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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吧。一切失败都只能算在某人的账上,而此人此时此刻很可能正在嘴角流涎,谦卑而低声下气地向主子汇报呢。
实际上,舍里夫当然是并不谦卑也不低声下气的一个人。这个阿拉伯人对于一个代理指挥官的职位其实根本没有任何兴趣。他所想要的是鲁茨娅,这就是他那昏乱不堪的头脑里的全部思想,而他的姐姐却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一点。阿雷斯颇有讽刺意味地想,说不定哪一天他真的能劝诱成功把她搞到手呢。当年任凭罗伯特?冯?莫茨同自己做出了一个孩子的人,现在也许已经处于神不守舍的状态之中了,反正这几天鲁茨娅已不能被视为精神正常的人。
“我们有客人来了。”他听见阿拉伯人在办公室里面说。
“我邀请了什么人吗?”鲁茨娅显然是惊恐不安地问道。
“这我们还不知道。”
当阿雷斯听见舍里夫讲出此类无耻的谎言,立即咬住自己的舌头,以免笑出声来。阿拉伯人在监控室里起码看见了成功地拍摄下来的入侵者的近镜头。
“但是后门却在片刻之间开关了两次。”舍里夫又说了一句,他竭力避免声音太小,同时又使人听得出他的谦恭之音。
“不。”鲁茨娅沉默片刻之后才开口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说悄悄话一般。“他们不敢。对不对?”
最后这个字眼儿听起来像是请求。
新密码(3)
阿雷斯悄悄地讽刺道,当然不是请求。我的亲姐姐哟,他与他的爹爹走在一起,只不过是要把自己的考试成绩告诉他。你的儿子哪会为了他的父亲而做原本准备为你做的事情呢。大卫的一半血统是圣克莱尔。这可能就是他具有几近于狂妄自大的勇气之缘由,也是他天生就具有毋庸置疑的善于耍刀弄剑的灵巧之缘由。但他也有一半属于冯?莫茨的后人———这使他头脑愚钝而易受他人摆布。
阿雷斯轻蔑地摇摇头,悠然自得地顺着走廊迈步走下去。他将杀死冯?莫茨,把宝剑和她的儿子给她送回去,因为这是惟一的治病良药。但是只要舍里夫没有要求他这样做,他是不会这样做的。
但愿这样一来,他还可以给自己留点儿时间。为了这次令人难堪的意外事件而耗用的每一分钱,都将向鲁茨娅证明,要是与他阿雷斯商量一下,情况显然会好得多。
大卫不能肯定,他究竟应该把他们从一个死角跳到下一个死角的之字形前进法称为不知羞耻,还是称作简单得令人生疑更为恰当———反正他们按照这种之字形路线前进没有碰到任何意外。不管是那个笨拙的高个子霍根,还是其他滞留在大楼里面某处的无数警卫人员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跳出来阻拦他们,更没有饥饿不堪的罗特魏尔警犬跟在他们身后汪汪狂吠。
在庄园的地下,有许多灯光雪亮的走廊与错综复杂的厅室相衔接,当他们通过其中一条后走廊快要到达那间宽敞的穹顶大厅之时,大卫停住脚步短暂地听了一会儿,同时将自己的食指搁在嘴巴上。他原以为自己能听见咳嗽的声音、喘息的声音、咕嘟咕嘟的响声,或者听见某种响声从敞开的房门里面传出来,这就可以证实他没有说出来的担心———担心他的舅舅和其他所有的隐修会骑士早就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躲在虚掩着的狭窄旁门后面,不耐烦地等着他们进来了。但是四处静悄悄的,听不见任何声响。当大卫最后犹犹豫豫地将门推开时,他们亲眼所见的,不外乎就是一个为了保护圣人遗物只设置了微弱灯光照明的大房间———房间里面有两条细链子,将一个玻璃匣子悬吊在天花板上,玻璃匣子里面收藏着有可能改写历史的麻布片。
监控室的人一定是在睡大觉,要不就是罢工了,否则无法解释,为何他们没有受到任何阻扰便顺利地到达了里面。尽管小心翼翼千方百计躲过摄像头的电眼,可是有几次却是无法躲避的———在这种情况下,大卫很清楚,他们必须赶快跨过摄像头的视野。不过,要是在通风口的格栅后面和天花板拼板之间的狭缝后,也装设了隐蔽的肉眼难以发现的许多摄像头,他也不会觉得意外。
