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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一顿,缓缓转身,仰头看向来人,正是刚才那对我行注目礼的年轻人,对方一口就报出了我名字,这下我想说不认识也不行了,可真对这人毫无印象,很纳闷自己的记性怎么越来越差了。
没等我发问,对方已经自报身份:“成晓,我是杨文浩啊,真没想到会在这地方遇上你,咱还真是有缘。对了,怎么你的手机在那次通话后,一直都打不通了?”
杨文浩!无语外加头冒黑线。。。。。。间隔时间如此短,又岂会对这名字忘记呢,还跟我提手机,我那手机就是因为他而被某人销毁的。难怪刚才盛世尧看我的眼神那么莫名,他是有看过杨文浩的照片的,所以可能一眼就认出来。反而是我,因为与杨文浩第一次见面时的心不在焉,转身就把他样子给忘了,而那次盛世尧在查看杨文浩资料时,我都目不斜视,没敢乱飘一眼,所以刚才完全就没记得起来。
极勉强地笑了笑,想随意寒暄几句把人给打发走了,发现自己还戴着口罩,心中一动,指指自己的脸,口齿不清道:“抱歉,得了重感,不方便说话。”
杨文浩立即面露忧色地问:“很严重吗?我们队里有医生,要不要请他过来给你看看?”
我连连摇头,“不用不用,已经找医生看过了。”笑话,请医生过来看,我不是立刻就得穿帮。哪知这杨文浩却异常热心,自来熟地伸掌过来要探我额头,我条件反射往后仰,避开了去,他的手就僵在空中。
一声轻哼从旁传来,不用转头看,也听出是盛世尧,“杨先生还请自重。”有力的掌揽住了我的腰,一副独霸占有姿态。
杨文浩面露尴尬,外加呆怔,看看我又再看看我身旁的盛世尧,迟疑地问:“成晓,这位先生是。。。。。。”
转眸过去,盛世尧冲我浅笑了下后道:“小小,告诉他,我是谁?”
我默了默后道:“他叫盛世尧,是。。。。。。”该怎么介绍他身份,我一时没个主意,风水师?但听他在耳旁轻笑出声后道:“杨先生抱歉,我女朋友比较害羞。”
听了这称谓,我倒是没惊奇,那杨文浩脸上表情就五彩斑斓了,好一会他才恢复过来,看着我问:“是真的吗?这位先生是你的。。。。。。男朋友?”
腰上一紧,力量带着警告,我急忙点头。杨文浩面色又惨淡了些,那边不知谁喊了声“文浩”,他连忙如释负重地说:“教授在叫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联络。”说完也不等我有回应,转身小跑着回了他队伍,看这情形应该是以后都不会联络了。
解决了一尊瘟神,还有一尊大佛在身旁呢,赶紧先声明:“行程安排都是你做主,手机也被你丢了,我不知道会在这里碰到他的。”盛世尧抽回环住我腰的手,轻描淡写地说:“我有追究你责任吗?这么急着撇清干嘛?”
我傻笑了下,心道等你追究时,就由不得我说话了,还是把该撇清的先撇清了,才是最明智的。这时候刘悦与周通已经买好东西走过来,我一看都是买的矿泉水之类的,周通一人就搬了两箱,他招呼了声六子,两人要把水先搬到车里去。确实沙漠中,最紧缺的就是水,即便是沙尘底下有深河,也都是不能饮用的咸水,只能尽可能多的带够水源,才能在里面生存。就是水这种东西,既占地方又沉重,看来以后有得背了。
刘悦坐下后解了纱巾喝了口水道:“那支队伍应该是考古队,听他们交谈都是讲的一些考古研究,最中间那个年长者应该是教授,也是他们的领队。”
我几乎是用崇拜的眼神看她了,明明是与周通去补给物质的,就这么一会功夫,居然能打听来这么多讯息,好像都没看到她有去那两桌旁边转啊。想想应该是刚才杨文浩在这边搭讪时,去探听来的。
盛世尧不置可否,只道:“尽量少生事端。”
休息了一会我们就动身,临出门时盛世尧回头又看了眼,我循着他的视线,发现他是在看杨文浩。赶紧收敛了目光钻出门,迎面风沙扑来,差点迷了眼,忘记戴风帽了,拉上帽子后快步紧随他们,一直等回到车上,才重重深呼吸了口气。
这地域的环境,一般人还真适应不了,我有些佩服那些探险家们了。
