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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南星扯起一抹苦笑,一向在爱情中无往不利的他竟然会扮演这样悲情的角色。
最最悲情的是,他竟然还心甘情愿。
“清歌,你这围巾是要送给锦言吗?”宁南星故作欢快地问。
“不是。”阮清歌用棒针挠了挠头皮,有点不好意思,“你帮了我们这么多,我想答谢你。喜欢吗?”
得到宁南星肯定的回答,阮清歌腼腆地笑了一下,低下头,继续编织围巾。锦言已经离开好几天了,除了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晚安短信,都没有给她打过一通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忘了她?也是,时尚圈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男人就是这种生物,一旦新鲜感过了,就去寻觅新的猎物。想到这,阮清歌难过得再不想也听到关于温锦言的任何消息了。
临睡前,短信铃声响起。阮承光见妈妈一直不去查看,就提醒她温叔叔来短信了。
“不就是晚安吗?有什么好看的?”阮清歌侧过身,闷闷地说。
妈妈的心情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好唉。阮承光拿过她的手机一看,挺多字的,于是按下播放键,机械的女声响起。
“总监。11月2日。清歌,这几天我想清楚了,我要给你一个温暖的家,那里有我,有你,有阿姨,也有承光。相信我,我会努力变得更好,让你们此生无忧。我希望以后能每天晚上亲口对你说晚安。晚安。”
咚、咚、咚——
一个名叫幸福的使者敲响了她内心深处最隐蔽的大门。
这天晚上,阮清歌又失眠了。她像个傻瓜似的,又哭又笑。
阮承光觉察到她的异样,小小的手环住了她的腰。阮清歌回抱住他,用哽咽的声音说:“妈妈没事,妈妈就是太幸福了。承光,你要相信温叔叔,他会给我们全家带来希望之光的。”
**
周末。宁南星带着阮家三口人从温泉回来后,很意外地在门口看到了温弘。
“温伯父。”宁南星猜测温弘是来找阮清歌谈话的,提高了警觉性,必要的时候他会去知会温锦言。
温弘用很复杂的眼神地看了阮清歌一眼,最后却是把视线牢牢地定格在那个小小弱弱的身影上。
“承光——”他弯下腰,眼里闪着泪光,向阮承光亲昵地招手,“承光,到爷爷这边来,让爷爷好好看一下。”
☆、第39章 爷孙相认
阮蓉“啊啊啊”地请温弘进来坐坐。温弘摆摆手,温声道:“下次吧。今天我只是想见见承光。”
他牵着阮承光细嫩的小手,往车上走去。宁南星连忙追过来,问温弘想带承光去哪里。
“你放心,我带他出去转一圈就送他回来。”温弘关上车门,打个手势示意涂律师开车。
阮承光笑眯眯地望着温弘,熟络地讲道:“刚刚宁叔叔带我们去泡温泉,他还给我搓背,可舒服啦。温爷爷,你喜欢泡温泉吗?”
“去掉温,”温弘摸着他黑亮柔软的头发,眼中是满满的疼爱,“叫我爷爷。”
“爷爷。”阮承光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叫的可甜了。
温弘心中是久久难以平息的激动。他开心地应了一声,把阮承光抱在膝盖上。太瘦小了,那种感觉就好像大风一吹就可以把他刮走似的。温弘眼中一涩,“承光想吃点什么吗?”
阮承光黑漆漆的眼珠转了又转,舔了舔嘴角,“我想吃汉堡!”
……
此时还不到就餐时间,汉堡店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了进来,给窗边的一老一小镶了一层金边。
“妈妈只有在我表现好的时候才给我买汉堡。”阮承光啃了一口鸡腿堡,吸了一口可乐,还不忘往嘴里塞魔法鸡块。然后像是餍足一顿的小猫,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他把鸡块往温弘面前一推,催促着:“爷爷,这个好好吃,你也吃啊。”
他,温弘的亲孙子,居然把汉堡当成奢侈品!温弘顿感喉塞鼻堵,清了下嗓子问:“承光,下个月就是你生日,你有什么生日愿望吗?”
“爷爷,好神奇啊,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阮承光抬起头,柔和的日光下,他黝黑的眼眸亮汪汪地印着温弘的影子。他扳起手指,一个一个地数过去:“我希望外婆不要生病。希望妈妈的眼睛可以治好。我还希望——”他把嘴唇抿得紧紧的,得到温弘鼓励性的眼神,才敢继续往下说,“我还希望温叔叔能成为我的爸爸。”
“哦?”温弘睁大眼睛,努力不让自己的视野变得模糊,“为什么喜欢阿锦当你爸爸?”
