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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下一秒她的唇便被他粗鲁地堵住。
粗暴至极的吻,她立刻在交缠的唇舌间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唔!”她推拒捶打他,却因害怕伤到宝宝而不敢太激烈。
腰身臃肿的她被他毫不费力地抱起压在床上——这个任性的男人,总在有情绪的时候用这样的方式平息。以前她愿意安抚他,可是现在不行!
“楚尔睿你疯了!”孕妇装被他三两下撕掉,因怀孕而升级的丰腴暴露在空气中。
他恍若未闻。只是意识到,她终于愿意跟他说话了。
钳制她的手很用力,但进入的动作却意外地温柔。但八年前失去孩子的恐惧突然涌上心头。她不要在失去孩子!她的生命不能再毁在这几个男人手上!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的孩子!求求你不要!” 身上的男人不停地蠕动,她本能地哭喊,嘶哑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无边的情绪霎时找到了出口,脱缰的自制力在她的哭喊和眼泪里瞬间回笼。尔睿粗喘着僵住不敢再动。
“不要碰我……求你……我的孩子……”子汐声嘶力竭。
她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
八年前那个孩子……
八年前以同样粗暴的方式与这个世界擦身而过的他们的孩子……
挫败得低下了向来惟我独尊的高傲头颅,他惊讶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意志已经被这个女人控制住了,轻易的,喜怒哀乐,所有。
他缓缓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无声地抱紧。
“楚尔睿……楚尔睿……楚尔睿……楚尔睿……楚尔睿……”从惊恐中慢慢恢复,可她依旧泪流不止。
“怎么办……我不想失去你……”薄唇贴在她眼角,他低声喃喃,向来冷硬刚强的目光此刻竟像个孩子般茫然无助。
可是……
可是似乎他只能失去她?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可以继续拥有她,关于楚氏,楚家的一切,他可以为了她……还有白白……还有……
一种几近癫狂的情绪控制着他,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思考。进退维谷,失去任何一样都会要了他的命!他说过除非他死,否则不会放开她,那,同归于尽?可是他没有这样的气魄……
他抱着她,发现她在哭,自己在颤抖。
因为恐惧。
她泪雨滂沱,他无声崩溃。
子汐伏在他胸膛痛哭失声,那种情绪很复杂,有余悸、有怨愤,很多很多,像是这么多年来积压的所有痛苦。似乎这一刻她想在这个男人怀里将所有本该为他而流的眼泪全部还给他。
全部!还给他!
他望着天际清冷的月色,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湿濡的胸膛,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哭,第一次是他与她的第一次……可是她为什么要哭?面对肮脏荒唐的过往她没哭,八年前失去孩子时她没哭,这么多年一个人离乡背井无家可归她没哭,为什么现在要哭……
为什么他会觉得她眼泪流过的地方火烧一样的疼?
疼痛的左胸……
刚毅冷冽的脸上分明有泪划过……
两个成熟稳重的成功男人约到一起谈论解决分歧——彼此的底线相同,彼此不容对方碰触底线,彼此不愿让步,所以谈判破裂——这本来就注定会是一场失败的谈判。
同样是两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在谈判失败后像两个毛头小子一样扭打在一起,很难看,也歇斯底里,也很……痛苦……
昂贵的西装破了,精心打理的头发乱了,连矜贵的身体也在彼此的拳头下受创。
没人错,争取自己想要的没有错;可也没人对,这样争夺一样并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的个体没有意义——或许他们直到现在还在错,因为他们忘记了,最终的选择权并不在他们。
“把她还给我!”席元哲一拳击中楚尔睿刚毅优雅的下巴。最讨厌尔睿的下巴!子汐最喜欢他的下巴,总爱亲吻那里。
“笑话!她一直都是我的!”楚尔睿一拳击中席元哲的嘴角。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张满口甜言蜜语的嘴,子汐总爱窝在他怀里听他说悄悄话。
“你凭什么什么都想要!”再一拳。
“因为她爱我,我也爱她!”回敬一拳。
“爱?楚先生,你有妻子有孩子,你有什么资格爱她?”扭打在地。“你想要她,想要妻儿,还想要楚氏的权势,楚尔睿,世界上没那么美的事,贪心会有报应的!”
