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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它,得汶!”男人催促他,“趁它还没又来进攻!”
得汶把注意力再次转回魔鬼,它想跳起来,丑陋的黄眼睛忽闪着。
“你有力量,得汶,你是夜间飞行的力量!”
“回到你来的地方去,”得汶大喊起来,“我命令你!滚回地狱去!”
那东西尖叫起来,丑陋的脸仰向天空。然后被吸进空中,摇摇晃晃地变得最后什么都没有了。
“干得好。”留胡子的男人大声叫着。
得汶喘着粗气倚在一个建筑物上靠着,眼睛扫视着周围。一个小男孩早就过来观看这场战斗了,得汶看见他正站在一个村庄的广场,许多人正从二层楼的窗户上盯着他看。从这些建筑物的建筑风格———一半是木头盖的黑白相间房子,平平的拱门,很多棋子似的烟囱聚成群———得汶意识到,他是在英格兰的都铎。
“我的时光倒转了,”得汶自言自语。“回到了伊泽贝尔这个叛徒的时代。”
“这孩子一定是个魔法师,要去做他想做的。”人群里一个男人大声说。“他一定和女巫是一伙儿的!”
“你这么认为可真够蠢的,”留胡子的男人对他说。“你亲眼看见了他在这儿所做的。他把那个肮脏的魔鬼送回地狱了,它和这几个月来破坏你的家、折磨你的家人的魔鬼是同类。”
“他能帮助你的!他能阻止女巫干坏事儿!”
人群中窃窃私语,人们还是用不信任的眼光看着他。
“我———我要去了,”得汶应付着说。
“对,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男人抓住他胳膊说,“我善良的人们,今天你们在这儿所见到的将会使你们的苦难结束。全世界伟大的夜间飞行的力量都到英格兰了。他们向祖先告之纽约的女巫的恶行。”
得汶仔细看着这男人,他以前见过他,不只是在他最开始下楼梯的时候,别的地方也见过。可没时间想这个了。“看,”得汶对男人说,“我的意思是得回去,回到楼梯上,回到我自己的时代,我的朋友正在危险中。”
“不过你来这里是为了打败女巫的,你还没做到吧?”
得汶对他挤出一丝微笑,“我得尽力在我自己的时代完成那件事。真的,我得走了。”
男人松开了抓着胳膊的手。得汶做了个深呼吸,开始穿过广场,朝楼梯走去,只是建筑物边上一些石头台阶通向一个木门。
“别走!”一个老妇人冲出人群哭喊着。她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她一下子抓住得汶的手。
“别离开我们!她已经杀了我全家!从女巫手下救救我们吧!”
“救救我们吧!”又有人喊了起来。得汶回过头不悦地看着他们。“哟,看,我真的很遗憾———”
“烧死女巫!”人群之中开始唱起来。“你一定要烧死女巫!”
“我———我没时间了,”得汶抗议着说,他感到又荒谬又自责,然后他又想起他的朋友们。“塞西莉、D·J、马库斯和艾娜都快要死了。我每耽误一秒就多一分可能。”“看,”得汶说,“我告诉你们这些,她会被烧死的,我知道,我是从未来来的,我读过关于她的事,她会被烧死的,你们也会平安的。”
他迅速转过身去,不想再看见他们迷茫的,可怜的表情。他赶紧上了楼梯,可他停在了门外面回头看。
“这是通往未来的大门,”他冲下面的人大喊着,“请相信我,你们的每件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人群用迷惑的表情看着他,还是一片沉默。
他打开了门。
一个女人尖叫起来:
“救命啊!”她大喊着,“托马斯,救我!”
她在洗澡。
得汶咽了口唾沫。
他环视着这屋子。这不是乌鸦绝壁。这是一个十六世纪的小旅馆,一个中年妇女坐在一个盛满水的圆木桶里。当女人的丈夫———托马斯———从另外一个门闯进来时,这个丈夫气得眼睛都快从头里冒出来了。
“我搞错了!”得汶大喊。“我抱歉!”
