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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上闪一下就消失了。
“这是什么?!”副局长惊讶地望着教授。
教授也同样奇怪:“你们没有见过吗?”
“没有,我们只把匣子打开了十分钟,就又关紧了。”
教授又看那蚂蚁,它移动了一个地方,继续用触须探着陶瓷匣壁,放着小电火花。教授用心观察后,还发现蚂蚁的口器上那些小工具在不停地划着,就象要切割什么东西似的。
“真是新发现!”副局长说,“谁知道它想干什么?我们总不能把它拆开看吧?”
“难道是这样?”教授喃喃自语。
“您有什么想法么?”
教授顺手从桌上拿过一支笔、一张纸,飞快地在纸上写了些东西,对副局长说:“请你马上按我列的单子取这些东西来。越快越好。”
副局长瞧瞧那张纸,上面列出的东西让他感到莫名其妙,但他还是按了铃,让跑进来的秘书拿着单子去找“货”了。
“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他盯着教授说。
教授此时显得非常自信:“我正要看看,造这只蚂蚁的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您已经看出点什么来了吧?”副局长追问个不停。
教授说:“我敢说,如果我的猜测正确的话,这只蚂蚁的价值绝对不止一百万可以说价值连城。”
“您别卖关子啦。”副局长等不及了。
“我还没能确定自己的猜想对不对呢。”教授说。
这个局,这个庞大的组织,是从原来某大国的情报机构划分出来,单独成立的“技术情报局”,每年的经费数以亿计。所以,虽然教授单子上开列的东西有点稀奇古怪,五分钟后他还是得到了那些东西。秘书把它们送了进来。
副局长看着堆在桌上的几块石头:“您拿它们干什么?”
“瞧着吧。”教授喜滋滋地把石头都放进陶瓷小匣里面。
“这些是、是矿石?”副局长有点拿不准地问。
“对了!”教授每放一块石头就叫出它的名字,“赤铁矿,就是三氧化二铁;这是锡石;这是白钨矿;这是铜矿石;三氧化二铝;这是闪锌矿,里面有硫和锌;还有金伯利岩,方解石……”
“这个呢?”副局长指着桌上一小堆半透明的颗粒,“这是砂、砂……”
“就是普通的砂子。外面海滩上满地都是。”教授满不在乎地说,把砂子也撮进小匣里。
“砂子也算矿石吗?”副局长低声说。
教授看了他一眼:“砂子是纯净的二氧化硅。”他好象责备人、又好象自言自语似地说,“还是‘技术情报局’的呢。”
副局长的脸微微一红。为了从尴尬的情绪里解脱出来,他又问:“您把矿石放进去干什么?”
“等着瞧吧。”教授一搞起实验来就目中无人了,不管旁边坐着的是副局长还是总统。
机器蚂蚁看见矿石,立刻扑了上去!蓝色的小电火花“嘶嘶”乱闪,它嘴边那一套微型小工具又挖又切,把刨下来的矿石碎颗粒“吃”了进去。
教授欣喜若狂地猛拍了副局长一把:“我猜得对!怎么样?这是一个小矿工。”
副局长津津有味地看着蚂蚁干活,感慨道:“您真不愧是专家,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们想破了脑袋还没摸着边儿呢。”他又说,“不管怎么样,靠它来采矿未免太慢了吧?”
“一只蚂蚁是慢些,但一万只呢?一百万只呢?它们能不停地干活,只要有太阳光,就有能量。”教授说。
“造一只就够费劲的啦,”副局长说,“一百万只?要造到什么时候才能组成一支采矿队呀?”
教授惊讶地看他一眼:“你倒说出点门道来了呢。真的,造这种小矿工也太费工夫啦……成本太高,得不偿失啊。”
他们沉思着,看着匣子里那只蚂蚁卖力地工作。蚂蚁张开了一对翅膀,不断调整着向光角度,好在最大程度上获得光能。
“它有一定的智能。”教授分析道。
“快看!”副局长大惊小怪地喊起来,“它把什么吐出来了?”