“我贪心?你还不是一样!”拳打脚踢。
“至少我敢为她舍弃,楚尔睿,我跟你不同,我可以为她牺牲任何东西。”
高高举起的拳头没有砸下,席元哲顺势一拳将楚尔睿击倒在一边。
“我放不开她……”尔睿仰躺在地上,破裂的嘴角鲜血刺眼。
楚尔睿的话让原本想要乘机打击对手的席元哲也迟缓了动作。是啊,放不开,如果放得开,皇也不会为了忏悔离开诸家放逐自己;如果放得开,睿也不会苦苦纠缠至今不愿松手;如果放得开,他也不会像个疯子一样愿意放弃一切只为能够拥有她。
最初明明是游戏啊,为什么他们三个输得一无所有,连子汐也遍体鳞伤?
是游戏啊……
该死的游戏!席元哲颓然垂下手,无力躺在一边。
“为什么她怀的不是我的孩子……如果……”如果什么?假设如果是真的,又怎样?他很想问自己可以为她牺牲些什么,楚氏?妻儿?皇为她抛弃了诸氏和家人,哲也可以为她牺牲,那他呢?贪心如他,可以放弃什么?
他总认为自己陪伴了她最长的时间,他仗着他们彼此相爱就肆无忌惮地挥霍他们之间的一切。可是到今天他才发现,其实他们三个人之中,最没有资格拥有子汐的恰恰就是他楚尔睿!
可是……
可是他还是舍不得放手!为什么要放,他那么爱她……那么……他爱她啊!虽然发现得有点迟,可是……
闻言,元哲错愕片刻之后突然低低笑了起来。“是啊,那居然是我的孩子……其实我应该感谢你,若不是你刺激到她,我怎么可能有机会得手……我该感谢你!”
原本冷静下来的楚尔睿头脑一热,两个人又扭打起来。
“你们疯够么了没有?”子皇推开沉重的大门,顺道挥退楚尔睿办公室外被吓坏的秘书。“约在这里决斗?你们觉得这样做有意义吗?你们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情,只有子汐才有资格选择她的未来,不是你们。”
这是八年后他们第一次三人再聚首,确切地说应该是八年十个月。很可笑的居首,八年前再聚是为了子汐,这次也是为了她。
子皇提着拳头上前一人给了一拳,强制将他们分开。
“哲,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席元哲缓缓坐起身,头低低地垂着,看不清他的表情。
“睿,给不起、要不起的都要勇敢放掉,请你像个爷儿们。”
楚尔睿仰躺着,半晌无语。
“除非子汐永远是曾经那个子汐,不然我们全部都不是她的选择。”子皇自嘲一笑。“或许以前也不是……”
对子汐来说,告别过往才能重新开始新的生命。他们三人对她来说,是过于不堪的回忆与经历——那种感觉就像从集中营死里逃生的战争难民,急于忘记痛苦的曾经。他很害怕,害怕他们四人之间的曾经会想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一直纠缠着子汐。他很希望,希望能出现一个能给子汐幸福未来的人,希望他能给子汐很满很满的幸福,满到她再也不暇回忆,再也不暇痛苦。
而他们,离开才是他们的选择。
他是哥哥,子汐的哥哥,将她推入痛苦的罪魁祸首……
“放了她……请你们,放了她……”
Chapte 29
我希望自己能像子皇一样有勇气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忏悔,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做些什么,但至少我不想让自己过得太好。我必须告诉你我这辈子只会爱她一个人,我从来不是一个好人,别的女人怎么样我并不关心,可你跟了我八年,就因为对你心存一丝怜惜,所以必须让你走。
这是他决定和静桂香解除婚约时说的话。
他的决定气坏了家中所有的人,静桂香更是因此寻死觅活,可是这是他的选择,他希望自己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像个爷儿们。
继承人的问题他并不担心,席家还有元非,元非的妻子范情音已经怀孕了。
席元哲坐在办公桌前,快速签下一份份文件。
“执行长,一下子拨出那么多笔资金援助第三世界的儿童,而且数目都这么大,董事会已经有很多不满的声音出来了。”秘书说。“还有……那个……”
“我会向他们解释。”签完最后一份文件,元哲扔下笔。“会客室里的先生还在?”
“是,他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