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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走向设在旁边附楼里的神父办公室。到那里后,舍里夫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个罕见的仪器,把它同桌上的样式十分古老的电话机连接起来,而阿雷斯则在一下子就找到了的外甥的档案卷宗里翻找着。此时,阿雷斯脸上所流露出来的,与其说是满怀希望的,还不如说是一脸颇为无聊的神态。
这可笑的祷告辞领诵者*,肯定是个特别热衷于井然有序的人。卷宗里有一些个人数据,但却又不出所料,看不到有关大卫的出身和家世的信息。此外,从第一学年起直至前半学年结束,一张张成绩单整整齐齐地分类装在透明薄膜袋中。快速浏览的阿雷斯注意到,这些成绩单毫无瑕疵,真令人羡慕。显然,这些成绩单所反映的人,必定是一个真正努力追求出人头地的少年,不过这总比他刚才在大卫的寝室里打倒的那个没有头脑而只知道蛮干的家伙好。当然,在卷宗里面见不到一张照片。
“一想起她曾与莫茨性交……”阿雷斯十分厌恶地断言道,“我认为,她是一个颇具刺激性的放荡女人,但我无法想像,我的姐姐性交时究竟怎么样。你能想像吗?”
舍里夫的脸上一如既往,毫无表情。不过,阿拉伯人眼睛下方的一丝几乎看不出来的颤动表明,对此他是完全能够想像的。
阿雷斯的脸上呈现出一副讥笑的表情。“继续做梦吧,你这个奴仆。她或许会和敌人上床———但绝对不会和一个奴仆上床。”
看来这阿拉伯人还是有感情的———阿雷斯在心里带着微乎其微的一丁点儿色情狂式的满足心态这样推断。因为他发现舍里夫的脸上流露出做怪相的苗头。舍里夫表态似的转身,看着那个发出嗡嗡声的电子仪器吐出一张打印满了数字的小条。舍里夫把仪器重新理好装进背包里转身把小条递给阿雷斯的时候,并不看他。
“这修士给一个手机号码打了好多电话,而且每次通话时间都很长。”他简短而确切地说道。
他们离开办公室,一分钟后来到院子里。当他们差不多已经走到汽车旁边时,阿雷斯才从这一堆乱七八糟的数字和日期里悟出了刚才阿拉伯人所暗示的意思。
“这肯定是冯?莫茨。”阿雷斯确认似地说道。“那好。我们就离开这儿,你给我搞清楚这鬼手机是什么地方的。”他伸手去拉副驾驶座旁边的门,但此时他的目光却盯在同伴的手上,他自己的动作不由得停住了。“告诉我,你刚才带手套没有?”他问道。
“什么?”舍里夫莫明其妙地注视着他。“没有哇。”
“那现在那里面到处都是你那可恨的手指印啦。”阿雷斯埋怨道。
阿拉伯人张嘴正要说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阿雷斯没有再吐出一个字,便把手伸进自己的大衣口袋,掏出一枚手雷,把它扔进神父屋子敞开着的门里。隐修会里至少还有他这样一个懂得动脑筋的成员———他一边想着一边坐进汽车,此时在他们的身后,随着手雷爆炸的一声巨响,那小屋子顿时被夷为平地。
阿雷斯神色自若地示意阿拉伯人发动汽车,踩油门,赶快走。
大卫很快就断定,阅读了这本超过了一千五百页厚的大部头历史书里面的有关叙述或者观看了其中零零星星的图片之后,自己并没有更多的收获。
如果他可以相信昆廷口头上所讲的,并且看了此书之后得到了证实的,那说不定还要简单一些。只要具有足够的想像力,把他从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得出的结论与之结合起来加以考虑,这事件整体而言还可以说是有意义的。不过这有可能会将他引入介于神经错乱和自大狂之间的精神状态,而在经历了所发生的这一切之后,他就再也无法承受任何足以搞乱他头脑中固有思维程序的风险因素了。
于是他就这样越来越惶惑不安而无助地翻看着这部古书,过了十五至二十分钟之久,他背后的房门重新打开。是昆廷又回到图书室里了吧。他不太肯定,他是否该把这件事理解为一线希望,他很了解修士———他对不愿意讲的事总是守口如瓶———即使是大卫想方设法探他的口风,他也会只字不吐。大卫的好奇心始终还是像一团烈火似的熊熊燃烧着,而且连他的两只眼睛也是火光闪闪的。前几个夜晚他睡眠不足,再加上一直处在激动和恼怒(他以前根本不知道,愤怒的心情能使人多么紧张)之中,内心的能量储备已经耗尽。自他的养父离去,让他独自待在这里之后,听天由命的情绪便迅速地在他的内心不断膨胀。
