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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装”、“便装”、“套装”或“扎服”。
他继续逛,忽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专门卖鞋的货区。他欣赏着那些光泽平滑的鞋子,抛光的鞋面几乎能映出他的面孔。尽管把它扭曲变形了。再瞧瞧鞋的颜色!镶嵌着浅绿色钻石的淡紫色鞋面;桃色和浅蓝色的;还有彩虹般的紫色、橘黄色、黄色……为什么玛芝莉老让他买颜色如此沉闷的黑色和棕色鞋子呢?还有,为什么她建议他买的鞋子都是平跟的,而这儿一排又一排货架上五颜六色、精致漂亮的鞋子都有着高高的后跟,可以让他轻而易举地增高3寸。
他谅解地笑了。无疑,她喜欢比他高的感觉。没关系,现在他找到自己喜欢的鞋了。他一手拿着一只鞋,大踏步走到一张桌子前,向那个坐在桌后惊呆了的女人说:“请问,这种鞋子有我穿的尺码吗?”
玛芝莉为他解开了谜团。原来鞋子要按性别区分的,男人一般不穿这种高跟鞋。除了鞋子的小插曲之外,一切都很顺利。不仅因为买衣服被认为是一种很平常的事,而且店员及裁缝们都很乐意为这个来自外星飞船的客人服务。其他事暂时停止,店里所有的人都为桑迪的订单忙活个不停。别的顾客一点也不介意,他们都围着桑迪,甚至他进了更衣室,还有几个人公然透过帘子向里窥探。桑迪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好奇心倒很多,而他感觉更多的是他们在表示欢迎。欢迎!
他回家了。
惟一让他焦虑的是,这么多人围着他,特别是这么多的女人(虽然她们没有一个像玛芝莉·达普那样身材高大、光芒四射,可都具有女性的一切特征),他的情欲不禁蠢蠢欲动了。
有个女店员正在为他量裤长,忽然脸颊绯红,口角含笑地将头扭开了。几个旁观者也吃吃地笑起来。桑迪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欲的勃起在裤子下已显露无遗。这可如何是好呢?
对于海克利人来说,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任何近旁的女性都会十分高兴地进行配合。然而他并不在海克利人中间。
桑迪看过那么多的地球电影,不管他怎么不懈地研究,找寻线索,没有一部确切地告诉他怎么和地球女人发展到最后那关键的一步。不是说地球上没有明确的相关程式,其实,婚配仪式是大部分电影中的重要主题,特别是有些电影,里面常常有年轻男女对唱情歌,然后随着一个看不见的管弦乐队奏出的音乐翩翩起舞,一直舞下台去。桑迪认为自己能够轻松地扮演弗雷德·阿斯泰尔的角色——弗雷德不经意地第一眼看见金杰·罗杰斯,就认定她是世界上属于他的那个惟一的女人,她却带着明显的厌恶断然拒绝了他;于是弗雷德随着华尔兹或探戈的乐曲,在她耳畔浅吟低唱,举着她轻快地舞蹈,终于融化了她冰冷的心,最后他和她一同踩着踢踏舞步离开了,也许舞到一张床上去了。不过,桑迪从未听过那看不见的管弦乐队的演奏,而且他也不会跳舞。
有的电影讲的是在“战争”中男人把女人从“敌人”手中救出来,或是从“匪徒”或“恐怖分子”手中救出来,然后自然而然地同她上了床。他到哪里去找战争呢?还有的电影更直截了当,男的和女的会分别进入一家“单身酒吧”(单身酒吧是什么且不管它),女的端着酒杯坐下,另一个就会走上前来,他们互对暗号,暗号很容易破解,却不大容易和别人的重复。他们说的话都有双重含义,桑迪觉得自己的语言技巧很难达到这种程度。可这仍然是最直接的方式,因为一旦接到对方正确的辨识信号,他们的下一句话就是:“去你那儿还是去我那儿?”