汽车在又行进了半天,傍晚时分抵达金沙古镇。亲眼所见后,我就明白为什么叫这名字了,古老的建筑外层都沾满了黄沙,在夕阳的余晖照耀下,金灿灿亮闪闪,就像是金子在发光。之所以说建筑古老,是因为它就像一个个沙堡一般,房子完全都是由石头堆砌而成,可能也就这种沉重度强的石头,才不易被风沙吹走。
当我们车子开进去时,有看到当地的居民纷纷驻足下来观望,他们全身到脚都包得严严实实的,很像维吾尔族人装扮。这里面会有黄姓族人吗?我在心中暗想。
车子在古镇里绕行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家旅舍。周通下车进去询问,很快就出来了,他说房间有,基本都是空的,就是设施比较简陋,有的房间还没有卫浴设施。天已经暗下来,再去寻找住处不实际,就决定住这里了。
等上楼看到房间时,顿然发觉周通说比较简陋还是往好了说了,屋子里除了一张床外,空空如也,而那床的木质黑漆漆的,像陈年腐木般,还带着一股霉味,不知道有多久没住人了。再看仅有的两间有卫浴的房,就是个简易蹲厕,旁边墙上装了淋浴的莲蓬,刘悦蹙着好看的眉进去开了开水龙头,完全没有一滴水流出来。
周通滕腾腾就下楼去了,因为上下层离得近,他的大嗓门都散播到楼上,清晰听到老板说白天不供水,晚上也不供水,只在晚上七点到八点,与早上七点到八点,两个时间段供水。听得我们每个人都额头冒黑线了。
17。该做的提防
周通再上来时,已是愁眉苦脸,将刚才情形说了遍,看着盛世尧问:“尧哥,你说咋整?要不要我们重换个旅馆住?”
盛世尧道:“沙漠边地,就是再换别的旅馆,情况也和这差不多。算了,马上七点了,抓紧点时间就行了。”说完就推门走进了房,自然他发话了,我们也都只有听的份,刘悦推门进了另外一间有卫浴设备的房,周通对我道:“小妹,你还是跟尧哥混吧,我们这边三个人要抢一个卫生间用呢,还得照顾刘悦的时间是吧。”
我耸耸肩,表示理解。进房后见盛世尧凝立在窗边,不知在看什么,此时窗外已是一片黑漆,呼呼的风声时有传来,窗户上有被钉了横条,应该是起加固作用的,也就是说平时窗户很少被打开。心道万一起个火什么的,逃都没地方逃啊,安全防护是严重欠缺。
七点钟已过,我抓紧时间钻进洗手间里洗漱,当那水龙头里出来水时,当真令人欲哭无泪,那么小一注要怎么冲澡?最后我跑下楼跟老板借了个脸盆,装了些水后拿毛巾随意拖了下,就算梳洗过了。走出来时,发现房内空无一人了,盛世尧不知道去了哪,这供水时间可只有半个点了,他要是不回来,今晚就别想有水用了。
拉开门往外探了探头,看到周通与六子两人斜靠在刘悦房间门外的墙上在闲聊,手上各提了个袋子,隐隐可见里面放着衣物。听到我这边开门声,周通转头看过来,“小妹,是找尧哥吗?他出去一下,过会就回来了。”
我想了想走到他们跟前问:“他去干嘛了呀?”
周通说:“我们每到一个陌生地儿,都得先查探地形,一般这事都由老哥我去做的,但尧哥说此地与一般地界不同,他要亲自走一圈才放心。”微微动容,原来他们行走在外,都是如此小心的,那上次九寨沟之行,是大意了还是。。。。。。
突然房门被里面拉开,刘悦一脸懊恼地走出来,怒瞪着周通低吼:“你找的什么鬼地方,水又没了。”啊?又停水了?不是还没到时间吗?周通进去察看,果真水龙头里不再出水,六子的脸黑了下来,他们白等这么长时间了。我提议他们要不去我们那间看看,可来到我们的卫浴间,发现也不再有水出来了。
周通只能跑楼下再交涉,得到的答案是全镇统一停水,得,啥也别想了。
盛世尧是大约九点多才回来的,一身风尘仆仆的,我拿毛巾替他把身上的沙尘在门外都掸去了,他才脱下外套走进房。幸而之前问老板借的脸盆没还,我还盛了一盆水在那,给他绞了把毛巾擦擦脸,忽见他抬起的手臂,衣袖垂落下来,露出一条有条细长的口子,大吃了一惊,“你与人动过手?”
他轻飘了眼那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