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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有继续下去的勇气了!
“塔娜!你变了太多!当初张强追你追到告诉公路的服务区!当时,虽然我被他们打躺下了,可我也看见了!我看见你将刀插进了张强的肚子里!那时候,你是将弯刀插进了他的肚子了,可是那时的你如同现在一样,你一直在懦弱着!你是带着害怕、带着恐惧,你是被逼着那么做的!塔娜!你不是个孩子!你要知道无论做什么事,只要立定了信心!就不要去怕!怕什么?怕什么!?不要躲,不要逃,勇敢!天上的太阳照耀着我们!永远都照耀着我们!这里的太阳跟草原上的太阳是一个太阳!勇敢!勇敢的走下去!我们是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勇敢的草原的孩子!”
巴图噶尔越说越激动,可是他的每一字每一言都直直的戳进了我的内心之中!
霎时间,我竟感觉心中似有万马奔腾!草原的奔放对上了都市的暗涌!一切仿佛都在开始苏醒了!
还是巴图噶尔了解我。是啊……曾经那个在草原上策马奔腾的塔娜,该回来了!
面对那么多的复杂,那么……就让我快刀斩乱麻吧!
曾经带着一肚子的幻想踏进这个都市的时候,我就该会想到这里的天空会无比的阴霾!
但是,无论多么阴霾,这里的天空始终会显露出太阳!那个太阳跟草原的太阳是一样的!那是我们的信仰!
塔娜!奔跑吧!
……
那天晚上,巴图噶尔单独的送我出了他们小区门口。
一路上,他的话语和嘱咐都没有停下!曾经的蒙古摔跤手,凭借着自己的义气和勇猛,摸爬滚打的混出了模样!在未央市这么一个都市里,买门头房都能一郑千金!
“塔娜!你知道吗?我能有现在的富裕条件,你功不可没。”巴图噶尔的气已经慢慢的消了下去,此刻竟露出了一幅微笑。
“你跟我单独出来,高娃不会在意吧?”我有些担心的说。
“她在意什么?要不是她大着肚子,我还想带她一起出来送你呢。你这句话问的就有些心虚。塔娜,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你何时变得如此的不清晰了?”巴图噶尔温柔的问我。
“呵呵……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在都市里过的太久了。如果我单纯,会被人当傻子玩的。”
“你错了。单纯是可贵的。可是单纯不是说让我们做什么事情都不用脑子!我们需要动脑,我们需要勇敢,我们需要善良!这种种的智慧都是无比单纯的东西!你的不清晰,只是因为你越来越分不清楚这些东西而已……”
巴图噶尔的话,又一次戳中了我的内心。是啊……一直以来我过的浑浑噩噩,完全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了。若不是田雨生让我离开金万,去万顺开发置业。我都不知道我会不会抱着阿木尔来见巴图噶尔他们,寻求他们的帮助。
可是,我的目的达到了!
巴图噶尔告诉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谢谢你巴图噶尔!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是个鲁莽的汉子,现在才感觉你原来是一个如此成熟的男人。”
“还不是拜你所赐!呵!如果不是当初你激起了我闯荡社会的*,怕是我现在还在阿鲁科尔沁的草原上放牧呢……人这一辈子,太多东西说不准了。太多的东西,无法预料……”巴图噶尔略带忧伤的说。
“恩,对,我也从来没有想到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看着怀里又睡过去的阿木尔说。
“塔娜,你现在需要有个明眼人带着你。可是,我不是那个人。我是贩卖牛羊肉的,我不懂你们金万和万顺的事情。可是,我知道如果有一个明眼人告诉你该怎么做,你会做的比现在好很多!”巴图噶尔十分认真的说。
“可是我不知道该找谁,我也没有谁能去找……”我能找谁?泱泱的未央市里,能有巴图噶尔和高娃,我就觉得很满足了。
“我觉得有个人,你可以去找找他。”
“谁?”
“王立美的父亲!”巴图噶尔的眼里闪过一道光芒……
“这,这怎么可以?”我被巴图噶尔的答案吓了一条!
