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很容易!跟踪这种事儿,我干过不只是一两回了。哪次也没出过岔子,就交给我办吧!”
“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不过,您想重成调查哪些方面呢?”
“重点当然不是让你去搞什么收集证据、调查品行之类的皮毛小事,而是要你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然后向我如实汇报。”
那人的口气变得益发煞有介事,益发神秘起来。受他的感染,艾诺也压低了嗓音问道:
“看来,好象事关重大。不过,要跟踪多久呢?时间过长,没人替换,我一个人恐怕……”
“一周就行!到时我将来这儿取报告。”
“既然如此,那我一个人也干得了!”
“这么说,你同意了?”
“虽说我同意了,不过……”艾诺踌躇了一下,那男人见状叮问道:
“还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我既不知您的姓名,又不知您的身分,报酬该怎么……”
“对不起,失礼了。这些钱先给你作活动经费,不足部分以及酬金,等事情办完后再一并支付吧!怎么样,无需我公开身分,你也会同意的吧?”
说着,那男人掏出厚厚一叠纸币。这笔钱已超过一周工作所应得的金额,自然不好再说什么。艾诺盯着纸币,说:
“好吧,愿为您效劳。不过,跟踪的对象是谁?”
听他如此发问,男子又拿出一张照片,放在那叠纸币上,这是一张少女的小照。
“住址就写在照片后面。没问题的话。就从明天开始跟踪吧!”
“好的,包您满意!”
听他这么说,那男人高兴地告辞而去。
从第二天起,艾诺立即开始了跟踪活动。他在少女家附近暗中监视。不久,就见照片上的那个少女走了出来。不过,看上去她家并不十方豪华,少女本人也算不上是个美人。为何竟不惜花费重金,对她进行跟踪呢?这叫艾诺感到有点蹊跷。不过,既然他干的是侦探,且又已经收下一大笔钱,也就无心细究了。
少女并未察觉到有人跟踪。她嘴里哼着小曲,满面春风地走着。艾诺悄悄地尾随其后。不久,就来到火车站。
少女买了张车票,登上列车。看样子她是个喜欢游乐的人,跟踪这种人,真可谓轻而易举。
然而,事情却渐渐复杂起来了。少女在一个小站下了车,可以肯定她是去高原地带。艾诺想:跟得太近吧,容易被发现;太远则又容易被甩掉。不过,幸好这一带是商业区,艾诺才得以巧妙地隐蔽限踪,并作记录。
少女来到山上一家小旅店住下,看样子是来游览高原风光的。她一天到晚总是出去写生,从不和谁交往。艾诺躲在远处,用望远镜监视着,见她只不过画画写生而已。三四天过去了,报告书仍是白纸一张。因为很难发现少女有什么可疑之处。
她既不象外国间谍的爪牙,也不象是寻找矿源的勘察者,为什么要监视、跟踪她呢?
也许她察觉到我在跟踪,才故意装作若无其事?艾诺也曾这样猜测,仍是想不通:“我若真的露了破绽,凭我长年从事侦探工作的经验,不会觉察不到的!”
一周就这样过去了。约定的跟踪期限已到,那个可疑的少女仍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虽说跟踪工作结束了,艾诺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他若无其事地走到少女身旁,搭讪地说:
“您的旅行好象很悠闲呀!”
少女不动声色地答道:
“是啊,多亏一位好心人的帮助,我才得以重享旅游的乐趣!”
“什么?‘好心人’?你在说什么呀?你原先没想来到这儿旅行吗?”
“是啊,我现在还是个学生,本没钱作尽兴的旅行。不过有一天,我在茶馆里碰见了一个男子,这次旅行全亏了他……他对我说:‘你在这种地方度假可不怎么样,我给你旅费,你选择自己喜欢的地方去走走吧!’”
“这真令人不可思议。”艾诺不解地说。
“是啊,直到现在我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真是一个好心人哪!”少女口气中也流露出:真象做梦似的——这样一种心情。
“他是怎样一个人?”
