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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提出抗议,突然感到腹内一下刺痛,好像还从我身体里发出一阵大笑。过了一会儿,这阵突如其来的疼痛消失了,只留下一点麻木感。陌生人又出现了,他渐渐变大起来,说:“我没有伤害你,是吧!如果现在还不能使你相信,我可就无计可施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我下定决心,再也不能让这个专横跋扈的神秘来访者肆意搞什么名堂让我的肚子发痛了,但愿我能成功地把他牢牢在墙上钉住一会儿就好了!
我又一次用我最坚硬的角向他戳去,还大声喊着,以把全家人叫醒前来相助。我相信,在我的攻击下,陌生人这下子看来很难再滑脱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已不再有什么动静。我觉得仿佛听到有人前来给我帮忙了,便加倍努力地顶住他,一边继续高声求助。
一阵猛烈的颤动通过球的全身。我好像听到他说:“不,绝不能这样。要么是让他服从理性,要么是我向文明的最后成果求助。”说完这句话后,他对我大声叫道:“没有必要让别人看到你所看见的一切!叫你妻子立即回去,不要让她进来!三维的真理不会就这样失败的。不要白白地等待又一个一千年的流逝!我听到她来了。你走开,走开!快离开我,否则你就得随我一道离开这里去三维国,你的结局如何可就难说了!”
“坏蛋!疯子!不规则的东西!”我叫喊着,“我决不放开你,你该受冒名顶替的处罚!”
“呸!你竟然敢这样说!”陌生人勃然大怒,“那你送死去吧!从你的平面上消失吧!一、二、三,跟我走吧!”
18。 我如何来到三维国,以及在这里的所见所闻
一种难以言传的恐惧攫住了我。我面前先是一团漆黑,然后又变成一片纷乱,根本不像是真用眼睛看到的景象。我看线不像线,看空间不像空间,甚至看自己都觉得不像自己了。我好不容易才能转动自己的舌头,于是便拼命叫起来:“这儿是个疯狂世界,要不然就是地狱!”
这位球用平静的声音回答道:“二者都不是。这儿是真知世界,是三维之国。你再睁开眼睛,平心静气她看看吧”
我睁开了眼,于是看到了一个新世界。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位真的可看见的圆,它比我以前靠推断和猜想捉摸出的圆更为完美。这个陌生形体的中心部分完全显露在我的眼前,但我却看不见他的心、肺和血管。我所看到的只是一个漂亮而匀称的东西——你们三维国的读者们称之为球面,可在我们那里却找不出词语来称呼它。
现在,我在精神上完全被这位引路人折服了,于是喊道:“啊!您真是美和智慧的化身呀!我能看到你的内里,但那里怎么没有内脏呢?”他回答说:“你以为看到了我的内里,其实并非如此。我和二维国的国民是不同的种族,任何人也看不到我的内脏。如果我是个圆的话,你的确能看到我的肠胃,但我曾告诉过你,我是由许多圆构成的一个球体;就像立方体的一个面是四边形一样,球的外表轮廓表现为圆。”
虽然这位老师高深莫测的谈论仍令我困惑不解,但我原来的火气再也没有了。我从内心里开始崇拜他。他用温和的口气继续说道:“即令一开始时你无法深入了解三维国的情况,也用不着苦恼。你会一步步了悟的。让我们先一起回首你的故土二维国瞥上一眼吧。我会让你看看你常常思考和推断,但却从未真正看见过的东西——一个可以用眼看到的角。”
“这不可能!”我叫起来。
然而,我在他的带领下梦游般地行进,直到他的声音又将我唤回现实:“看那边。那里就是你家的五边形房屋,还有住在里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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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边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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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边形 ;~ # | 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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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 《 ;~ ;… | 房 ~。
三角形 ;…~ # ;~ 子 ~。
警察 《 警察
图 9
我往下看去,真地看到了我的家和家中所有的人——在此之前,我只能靠推测想象到这一切呢。与我现在看到的情景相比,原来的推测和臆想是多么粗糙而朦胧啊!我看到在西北侧的几个房间里,我的四个儿子正安睡着;靠南墙的房间里是我那两个失去双亲的孙子。我的女儿、管家和仆人也都在各自的房间里,只有我的爱妻在为我的失踪而担心。她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在门厅里走来走去,焦虑地等待我的归来。刚才被我的喊声惊醒、跑到我房间里来的小听差,也正借口要弄清我是否昏倒在什么地方,向我书房的柜橱里张望呢。这一切都是我亲眼得见的,决不是凭推测得知的。我们越来越靠近我的屋子了,我甚至能看清柜橱里的两个钱匣,还有同我在一起的这位球先生曾提到的账本。
我被妻子的悲痛所感动,想要跳下去安慰她,可却发觉自己不能动了。我的同伴说:“不要为你的妻子担心,她的忧虑不会很久,此刻让我们眺望一下整个二维国吧。”
球先生一边这样说,一边再次同我在空间升起。我的视野一步步扩大。我生活的城市,城里每座房屋的内部,以及里面的人们,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我为毫无遮蔽地暴露在面前的大地的种种奥秘所震慑,便对身边的伙伴说:“我莫不是成了上帝?因为我国的圣人说过,谁能看见一切,谁就是上帝。用他的话来说,便是只有上帝才是无所不见的。”
我的老师用不无嘲讽的口气回答道:“若真是如此,那么,我们那里的扒手和强盗岂非也要被你们的圣人当做上帝来崇拜了?因为他们也能看见你现在所看见的一切呀!请相信我,你们的圣人说错了。”
我:“可是,除了上帝,又有谁能无所不见呢?”
球:“我不知道。不过,我国的每个扒手或强盗都能在你的国度上看见一切,可决不会因此而能成为上帝。你们所谓的无所不见——三维国里的人并不常用这种说法——能使人更正直、更仁慈、更无私和更博爱吗?一点儿也不能。那么,它怎么会使人超凡入圣呢?”
我:“‘更仁慈、更博爱’!这可是妇女的品性啊!我们只知道圆比直线更高级,原因就在于知识和智能比情感更有价值。”
球:“我可不愿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不过,在我们三维国,许多最优秀和最聪明的人认为,仁爱比知识更重要,也更看重你们歧视的直线,而并不怎么欣赏你们顶礼有加的圆。好了,不谈这个了。看那边,你知道那座建筑物吗?”
远远地,我看见一个巨大的多边形建筑群。我认出了其中的二维国议会厅。在它的周围是一排排密集的五边形建筑,建筑物之间有成直角的通道,我认出那些是街道。
我的引路人说:“我们从这里下降吧。”我便觉出自己正在靠近这个巨大的市中心建筑。此时正值凌晨,是我们纪元的第两千年的第一天第一个小时。我国最高阶层的圆们正严格地遵照古制举行隆重的秘密会议。第一千年之始和纪元零年之始时,都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