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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采来了。”
“我只采了这么一点。”
“谢谢。多亏你们的帮助,使我们能够提前离开这儿。该送给你们什么样的礼物呢?”穿着血红色服装的人这样说道。
孩子们悄悄地交头接耳商量了一番,然后开口说道:“叔叔,你们能做什么事呀?”
“我们的文明程度要比你们这个星球高得多,一般的事情我们都能办到。你们需要什么,说说看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想要求能够改变大人们的一些做法。譬如说,使大人们不再说谎,这样的事也能做到吗?”
“啊,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真的?那太好了。要知道,大人们尽干些坏事呢。我们虽然还不十分清楚,但是像贪污什么的,也……”
“嗯,知道了。我们一定替你办。不过,我们现在还有紧急任务要去完成,等我们返回的途中再来办好吗?你们等着吧,我们既然约好了,就一定会实现的。”
“好,请你们一定来吧,我们等着你们啊!”
在绚丽的晚霞中,在一片再见声里,飞碟重又起飞了。
“真是一些心地善良的孩子啊。”在飞碟中,宇宙人向他的同伴说道。
“啊,快飞吧,但愿能早些实现我们的约会。”
飞碟置身于无边无际的太空,增加了速度。
归途中,宇宙人重又在相约会面的地球上着陆。
“那些孩子们不知怎样了,他们会不会来啊。”
为了寻找与之约会的孩子,他们派出了一个伙伴。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
“难道我们来晚了吗?”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们。现在,他们都已长成大人了。”
“真找到他们了吗?”
“找到了,可是这个星球上的人真奇怪啊。”
“哦,究竟怎么了?”
“他们似乎全都把此事忘得精光了。我提醒他们,可是他们抚摩着自己大腹便便的肚子,一个个都说:‘啊,难道曾经有过这件事?真有过这样的约会吗?不过事到如今,就不要再做这种多余的事了。’”
《月光掠影》作者:布赖恩·奥尔迪斯
这是我的经历,也是世界的经历。虽然这件事并未发生,而且在历史的长河中,可能千百万年以后才会发生,但是它的真实性,可以很容易地用过去几千年中所发生的事来加以检验。简单地说,就好像百万富翁们坐在华贵的寓所里,想像着在某个充满希望和恐惧的时刻他们会衣衫褴褛;或者说,一贫如洗的穷光蛋们,梦幻着有一天他们会同国王和王后们亲密无间。
在一个盛夏里,我和堂弟麦克在一起。我们已经30年没见面了,在那期间,他是临时政府的农业顾问,跑遍了非洲和印度,而我一直呆在斯堪的纳维亚,为社会的繁荣进行商业中心和办公大楼的设计工作。我们的相见是在我父亲,也就是麦克的叔父的灵柩旁。在这里,我们重温了儿时的友谊。为了庆祝这次重逢,我们一同驱车前往故乡的郊野,去寻找那些还是我们穿裤衩和球鞋的童年时代去过的地方。我们看到,时间虽然已经流逝,但这些地方的景色却依然如故。
在一个偏僻的小县里,我们玩得格外高兴。那里人口稀少,甚至比15世纪时的人口还要少,因为在15世纪以后,黑死病袭击了这个地方。在那幽径草丛和沼泽海滩上,我们发现了一种原始的力量,看到这些,就好像暍了一杯苦涩的饮料,令人感到精神格外焕发。
我们把车停在一个教堂废墟的阴影下,然后赤着脚下车步行。烈日和酷暑笼罩着大地,我们白天在浅海中尽情游耍,晚上露宿于干涸的河渠和荒芜的乱石之中。谁会想到,在离这儿150英里的地方,曾经有一个100多年来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呢?