他冲向门外,砰地把门关上。
下面的人群哄笑着。
“通向未来的大门?”一个男人大喊着。“这门是贝斯夫人的小旅馆,我肯定是。”
得汶尴尬得脸上发烫,人群疏散了。人们笑着摇摇头,他们对他的信任也消失了。
“嗨,”得汶在他们后面喊,“我还想为你们设法去踢那个魔鬼的屁股,把它踢回地狱。”
“他们很感激他,”留胡子的男人在楼梯脚下对他说,“可他们在寻找一个救世主,而不是个弄错路进入一个女人浴室的小男孩。”“这些是楼梯呀,对不对?我从未来来时下的那些楼梯呀!”
“的确是,”那男人看着得汶挠着头下来时说,“可进入时光隧道的楼梯出现又消失了。谁知道它下次会在哪儿再出现———毕竟任何地方它都能出现。”
“但,它必须出现,”得汶绝望地说,“我得回去,我得去救我的朋友,他们都快被杀了。”
戴着头罩留着胡子的男人用睿智的、长者的眼神看着他。“我的孩子,你的朋友不在危险中。”
“你凭什么那么说?我刚刚离开他们———魔鬼们被放出来了,我知道艾娜和D·J已经倒下了,塞西莉也快被打死了。”
男人笑了起来,“我的孩子,现在是1522年,我们伟大的君王亨利十年。你的朋友不在危险中,他们甚至要等接近又一个五百年才会出生呢。”
得汶看着男人深陷的蓝眼睛说,“现在我想起我在哪里见过你了。”他说,“在我看《教化之书》时,在我看到的场景里见过你,不一样的是,那时你总穿着带着星的紫袍子。”
“哦,是的,那是我的礼仪服装,明天是盎格鲁-撒克逊会议的开幕式,我还要穿上。”他笑了,“让我来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威格拉夫,英格兰西南部夜间飞行的力量学校的老师,我是个监护人,我一直在等你,得汶·马驰。”
得汶有点怀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有人让我在这个地方迎接你。有人向我做了关于你的情况的专门详细的介绍,有人告诉我你可能有点迷失方向了。”
“谁让你来迎接我的?”“以后再告诉你吧,”威格拉夫用胳膊搂着得汶的肩膀对他说,“我们先得让穿上专门的衣服。”
威格拉夫读着得汶的t恤衫上的字,“阿波勒罗母别和菲奇是什么意思?这是你们时代的魔法师吗?”
得汶笑了起来,“只是针对十几岁孩子的产品。”
监护人显然对得汶说的话没什么思路。“跟我来,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一个正好成对的饰物和一双靴子。如果你打算参加盎格鲁-撒克逊会议,你一定不要———”他犹豫着,努力想着那个让人不舒服的词,“偷偷地———到达那里。”
他们沿着满是灰尘的圆石路走了大半天。街道的阴沟发出腐烂的猪肉和鸡肉的臭味,混合着腐臭的人的味道,老鼠到处聚着堆儿。他们从窗下经过时,一个女人倒了一桶褐色的菜汤下来。汤溅到阴沟里,得汶向后退了一下。
“我猜缝纫机还没发明出来呢。”得汶掩着鼻子说。
“缝纫机?”威格拉夫问道。“什么是缝纫机?”
“哦,相信我,你会喜欢它们的。”他打着颤。
他们沿着一条小窄路向前走着。“告诉我有关威特那哥摩特的事儿。”
“不行,”威格拉夫低声说,“到处都有太多的原因。你前一阵的露面已经成了新闻,迅速传遍全城了。”脑子里的声音告诉得汶,他可以信赖威格拉夫。尽管能够参加一个盎格鲁-撒克逊的会议极吸引得汶,但他还是对自己从战斗中溜出来,留下塞西莉和其他人感到不安。可怜的亚历山大还是个臭鼬被关在装狗的箱子里。
“可亚历山大还没出生,”得汶提醒着自己,“塞西莉或者他们中任何一个都没有出生,所以他们怎么能在危险中?”这使他心里有点慌乱。
他跟着威格拉夫穿过窄道尽头的木房子的小门。黑色的橡木撑着刷得白白胶墙,房子的第二层从第一层凸出。他们爬上陡峭狭窄的台阶,进了一个小屋子。从窗子那儿可以看到下面的街道,除了窗子附近有一张木桌和两把椅子以外,就再没别的家具了。屋里还有一个雕刻精美的木箱子。得汶认出,刻的是一个魔法师和一条龙战斗的场面。
“是萨根吗?”他问威格拉夫。“看上去挺像我看过的他的照片。”
“没错,的确是,箱子上描绘着萨根大师杀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