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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顾摆摆手:“没事。”
温辉瞟了一眼温顾手臂上的淤青,哼,只是伤了这么一点啊,看来,还不够啊。他等会儿,得和温优优,继续商量商量。
……
温顾回到屋子里,立刻换了一件薄长袖,她和温小齐说,千万别告诉爸爸妈妈她手上了,免得他们看见了她手臂上的清淤,会担心。
温小齐自然是守口如瓶的,他想着,自己一定要快点长大啊,这样,姐姐就不需要扑过来保护他了。他要快点长大,成为一个能守护姐姐的男子汉。
大伙儿吃了饭,都来到了戏台前方。戏台上,那浓妆淡抹的角儿们,全都在咿咿呀呀的唱着大戏。
戏台前方,大伙儿一人坐在一条小板凳上,听起大戏来。
温优优坐在温顾的右手边,她忽然抬手捏了一下温顾手臂那处被牛踢上之处。
温顾吃痛,嗔了一声。毕竟,下午手臂才受了伤,被牛狠狠踢上那么一脚,没有个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好的。这个温优优,居然掐的那么准,一掐,就掐住了她下午受伤的那块地方。
温优优一脸天真的看向温顾,问道:“三姐,你的手臂,这是怎么了?”哼,刚才掐的那一下,她可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呢,可是,温顾竟然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她本以为,会闹出很大的动静的。
“你好端端的,掐我做什么。”温顾道。
温优优却昂着头,扯着嗓门大声说:“姐姐,你这手臂,是被耕牛踢上的吧?你大概只是贪图好玩,偷偷赶走别人家的耕牛,那户人家,可是找牛找了整整一下午呢!”哼,她是故意声音那么大的,毕竟,戏台上锣鼓喧天,她的声音不大,附近的人,很难注意到她的说什么。
温优优用这一嗓子喊出去,坐在温优优附近的乡里乡亲的都侧目而来。
这乡里乡亲的,发生一点点动静,都是清楚地,下午的确有人找牛来着,竟没想到,是温家的三姑娘顽皮,把牛赶出去玩,害的人好找。
温顾垂了垂眸子,身为温家人,温优优非要让她丢脸。难不成只有这样?才能显得出她温优优的知书达理不成?不过……温顾想:你刚才若是没有掐我一下,我还真的不知道,原来你和温辉,是一伙的。好,很好。
温优优继续说:“姐姐,你还是去向那家人磕头道歉吧,免得人家说我温家的人不懂事。”她的意思很明显,你去道个歉吧,不过乡下人道歉只接受磕头的,呵呵。
温顾抬了抬眼皮,认真说道:“妹妹是说,做错事的人,要磕头道歉对吗?”
温优优很有自信的说道:“那当然了,这是乡间规矩。”
“那么,是否有证据证明?是我赶走了人家的牛?”温顾说道。
“你手臂上的伤,便是证据。”温优优得意的说着,哼,这下,可是坐实了温顾的罪名了吧。
温顾的眉毛垂了垂,真当我是个软柿子,任由你捏圆搓扁?她说道:“我手臂上有伤,你就断定是我赶走了牛,这岂不是太可笑了一些!乡间路滑,就不许我磕了碰了摔了跤?我下午的时候,带着弟弟温小齐去山上玩,不小心摔了一跤。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我怕父母担心我受了伤,还特意穿上长袖遮掩。只是不知道你如何知道我受了伤,还说是我赶走人家的牛。另外,请问你,若真是我赶走牛,又是如何赶走的呢?”
众人一听,原来这温家的三姑娘,是个孝顺的,怕父母担心瞒着摔伤,却被四姑娘揭露出来,还被四姑娘扣上了赶走人牛的罪名。看来,这四姑娘,有点不对劲啊。
温优优道:“你肯定是用鞭子赶走的。”她当然知道是用鞭子赶的,就是她叫温辉把那鞭子取来,抽那头牛的呢。
“哦?鞭子?”温顾道,“那就最好不过了,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被人冤枉,还请那家主人找到鞭子,验验看上面是否有我的指纹。若是没有,我不介意打官司,还我清白。妹妹,你看呢?”
