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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的成长整整延误了二十年。也就是说,如果莫托罗拉的六万八千中枢早成气候,智慧电脑可以早二十年问世,很可能地球的危机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文祥说:“怎么可能呢?这是科学呀!如果莫什么拉的晶片,真的比另一种好,怎么会被淘汰呢?难道当时的人宁愿要坏的?”
古噜噜说:“文先生,你不要太天真了。不二老人就是身处那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人人为了一点小名毛利,已经是不择手段了,更何况这样重大的利器?由于不二老人最初设计的‘自然语言’,是以两组三十二位元内码为结构,只有六万八千系列可以支援。但是市场上的选择为X八○系列,在资料的内处理上极为困难。因此,不二老人只好自行设计硬体,偏偏资金又不足,就此延误下来了。”
文祥还知道一点历史,问道:“不是当时有很多风险投资吗?”
古噜噜说:“问题是没有人懂什么叫做智慧,更可笑的是,不二老人是个‘黑手’,没有人敢相信他。”
文祥不懂:“黑手?”
古噜噜说:“就是由外行变成内行的人,就像你我如今都成为危机处理专家一样。总之,在不二老的时代,你们中国人丧尽了民族自尊心,几乎已经变成美国人的‘黄色小兄弟’,老大哥没有跨出大门,小兄弟是不敢移动半步的。政府是官僚当道,民间是唯利是图,整个人类未来的问题,根本无人关心,还会有人看得见智慧电脑吗?”
文祥这才了解:“于是他只好隐居起来。”
古噜噜说:“假如是我,自杀算了!”
文祥又问:“那后来呢?”
古噜噜说:“不二老人把晶片设计好了,交给人类基金会,就失踪了。”
文祥摇头说:“这是不负责任嘛!”
古噜噜说:“或许吧!如果你有兴趣,我建议你查查二○年代的科技史,老实告诉你,这些事我也是从网络上看来的。”
百怪说:“还有一段你没说,据说不二老人是以中国古老的《易经》,作为智慧电脑的判断模组,不知为何电脑并没有这种能力。我自知资质鲁钝,别说易经,就是难经我也学不会。文兄,你懂不懂易经?”
文祥摇摇头说:“我连易经是什么东西都不清楚。”
百怪说:“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千奇说,虽然有人懂易经,但是能将它设计成为电脑模组的人却不多。假如你知道谁有这种能力,最好和他谈谈。”
正说着,突然听到汽笛低鸣,广播声随着响起:“各位旅客,本船已经抵达火星上空,十分钟后,将在熔炉城札伦布太空站降落。现在是当地日光时间上午七时二十分,本船登陆后,我们的欢送仪式立即开始,由劳伦斯船长亲自主持。现在先请各位欣赏一下火星的特殊景观,在甲板上观赏的旅客,务请先找个位子坐下,以免在重力转移的过程中,影响到身体的平衡机能。”
大家鱼贯地走出千奇的客舱,上了顶层甲板,前端早已挤满了旅客,都在欣赏火星奇景。文祥不由自主地绕向左侧,他知道衣红等人一定在那附近,心里也期望能见到她,一想到她,他心跳头热,荷尔蒙又在作祟了!
“各位请向右看,那长长的干河,是在三十几亿年前,当火星上的水分还没有逸失之前,在地面冲刷所留下的痕迹。”
文祥紧张地往前走,心里又是期望,又是害怕。果然,裤白正聚精会神地凝视着前面火红的大地,他的白裤子在反差之下,显得特别抢眼。风不惧在,左非右也在,就是没有看到衣红!
“这条河在地球上称为峡谷,在这里却被称做‘干河’。干河最宽处有五公里,最深处有五百公尺。当年流水经过时,两岸土地还没有完全风化,所以河牀没有沙土淤积。后来火星环境改变,水分蒸发,河水干涸,只留下这些峡谷。”
文祥四处搜寻衣红,就是不见她的踪影。他的心绪由最初的紧张,变成了焦急,最后竟然担心起来了。他三步并做两步赶到前面,问裤白:“你衣姐呢?”
裤白一见是文祥,马上又掉过头去,说:“我怎么知道?”
