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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罗应了一声,月婳忽然坐直了身体。扭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陆远亭:“你也跟我走。”
“是~~~”他应的很干脆,但是唇角却带着点无奈:“我有拒绝的余地吗?”
“没有。”她答:“你没拒绝的权力。”
“哈~~~”陆远亭懒散的在一侧的花坛上坐了下去:“可以抽根烟吗?好歹庆祝一下我丢失的节操。”
“行吧~~~”月婳忽然扭头看了他一眼:“我也想要。”
但是话一出口,头上立刻就挨了一下,然后她捂着脑袋,只能无奈的坐了回去。
陆远亭慢吞吞的拿出烟盒。慢吞吞的抽出烟卷,然后又慢吞吞的点燃,然后,他捏着那烟卷。深深的吸了一口,神情有些惬意:“用不着介意,所有人都会死。”
“嘛~~~都会死~~~”月婳抱着裴罗的脖子看向了天空。已经是一片黑暗:“看看这场战争,死了一百多万人呢~~~你我都是始作俑者。”
她懒散的笑了笑,刚好对面的广场上传来了一阵欢呼,于是,她的笑容又扩大了不少。
“听到他们欢呼了吗?他们为我们欢呼。为胜利者欢呼,他们庆祝这场与他们完全无关的胜利,用来见证新的太阳的升起。各种感同身受啊,各种光荣和骄傲啊,其实跟他们有个屁关系。谁赢了也不会分他们一块钱花啊~~~”
陆远亭轻笑了一声,说道:“说起来。你哥哥今晚没戴肩章啊~~~”
“嗯~~~”月婳应了一声:“最大的头目一般都不需要给自己做个记号,那是给别人戴的,免得忘了身份。”
“哈哈~~~哈哈哈~~~”陆远亭大笑起来:“你们兄妹真够无耻的。把自己标榜的像是救世主似的~~~可他们不知道这场战争压根就是你们一手导演的。”
“嗯,”月婳再次点头:“军队也不知道,他们把哥哥供为军神,可是他们不知道,如果他要是不想被军委会抓走的话,他有N种办法,他要是想逃的话,他有N+1种方法。”
陆远亭吐了一口烟圈:“归根到底一场戏,我以前就说过,大家都热衷于演滑稽剧~~~”
“可是耗尽的是别人的鲜血和生命。”月婳叹了一口气:“死的人都是他们,可你看~~~他们仍旧欢呼,仍旧骄傲,他们把我们这些无情的杀戮者奉为英雄,或者是救世主。”
想了想,她又说道:“其实他们不知道,他们认为是懦夫的军委会才是在忍辱负重。不管是什么理由什么目的吧?至少他们的确算是尽到保护他们的责任了,虽然说国家和军队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吧~~~”
“可是异能者呢~~~说到底只是一群为了自己的利益,故意挑起战火的叛逆者吧~~~”
“因为大家都喜欢**啊~~~”陆远亭笑。
月婳没有搭话,她的指尖轻轻的绕着裴罗的金发,窝在他怀里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伸手抱住了她,裴罗开口道:“懦弱和愚昧而已,因为自己没有能力救赎自己,就希望别人来救赎自己,从而把所有的希望、激情乃至生命都寄托在别人身上,表现出另一种理性全无的狂热来。他们以为自己是勇者,实际上愚不可及。”
“这样啊~~~”月婳揉着他的头发,触感很柔软:“我还以为这是位置差别呢~~~我以为他们只是不知道。”
想了想,她道:“大多数人不都这样吗?每天家长里短的觉得自己特别精明,蝇营狗苟一辈子成就感爆满。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的命运其实一直都是别人在写,生活的喜乐,金钱的获得,甚至上层人只要一个念头,他们就彻底不存在了~~~不管多精明,不管多自持高贵……都卑微的像是蝼蚁一样,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
顿了一下,她又道:“所以我什么都想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很烦,我讨厌被人操控,我不喜欢再生的莫名其妙死的莫名其妙,我的生命只属于我自己,不想献给任何人。”
“嘛~~~你现在是越来越清楚了啊~~~无知是愚昧的根源,可是没人能全知全能,所以你们才不断追求。”裴罗异色的眸子看向了她:“那你想要怎么样?”