“他没告诉我姓名。若说特征么,只记得他戴一副墨镜。正因为如此,才没看清他的相貌。哦,对了,他还跟我说想要照片。当时我觉得没法拒绝,就给了他。说不定是作广告模特什么的,所以才肯……”
“戴墨镜?”艾诺若有所思:“莫非他与那个男顾客是同一个人?不过,即使如此,仍令人费解。也许他是个一掷千金的阔佬,偶发善心:既赐予她以旅游之乐,又为我提供了生意?该不会企图撮和我与她,才……”
不过,很难想象在当今尔虞我诈的社会中,竟有这种乐善好施的人。艾诺带着满腹狐疑。回到离开了一周的事物所。
“啊?”他不禁掩面长叹一声。
室内一片狼藉。就连自信坚固无比的保险柜,也豁然洞开,里面已空空如也。当然了,确知此地一周内无人防范。谁都可以悄无声息、从容不迫地撬开保险柜的。
这个戴墨镜的混蛋!
确实,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热情慷慨之士……
洪水
作者:星新一
天将黎明,在床上半睡半醒的诺阿听到了神的语声。
“今日世界太无聊,因此,五个月后要发一场大水,将好人和坏人区分开。”诺阿蓦然睁眼,神的话依然清晰地记在脑子里。他在低声吟诵过程中,察觉到事关重大。只听: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不能再耽搁了。如果不赶紧想办法,就不可挽救啦。”
诺阿正在听那喊叫声,准备早饭的妻子说:“你在发什么呆!沉着点。你这目冒失失的性子真叫人没有办法。快去用冷水洗洗脸,清醒一下。”
诺阿洗完脸,把妻子与三个儿子召集到身边说:
“我已经洗完了脸,没有发呆。昨天没有喝酒,所以晚上也没有醉。我的精神很好。”说到这时诺阿摆出了一家之长的口气命令道:
“立刻开始造船,我也同你们一起干。”
一个儿子说:
“说造船,就造船。不过,我们现在不是有一只船吗?”
听了儿子的话,诺阿摇头说:
“不行。那只船太小,我们要尽可能造一只大船,最好是一只方型的大船。可以不要帆和桨,只要能漂浮起来就行,但是必须在甲板上搭起帐篷。”
“这是想干什么呀?”大家都提出疑问。
“你们不要问这问那的,要好好地干,谁要发牢骚,当心挨揍。好了,马上开干吧,要快!”
尽管诺阿不断地催促,但是要造大船,在短时间内确实难以完工,而且众人都是在盲目地干活,即使再催逼也激发不起对造船的热情。三个儿子嘟嘟囔囔地发起了牢骚:
“这究竟要干什么?六概是要造个水上餐厅,打算赚钱吧?”
“也许是个水上赌场呢,这样会更赚钱,不过也不一定要这么急呀,天天起早贪黑不停地干,连去会会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我要不是他的亲儿子,早就不给他干了。”
由于儿子们一肚子不满,造船的进展很慢,诺阿很生气,大声地训斥说;“不许偷懒,象你们这样拖拖拉拉地干,就误了大事。”儿子们反问到:
“请您告诉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急?人如果不知道他工作的意义,是不会有高效率的。”
诺河沉吟地说:
“也许你们说得对,但是这是一桩绝对的秘密,对谁也不能泄露,不久将有一场天降的大洪水,到那时,如果这条船能造好,可救我们一家,也只有我们一家可以获救。”
“是真的吗?”
“是真的,所以,不要磨磨蹭蹭的,这可性命悠关哪!”
儿子们只有相信诺阿的话了。仔细想想,诺阿虽然有时候做事轻率,可是,他还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干劲十足。看来,也许是真的。这样,总比糊里糊涂的死要好些。三个儿子便开始热心干活了。在所有人当中,只有我们一家能够获救,这一点使他们稍感宽慰。
正在他们干得起劲的时候,大儿子的女朋友找来了。
“喂!最近为什么总不去看我?”
大儿子回答说:
“你没有看到吗?我不是正忙着吗!”
“你们要干什么?好象意味深长的样干。看你笑嘻嘻的样子,大概是要办个低级的夜总会吧?也许还要招集些下流的女人吧?我真是看错了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