我随身带了一枝运动步枪,在梯特卡姆沙丘中,我们打了几只兔子。我把兔子的内脏掏了出来,然后带到就近的一位老乡家中去。这位老乡是个很随和的人,他曾在罗得西亚干过活,所以很了解麦克所熟悉的人。他借给我们两匹马,一匹灰色的,一匹栗色的。于是,我们便骑着骏马,顶着隐隐的雷声,趁退潮的时候从梯特卡姆角一直走到布朗斯登滩。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穿过浅水滩又缓步回到了老乡家中。那天晚上,我们按照当地的习惯,睡在老乡的牲口棚里。第二天,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我们又来到了海滩上,自由无羁地,使我们一次又一次地感到兴奋无比。
最后,我们终于又回到了现实世界,然后驱车回到了我在米德兰的家中。当我们一踏上家乡的土地,就发现这里的一切都被雨水浸透了,金色的庄稼被暴雨打得伏倒在地,龟裂的土地变成了一滩烂泥。一路上,马栗子树上不断往下滴着水珠。天已经是黄昏了,西北方向的天空上布满了玫瑰红和仙客来似的余晖。
家里没有开灯,室内一片寂静。
我打开侧门,愉快地向屋里打了一声招呼,可回答我的不是孩子们的欢叫,也不是我妻子和麦克夫人的嬉笑,而是一片沉默,只有大厅内的时钟传出庄严的滴答声。我在屋里走着,每间房都很安静,这可爱的寂静显得那样迷人,又那样凄凉,它们用不同的格调,迎接我的查巡。
我妻子给我留了一张便条,说是在昨晚的风暴中,闪电击中了我们的住房,使供电中断,孩子们十分害怕,于是他们便到离这儿不远的城里一个朋友家去了。说他们第二天早晨就回来。
“我们用不着点灯,月亮已经升起来了。”麦克说。
在前厅的信袋里,有一封从国外寄来的信,信封上贴着外国邮票。我打开门,站在走廊上撕开信封,麦克手里拿着两筒罐装啤酒也凑过来看信。
信是从美国寄来的,是一位欢乐而又狂热的学者写给我的。他今年春天曾经拜访过我。对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他正在编写一本关于如何在公共场所盖房子的书,希望同我合作。那天晚上正是满月,令人十分亲切的中秋之月,皎洁而又明亮,所以借助这明亮的月光,我完全能看清信上那粗壮的字迹。这位朋友写得一手漂亮的意大利斜体字,他的书法比他的照相技术要强得多。在信封里夹着3张照片,是他离开我们时拍的。在这些快照上,我和我妻子以及两个孩子站在一起,我父亲(那时他刚刚生病,由我们照顾他)站在走廊前的4根柱子中间。
照片是从远处拍的,我们几个人的面前有一条黑影,不知是什么东西。我借助月光凝视着,想像着当时的情景,忽然意识到这是一片蒲草的叶子,是在拍照时被风吹进镜头的。春天惨淡的阳光使照片上卧室的窗户变成一个白色方块,好像窗内的百叶窗全部关上了一样,由于曝光过度,当然也许是我在月光下看的缘故,这3张照片就像是在银白色的月光下拍摄似的。
我把照片递给麦克。
“你和约丽丝变瘦了,”他笑着说,“是不是在冬天节食了?”
由于曝光的原因,加上现在的月光,我和我妻子的确变得苍白了,孩子们也显得呆滞迟钝、面无血色。只有我父亲看起来还很健壮,好像还可以活很久似的。我现在是这样的健壮,就像初升的太阳,又像红色的葡萄酒,这些照片与其说是我过去的记录,倒不如说是我的将来。虽然我不是个爱胡思乱想的人,但是一种神秘的预感充斥着我,这是一种虚幻的感觉,一种连我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的感觉。突然,我不想同麦克呆在一起了,我需要马上见到我的妻子和孩子。
我们在洒满月光的花园里走着,顺便想摘点蔬菜,可是蔬菜已被旱魔摧残得奄奄—息。这场大雨下得太晚了。
“今晚我不想在屋里睡觉。”我说。
他问我到哪儿去睡,我向南指了指,在石墙和原野之外,一行山脉依稀可见。
“咱们还是到山里去,做最后一次露宿。”
今天的晚饭很丰盛,有面包、洋葱、莴苣、小萝卜,还有奶酪和酒。吃完晚饭我们便开始起程。从我家到远处的山丘要经过好多弯弯曲曲的公路,加起来约有12英里,正是这些小路,把高原地带的村庄同干线公路联结在一起,形成一个四通八达的公路网。这些高原的山村,都有着音乐一般的名字,什么金斯顿溪谷、莱特波山庄、澳尔居斯熔岩,贝布尔尼水湾……这些美妙的村名加在一起,简直是一首旋律逐渐加强的田园交响曲,直到澳尔居斯山地,乐曲达到最高潮。我们登上了布尔比特山峰,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