“我刚才说了啊,回去也办一次吧,我发现这种演说特别有用,相当有助于煽动激情呢~~~而且,把自己的目的换个方式灌输给别人相当有意思,难怪所有的上位者都热衷于演讲呢~~~”月婳答的很认真,却引来了陆远亭的大笑。
笑声之中,一旁的洛雨却开了口:“你们说的我都听不懂,不过人不都这样活吗?吃好睡好玩好,哪天死谁知道?什么理由死的不都一样?活的高兴不就行了。”
“嗯~~~我也觉得~~~”月婳点头:“真心加一。我只要有帅哥抱就好了,管他们去死~~~”
“你真是庸俗。”陆远亭说。
“你才庸俗~~~”月婳回道:“话说你整个就一三俗吧?黄赌毒?你个瘾君子。”
“我这叫超脱~~~”
“嗯?你超脱了吗?”月婳把身子往后仰着看他。
“当然~~~”陆远亭答的很随意,显然注意力都不在这里。
“好厉害~~~”月婳感叹了一声,笑道:“所谓的超脱就是不沉湎于表象吧?金钱、权力、躯壳,一切实质性的东西?”
“嗯……”仍旧是心不在焉。
“凌夕,帮我揍他一顿。”
“喂!我又哪里得罪你了!?啊啊……不要太当真啊!……”
“哈哈~~~”看到陆远亭狼狈的摸样,月婳大笑道:“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你有多超脱啊!反正躯壳不都是束缚么,话说你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家伙真心欠扁啊!”(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七十二章 男孩到男人
昏暗的房间,月婳感觉到自己的心一直在重重的跳动,有些话她说过很多遍,比如时不时耍流氓,比如她总说要推了他,比如她老把他当做是自己的所有物。
但是,真的发生的时候,还是一样无法抑制的紧张。
“砰!砰!——”
心脏在重重的跳动,呼吸有些不畅,喉咙逐渐发干,她甚至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握紧了身下的床单。
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有些冰冷的温度,修长的指节略带薄茧,有些发痒,但是却很舒服。
她下意识的偏了偏头,更靠近了他的手。
她听到了吞口水的声音,不知道是她,还是他。
然后她视线上移,看到了他的眼睛。
黑色的眸子,幽深如一汪深潭,却又好像清浅无比,能把她倒影的纤毫毕现。又像是一双最美的黑水晶,澄澈透明深不见底的纯粹。
而今天,那双眸子里又多了些别的东西,她看的很清楚,但是却形容不出来,只知道他在看着她,很专注,专注到了一种虔诚的程度。
“凌夕……”
她咬了咬唇,开了口,她也曾经脑补过跟他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她也时不时的对他耍耍流氓,但是真的在一起的时候,却没想到,这种气氛,居然厚重到让她喘不过气来。
厚重到了她想躲,又想哭,悲伤的莫名其妙。
然后,她的眼中真的盈满了雾气。
他的手顿了一下,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然后,他的手忽然移到了她的后脑,一把把她按进了怀里。
“你不用勉强自己。”他说,他的声音很低沉。
可这句话却让她更加的难以克制自己,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胸口好像堵上了什么东西,痛的她无法自己。
他总是这样。给她最多的疼惜,最多的珍爱,明知道她不好,他却当她是最完美的存在。
也许爱情不该有因果,可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爱他爱得无法自拔又心生退缩。
很矛盾的情感,但就是这样,越是珍惜一个人,也就越舍不得破坏。
可是他们应该在一起。这一天,他们都等了太久。
任由他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泪,月婳有些迷醉的看着他。精致的五官是不像人类的完美,他少了几分人气,却变得像是一件艺术品。
可是,他不是用来摆的艺术品,他是她的男人。
然后。她忽然又笑了,她一把抱住了他,重重的覆上了他的唇。
如同记忆中一样的冰凉却温软,湿润的感觉在唇畔蔓延,她抱着他。有些贪婪的眷恋着他的温柔,可是仍旧是无法满足。
于是她伸出丁香小舌。一下下舔舐着他的唇,想要品尝他的味道。
淡淡的咸味,那是她的眼泪,他总是这样,身上总带着她的味道,就如同他心上也只有她的影子一样。
但是,这不是她要的。
她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