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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
“我是以杀人为职业的,受那位经理之托,我一连杀死了与他竞争的商业公司的重要人物。因此,G公司在很短的期间才得以扩大发展,可是,那个家伙怎么自白了呢?”
税务员对疑惑不解的杀人狂说:
“那些事去它的吧。刚才问过,你确实接受了那笔款子吧?”
“是的。哎呀呀,我也要被捕啦?不过,我倒很佩服近来警察署敏锐的侦察能力,太厉害了!”
“不!我不是警察署的人,虽然也是职员,不过,却是个税务署的职员。”
“你说些什么呀?我一点也听不懂,现在你要我怎样?带走吗?”
总之,杀人狂是彻底绝望了。
“我马上请示上司。”
税务员取出话筒,直接与上司通话,请示之后便转向杀人狂。
“上司指示说没有必要那样做,而只要你付出那笔款子的所得税。”
“只要这样就行吗?”
杀人狂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指示说只要这样就可以了结……”
专为税务署工作的电子计算机,既不做管辖以外的事,也不具备那种性能。管辖以外的事由专理其政的电子计算机去做。您知道吗?
秘密结社
作者:星新一
有一天,艾诺先生和来访的好友边喝酒边说:“如今的社会,真无聊啊!看起来到处充满着刺激,可一旦做起来,只稍稍感到有趣,却又索然无味了。”
“是吗……”
“你好象尝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了”
“不,并不……”
“听你的口气,好象还是尝过的……”
艾诺先生若有所思地说。
“对啦,这可不知是从哪儿听到的,说你加入了一个什么秘密结社?”
“嘘!请您小点声。若是把它当成公开的话题,就不能称其为秘密结社了。”
“哈哈……真不愧为该会的会员!是一个做什么有趣活动的会吧!也让我参加吧!”
“你这么一说,倒叫我为难了。”
“如果不让我入会,我就到处声场,说你是一个不可靠的,危险的秘密结社的会员。说不定你会被公司解雇的。”
艾诺软硬兼施,又威胁,又哭泣地苦苦哀求。最后,朋友也无法应付,勉强地说:“真拿你没办法,关于你希望入会的事,我还得向本部事先打招呼。我个人不能决定,还需要进行许多繁琐的资格审查。其间,可能还要调查一下你身边的人。”
“也许需要这样做的。”
“其次,重要的一点,倘若你当上了会民,轻易不能退会。会费是很便宜的。但是,你若是泄露秘奋,或是想要退会,大家就会予以严厉的制裁。”
“这是不言而喻的喽,我懂啦。”
“那么,我就向本部打招呼。”
朋友走了。艾诺先生开始不安起来,究竟是个什么会呢,都要什么样的会员呢?我能顺利地成为一名会员吗?艾诺先生迄今还不曾体会到秘密所具有的如此魅力。不论和哪一种游戏相比,享受秘密的乐趣都属于上乘。还要通过资格审查,自己能合格吗?艾诺先生谨言慎行地度过了这一天。
事隔一个月左右,朋友来了,向他耳语:“你合格了,现在就领你到举行入会典礼的地点,然亏登记就成为正式会员了。”
“这太好了。”
艾诺先生被蒙上了眼睛,坐进了朋友的车子,给带到一幢大楼的地下室。当取下蒙眼布一看时,尽是些奇形怪状的神像,蜡烛燃烧的火光,香炉里紫烟缓绕,充满着浓厚的宗教的神秘色彩。在坛上一个男人的指示下,艾诺先生作入会的宣誓:“服从本会的方针,遵守本会的秘密,决不退会,如违背此约,愿接受任何惩处。”
艾诺先生终于如愿以偿。在回家的路上,他兴致勃勃地对朋友说:“刚才的典礼可真隆重啊!我只注意那些,忘记了听本会的方针。这到底是干什么的会呢?”
“这个嘛,一日一善,增进健康,这两点,是必须履行的。”
“什么?光这些吗?真让人胡涂,要是这样的会,我不想参加!”
“你这样说,会遭到惩处的呀!”
“我真不懂,这里究竟有什么兴致,居然使你成为该会的会员了呢?”
