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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行呢?”
“唉……雅克……正经一点行不行!你也该知足了吧,你已经救了上校的儿子一命。”
“儿子!”雅克·艾洛赫大叫,“啊!儿子!哦,热尔曼,也许吧……是的!或许让还不如死了呢……如果他注定无法找到父亲的话……”
“我不懂你的话,雅克。”
“因为你有些事你不知道……你一点也不明白……”
“谢谢!”
热尔曼·帕泰尔纳决定不再问什么了,虽然心里仍然纳闷,搞不懂同伴究竟为什么对年轻的凯尔默有如此深厚的感情,且有增无已。
第二天,当让和马夏尔来到米拉巴尔先生家时,他正要和雅克·艾洛赫一起去找他们叔侄二人呢。
经过在居民中的一番调查,已经证实,大约在十二三年前,的确有一个外地人来过镇上。此人是法国人吗?没人敢确定,再说那人看上去是千方百计要隐姓埋名。
让自认为从这种神秘的事情中看出了门道。不管是否应该相信所谓的直觉,反正他觉得那个陌生人就是……无疑是他的父亲。
“当这个旅客离开圣费尔南多时,先生,”让问道,“有没有人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
“是的……我的孩子……他要去奥里诺科河上游地区。”
“从那以后呢……就再也没消息了?”
“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也许能打听得到,”雅克·艾洛赫说,“如果到上游一带去寻找的话。”
“那将会是充满艰难的一段路途,”米拉巴尔先生说,“而且情况还那么不确定就冒然前去的话……”
马夏尔做了个手势,对米拉巴尔先生的担忧表示赞同。
让则没有说话。但从那坚毅的表情和眼里射出的光芒可以看出,他会不顾一切的,再难再险他也要继续他的行程,绝不放弃他的计划,坚持到胜利的一刻。
当让说出下面这番话时,米拉巴尔先生很明白他的意思:
“我非常感谢您,米拉巴尔先生。还有您,艾洛赫先生,感谢您所做的一切……这陌生人在此处的时候,我的父亲也在此处,他也就是这一时期从圣费尔南多发出了那封情。”
“这有可能,可是由此并不能断定,陌生人就是凯尔默上校呀!”老者说。
“怎么不能呢?”雅克·艾洛赫叫道,“难道就没这种可能性吗?”
“行了,既然这陌生人去了奥里诺科河上游,”让说,“那我也要去。”
“让……让!”马夏尔喊着,朝少年扑过去。
“我就是要去!”让的口气是那么坚定不可动摇。
然后,他转向米拉巴尔先生:
“在奥里诺科河上游有没有什么小镇和村庄,能让我去打听打听情况,米拉巴尔先生?”
“村庄么……倒有几个,瓜查帕纳、埃斯梅腊尔达,还有别的……不过依我看,要想找到您父亲的行踪,我亲爱的孩子,就得到源头的另一边……到圣塔胡安娜传教地去。”
“我们听说过这个传教地,”雅克·艾洛赫说,“是新近成立的吗?”
“成立已有好几年了,”米拉巴尔先生说,“正处于蓬勃发展之中。”
“是西班牙人办的吧?”
“是的,由一名西班牙传教士领导,叫埃斯佩朗特神父。”
“准备工作一完,”让高声说,“我们就出发去圣塔胡安娜!”
“我亲爱的孩子,”老者说,“我必须告诉你,奥里诺科河上游充满了艰难,你会疲劳困顿,缺吃少喝,还有可能落入印第安贼帮之手,他们可是出了名的残忍……这些基瓦人,现在由一名从卡宴逃出的苦役犯指挥着。”
“这些艰险我父亲都已经历过了,”让答道,“为了找到他,我不怕再经历一次!”
谈话以少年的这一回答而结束,米拉巴尔先生心里明白,什么也拦不住少年。就像刚才他自己说的,他要“坚持到胜利的一刻。”
无可奈何的马夏尔和让一起回“加里内塔”上待着去了。
等到就剩雅克·艾洛赫时,米拉巴尔先生立即向他说明,凯尔默上校的儿子如果只有这么一个老兵带路的话,将会遇到多少危险。
“如果您对他有点儿影响力的话,艾洛赫先生,”他又说,“就劝他放弃这个计划吧,太没准头儿了。别放他走。”
“什么也不能使他改变主意,”雅克·艾洛赫肯定地说,“我了解他。不,不了解!”