在他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固执地小声提醒他,这是陷阱———虽然这个声音竭力以其特殊而强烈的方式压倒信心十足的欢呼声,但在亲眼目睹裹尸布时,他却不顾心里所产生的种种理智的疑虑而被这欢呼声陶醉了,因而便丧失了明辨真伪的能力。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似乎他的心脏本来就已经这样疯狂地跳动了很久了。大卫右手使劲握着剑柄,以致他湿润而苍白的皮肤所包住的手指骨节明显地突出。这不仅仅是太容易了,而且也静得出奇。诚然可以肯定,这个穹顶的多功能场所,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地下聚会大厅,这下面太静了,静得使人毛骨悚然。看起来,当通风井由于神经紧张而似乎屏住了呼吸之时,连老鼠都逃之夭夭了。惟一悄悄溜进来而没有被人发现的,正是他们。这肯定就是此处静得如此阴森恐怖的缘由。
施特拉察觉了大卫的紧张不安。大卫也感觉到了她不知所措的疑问目光,但他却不去正眼看她,只是无奈地咬住自己的下唇,跟着父亲朝前走———他的父亲蹑手蹑脚地从他的身旁走过,犹犹豫豫地走了几步,便走进了这个大厅。
“拉萨克拉桑东*。”圣殿骑士大师无比敬畏地喃喃说道。他慢慢后退,直到能够看见这整块古老麻布片的位置。然后他在自己胸前划十字,同时跪下。
大卫也再次定睛观看着这件源自古代的与种种传说交织在一起的遗物。在这块有微弱灯光从后面照亮的麻布上,基督的轮廓反射出某种给人留下不寻常的深刻印像,同时也是无比崇高的光芒。此时又有一阵独特的,并非很不舒服,但却令人不安的恐惧之感震撼他的后背。他的手臂上、腿上以及脖颈上的寒毛纷纷倒竖起来。仿佛在这块裹尸布上还留有救世主的一部份神秘灵光似的,这是他两千年前生存于世的一个明证,是一个比任何传言都更有分量的证据。
当人们把这块布盖在耶稣基督的遗体上时,他肯定是一丝不挂的。他身上的深色斑点证明,当他被残酷地钉到十字架上之前,被严酷的折磨过,不过这幅图像也证明,不管是令人发指的折磨还是侮辱,都没有能够磨灭他的尊严。这个满脸大胡子,长发及肩的男子,直至他为了全人类而献出生命之时,都保持着谦虚、亲切、和蔼,同时没有任何狂妄自大之气的自尊精神,并且使他的这类思想品德至今仍留驻在人们心里。在世界上任何地方,人们都不可能比面对这块布时,觉得自己离耶稣更近。
新密码(4)
在好几秒钟时间里,大卫只能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圣人的遗物。而后他才得以集中注意力去思考他们所面临的形势与他的计划。被人暗中监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大卫想起自己的右手还拿着剑。他随身带着剑,并不是为了使越来越紧张的手有事可做,而是为了在遇到敌人的时候用它来进行自卫,但直到此时此刻他仍然不知道,敌方的战士究竟躲在何处。不过,这钢剑还可以为他发挥另外一个作用。
大卫没有预先警告便拔剑出鞘,只坚决地劈了一下,便将玻璃匣子砍烂了。他听见,当他的钢剑随着很难听的嗖的一声而从空中疾速划过时,圣殿骑士大师被这毁坏圣人遗物的大不敬行为吓得猛然大喊一声———犹如一个人受到窒息而发出的喊声,可是他父亲的这一声惊呼,却化作了一阵很远都能听见的令人觉得很不愉快的格格之声。当那些十分微小却很危险的闪闪发亮的玻璃碎片还没有撒落到石头地面上时,震耳欲聋的警笛鸣叫之声便响了起来。
大卫吓得一惊,不由发出气喘吁吁的叫声。尽管他一直都在料想,他们定会被发现。他们能够顺利闯进这里,已经是个奇迹。倘若他们能够同样轻而易举地跑出去,他很可能会在快要跑到送货车跟前的时候,主动带着抢到手的东西又返回去,询问鲁茨娅,她是否安然无恙,或者最后审判日是否已经快要来临了———到了那一天,他所做的一切,反正都等于是白费劲。
“你怎么回事?快跑哇!”当他斜眼看见自己的父亲依然跪在冰凉的地上,根本没有离开原地的打算,便回过头去对他喊道。但是即使大卫已经喊过他了,圣殿骑士的眼睛却眨都没有眨一下,说明他根本不打算听从儿子的话。
大卫急忙转身,与冯?莫茨四目相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