桑迪发现有一件事对自己有利,那就是他有一个自己的地方,一、旅馆的房间,可他到哪儿找一家单身酒吧去对暗号呢?而且什么时间做这些事呢?他才有几件衣服可穿(其余的要到明天完工),玛芝莉就带他离开了。
“波丽和欧比耶呢?”他问,回头望去,他们还在同其他地球人谈话。
“他们有自己的陪同,”她告诉他,“地球人民自然对你特别感兴趣,所以我们安排了一次电视采访,专门采访你。离这儿只有一个街区远。”
在她的带领下,他们很快来到了一幢与众不同的建筑物前。这座楼在道森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地面以上有整整10层。玛芝莉把他带到了最顶层。“这儿是演播室,”她告诉他,上下打量了桑迪一番,“你看上去帅极了。”
“真的吗?”他感激地问,忙对着一面镜子照了照,欣赏一下身上的新衣服——棕黄色棉质运动短裤、前面露出胸膛的短袖衬衫、凉鞋、顶端有一道红色条纹的及膝白袜。“我觉得也不错,”他满意地表示赞同,“现在我们干什么?”
“我们进去好了。”玛芝莉说,一面把他引入一个大房间,房间里有八九个地球人围在一起,他一进去,电视摄像机(或是某种照相机)就对准了他。
一个穿蓝色翻领毛衣的男人走上前来,伸出手,“我叫威尔弗雷德·摩根斯顿!”他说。桑迪这次记住了握手时不能用力太猛,那男人只稍稍缩了一下。“我专门采访你。你就从开头讲起,把你的故事告诉我们,好吗?”
桑迪茫然地环顾四周,玛芝莉鼓励地朝他点点头。“好吧,”他说,“很久以前,地球上正在打那场‘战争’的时候,海克利飞船来到太阳系进行考察……”
采访持续了很长时间,结束的时候,玛芝莉同情地问:“你想不想先吃点东西,我再把你送回旅馆?我想今天对你来说真够长了。”
桑迪对此也有同感,忙不迭地点头称是:不仅因为这一天发生了这么许多事,而且,地球上24小时的一天比起海克利人的一天要长多了。他奇怪地指了指窗子,“外面还亮着呢。”他说。
“这里夏季白天较长,”玛芝莉解释道,“天没黑就上床睡觉是很正常的。”
他没有留心听她说的话,而是更仔细地向窗外望去,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太阳几乎落下去了,西边的天空中一片色彩斑斓,一团团凝脂般的云朵不再是雪白的,而是被染成深浅不一的粉红色、紫色和橘黄色。
“多美啊!”他赞叹道。
“只不过是些云彩罢了,它们可能就来自你在伊纽特共和国遇见的那场暴风雨。”玛芝莉见惯不怪地说,接着,又好奇地问:“你以前从未见过云吗?”
“海克利飞船上没有云,海克利语里甚至没有这个词语。如果用他们的话来表达,就是‘伊塔黑克赫纳赫诺塔哈’,意思嘛,让我想想,就是‘悬浮在气体中的液状微粒’。”
“真有趣,”玛芝莉说,“你能教我其他一些海克利词语吗?”
“十分乐意,”他说,突然打了个哈欠,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真的困了。“明天我能见到你吗?”他试探地问。
“当然了。我是你的私人陪同,桑迪。很长一段时间你都能见到我。”
他感激地笑了。“那么我要回旅馆去同波丽和欧比耶一起吃饼干牛奶了。”
他心中暗想着另外一件要做的事情,此时,一首诗已经在他的脑海中慢慢成形了。
《回家》作者:'美' 弗雷德里克·波尔
第十章
含氯氟烃不仅吸热,还能吃掉臭氧层。早从20世纪中叶起,人们就己知道这个不争的事实,但是人类不会因此而裹步不前。他们继续制造含氟氯烃,继续把它们大量排放到大气中。毕竟这是有利可图之事,与此种人类行为相应的利益估算公式基本上是:1美元(现在)>1条人命(将来)。如此这般,经过了七八十年紫外线的强烈辐射,人类终于自食其果。阿拉斯加上空由于云团密布,那里的树木大都存活下来(除了被酸雨杀死的),而在晴空万里的斯堪第那维亚地区,情况就相反了。火辣辣的阳光夹着灼人的热风把世界上最富饶的土地毁掉了大半。不过,残余的可耕地仍足够养活世界人口,原因很简单,就是地球上的人比过去减少了许多。促使地球人口减少到适宜管理的数目,其因素包括冰雪融化淹没了陆地,臭氧层的破坏,酸雨,形成干旱尘暴区的虐风——对了,还有一个因素。这个因素现在不再存在,因为它的威力早已耗尽了,然而在其顶峰期,可是控制人口的一个显著有效的途径。它就是爱滋病。
第二天早上玛芝莉·达普来敲桑迪的门,他早就醒了,并且已经起床好几个钟头了。起床之后,他摆弄了一番房间里的新鲜玩意,体验了一下浴室里那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