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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几年她长大了可以供他玩耍的时候,他就不再需要我了。
好了,我听到他的声音了,比丽·乔·哈德斯特不会坐视不管的,我会把那个小娼妇处理掉的。明天这个时候,我需要做三个土豆。
选自朱利欧·马可兹的日历:
今天是三月八号,我认为是的,我的表从去年11月开始不准了,我就留心记着这个日历。有三天我记不清了,就是暴风雪遮住太阳的那天,或者是我喝了太多的土豆汁忘了上弦那天。
再有两天就是米金的生日了,我一直在想给她买点什么好东西,但是她最需要的我还弄不到。那个女人,比丽·乔,她一刻也不让人安宁,而且对这个小囡更凶。我要是可能的话,我就给她放个假,或许,对了,我可以带她到别处去走一走。
那个女人,她可以和这个小婴儿呆在这里几天,他已经硬实多了,不管怎样,我们需要很多东西,尤其是绳子,钉子和肉。
是啊,我得琢磨一下这张地图,找个好地方,这周里天气一直很晴,我觉得一天天暖和点了。或许有一天这雪就会化了,运气会来的。我如果找到一个教室,我会为此祈祷的!
阿里斯顿日记:
就是按照我画的地图,也很难再找到那个地方。我在天空中盘旋了几圈才发现了点迹象。用肉眼看来,那里无外乎是一个银白色衬托下的一个小黑洞。根本没有烟,甚至连点气味也没有,只有一股怪的烈酒的味在寂静的空中飘。我在一英里远的河冰上降落,小心地向前搜索着。
选自米金·施恩的日记:
我想我今天看见了一只小鸟。我坐在黑暗中,只出去了一会儿,这个灰色的影于在雪堆上漂来荡去。我跳了起来,它移动得很快很稳,像一只老鼠在闻东西。然后我向上望去,是真的,真的有一只带有长长的卷曲翅膀的大黑鸟在天空中飞翔。它太高了,我看不清是哪种鸟,但形状很像海鸥,但海鸥又没有黑色的。
我从梯子上滑下来把此事告诉了比丽·乔,她却说我疯了,要不就是在说谎,或者是看花眼了。她打了我一个耳光又抄起一根大棍子,我赶紧又跑到外面去了。
上帝啊,我希望它再回来!
朱利欧的日记:
我又仔细看了半个小时的地图,我想我基本上确定下来了,一直走,我们离双瀑布只有十四英里远。
要穿过蛇河,当然还有峡谷,这是我一直犹豫的原因。桥没有了,一上一下爬起来很困难,走谷底过河,不过现在河冻上了还好些。杰罗姆是离这里最近的,只需穿过一条小河就能到了,但是为了制上温疫的蔓延,它几乎被烧光了,就是那些烧桥的人干的。几乎没剩下什么,因为杰罗姆本来就是个不大的小镇。
我真希望我能知道双瀑布怎么样了,因为我记得在广播里好像是听到过那儿的事,但是记不清了,可能说的是爱达荷瀑布。
阿里斯顿日记:
或许我没有必要那样谨慎。我像雪片一样轻轻地在我所追捕的对象上爬行,仔细搜寻每一处影子,每一个裂缝和空洞,就是这样还差点错过一个洞穴,我仔细地朝里面看去。
那个地客被大约六十五英尺的雪覆盖着,他们像爱斯基摩人挖小屋一样挖出了一条通道,可想而知他们需要费多大的力气。
他们聪明地在通道入口处搭了一个天篷,像鸭眼一样的东西,几乎不容易被发现,要不是听到两个女人的声音我几乎就过去了。我向前摸索过去,我听到了一声像俯冲的鹰一样的尖叫,那个女孩跌倒在雪中,她的手臂和腿瘦得像稻草人的手臂和腿。那个女人随后也掉下来了,我看见她手里拿着一把光秃秃的刀,尖叫着。
“噢!”她叫着,每一步都踩得薄雪块吱吱地响,她陷到腰部,拼命地挣扎着。
那女孩的运气不错,她一只脚上绑着一只用破布和一个旧网球拍拥到一起的雪地鞋,这使她在下落时被阻挡了一下没有落得那么实。之后,女孩像个游泳人一样在雪里游动着,在冰冻的表面上一屈一伸像蝶泳一样挣扎着。
另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出来了,然而我蹲在那里看不到声音究竟出自何处。声音划破冰冷的空气,显然是愤怒的污浊的西班牙语。
女人听到此声,急转过头,眼睛瞪得很圆,露出尖牙像山猫一样叫着。她扔出了刀。
朱利欧日历,三月九日:这个疯了的外国佬,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杀了这条母狗的。今天我到另一个窖里去了,绑好了雪橇之后,回来发现她在追米金。
