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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肃杀的寒风,吹过了温顾的发丝,那一头微微发黄的头发,在风中飞舞着。
Jerry奇怪地说:“你怎么会知道外面还有一层护栏?哦,我明白了,你以前来过。”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便再也不说话了。
温顾从水泥护栏上跳了下来,说:“走吧,回去吧。”
Jerry见温顾似乎已经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致,他们便回到了车里。
温顾依旧保持着坐得笔直,看向车窗外风景的姿势。
那座图书馆,随着车身的前进,在慢慢的往后退去。
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来青深市。
她想起当年Jerry说,“你好,我姓吉。”
她说:“你好,我姓温。”
他是她大学里的客座教授,她是他最平庸却勤奋的学生。
他说:“做我的学生,将来和别的建筑师挑战的时候,一定要自报姓名,这是礼貌。”
她坐在许多学生之中,认真的听着,在笔记本上记下了他说的这句话。
他曾经带着好几个学生在做半条街道改造项目,他很偏执,偏执到相关部门只给了他改造半条街道的计划,他强迫症似的,想要把另外半条街道一起改造。
为此,他奔走了很多年,写了无数的方案和计划,那时候才三十多岁的他,已经长出了不少白头发。
温顾当时跟着他,不停的奔走,终于,他注意到了她。
他们同样是内向的人,同样是只会拼命工作的人,他们甚至没有多少时间,和别人成为朋友,于是,他们成为了朋友。
他和她说起自己的过去,那时候,她还很年轻,并不能完全读懂他的故事。
后来,等到他终于离开了她。
她那时候,终于长大了。
那时候,温顾收到了他发给她最后的一条短信。
“我从前觉得人生可以简单一点,可是,这个世界,从来不会让人好过。”
那条短信之后,她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
温顾此时不再看窗外的风景了。
她反而软软的往车椅的后背靠了靠,她想起他说过的,“温顾,你说人有没有来生,如果有来生,我们在这里重逢可好。可是,我找到你的时候,我可不会告诉你我是谁,我会偷偷的认识你,但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是谁。”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嫌弃我这个朋友做的不够好?”
他没有回答她。
如今,她有了来生。
来生,她如他所愿,她不会告诉他,她是谁,她偷偷的站在他的身边,心中怀揣着有关他们共同的回忆。
她终于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
……
温顾和许都在酒店稍微休息了一下。
他们便去参加Jerry的生日宴会。
温顾穿了一条鹅黄色的长裙,披了一件白色的小外套。
许都瞧着温顾的样子,他说:“温顾,我瞧着你这模样,我竟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老许,想来小白将来会比我好看得多,你就不要笑话我了。”温顾笑道。
许都说:“说真的,当初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只有这么一点高,如今你都快跟我一样高了,我终归是老了。”
温顾笑道:“老许,你一点儿都不老。”
许都说:“就你会说好听的。”
温顾说:“哈哈哈,你看看你,脸上都乐开花了,还假装不高兴。”温顾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撒娇的小女儿似的。
温顾和许都走进了宴会大厅。
身着西装的Jerry迎了上来,他说:“你们来了啊,快来,这边坐吧。”
温顾和许都在Jerry的安排下,坐了下来。
这是Jerry的生日宴,虽然是在宴会大厅里,可是,来的人,并不多。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建筑界的翘楚,这足以证明,Jerry在建筑界有多么的万众瞩目。Jerry其人,在年轻的时候,在国内拿奖拿得手软,后来去了国外,又拿奖拿得手软,等到Jerry回到了国内,在沿海青深市定居下来,他振臂一呼,沿海城市的建筑师们,全都为他马首是瞻。