对艾诺先生的质问,友人回答说:“我在入会前,也全然不知它的奥秘。不过,也不是象你所说的那样无聊,假如谁说不干,就要遭到群起而攻之……”
企业的秘密
作者:星新一
一个年轻人,进了一家著名的大企业里工作。但他既不是出身于一流学府,又没什么才能,而且工作中也不见长进。为什么他能进公司呢?主要是他乍一看来,给人一种似乎精明的印象,靠这一点博得了录取者的青睐。
实际上把他作为职员一使用,领导们才立刻感到是大大认错人了。在待人处世方面,他也算不上好手,往往把事情办坏,效率很低。尽管如此,可又不能辞退他,只能给他一点可有可无的事做,让他混日子。
这种状态,对这年轻人来说也是很不如意的,象样的工作轮不到他,提级增资全无指望,他的存在,就仿佛是贴在墙上的一张低能职员图像。进公司五年了,过的总是这种日子,女人眼里也不肯睬地,他还打着光棍呢。
有一天,他下班回来走进一家廉价的酒巴,独自一个人喝闷酒。想发泄发泄满腹的牢骚也没有个谈话对象,不论面前难起多少空林,心情也不能变得痛快些,他简直成了世上多余的人。
忽然身旁有了人声:
“我想跟您谈一谈。”说话的是个衣着朴素的男子。
“谈谈话倒不要紧,可是您认识我吗?”
“是的,连您的姓名和工作单位都清楚。”
“如果您想通过我找点什么好处,这类事跟我说也白费,我这个人什么力量都没有。”
“这情形我也知道,我是信任您的,才想托靠一点事。”
“这一说倒引起我一点兴趣,虽然我还不知道要谈的是什么。好吧,究竟什么事?”
“请挪个清静地方……”
于是,这个人把他领到一家高级饭店的酒巴,悄声地询问他:
“……您对每天的工作,很满意吗?”
“无非是不得不去上班。”
“是不是想不干呢?”
“没那个勇气,象我这样人,还有哪个公司肯收留呢!”
“是吗?那么,您想不想多得一点钱呢?”
“那东西,谁不希望!领的奖金也是微微寥寥啊!可是,您到底要托我什么事?”
“咱们闲言少叙吧,干脆说,我希望获得你们公司的情报,最好是重要的、秘密的,可以付给你谢礼。”
“这么说,你原来是个产业间碟,想拉我充当爪牙,对吗?”
“爽快一点讲,就是这么回事。”
“叫我背叛我们公司吗?……”
“您还那么讲义气吗?拿您的处境来说,是不是应该考虑考虑呢?要是愿意干,请您给我个电话。”
那个人告诉了电话号码,付了酒帐就走了。可以说那个人讲的一番话,完全摸透了年轻人的内心底蕴。
怎么办呢?年轻人想了想,就有意试试看——公司不拿我当回事,这个人倒能对我深信重托。他的心有点活动了。
他回了电话,约在上一次的饭店酒巴见面,向对方提供了几点公司的情报。主要是公司内部的宗派问题,是职工们尽人所知,而局外人并不了解的。
对方听来很感兴趣,想不到这类闲话,竟然也会招人爱听!分手时,那人交给他一个封筒,里面装着超乎他意料以外的钱。
他走进高级一些的酒巴,拿这钱来开怀畅饮,仿佛要借醉压抑他的良心谴责。同时却也觉得很痛快——你公司瞧不起我,这也是你应得的报答!
索性扎下头去干一干吧!他在自己所能看到的范围内抄录了一些计划书,又跟对方联系拿了去,对方笑笑说:“渐渐你就爱干了!”
“可是,这样的情报,您干什么用呢?登在本行业的杂志上?还是要把我们公司搞臭?”
“你看我是那样无价值的人吗?我干的是这一行的掮客,要更为有效地加以利用,而且不致有损于你的立场。”
看来此人确实是可靠的。他接着说:
“更重要的是,也要请你注意,如果你在人前摆排场显阔气,会引起周围疑怪,那样你就弄不到情报了,使我们也不好办,不得不另选他人。”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