“再向右移三十度,有一个火山口,标高五千公尺,坑口直径为一公里,熔浆覆盖直径十公里。再向右各位所看到的,是一个陨石坑,坑口直径也有一公里多。这是有名的景点‘阴阳坑’,各位可以乘坐火星梭前往参观。”
这时太空船离火星越来越近,面前就像一个红色大盘子,上面刻划着各种高低不等的连续线条。那些线条在阳光照耀下,显得异常诡谲,由于颜色单调,只有红橙黄黑系列,看上去就像一盆在黑夜中渐渐熄灭的碳火。
“目前火星正处于狮子座与处女座之间?,各位眼前所看到的景观,一到冬天就会因南半球的尘暴扩散至此,而变得满天尘沙了。去年的尘暴持续了三个月,整个火星都笼罩在时速高达七十公里的狂风中。根据预测,今年的尘暴可能更严重,应属沙暴级,时速会高到一百二十公里。
“这种尘暴是火星特有的现象,由于火星尚有稀薄的大气层,而大气中百分之九十五为二氧化碳。冬季时,南半球因距离太阳较远,夜晚气温降低到摄氏零下一百度左右,此时二氧化碳会凝成干冰。夏天气温升高,干冰重返大气中,这些突然增加的大量气体,使大气压力增加,引起飓风,并向北半球扩展,沿途刮起地表的尘沙。”
文祥见裤白不理会,也懒得再问风不惧了,他退回甲板边侧。猜想他们一定是生气了,不满意自己来得太晚。特遣队正为了全人类的福祉在尽心,这几个人却计较谁来迟了,这种朋友能交吗?
转而一想,他们怎么知道呢?不知道当然瞎猜,人与人的误会,不也经常起于胡猜瞎想吗?如果人人讲理,多替别人着想,人间哪有悲剧?
再说,电脑不正是为了解决人类的问题而设计的吗?如果衣红不排斥电脑,由电脑转接一通身历境电话,哪会有问题?
生气就让她生气吧!难道自己真打算与她谈恋爱不成?七天来的交往,不过是基于文娃的指示,例行工作而已。衣红有哪一点让自己倾心?长相是可爱,这种可爱的女孩比比皆是,没有一万也有几千!
他在边胡思乱想,太空船又向前推进了几百公里。只听广播说:“本船现在开始调整重力,请各位旅客就近坐下,一分钟后即将降落。”
文祥心里又想,今后还是少与衣红接近,公事公办。反正到了苗疆,见了禅师,问清楚了龙符的涵意,拍拍衣服便走!
可能吗?衣红之所以不喜欢电脑,也非纯然任性。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衣红在交往过的女孩中,不是数一也该数二。人与人相处,不过是个“缘”字罢了,只有“缘”这根绳子,能将人栓系在一起。
这样想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她真的喜欢自己吗?左非右也不错呀!还有风不惧哩!不论从哪个角度看,她并没有把自己当意中人呀!这么大一个人了,如果以过去的岁月来算,三十多岁应该是中年,怎么一见到衣红,就变成青春少年了?丢脸呀丢脸!还好意思说去月球为了隐居,分明是失恋了,活不下去了!
文祥呆呆地站着,心里七荤八素的,正觉得头有点昏晕,打算找个地方坐下,哪知双脚突然一软,立刻滑倒在地。
只见一个红色影子飞奔过来,一把将他扶住,嗔道:“我正在后面给大家录影,好寄回去给师父看,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探头探脑的,来了以后又退得老远,偏又不肯坐下!活该!昏倒了吧!你害死我了!好不容易才从他们手上抢下录影枪,你站的太远,害我没法取到完整的镜头。现在又倒在地上,好镜头都录不到了!回去一定被他们笑死了。”
文祥头昏是好了,这下躺在衣红怀中,被她一顿抢白,一时真不知是喜、是忧?他楞楞地望着衣红,一颗心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太空船登陆火星的霎时,文祥也降落在一片红色云端,整整的七天,都如流水般平静地过去了,却在最后这分离的片刻,一个偶然的接触,迸放了熊熊的火花。一个是情窦初开的青春少女,一个是失望于人生的过客,以后呢?人生的舞台上,一出老戏又要重新开拍了。 ?冲点:当火星、地球与太阳连成一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