他很牛逼,所有人都知道他牛逼。
有人曾经说过,这世上,唯一能够压得住Jerry才华的人,恐怕只有张苍狼一个,就连张苍狼的师弟,恐怕遇上了Jerry,都要往后挪一挪。
只不过,张苍狼已经失踪多年了。而Jerry并不曾有往北方发展的意愿,是以,沿海一派,和京城一派,这些年来,反倒太平无事,甚至还有些互惠互助的意思。
如今,沿海一派和京城一派,他们共同的对手,恐怕就是苍顾集团了。
苍顾的野心很大,谁都看得出来,想要瓜分京城的蛋糕。
只是,京城的那些老人,哪里可能让苍顾这般放肆。虽然先让苍顾吃点甜点,可后面想要再拿到项目,就要考虑考虑自己的斤两了。
温顾和许都坐的这一桌。
似乎是可以安排过的。
这一桌上,坐的全都是京城的老建筑师们,温顾对他们甚是熟悉,这些人,早在上一次在京城的交流会上,他们就已经见过了。
Jerry站在高处,说了一番话以后,大家便开始吃饭了。
Jerry坐在了温顾这一桌,原来,这一桌是主桌。
此时,有一个老建筑师端起了酒杯,说:“许先生,上回在京城交流会上,我生病了,一直无缘见到你。这不终于能够见面了,我们喝一杯吧。”
许都说:“哎呀,我是真的喝不得了。”
那老建筑师说:“我们才初次见面,许先生,你不是这么不给面子吧。”说着,他见许都的酒杯是空的,他便给许都倒上了一杯酒,端到了许都的面前。
许都说:“不行不行,再喝酒,我可就要发酒疯了。”
可是,在座的许多人,都劝许都喝酒,许都正是骑虎难下。
温顾瞧了一眼许都,她之所以要许都不要喝,是因为那杯酒中,有毒。
她刚才已经被地上的小虫通知过了,接下来的这杯酒,千万不能喝。她当时心中怒不可遏,这些人,真是胆大妄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要害许都。
温顾说:“许总,我口渴得很,你要是不喝,我可就喝了啊。”
许都似乎一脸醉意,他说:“你要是想喝,你就喝了吧。”
温顾举起了许都的那只酒杯,对那老建筑师说:“许总他喝不得了,我替许总喝吧。”说着,她站了起来,她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往后一倒,手一抖,那酒杯翻了一下,酒液把许都的衣服全都弄湿了。
温顾慌乱地把那酒杯往地上一砸,说:“许总,对不起,我真笨。”
许都笑哈哈地说:“算了算了,我年轻的时候,也是笨手笨脚的,你就不要责怪自己了。哎,Jerry,你看我这一身酒。”
Jerry说:“我有换洗的衣裳,你跟我来吧。”
许都跟着Jerry离席。
整张桌子上,只剩下温顾,和一群半生不熟的建筑师们。
温顾对那老建筑师说:“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喝你手里的那杯酒了。还有你们,以后小心一些,口里吃的东西,都要小心。我可是一个,非常记仇的人呢。”
说着,她便垂了垂眉毛,不再说话了。她本可以让那个老建筑师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以让那个老建筑师喝下拿一杯被她换过的毒酒,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做。
那么做,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而她们只是失去了其中一个人。
她可不想他们以为,她只有这一点能耐。
是以,她干脆和他们挑明了,她告诉他们,以后每一天,都要活在心惊胆战之中。
温顾语出惊人,在座的所有人,全都心知肚明,这酒本身是没有毒的,但就被上面是有毒的,这一次下毒,是他们一起商量好的。这就被上面的毒素,是一种放射性的化学物质,人喝下去,不会有任何的直觉。要有反应,起码要有半个月的时间,才会出现不适,一开始,只会流鼻血,再然后,就会犯困,最后,就会疼痛而死。
他们想要除掉许都,甚至不惜用毒药的方式,除掉这个人。
他们现在听到了温顾说的话,他们全都震惊了。
难不成,这个小姑娘,早就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诡计?甚至,还把酒杯给对调了?
那老建筑师手中端着酒杯,不知道自己该喝还是不该喝,他有些害怕,万一这只酒杯,真的被调过了呢?
等到许都和Jerry回来了。
酒桌上异常的沉闷。
Jerry有些郁闷,怎么刚才大家还正想劝酒,怎么转眼,大家就一口酒,都不敢喝了呢。
……
温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