“昆廷?”他有气无力地问道,既不转身也不把眼睛抬起来,而是继续看书,然而却无人答话。大卫困倦地用手把脸抹了几下。他感到很奇怪,怎么没有听见有人在木地板上走动的声音。当他最后终于听见声音的时候,便觉得有些不对头。这样蹑手蹑脚地走路,可不是昆廷。
大卫一惊,转身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刚闯进来的陌生人,才发现自己错了。已经太晚了。陌生人一下子走拢来站到他的椅子背后,从他的背后使劲搂住他,他根本看不清此人的脸。只是这个人巨大无比的力气使大卫猜到,他肯定是个成年人。远在他想到以大声呼救的方式来对付悄悄溜到自己背后的陌生人之前,那人已用浸透了一种气味刺鼻的液体的一块布将他的嘴巴和鼻子紧紧地蒙住了。大卫万分惊恐地断定,这是氯仿。他知道这种害人的东西。上个星期他们才在化学课……
他意识到自己的知觉开始渐渐消失,便以意志力拼命挣扎,想要抓住越来越少的残余知觉,但他已心有余力不足。使人感到舒适的天鹅绒般的黑幕从天而降,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
大卫深深地陷入无梦的酣睡境界。
一脸颇为无聊的神态(2)
“我再告诉你一遍。”冯?莫茨以抱怨的口气激动地说道,同时眼睛向上烦躁地看着机场办公室海关官员身后的墙———那里挂着一个亮光闪闪的时钟。“我是工艺美术品商人,我有官方颁发的带进这把宝剑的许可证。”
罗伯特对这个站在柜台里面的肥胖官员投去咄咄逼人的目光,柜台上放着装有圣殿骑士大师之剑的宝剑箱子,现在这个箱子是他的。然而这似乎让那个家伙更加怀疑。罗伯特拼命克制自己,千万不要惶惶不安地站在那里,不停地一只脚换到另一只脚着地,这样肯定只能表明,这个自信确实是当场抓住了一名走私犯的大笨蛋的错误判断是正确的。这个少见多怪的家伙仔细察看这件武器时,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不过,他眼里闪射出的玻璃似的反光,表明他喜欢眼前的这件东西,也表明了,他为自己发现了这件假定是违法的走私物品而感到十分自豪。其实罗伯特所说的携带许可证,那肥胖官员早就拿在手里了,可是显而易见,究竟该如何处理,这胖子心里确实没谱。
“我也很乐意再对您说一遍,”穿制服的官员不动声色地回敬道,“我有责任进行仔细检查,您就得耐心地多等一会儿。您为何不坐下呢?”
他指了一下罗伯特身后靠墙安放着的廉价塑料椅子。随后连一句道歉话都不说便转身噔噔噔几步走出了办公室。冯?莫茨心里迫切希望,这家伙半道上能遇到一位有经验的同事,可以使他确信这张携带许可证是合法的。
罗伯特没有依照这个不讨人喜欢的大胖子的要求坐下等,而是从大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一边心神不定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边拨威廉的电话号码。
“罗伯特,”手机里立即传来那个圣殿骑士的声音,“我们在机场。把孩子带来了。”
“谢天谢地。”他的心里犹如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似的顿时轻松了许多。
他闭上眼睛,集中心思考虑眼前的情况。抵制鲁茨娅狂妄计划的第一步已经走完了。必须紧接着进行下一步,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这个当父亲的却决定暂时停止思考。
他忍受不了啦。他必须做完他十八年前因为心肠太软而没有做的事情。
“我这里还有一些问题,可能还得拖延一会儿。”他说。
“那好。我们在地下停车场见。”威廉最后说道。
冯?莫茨说了再见之后将电话挂断了。找了一张使人感到很不舒服的塑料椅子坐下,同时在心里感谢上帝给自己配备了茨德里克和威廉作助手。这可是两条好汉。茨德里克一如既往是最优秀的射手,而大胡子威廉则擅长击剑,没有几个人比他更在行。这两个人始终忠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