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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签署命令的作战计划中,不知道有多少风华正茂的青年命丧沙场,即便以唐纳的胆
大妄为,在自己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面前,还是有些胆怯了。
扎尔托上将不说话,唐纳也不敢先开口。
尚书大人坐在办公桌后,冷冷看了唐纳五分钟,这才说道:「南方集团军第九军火莲花
轻装步兵师代理师长,战时中校,唐纳男爵。」
唐纳连忙立正,把挺到不能再挺的胸膛又往上鼓了鼓:「到!」
「你觉得……代理师长和战时中校,这两个称呼是不是很刺耳呢?」
唐纳嘴里顿时又苦又涩。
扎尔托和他的儿子布鲁斯可是一点都不像啊。
布鲁斯虽然有着很大的野心,脑子里的阴谋诡计,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但表面上
却非常有风度……
怎么他老爹一开口,就揭人疮疤?
要是换第二个人这样问,唐纳说不定会蹦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可是看到尚书大人面无表
情,目光冰凉的样子,他也只能压着心头不满,老老实实的回答。
「卑职不敢。虽说卑职在战争当中侥幸取得了一些成绩,但那是上级领导有方,同僚奋
勇争先的结果,卑职不敢贪功自诩。以卑职的年龄和资历,能够到少校就不胜惶恐了……」
「军队当中,不要把贵族那套花架子搞进来。」
扎尔托打断了唐纳的漂亮话:「爵位的事情是皇帝陛下说了算,你想客气,去跟内务部
的人客气。军衔、军职是我们军务部的许可权,我问你,你觉得委屈吗?」
唐纳暗暗咬牙,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态度依然谦恭。
「卑职冒昧。若以能力而论,卑职自以为还是能够带好一个师的。」
扎尔托这才收回了一直在唐纳脸上徘徊的目光,低头在一份档案上写着,一边说道:「
这才有了点军官的样子。」
把笔一扔,扎尔托取出桌上的一个小印鉴,在档案上盖章后,说道:「这是给你的任命。
等你完成这次任务回来,就正式上任。除了火莲花轻装步兵师之外,南方集团军所有轻装步
兵在非战争状态下,都归你管理,日常训练以及后勤等工作,均由你负责。只是你的军衔不
能再升了,所以战时中校落实。」
虽然唐纳有些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好消息,还是忍不住大喜,他万万没想到,姗姗来
迟的奖励居然会如此丰厚。
原本以为能把代理师长的代理两个字去掉就是万幸了,没有想到扎尔托竟然让他负责整
个南方集团军的轻装步兵。
南方集团军的军以上单位共有四个。
其中,轻装步兵除了火莲花是师级单位之外,其余都是团级,分散在各个军里,总计有
六个团,加起来也是一个军的数量。
以中校军衔担任师长已是罕见的例子,扎尔托更给了他管理相当于军级部队总数的许可
权,这在奥匈利亚王国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看到唐纳脸上浮起的微笑,扎尔托眼中的寒光终于暗了一些。
「为了名正言顺,我同时任命你为王国军务部总参谋部轻装步兵司总参谋长助理。」
唐纳高兴的有点晕头转向:「请问尚书大人,轻装步兵司的总参谋长是谁?」
「这个部门昨天刚刚成立,还没有总参谋长,等你从英格尔回来,差不多就知道了。」
「卑职一定不辜负尚书大人的厚望。」
接过命令,要离开时,扎尔托突然说道:「你表现不错,以一个贵族的角度来说,你比
很多四十岁以上的贵族还要成熟。但我希望你记住,你今年才刚刚二十岁,四十岁的军官,
我要多少有多少。」
慢慢咀嚼着扎尔托话中的涵义,唐纳离开了上将的办公室。
从军务部军务司领取的任务非常急迫,留给唐纳的准备时间不足半个月。
一般来说,国家之间正常的外交往来,是绝不会让机甲部队护送的,就算是担心被某些
拥有机甲的势力袭击,也只会让反机甲仆从部队陪同,所以,从内务部到军务部,都没有指
派机甲部队随外交使团出行的经验。
军务部是按照小型战役的准备时间给唐纳做安排,但是唐纳清楚,这次行动不但远达数
千公里,更要飘洋过海,准备工作比一场战争还要复杂。
半个月的时间实在太紧迫了。
他不得不放弃回到以前打工的机甲修配店看看的念头,马上赶回了城外部队的驻地。
按照先前的调令,唐纳和一个连的轻装步兵,以及一个中队的整备师,都带着机甲来都
林。
普通的驿站根本无法容纳这七十二部机甲和十辆整备工具车,他们只能凭军令,到城外
的一处禁卫军营地驻扎。
禁卫军和地方军队的关系不好不坏,虽然说不上有仇,但是禁卫军的士兵都是由贵族子
弟担任,看不起地方军队也在所难免,而地方军队常年战斗在第一线,对京城的纨裤子弟也
不会有什么好感。
担心自己的属下和禁卫军之间闹摩擦,也是唐纳急着赶回去的原因之一。
唐纳的越野悬浮车刚刚进入禁卫军「蓝鹫」师训练场,就看到在高耸的机甲群下围着一
群人,不但有着火莲花的乳白色制服,也有很多人穿着禁卫军特有的金边黑色军装。
不会真的闹出事来了吧?
