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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出门走进黑暗,手里握着猎枪。穆德和史卡丽站在门口的位置。史宾和摩尔留在屋里。几只绿色小虫在汉弗面前快速飞舞。
“嘿!我在这儿呢!你们在哪儿,快出来!啊,不要害羞嘛!”汉弗挑衅着虫子。
离他不远的一棵粗大的树后,几百万只绿色小虫正聚集在一起。
“快来!来啊!”汉弗又站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就返回了木屋,大家都回去了。
第二天早晨,几人在营地附近观察。史卡丽看见有不少倒下的巨树,上面有橘黄色的“X”字样。
“这些是谁标记的?”
“是我们联邦森林协会。只有标有蓝色‘X’的才允许砍伐。”摩尔说,看着倒下的树的年轮,“这树估计有500年了。”
“看这个!”穆德叫道,指着年轮的中心。那是一个黄绿色的小圆圈,“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年轮就像一部历史,你从年轮能看到历年的降水气候。但是这一个……我也不知道,该弄下来做个标本。”
“嘿!你们看什么木桩子,你们来这儿不是要破案的吗?”汉弗指着史宾说,“把他抓走审讯啊。”
没有人搭理他。
汉弗起身走了。
摩尔用显微镜观察着植物切片:“太奇怪了。这个黄绿色的环好像是活的。好像是非常小的虫子……这不可能啊……”
史卡丽凑上去看,圆圈其实是许多虫子围在一起组成的。
“虫子一般攻击的是树的活的部分。比如叶子、根。即使是能钻孔的虫子,也不可能到达树的这么中心的地方。”摩尔说,“我从没见过这种虫子。”
“它会吐丝结茧吗?”史宾突然问。
这些大树被砍倒的差不多同时,伐木工开始失踪了。“有可能它们在树里生活了几百年,它们醒来了,饥肠辘辘!”
汉弗走下山,来到了他们的卡车上。他想发动,可是发现没拿钥匙。他到处找了半天也没有。“该死!”他试图直接接通电线发动,可是没成功。他走下车检查引擎。夜幕降临了。他听到一阵嗡嗡声,他四下看看,握紧猎枪,另一只手举起手电:“臭猴子扳手,来啊。”手电照向丛林,什么也没有,他又照了一圈,没有人影。
嗡嗡声越来越大,他看到头顶有一群小东西。他立刻跑进车里锁死门窗。他从挡风玻璃看着外面的小虫,拼命发动车子。终于引擎工作了。他踩下油门,可是车子动也没动,再踩,还是毫无反应。密密麻麻的一群东西越来越近了。它们把车子围住,从滤网一个一个地钻进来。他试着开车门逃出,可是打不开。他趴在窗户上尖叫起来。
小木屋里,发电机带来了光明,其他人在等汉弗回来。
“这些虫子好像动也不动。可能是睡着了或者死了。”史卡丽看着切片说。
“是因为有灯光,”史宾说,“它们怕光。”
“真奇怪,虫子一般是喜光的。”
“这可绝对不是我们平时所说的虫子。”史宾说。
史卡丽开始回忆她学过的内容:“虫子是生态系统的基础,它们多极了,相当于每个人对应着两亿只虫子。它们六亿年前就存在了,那时候甚至还没有恐龙呢。”
穆德推测说:“这棵树的年纪大概是500到700岁吧。年轮记录着历史。是什么奇怪的现象导致了这畸形的年轮?我认为是火山喷发。这里处于非常活跃的火山带。火山喷发的时候,散发出许多放射性物质,导致了大量的变异。在这一带的湖里曾经发现过吸食人脑的阿米巴原虫。”
“阿米巴是单细胞生物,容易变异,”史卡丽说,“但是昆虫是一种复杂得多的动物,它们的进化需要非常久。”
“所以说,我们根本不考虑进化。我猜想,这些是一种已经灭绝的昆虫。它们在火山活跃的时期,就把自己及其微小的卵产下,和水一样,由树根进去,送至树干。这些远古的卵就一直在这个树里呆着,直到大树被砍倒。”
汉弗没有回来。木屋里的人料想也许他已遭到不测,各自去睡了。
又是一个清晨。史宾悄悄爬起,溜出木屋。他拿走了发电机的油箱,又去一边拆卸一辆卡车的蓄电池。穆德站在他身后,用枪指住了他:“要去哪儿啊?”
