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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绮爱菜要这些金银珠宝做什么?
“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的人,你就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哪一个女人不想衣着漂亮,佩戴贵重的首饰呀?沉船里有许多钱。此外,乘客们身上会有金器,金戒指……”
“您是不是想我还要去搜索死尸呢?我根本不相信您。古绮爱菜不是贪婪的人,她不会差我去做这种事……”
“该死!”佐利达怒冲冲地高声说,但他马上控制住自己,和善地笑起来说:“
“我知道是骗不了你的。只好向你但白。喏,听着,我想要‘马法利陀号’船上的黄金是我的。这一点你相信吗?”
伊赫利安德尔不禁微微一笑。
“那好极了!瞧,你已经开始相信我了一那未你一把黄金拿来给我,我就马上放你到海洋里去。不过糟糕的是:我怕如果不带锁链放你下水,你潜下去,就……?”
“既然我答应回来,我会履行诺言的。”
佐利达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我们,快些吧!”
于是,伊赫利安德尔决步登上甲板,跳队海里。
水手们看见伊赫利安德尔不带锁链跳人海里,立刻明白,是去取“马法利陀号”上沉没的珠宝,莫非佐利达要独占“马法利陀号”的所有财物?事不直迟,于是他们袭击佐利达。
全体船员追逐左利达的时候,伊赫利安德尔正着手侦察沉没了的船。
穿过了上甲板的大舱口,青年顺春船梯游下去,到了一条宽阔的走廊、走廊里差不多是黑漆漆的,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打开的门射进来。游进一扇打开的门,在豪华的枝形吊灯架上坐下,四周环视,这是一幅可怕的景象。
酒瓶、罐头和各种盒子乱扔在货架上和柜台附近的地板上,酒瓶的塞子被水的压力压进瓶内,洋铁罐给压得起了皱纹。
伊赫利安德尔开始逐个钻人舱房里。
但是,他再走下去,到三等甲板上财,看到了一幅令人毛发悚然的图景:这些舱房里有男有女有孩子,有白种人的、中国人的、黑人的和印第安人的尸骸。
船员首先抢救了头等舱的有钱乘客,把其余的扔下,让他们听天由命。有好凡个舱房伊赫利安德尔无法钻进去。门日密密札札地塞满尸首。人们在惊恐中你挤我轧,彼此妨碍着,以致切断了自己的最后一条生路。
伊赫利安德尔害怕起来,连忙游开这个水底坟墓。
“难道古绮爱莱不晓得打发我到什么地方吗?”伊赫利安德尔心里恩量。“我浮上水面,”他立定主意,“要求古绮爱菜走出甲板来亲口证实她的请求。青年象鱼一样,沿着没有尽头似的走廊从一层甲板滑到另一层甲板,然后很快地升上水面。
他迅速游近“水母号”。
他呼唤道。“古绮爱莱!”
但没有人回答他。了无声息的“水母号”在波涛上晃荡着。
青年急忙转身,潜水游走,到他远离岸边的时候,他升上水面,回头看看,他瞧见一块白色的东西在岸上闪现。
伊赫利安德尔向大海疾速游去。远处现出一艘不大的船。那船被泡沫围绕着,用尖锐的船头翻起海水,往南方驶去。
二十六 父亲和讼棍
乘潜水艇走一趟后,已里达札尔,心清非常郁闷。伊赫利安德尔没找着,佐利达偕同古绮爱莱不知跑到哪里会了。
“你好,兄弟!”巴里札尔听见克里斯多说。“新闻!一件重要的新闻!伊赫利安德尔找到了。”
“他究竟在哪儿呀?在萨里瓦托家吗?”
“是的,在萨里瓦托尔家。”
“我要到他那里,要求他把我的儿子归还我……”
“你至少要等到明天。我好不容易才向萨里瓦托尔请准了假,萨里瓦托尔变得非常猜疑,他直盯着我的眼睛,我请求你,等到明天吧。”
“好吧,我明天来萨里瓦托尔家。”
巴里达札尔通宵坐在海湾的悬崖上,留神细看波涛。海面波浪汹涌。已经破晓了,黑沉沉的海洋变成灰色,海面仍然空荡荡。。
巴里达札尔忽然怔住了,敏锐的眼睛看见有件黑色的东西随波晃荡。是人!他把手搁在脑后,安详地仰面躺着,莫非是他?