雅克·艾洛赫回到“莫里切”,比以往更加忧虑,连同伴提出的问题也不理睬。
坐在船尾,雅克·艾洛赫看着瓦尔戴斯和其他两名船员为“加里内塔”做远行的准备。需要先将船完全卸空,对内部进行彻底的检修,因为从凯卡腊到这儿已经持续使用了太长时间,到了圣费尔南多又曾在沙岸上搁浅。
雅克·艾洛赫的目光也不时停留在注视着修葺工作的让身上。也许,让以为雅克·艾洛赫会向他搭话,会和他指出他的计划多么轻率,会竭力地劝他改变主意。
然而雅克·艾洛赫却默默无语,一动不动。他陷入了沉思,看起来是被一个念头缠住了,还有好多念头在他脑海中翻腾,令他坐卧不宁。
夜幕降临了。
8点钟,让要回旅馆休息了。
“晚安,艾洛赫先生。”他说。
“晚安,让。”雅克·艾洛赫说着站了起来,好像要和让一块走。
让却没有回头,一直往前走去,消失在百步之外的小屋后。
马夏尔仍然在沙岸上坐着,他刚刚产生了一个念头,这念头让他自己也紧张得不得了。终于,他下定了决心,走到“莫里切”船头:
“艾洛赫先生,”他小声地说,“我有几句话要跟您说。”
雅克·艾洛赫赶紧下了船,来到老兵的身边:
“需要我做什么,中士?”他问。
“您能否帮个忙,我的侄子,他或许听您的话,您能否说服他别进行这趟旅行。”
雅克·艾洛赫直视着马夏尔中士。然后,他略带犹豫地回答说:
“我说服不了他,根本不可能,您自己心里也明白,还有,如果您不反对的话,我已决定。”
“怎样?”
“决定陪让一起……”
“您,陪我的侄子……”
“不是您的侄子,中士!”
“他……上校的儿子……”
“不是上校的儿子,而是他的女儿……凯尔默上校的女儿!”
【第二部】
第一章 回首往昔
10月2日上午8点,“加里内塔”和“莫里切”先沿阿塔巴布半岛的右岸绕了一下,然后乘着东北风驶向奥里诺科河的上游。
昨晚的交谈之后,马夏尔中士不得不同意由雅克·艾洛赫陪伴他们——“他和他的侄子”到圣塔胡安娜去。现在,让·德·凯尔默的秘密已经被其救命恩人知晓了,而且毫无疑问,热尔曼·帕泰尔纳也很快就会知道的。必须承认经为古代历史书籍的主张。清章学诚首倡此说。《文史通义》,这个事实很难一直隐瞒得天衣无缝。再者,从下一阶段旅行的客观条件来说,知道了这个情况反而更好。但这个秘密两个青年人会珍藏在心底,不会透露给米盖尔、费里佩、瓦里纳斯、米拉巴尔先生和总督大人的。等他们返回之后,如果找到了凯尔默上校的话,那就由他本人把女儿介绍给大家吧。
至于瓦尔戴斯、帕夏尔和其他船员,也不要让他们知道新近发生的事为好。为了避免旅途中不必要的麻烦,马夏尔把让娜称为自己的侄子让。他这么做是很有道理。这谨慎之举应该保持下去。
读者可以想象,当雅克·艾洛赫对马夏尔说他已经发现了秘密——让·德·凯尔默原来是让娜·德·凯尔默——的时候,老兵那副惊愕、沮丧、继而气恼的样子,我们在此就不赘述了。
而当少女又见到雅克·艾洛赫和热尔曼·帕泰尔纳时,她的羞涩也是自不待言的。两年青年赶紧向她表示了敬意、忠心、许诺为她保守秘密。性格坚强的少女很快就克服了女性常有的胆怯腼腆。
“对你们来说,我还是让……没有变……”她向两位同胞伸出手说。
“是的,小姐。”热尔曼·帕泰尔纳欠了欠身答道。
“是的,让。我亲爱的让。”雅克·艾洛赫说,“这个称呼要一直保持到我们把让娜·德·凯尔默小姐送到她父亲的手中为止。”
不用说,对于这趟要一直到达甚至超越奥里诺科河河源的旅行,热尔曼·帕泰尔纳认为自己不宜多加评论。
从他个人这方面来说,他倒乐于前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