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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都不开口。
那就是说,杨文浩一早就布下了这个局,等着我往里跳,可他们绝然没想到会发生触礁的意外。我倏然睁眼,这艘船有问题!假的盛世尧与简宁一本身认识,意味着这艘船很可能是来特意搜救我们的,而不是无意中经过。那简宁一说在浅滩发现他的事就不攻自破了,我不由心颤起来,能够让所有船员都口径一致,唯有一种可能:这上面的船员都受某个人管制。
是简宁一吗?她是整件事的策划者,梅姨口中的“上面”吗?
想说直觉不是,可是我还能相信自己的直觉吗?从梅姨到妙妙,有哪一个是我看得准的?忽略想起妙妙时心间泛起的痛意,转移思绪去想这艘船究竟要开往哪里?在海上航行了近两月,绝不可能说是为了转移我的视线如此做,他们必然抱着某种目的。
杨文浩布的这个以假乱真的局,有两种可能性:一是盛世尧被他们关在别处,想利用假的来接近我,从而从我口中套出他们所想知道的事或者想得到的秘术;二是。。。。。。他们根本就没抓到盛世尧!只是凭借杨文浩对盛世尧的初步了解与观察,让人易容了来迷惑我的眼,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现在的“失忆”。
两种可能各自比例占多少,我心里没定数,希望是后者,那样至少可以安心些。但不能排除前一种可能性,假如真是这般,他们会把盛世尧关在哪?有没有可能也在这艘船上?
突然脑中闪入什么,抬头目光凝向第三层楼。从我走出舱门起,只偶尔看到一两个穿了白大褂的人走动,他们从不会来二楼餐厅,也很少露面,一切用餐都是简宁一在负责安排。原本也没留意,现在想来很是诡异。
97。尧哥也在
我左右看了看,黑夜深浓,船上只留了几盏灯,除了一些留守的船员外,其余的都已经入睡。四周安静无声,估计时间应是夜里十二点多了,倒不担心他们对我起疑,之前我就像是吃醋的妒妇,之后黯然神伤则是失恋的表现。
从甲板上爬起来,埋着头失魂落魄地走回二楼船舱,等了两个多小时,我悄悄移开舱门,从内钻出,先往底下察看了下,发觉船员们都靠坐在那打瞌睡。无声摸上三楼,记得简宁一说过,这三楼分为休息区与工作研讨区,还有医学器械堆放处。
目测判断了下,头几间应该都是休息区,最后较大的空间才是工作区。一整排过去,基本都是漆黑的,唯独第二个舱口,有昏黄的灯光亮着。
当语声飘进耳朵时,我整个人都变得僵硬,是杨文浩!他也没有死,竟然就一直藏在三楼,越发肯定这艘船有问题了。他说话声很低,隔了舱门,只模糊飘出一些字,而且很奇怪,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说,没有人应和。
过了一会我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应该在与人通电话,所以每次说话都有停顿。会是与谁联络呢?那个假的盛世尧?斟酌着要不要冒险探头看一眼。其实到这里就可以了,已经能肯定这三楼的所谓医学博士都只是幌子,如果理智点的话,就该立即撤退。
但是脑中有着某种偏执,假如盛世尧真的被抓,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关在这间舱房。以杨文浩谨慎的心性,他绝对会亲自看守。虽没明文规定三楼船舱不能来,但似乎所有人都有条一致的不会踏足这个区域。
没有冒进,而是往后退开一步再慢慢起身,从杨文浩声音的方位辨别,他应该是在舱内左半边位置,那我现在想通过斜视的角度察看舱内右半边情形。
可当我微微侧眼去看时,立即凝固住,盛世尧!?他真的在里面?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可当真的看到时又是另一种心情。但是不对,他好像没有受制,就是闭着眼靠坐在舱板上,转目而下时,立即醒悟他不是盛世尧,是之前与我起纠纷的那个假冒者。
虽然他脱去了船员衣服,但是里面白衬衫的领口是被我撕裂的,此时还穿在他身上。
没等我寻思他为何在这里,突然那沉闭着的眼睁开,一道冷芒直射而来,我一个惊颤,连忙掩身。心跳如雷,不知对方有否看见我,但只过两秒就觉不对劲了,因为杨文浩的语声中断了。即使听不到任何声息,但也能感觉到危险在临近。
脑中疾速翻转,这是第二道舱门,距离楼梯口有十多米远,就是不顾脚步沉重快跑过去也来不及。不过转念间,移动舱门声传来,我惊惧地看着光线从内射出,却在同时,我的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捂住我口鼻往后拖,眼前光亮迅速湮灭。
脑子变成一片空白,只听到脚步声在耳畔,接着是杨文浩的声音飘来:“哪里有人?是你看错了吧。”对方回道:“不知道,以后当心些,我先下去了。”
等移动舱门声再次传来后,四周又恢复了静默,只闻我和。。。。。。身后人的呼吸声。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手法,我不可抑制激动的心情在想这个人的身份。当钳制松开时,我缓缓回身,透过舱口处微弱的月光凝目细看,对方露齿而笑,轻吐两字:“小妹。”
我蓦地睁大眼,周通?!