蚂蚁从矿石旁边退开,爬到匣子中央那片干净的地方,突然从嘴里吐出一根细细的丝线。
“铜丝,你没看见它刚才在采铜矿吗?”教授兴奋地说,“它体内有个小冶炼厂!矿石已经被它提炼成纯净的铜了。”
蚂蚁吐出了大约五厘米长的、头发那么细的铜丝,又从嘴里吐出一些极微小的碎渣。
“这是矿渣。”副局长为了表明自己也有点学问,兴致勃勃地说。
蚂蚁把那根铜丝丢在那儿,又爬到铜矿石上面去了。小钻头、小钳子一个劲儿猛刨。
“我们已经搞清楚了它的一切!”副局长高兴地喊道。
教授正在埋头观察,听见这句话,百忙之中抬起眼来翻了副局长一眼:“不是‘一切’!咱们只知道了关于它的用途的一小部分。还有多少事儿是未知数哪。”
“知道了用途就知道了一切!”副局长的看法与教授完全不一样。
“用途?”教授头也不抬地说,“好,就算你知道了它是采矿用的。那么,它提炼的金属怎么运走呢?它为什么把铜制成细丝?您真是一点也不严谨,对待这种奇妙的现象……”
副局长笑着,任由教授在那里絮絮叨叨。
“我为什么要拿这么多种矿石来试验它?我们还有好多事儿要干哪。”教授停止了,因为他看见蚂蚁又爬到刚才放铜丝的地方,开始吐了。
教授仔细地瞧着,突然喊了一声,把副局长吓得一哆嗦。
“你看!”教授的眼里闪着光,激动地说,“这种现象你能解释么?”
副局长连忙把脑袋一伸,凑到匣子上方。
他看见,蚂蚁又吐了一根铜丝,放在原来那一根的旁边。
副局长瞧了半天,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没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呀?这不是很正常吗,跟刚才一样。”
“很正常?”教授瞪着他说,“你再看看:这一根铜丝比原先吐出来那根足足短了五毫米!”
“短一点也没什么嘛。”副局长宽宏大度地笑着说,“短一点是铜,长一点也是铜。这有什么值得深究的呢?”
“机器的逻辑可跟你不同。尤其是这种极端精巧的智能机器。”教授皱起了眉头,“它如果制出两根长短不一样的铜丝,就肯定有它的道理。”
“上次采的矿多,铜丝就长点儿;这次采的矿少,铜丝就短点儿。就这么回事。”副局长得意地看着教授。
教授摇头:“为什么每次采的矿要不一样多?它是个机器呀,它的程序应该是固定的。我要把这个弄明白。”
“好,您慢慢弄吧。”副局长说,“需要什么的话,尽管跟秘书说。”他又看看匣中的蚂蚁,就走出了办公室。
这里是东南亚某座充满亚热带风情的小岛,办公楼外面不远处就是海滩,副局长高兴的时候就要到那里去遛遛。
他遛了半个多小时,秘书急匆匆地跑过来,说教授请他赶快回去。
“出事儿了?”副局长担心地看着秘书。秘书委屈地分辩:“我怎么知道?反正他挺激动,差点儿把我的骨头架子摇散了。”
副局长没理会秘书先生的诉苦,把他丢在沙滩上,自己则在腿长和体重允许的情况下尽快跑回了办公室。
教授正在房里走来走去,见副局长进来,马上一把揪住他,把他拖到桌边,指着小瓷匣大声说:“看!看!”
副局长一开始还以为那只蚂蚁跑掉了,这可非同小可!但是蚂蚁还在。它仍然有条不紊地干着自己的工作:用那套微型工具从一块块矿石上刨下碎渣,又经过体内那座神秘的小冶炼厂的加工,制成纯净的金属再吐出来。
副局长松了口气,说:“很正常嘛。干嘛大惊小怪的?嗯?教授先生。”
“你看看它现在吐的是什么东西?”教授不耐烦地说。
副局长仔细瞧了瞧。匣子里又多了些小金属片。这只蚂蚁在他出去散步的这段时间里可真没闲着。
“这是……小铁片,小银圈儿,小……”
教授打断了他:“我根本没往匣子里放银矿石!什么小银圈儿?”
“别急呀。”副局长说,“这只蚂蚁显然喜欢制造各种形状的金属物件儿。”
“它是机器,你永远别忘了这一点。”教授说,“它不会‘喜欢’干什么!它干的一切都是它的设计者决定的。你现在明白了?”
副局长不安地瞧了瞧教授,他不想让人家觉得自己没头脑,就说:“既然如此,那就说明,它的设计者喜欢制造那些小零件儿……”
“你还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