唐纳心里一惊,不等他下令,赫本已经加速冲了过去。
从车上跳下,沸沸扬扬的人群里传来的话顿时塞满了唐纳的耳朵,听到了这个坏消息,
他顿时眼前一黑。
布兰妮不见了!
都林城,皇宫某间密室。
两个老人舒服地坐在厚实的沙发上,正在兴致勃勃谈论着什么。
因为亚尔皮斯山脉阻挡住了寒冷的气息,都林城并不像亚平宁格那样寒冷,可是密室中
的暖气还是开得暖烘烘的,沙发上更铺着整张白熊皮。
两位老人的年龄太大了,身体不能禁受哪怕是一点点的寒冷。
曾经去过前线的王国内务部尚书里皮公爵,手里端着精致的瓷杯,美美地喝了一口冒着
热气的咖啡,顾不上擦拭嘴角沾上的奶油泡沫,就伸手去茶几上拿点心。
「慢点,别着急,要是你在这里被噎死,我就要再次承担毁掉一个公爵家族的罪名了。」
另一个老人劝说着,却巧妙地从里皮快要伸到小碟子的手下,抽走了最后一块点心。
里皮哭丧着脸:「尊贵的皇帝陛下,您不至于连最后的恩典都要从臣子手中抢走吧?」
像孩子一样和里皮开玩笑的,竟然是奥匈利亚王国的皇帝,世界第二大国的统帅,马泰
尔三世陛下!
这个以贪财和冷血镇压贵族闻名于世的老人,此刻却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得意洋洋
地把点心放到口中。
「里皮,我知道你很久没有吃过甜食,而我们上了年纪的人,总是喜欢甜食的——你每
个月找藉口来我这里密谈,不就是为了躲开你们家的那只母老虎,跑来抢我的点心吃吗?」
「陛下,身为贵族,您还是我们所有贵族的统领,说话总要凭良心吧?
如果不是我来,如果您不是对皇妃说:「可怜的老里皮又来了,赏他一点甜食和咖啡吧!」
您自己恐怕也吃不到吧?」
皇帝陛下和里皮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同样是七十多岁的高龄,马泰尔三世的气色却比里皮公爵好很多,不但没有那么多皱纹,
脸色更像年轻人那样红润。
只是他不像大部分贵族那样,在各种营养品的滋补下,长得肥头大耳,反而还有些消瘦。
宽阔的额头、浓密的眉毛,两者皱到一起时,就是所有大贵族和高官都会畏惧的时刻。
不过现在马泰尔三世显然心情很好,他轻轻拍着里皮单薄的肩膀。
「亲爱的里皮,不知道有多少人猜测,我下一个对付的家族就是你,你居然还敢取笑我?」
如果别人听到皇帝陛下开这样的玩笑,恐怕会吓得半死,里皮却一点也不着急。
「只要您让我吃上一个月的甜点,不用您的旨意,我自己就幸福死了。」
「是啊……我和你患上可恨的糖尿病已经二十年了吧?我怎么舍得放弃唯一可以陪着我
偷偷吃甜点的老朋友?」
说到这里,马泰尔三世有些黯然,他放下镶着金边的咖啡杯,靠在沙发背上,叹口气,
闭上了眼睛。
里皮趁机把另一个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