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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你们的教员和父母,但是你们应该告诉我们该怎么办。你们明白这个的。”
米歇尔点点头,然后告诉我们他们的决定:专用区必须保持下去,我和马克、哥尔德鲍姆教授得到华盛顿去,请求以某种方式得到延期的允诺,然后孩子们分组把新婴儿带到专用区接受教育。
“为什么非得把他们带到这儿?”马克问道,“你们不是可以不论他们在哪儿都能影响他们,进入他们的思想,把他们变成你们的一部分吗?”
“但是他们不能进入我们,”米歇尔说道,“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都做不到这点。这样他们就会孤立——他们的脑子就会遭到破坏。你们那个世界的人会怎样对待这种小孩呢?过去那些‘有鬼附身’、‘能听到心声’的人遭遇怎样呢?有些人变成圣人,更多的是被绑在火刑柱上活活烧死。”
“你们不能保护他们吗?”有个人问。
“有一天会做的,但现在还不行。我们人数不够。首先我们得在这儿帮助更多的孩子,帮助成千上万的孩子。然后还得有更多的像这里这样的地方。这是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才能做到的。世界是广阔的,有许许多多孩子。我们一定得谨慎小心地进行。你知道,人们是充满了恐惧的——而这又是他们最最恐惧的,他们会怕得发狂,会一心想杀死我们。”
“而我们的孩子无法回击,”哥尔德鲍姆教授平静地说道,“他们不能伤害任何人,更不能杀死人。牛、我们的老狗和猫,它们是一回事——”
(这时哥尔德鲍姆教授提到这个事实:我们不再用过去的方式宰牛了。我们有供玩赏的猫和狗,当它们很老了,病得很厉害的时候,孩子们就使它们平静地入睡——就此不再醒来,然后孩子们问,我们是否可以对我们的食用牛也这么做)
“——但是人可不同,”哥尔德鲍姆教授继续说下去,“孩子们无法伤害或杀死人。我们能够明知故犯,但是我们这种能力正是孩子们所缺乏的。他们不能够杀人,也不能够伤害人。我的话对吗,米歇尔?”
“对,你是对的,”米歇尔点头说道,“我们应该慢慢地耐心地去做——在我们采取一定措施之前,不应该让外面世界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我们认为我们还需要3年时间。吉恩,你能替我们再争取3年的期限吗?”
“我会争取到的。”我说。
“我们需要你们全体的帮助。当然,如果你们希望走,我们也不会强留下任何一个人。但是我们需要你们——就像我从来都需要你们那样。我们热爱你们,敬重你们,我们请求你们留下来和我们在一起——”
哈利,我们全留下了,你奇怪吗?——我们没有一个人舍得离开我们这些孩子,或者说我们永远不会离开,除非死神把我们带走。我没有必要说更多的话了。
我们得到我们所需要的3年延期。至于我们周围的那个灰色屏障,事实上只是一种简单的装置。孩子们告诉我,我所能弄懂最多的也就是,孩子们改变了整个专用区的时间顺序。改得不多——只有一秒钟的一万分之一,但是其结果是你们那个外部世界在将来就存在于一秒的这个小小比例之中。同一个太阳照耀着我们,同样的风吹拂着。我们从屏障内往外看,能见到你们那个没有改变的世界,但你们看不见我们。当你们朝我们看的时候,我们的存在尚未现形——那儿只是空无一物,没有空间,无热无光,只有“不存在”的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我们可以从里面走到外面——从过去走到将来。试验屏障的时候,我这样做过。你只感到哆嗦了一下,有一会儿发冷——但是再没别的了。
当然有一条让我们走回来的通路,但是我不能说出来,这是可以理解的。
情况就是这样,哈利。我们永远不会再见面了,但是请你放心,我和马克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快乐。人将会改变,变成他本应该有的样子,他将用爱和知识去接触太空中所有领域。这不就是人们长期来所梦想的吗?没有战争,没有仇恨,没有饥饿、疾病和死亡。这一切在我们活着的时候发生,我们就是很幸运的了,哈利,我们不应再有他求了。
全心全意爱你的
吉恩
菲尔顿读完了信。两个人默默对视了很久很久,最后部长开口了:
“我们将不得不继续敲打这道屏障,想法找到一条通路进去,你明白吗?”