我真不知道她怎么对这个小东西这么凶,不是因为每天每夜我们要忍受寒冷的缘故吧,也不是因为我们的小孩子手上没长手指或头上没有头发吧。整个世界要灭亡7。不行!她要杀死这个孤独的小女孩而使我们这个世界灭绝,她要杀死这个孩子,真是笑话。
要不是因为我的儿子没有奶吃而可能会饿死,要不是因为我可怜的小女孩,我现在就想把她的脖子拧断。
阿里斯顿日记:
那把刀差点就扎正了。
它从女孩左肩上擦过,刀刀擦伤了脖子和下巴。血溅在地上,空气中弥散着血腥味,我差点晕过去。
我没听到她的叫声,倒是那女人的叫声把我惊醒,她就在我附近。
她跳到女孩的身上,把她往雪里按,然后抓起那把刀像是要杀的样子。我抛出我的斗篷,刀划开了布,却被下摆的线头挂住,我突然抽回斗篷,刀从她手中抽出但也从斗篷中飞出到另一个雪堆里不见了。
我可能多管闲事了,那个男人一会儿出现了,同样穿着一双全副武装的笨拙的雪地鞋。
我只粗略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到他去对付那个女人。这使我隐约地想起圣。乔治跑去援救的事,而圣。乔治只是和龙结合到一起而不是战胜它了。他的脸上布满了灰白色的胡须,愤怒的黄眼睛,嘴里和鼻子里喘出的气在外面形成两道白烟。
他抓住那女人的头发和衣服,把她从女孩身上拎起来,同时用两种语言咒骂着又一拳把她打倒在地。
他没再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而是转向那受伤的女孩。她是他从深雪中救出的,并一直悉心照顾的孩子。我一动没动,借助灰斗篷和阴影的掩护。他走了过去,一会儿,那女人眼里含着泪跟着他走了。
他们俩都走了,我才敢动,我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啃起带血的雪块来。
诅咒他吧,弗朗妮!让他进地狱吧!
我就要杀了她了,他把我拦住了,这个讨厌的家伙。他打了找,打得很重,我的下巴痛得厉害,几乎都张不开嘴了,我的眼睛黑得像黑桃A 了,我要变成黑人了。
他说他明天要到双瀑布去,他不是在骗我,他要带那个小贱妇去一个我看不到的地方,在那里他可以随意地哄她或把手插到她的短裤里摸来摸去。
他没有骗我,等他们回来时,我就准备好,我无论如何要把她干掉,我等着他们回来。
朱利欧的日记:
今天是三月十日,一周多点就是圣·帕特里克节了。明天是米金的生日,过几分钟我们就出发了,或许在城里我能找到一个玩具或一只项链,或者能给她带来快乐的东西。
她脸上的伤不重,没有结疤,但她抖得很厉害,到别处待一阵,电许她会好些。
我告诉比丽·乔,如果她敢再碰米金,我就要把她的鼻子割下来,我告诉她我说到做到。
米金日记:
我希望我有几只狗,我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影,他们的雪撬和我们的差不多是用狗拉的。大的长毛狗,我记得他们叫长毛狗,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我们整天都在行走,总得拉着这个东西真把我累坏了。朱利欧说没关系,我们需要锻炼。但我认为还是有些狗拉更好,尤其是有条小狗就更好了。
阿里斯顿日记:
那个男人和女孩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我偷听到他们是要到废墟中找东西并准备选择一周中最好的天气出发,留下女人来照顾孩子。
我看到他们走了,在外面度过了一天,那是家邻村的农舍的废墟,房顶早就塌下去了。周围布满了沟沟道道,他们以前在这像采矿似的搜集过烧火柴。
我躺在黑暗中很长时间,身下是一块裂嵌板,我的脑子很乱。我原来的梦想很坚固,但这突然的变化使我感到现实不容乐观,确实如此。我的梦不仅没有使我情绪高涨,反而使我对于这种不确定的事情感到阵阵难受。
然而,那天夜里,当那个女人睡了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