呵呵,做鉴定什么的,最有意思了,温优优的爸妈是做警察的,所以,家里的小孩,都知道抓坏人,只要有证据,鉴定鉴定,一切真相就出来了。
大哥温辉正坐在温顾和温优优的后面,他心中打起了小九九,什么?验指纹?乡间的牛鞭就挂在牛附近的树上,谁都能拿到,用完又挂回树上。
那牛鞭上面肯定是有他的指纹的!真要是验出来,丢脸的可就是他!他赶紧道:“优优,别人家的事情,自然有别人来处理,你着急个什么劲儿。”
温辉一劝,温优优原本要说的话,卡回了肚子里。
观大戏期间。
温国威的身侧,坐着来自京城的高教授,温国威的其中几个儿女纷纷使出了浑身解数巴结高教授。毕竟,听说这个教授在京城的各个大学都很吃得开。
温国威的儿女们,自然想为自己的孩子谋划一下。特别是温优优的母亲曲梅,她知道,只要这高教授愿意帮助温优优,温优优只要一念完高中,就可以去京城念书了。
而温顾的父母是老实人,不知道巴结人,也不奢望儿女造化多好,他们只求儿女平安,就已经知足了,他们便坐在旁边不说话,只顾着看戏。
大戏锣鼓喧天了好一阵,最后收场了,明天白天才会继续唱。
高老教授摘下眼镜,他疲惫的揉了揉眼睛,他并没有和旁的人说话,反而同温卫康说:“你是温顾的爸爸吧,我们聊聊。”
曲梅愣住了,温顾那个小犊子,有一点优秀了,凭什么得到老教授的青睐。她回去睡觉的时候,见到了温优优,便说:“你这个不争气的,下午的时候,你跟你爷爷说什么要温顾写毛笔字吗?现在可好了,人家那个高教授,看起来倒是蛮中意温顾的。”她气啊,气的眼睛都嫉妒红了。
“我怎么会知道温顾毛笔字写的那么好,她以前的字,我是见过的,写的跟狗爬的似的。”温优优气不过的说道,“再说了,那个高教授看中谁就看中了,你这么责怪我做什么。”
曲梅一戳温优优的脑门,道:“你这个不开窍的东西!人家高教授,京城里哪所大学都要给他三分面子的!只要是他开了口,你这半只脚,就相当于踏进了最高学府。你看看你,丢了个这么好的机会,还问我为什么。”
温优优咬着牙?什么?她给温顾创造了那么好的机会!真是气死了!
……
大戏散场。
温顾拉着弟弟温小齐,去屋子里睡觉。
半夜里。
温顾起夜去了茅房,这乡下的卫生间,果然是茅草房子搭出来的。蹲坑只是木板子搭出来的,一小心就会掉进粪坑。
温顾小解完以后,提了裤子。忽然,一只黑手朝她推了过来,她一个侧身,叫那人扑了个空。想把她推进粪坑?那就让你自己先进去玩耍玩耍!
她伸出脚。
噗通,那人便踩空了木板,跌进粪坑去了。
那人掉进了粪坑,扑腾扑腾了几下,一股臭气直扑扑的钻进她的口鼻,她想要呼吸,可是鼻子被一坨东西堵住了,她用力一吸,哎哟,好臭。她浑身都是黏糊糊的臭东西,她要疯了,她立刻大声喊道:“温顾,你快把我拉上来!”
“啊,这是谁啊?”温顾定睛一看,一脸惊讶的认出了那人的脸,却转了身子,惊慌的喊道:“啊呀,这茅房里怎么在闹鬼!好恐怖啊!”说着,她便跑了出去。
温顾走后,温辉便来了。
温辉站在茅房外喊道:“优优,你把她推下去没?我来看看。”
在粪坑里扑通扑通爬不出来的温优优,此时哭着喊道:“大哥,你赶紧过来啊,快来救我。”
温优优被大哥温辉拖了上来,大哥温辉被熏得胃里一难受,扑哧,对着温优优的脸,一阵猛吐。
温优优气的肺都要炸了,她带着一身臭烘烘的东西,跑去了爷爷的房间,敲了门,哭诉道:“爷爷,三姐姐把我推进粪坑里了。爷爷,你也可要为我做主啊!”
什么?
温顾把温优优推进粪坑里了?这丫头简直是反了天!
温国威披了一件衣服,吼道:“你去把所有长辈叫醒来,让他们都来看看,温顾是个怎样狠毒的东西!”
众人都在睡觉,忽然被叫起来,都是一脸烦躁。好端端的在睡觉,究竟是出了什么样的大事情,一定非要把他们都喊起来不可?
堂屋里。
爷爷温国威和奶奶陈秋华坐在椅子上。
其他人呢,都是站着的。
温优优一身臭烘烘的便便,她愤恨的看着温顾。
众人全都捂住了鼻子,哎哟妈,哪里来的臭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