阮承光一样一样地念叨着温锦言的好:“温叔叔会陪我玩,会教我画画,还会给我讲故事。虽然有时候很幼稚,也没常识,不过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好开心!他要是我的爸爸就好了!”小家伙讲到这,眼里闪着璀璨的光芒。
阮承光突然撇了下嘴角,声音也渐渐地低了下去:“爷爷,你不要因为我这个拖油瓶反对清歌和温叔叔。其实我很乖的,我会干活,我吃的也不多,养我真的不用很多钱。等我长大后,我会像你的亲孙子一样孝敬你的。”
那小心翼翼讨好的表情刺痛了温弘的眼睛。温弘低下头,装模似样地吸了一口可乐。那汩汩的酸气穿过食道,迅速在他胸腔里蔓延着,涨得快要爆炸了。“承光,爷爷对不起你!”叱咤商场的深城亿万富豪温弘,在这个小小汉堡店里,却是禁不住老泪纵横。
“爷爷,你怎么呢?”阮承光跑过来,白净的两只小手按着温弘古铜色的脸,眼中是真切的关怀,“爷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心脏仿佛被一根羽毛轻轻柔柔地拂过,顿时柔软得一塌糊涂。温弘把小孙子拥入怀中,似乎是下好了决心,语气非常的坚决:“爷爷要你!爷爷要带你回温家!”
……
阮承光咻的一下从滑滑梯滑了下来,爬起来时冲着温弘挥挥手,脸上绽放出开心的笑容。
温弘的视线追逐着那个快乐的小身影,神情突然变得极为严肃,指责着对面的涂律师:“老涂啊,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我当初不是让你留意那个新娘子,有异常要第一时间向我报告吗?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她不久就怀孕了,还生下了一个儿子?”
涂律师坐在他对面,擦了擦额前的虚汗,“那天,我打晕了那个新郎,脱光他的衣服,把他放在阮小姐的身边。我还拿走了酒店当天的监控视频,我原以为万无一失的。”那段时间,涂律师因为天弘要上市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渐渐把这件事丢到了脑后。
温弘皱着眉头,眼眉间凝聚着挥之不去的悲伤,长叹道:“孙子都快七周岁了,我才知道他的存在!”
造孽啊!
涂律师善于察言观色,开口询问:“温董,您是不是打算争取小少爷的抚养权?”
“这件事绝对不能放到明面上处理。”温弘十指交叉,继续说,“要是让阮清歌知道真相,会跟我们拼命的。到时想要回承光就困难多了。”
“那您打算瞒着吗?连少爷和太太也瞒着吗?”涂律师又问。
“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阿芸。她那大嘴巴会把所有事情都搞砸的。”温弘的担心不无道理。他家那位不知道是为人过于单纯还是天生缺心眼,别人一套话就傻乎乎全说了出来。
涂律师望着窗外,沉吟片刻,开口了:“温董,作为律师,我有个光明正大要回小少爷的建议。何不让少爷直接娶了阮小姐?”他观察着温弘的表情,语气肯定地问,“是太太那边比较难办吧?”
“……家无宁日啊。”温弘没有脸也没有资格反对儿子和阮清歌的事,只是一想到未来的婆媳矛盾,他觉得自己的寿命都会短几年。
**
深秋了,午后的城市到处有股萧索的气息。连迎面吹来的风,都透着一丝浓郁的秋意。街边那些高大的法国梧桐落叶纷纷,枯黄的树叶铺了满满的一层。汽车从这些枯叶上面走过,发出一阵细微的咔嚓声。
阮清歌从freya工作室出来后,脑袋里全在构思着牛仔夹克。今天歆姐给她布置了作业。阮清歌有点犯难了,厚实硬朗的牛仔面料,要如何才能做出不乏女性柔美的夹克呢?
她让酥酥找一条长椅,坐在上面开始构思。没多久,短信铃声响起。系统播报着:“总监。11月6日。清歌,我想你了。”
周围好多脚步声突然断掉,阮清歌看不见,但是能感受到路人投射过来的注目礼。她连忙合上手机,脸都快烧着了。
她将手机的音量调到最小,紧贴在耳边,听着机械的女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清歌我想你了”,嘴角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