“我要去救我的同伴们。他们剩下的汽油只够发最多二十小时的电。要是我不回去,他们会死的。听着,我能让我们所有人都活下去。我同伴那边有辆吉普,他们在两个山谷远的地方,可是车没有电池了。我现在过去,明天早上能回来,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请你相信我。”
穆德和史卡丽试图修理屋子里的无线电。似乎能够接通,但是收到的全是噪音。穆德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对着无线电讲了几次自己方位,请求支援。突然断电了。他走出屋子。
“你把发电机关了?开开,我在用无线电求援。”穆德对摩尔说。
摩尔说:“这些空汽油罐子是怎么回事?”
穆德说:“史宾拿走了一些汽油,早上离开了。他还会回来,然后我们一起走。”
摩尔问:“他拿什么担保?他的人格?”
穆德说:“我相信他的话。”
史卡丽走出来。摩尔懊恼地对史卡丽说:“你的好搭档让史宾带着我们最后的一点汽油跑了。这发动机里还有不到四分之一的油。”他生气地转向穆德,“别尝试什么无线电了,我们要留着每一滴油,好能在晚上多熬一分钟!”
穆德回到木屋,叹了口气。第一次觉得自己选择相信史宾是错的。许久,他振作起来,拿起木板,把窗户缝仔细钉牢:“如果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晚上,我要确保没有一只虫子能飞进来。”摩尔也从外面拿来更多木板帮忙。
黑夜到来。发电机勉强工作着。三个人都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灯泡。史卡丽扭头看看角落,墙角的阴影里有不少虫子。她走过去,小虫子飞掉了:“看,它们已经钻进来了,在墙角里,看到了吗?”她伸出手遮住一点光,结果不少虫子飞到了她胳膊上。
“啊!我身上有虫子!”史卡丽惊呼着,甩动胳膊跑到灯下,胳膊不小心打到了灯泡。
摩尔赶紧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把灯泡扶好:“嘿!看着点儿!”
穆德抱住史卡丽,把她按到墙上:“别动别动。小虫子不止在你身上,到处都是。灯光使得它们不敢聚集起来,我们在这里是安全的。”
虫子继续在阴影处聚集。发电机的油箱已经快要空了,灯光越来越微弱。
“发电机熄火了怎么办,虫子会聚集在一起把我们吸干?”史卡丽颤抖着说。
说着,发电机停止了工作,灯灭了。但是仍然有光线照进来。穆德和史卡丽环顾四周,太阳正在缓缓升起。
“听到什么了吗?好像是车的声音?”摩尔说。
“是一辆吉普。”穆德微笑起来。
三人走出屋子,走向吉普。吉普里的史宾为他们打开车门:“快上来!走了!”
“你的朋友呢?”穆德问。
“他们没能熬过来。”
车子在山林行驶,又是一个黑夜,他们就快要走出山林。突然一阵颠簸,车胎爆了。
史宾下车去看,罪魁祸首正是自己扔的“蒺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郁闷地说。
摩尔刚要下车查看,发现一群虫子飞来,他赶快招呼史宾上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史宾被虫子包住。他绝望地挥舞着拳头,渐渐被带到了远处。
摩尔赶快钻进车,锁紧车门。
虫子以压倒之势嗡嗡高叫,钻进车里……
第二天清晨,一架直升机悬在吉普头上,全副武装的救援部队从天而降,打开吉普车门,发现三只茧子。穿着密封防护服的救援人员立刻将茧子带回去剖开。
三人已经被虫子的消化酶严重灼伤,但还有生命迹象。
穆德受伤较轻,经过医治后很快就可以下地行走。他看着同样被灼伤的摩尔和史卡丽,他们还在昏迷中。
“我们已经确定采用化学药剂和火烧的办法来消灭这种虫子。”一个穿防护服的人告诉穆德。
然而这种消灭会不会带来虫子的进化或者迁徙呢?穆德看着史卡丽,陷入了沉思。
《夜晚伸正义》作者:威尔·莫利
康苏洛·瓦拉兹瑞兹若不是初到美国,恐怕会更加留意那辆黑色的甲壳虫似的大众牌轿车。
在康苏洛所来自的那个国家里大众车到处都是,多如牛毛。在格特姆城,今晚之前她还从未见过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