☆、140她也曾放纵过
在小区的大门口,巴图噶尔异常严肃,轻轻转身,看着我和怀中的孩子道:“你的孩子是李沐然的,而李沐然现在却如此对你。你能忍下去吗?塔娜,去找王立美的父亲吧。知子莫若父,对王立美最了解的应该还是他的父亲!他不是在住院吗?你就带着李玉阳去!你不是说李玉阳很喜欢你吗?既然王立美死了,你可以看她父亲的状态而做决定是否告诉他王立美的死讯,你甚至可以将遗嘱给他看看!”
“那,那…太危险了吧……”
找王立美的父亲?他病重的那么厉害,一个女儿王立美没有音讯,另一个王立真又刚刚离婚……就这么两个女儿,都没有好的归宿!
现在过去再告诉他王立美死了!他会怎么办?他哪里能承受的了!
“塔娜,去试一试!现在沈静童管着万顺,李沐然罩着金万,你说的那个年轻人田雨生,你又无法控制他,反而是他在一步步的引诱着你!事到如今,你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还有,还有那个董小华!他没有资本,只有做事的本事。让她参与企业的管理,她是好手。可是她大局观念还是不行的,她不是你,她体会不到你真正的难处。听我的,去看看。”
“好吧……”我轻声的应了声。但还是有些犹豫的。
……
小区里没有车位,所以我的车是放在巴图噶尔小区外面的。上车跟他道别后,他又一次嘱咐了一次。
我笑着说:“行了,哥,你快回去吧。今天听你给我说了那么多,我觉得我能承受住打击了。谢谢你。”
“说什么呢?我的事现在这段时间一切还没进入正常化,等正常之后,我陪你好好的琢磨琢磨!别急!啊……”巴图噶尔安慰说。
……
回到出租屋,刘妈接过孩子,看着我的脸说:“塔娜,我看你最近挺疲惫的。整天工作那么忙,这孩子小,晚上吃喝拉撒的还是我看着点吧……你好好休息休息。”
“不碍事的。我还是希望孩子多吃母乳的。晚上他饿了,我也好喂喂他。带孩子哪有不累的。”
“唉……我来了这么长时间了,前些日子一直忍着,可是,这会我也不得不问了。这…这孩子他爸呢?怎么也不见他来看一眼?”刘妈说着,那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人在憋屈的时候,很想找个人来聊天;如果刘妈是昨天问的话,我可能告诉他了。可是,当我从巴图噶尔那里回来之后,我就不想说了。
我内心底里,那颗草原的种子已经冒出了小芽。我觉得,如果我再柔弱下去,我会被别人唾弃谩骂的……
“我离婚了。仅此而已……”我说。
“离婚啊?唉……其实,我也是个离了婚的女人,不过,女儿现在成家了。我没什么事,就出来给别人看孩子。”
“您也离婚了啊?”我略微有些吃惊。看着刘妈整日笑脸盈盈,没有一丝平常所认为的离婚女人的落寞和抱怨。
“都多少年了,现在外孙都十岁了。呵呵……人呐,怎么过不是一辈子,又不是离开了谁会死。离了就离了,能碰到合适的就找,找不到就自己过。”刘妈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能看的出她内心深处也是想有个依靠的。
“刘妈,您就没想再找个?”
“呵呵,我闺女倒是给我谈了几个。不过,生活一段时间以后,还是不合适。你呀,趁年轻应该赶紧找一个,越往后拖越难找。趁着年轻还能磨合磨合。我是这个年纪了,再下去几年就进养老院了。所以,现在我是给自己挣养老钱呢。”
“话说,您还是比较有头脑的。能为未来考虑那么多。”
“哪里话?不是有头脑,是年轻时候吃亏吃出来的。我刚结婚那一阵也是风光的很呀。”刘妈说着,眼里冒出了金光似的,仿佛曾经的那一幕幕都展现在了眼前。
“是吗?”我好奇的问。
“我当年也是未央市里的一朵花。我父亲是未央市里屈指可数的官员。后来,因为被人诬陷所以被撤了职,不就我妈也大病一场,没救回来。我父亲撤职之前我是有一幢婚事的。对方也是个大户人家。人啊,在困难的时候,才能看清别人的面目。我父亲败了,进了监狱,我的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那一阵我是哭的天昏地暗的。呵呵……那时,年轻呀……”
刘妈脸上的欢喜与落寞起伏之大,让我很是惊叹。但是,语气之中确是对很多很多过往的看淡后的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