“我明白。”
“既然你姐姐已经解释了,现在会容易些了。”
“我不认为会容易些,”菲尔顿无精打彩地说,“我不认为她解释清楚了。”
“对你我也许是不清楚。但是我们将叫那些有学问的家伙去搞,他们会解决的。他们一向都能做到的。”
“但是这次恐怕不行。”
“噢,会的。”部长点点头说,“要知道,我们不得不阻止,我们不能允许有这类事——永生不朽的,不信神的,对地球上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威胁。孩子们说得不错,我们将不得不杀死他们。你知道,这是一种疾病。阻止疾病蔓延的惟一办法是杀死引起疾病的害虫。这是惟一的办法。我希望能有别的办法,但是没有。”
作者介绍:
法斯特(1914~)是美国著名小说家,以生动的历史小说著称。他的许多小说都涉及政治题材。这里选择的《一代新人》是一篇在西方广为流传的科幻小说,发表于1960年。作品生动有趣,关于培养新一代的实验有一定科学根据,写法也比较新颖,有一定参考价值。作品简明易懂,读者一定会自己作出正确的评价。
《一个不得不说的故事》作者:'美' 查尔斯·科尔曼·芬莱
谢开颜 译
前面走廊站着一对年轻的夫妇,看上去不是罗伯特·本戈登所喜欢的那种类型。男的像是这些日子罗伯特称之为黑人或是美非混血儿的那一类,皮肤类似肉豆蔻般深褐色,身材细长,小骨架,长着一双不太相称的娇嫩的手。戴一副小小的圆边眼镜,紧贴双鬓,看起来有点滑稽。身上的高尔夫衬衫领口敞开着。和他站在一起的女子,从他们手上相同的结婚戒子,罗伯特猜想应该是他的妻子。她手上那枚宝石戒子颜色十分艳丽,一头卷曲的齐肩金发,看上去是个丰满、白皙、性格开朗的妇人,她的皮肤由于这一两天的日晒,变得发红。
但日晒并没有把她的肤色晒黑,只是发红。这对夫妇的高兴劲显得有点过了头,令罗伯特不快。
罗伯特推开纱门,小心翼翼地迈出一小步,走下台阶,来到他们站着的走廊上。门在她身后砰地关上。脸上挂着牵强的笑容,她说,“欢迎光临沙利文住宅博物馆。”
男的半张着手,指着钉在门上白色的薄牌子问“还有时间让我们参观吗?你们半小时后就要关门了?”
“别着急,”罗伯特说,“有足够的时间,如果你们喜欢的话,参观两遍都可以。”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好像重新为他们打开似的。
丈夫站在一旁,做手势让妻子往前走。他们对视了一眼,丈夫眼里跳动的火花映在妻子的眼中如同晴朗的夜晚伊利湖面上闪烁的星光。在男人进入大厅前,罗伯特就开始了讲解。
“沙利文大厦始建于1853年,主要建筑材料来源于岛上开采的石灰石。内战期间,它是关押同盟军官战俘营的一部分。1864年,大厦的后面部分毁于厨房的一场大火。战后,陆军上校多尼哥·沙利文,作为俄亥俄州第123名志愿者,对大厦进行了重新修复。”
这两个人边听解说,边在大厅和客厅四处闲逛,一会儿俯身对着考究的深色桌子上铺着的古色古香的花边桌垫喳喳称奇,一会儿像抚摸婴儿娇嫩肌肤似的抚摸中间楼梯的木头扶手,一会儿又把身子后仰,用凝视罗马梵蒂冈的西斯廷教堂般的眼神向上凝望着木制天花板的拱形屋顶。
罗伯特加快速度讲解道:“这地方原来是印第安人,确切地讲应该是美洲土著人的狩猎地。1832年,沙利文家族为躲避美国俄亥俄州克利夫兰城流行的霍乱而逃到这里,后来这座大厦又成为旅馆,再后来又变为失事船只的营救所,是这些历程共同写就了这座小岛的历史。”由于楼上不对外开放,罗伯特带领他们参观完楼下所有打开的房间后,时间还剩12分钟。
“你们有什么问题要问吗?”她问。这时他们笑了,这笑声让罗伯特觉得很恼火。
“那么大厦是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