巴里边扎尔没弄错。这里伊赫利安德尔。
巴里达札尔站起来,双手贴在胸前,大声喊道:
“伊赫利安德尔!我的儿子!”接着,老头儿跳入海里。
他从高岩落下去,深深地扎进水里。到他浮上时,海面上一个人也没有。
他朝海浪望一眼,深深地叹口气。“难道是我的幻觉广风和升到空中的太阳使巴里达札尔身上的衣服于了。他走到保护萨达瓦托尔领地的高墙下,敲敲铁门。
“找大夫,有要紧的事。”
“大夫谁也不接见,”黑人回答,接着小窗关上了。
巴里塔札尔继续敲门,叫嚷,但没有人给他开门。“你等着瞧吧,该死的西班牙人!”已里达札尔恐吓他说,动身往城里去。
离法院不远的地方有一家“棕桐”酒店,这是一座低矮古老的白色建筑物,四边围着厚石墙。这小酒店就象法院的一个分院。每逢开庭时,民事原告、民事被告、证人以及尚未被拘押的刑事被告上这儿来。
他急步走过凉台,擦掉额上的汗,然后问:“拉尔拉来了吗?”
那个大名叫作唐·佛洛莱士。德·拉尔拉的人,从前是法院的小职员,因为受贿被革职,现在顾客很多:凡有不清白的事情的人都乐意向这位大讼棍求教。
拉尔拉坐在一张靠着阔窗槛的小桌子旁边。人很胖,红面颊,酒糟鼻,刮过脸,神情傲慢。他见了巴里达札尔,用手指指自己对面的藤椅,说:
“请坐。您告的是什么状呀?要不要喝酒?”
巴里达札尔仿佛没听到似的,连声说。
“一件大事情。重要的事情。拉尔拉。”
“你知道‘海魔’吗?”
“我没有直接认识他的荣幸,但久已闻其大名。”
“大家叫‘海魔’的那个人,是我儿子伊赫利安德尔。”
“这不可能!”拉尔拉嚷道。“你喝酒大多了。”
于是巴里达札尔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讲给拉尔拉听。拉尔拉一声不响,静静听着印第安入讲,他那花白的眉毛越竖越高。最后,他忍不注了,忘掉自己那付自尊自大的架子,用肥厚的手掌往桌上拍一下,叫道:
“真是千古奇闻!”
“你怀疑吗?”巴里达札尔愤怒得甚至涨红了脸。
“喂,喂,别生气,老头儿。我不过是以法律家的身分说话:从证据分量这个观点看,这些证据不够确凿。不过,这桩事情是可以改正的。可以改正的。不错,而且可以榨取一大笔钱。”
“我需要的是儿子,不是金钱,”巴里达札尔反驳道。
“金钱大家都需要,尤其是象你这样添丁的人,”
“我要得到我儿子。你必须在状于上写到这一点。”
“绝对不行!无论如何不行!”拉尔拉差不多是惊恐地反对。“从这点开始会把整个事情弄僵的。这一点只应当拿来做结尾,”
“你究竟有什么主意呀?”巴里达札尔间。
“首先,”拉尔拉弯起一个肥大的指头说,“咱们用最温和的措辞写一封信给萨里瓦托尔,通知他说,咱们知道他一切的非法手术和试验。如果他不想让咱们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的话,那未他必须付给咱们一笔相当大的钱。十万。对,十万——这是最少的了。”
拉尔拉询问地朝巴里达札尔看一眼。
“其次,”拉尔拉接下去说。“收到指定的钱数之后一我们用更加温和的措辞给萨里瓦托尔教授写第二封信。我们通知他说,伊赫利安德尔的真正父亲已经找到了,我们手上有无可争辩的证据,父亲希望得到儿子,即使要进行法律诉讼,也非要达到目的不可,想预先防止控诉,把孩子留在自己身边,应当在指定的地点、时间,把一百万比索交给指定的人,”。
但巴里达札尔不听。他一把抓起酒瓶,想猛力掷到律师的头上。
“别生气,不要这样,我开玩笑罢了。放下酒瓶吧!”
“你呀!……你!……”怒不可遏的巴里达札尔嚷道,“你建议我出卖亲生儿子,难道你没有心肝吗?你根本不知道父亲的情感!”
拉尔拉嚷起来,轮到他生气了……我有五个儿子!五张嘴!你别发脾气。稍微忍耐一下,听完我的话。”
巴里达札尔安静下来。“唔,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