怎么会是他?想过无数可能也没想到会是周通救的我,不对,他为什么会在这艘船上?他来了,是不是六子也来了?发觉自己思维凌乱了。
周通指了指隔壁,暗示杨文浩在那边,不宜解释太多。我们现在所处位置正是三楼的第一间船舱,在刚才杨文浩那边拉开舱门的同时,这边舱门也移开足供人挤入的距离,而我刚巧就站在门前,所以一下就被拖拽进来,再关上。前后时间不足两秒,但其中的惊险想想都觉得冒汗。
我如果被他们抓个正着,可以解释成是在底舱没找到盛世尧,见这处有灯光跑上来找人的。理由虽牵强,但还能应付,就算看到杨文浩也在,假装吃惊茫然不知。但如果刚才周通慢上一秒的话,就会两人同时暴露,那什么理由都是空话了。
发现他身上穿的是船员的衣服,而面貌显然也不是原来的,是张陌生的脸,除了声音和看我的眼神是周通的。显然他是隐匿在船员中的,想起那几个不合群的人,确实我对他们是陌生的。
疑问太多了,都等待着解答。可看周通并不想离开的样子,而是站在舱门前,透过舱口观察着外面。等了足有十分钟,突听舱门外传来极轻的三声敲击,我吓得屏住呼吸,却见周通在门上用手指轻弹三下,接着就不再有声响。
过了一会,他从兜里摸出布条,塞入移门底部,然后一点点推动移门,竟毫无声息。他回头示意我跟上,出到船舱外,他又如法炮制把移门给关上,且把布条抽走。这才与我放轻脚步下楼,下到二层楼梯口,他压低声说:“小妹,你赶紧回船舱,以后别再去三楼。”
我揪住他的手不肯放,“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船上?”
他略一迟疑,附耳到我跟前轻语了句,然后快速下楼。我机械地转身,抬步,走到自己舱门前,移开舱门迈入,再关好。这才一点点消化刚才得到的讯息,周通说:尧哥也在。
我怕自己误解错了他意思,于是仔细琢磨这四个字。尧哥也在,是指盛世尧在这船上,然后周通既然会到三楼且隐藏行踪,那就应该也看破那个假扮盛世尧的人了,所以他说的尧哥,一定不是指那人。
显然刚才他不是一个人,留在第一间船舱是为望风,后来那几下细声应是外面的人作出暗示,那个人很可能是六子。假如他们也像我之前那般想法,觉得盛世尧被关在其中一间的话,那刚才周通临走时就会对我说:我们来救尧哥。
所以他说“尧哥也在”的意思是为让我安心,告诉我盛世尧也在船上,以不同的面貌。
是这样吗?我将此论证反复推敲,最后终于肯定,掩不住的狂喜从心底层层泛起。他没有被抓!他在,他一直都在我身边!
那会是谁?船上最多也最容易混淆视线的就是船员,他一定是其中一个。心念一动,难道白天救我的那个老船员是他?可是我记得有别的船员提起过老船员叫老赵,还说他的性情一直都这么孤僻,如此熟稔的口吻,不可能是刚刚加入的船员呀。
在焦躁不安中等来天明,我迫不及待地下到底舱甲板,一边走着一边对经过的每一位船员观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看着每个人都觉异样。远远看到周通的身影,正在忙碌着,我留意他周遭的人,发觉无论是老赵还是其余几个不合群的人,都没在他身旁,反而是相熟的船员倒有一两个。
他们看到我就调侃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