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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出差子吧?要是发生意外,叫人审判,那我可不干。”
“你若是那么担心的话,那好,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先雇个证人吧。柜台头上有个喝酒的男人,就让他来作证人好了。”
“这么说,意外还是可能有的。不知这个人是不是醉了……”
“是的,这个家伙嘛,是别人推荐来的。他确实具有当证人的才能。所以,万一有什么事,就可以使用他。这是一个具有特异功能的人。不管怎么灌自白剂,不管怎么开动测谎机,他都毫无反应。我们干脆把这个家伙叫进来,请他一块喝算了。正因为是个证人,所以声音就动听吧。他能够使用三种声音,伪装得叫人感到好象有三个人在讲话似的。”
“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桩买卖。他的真正职业是什么?靠得住吗?”
“他的本行?那可不知道。不过。人们对自己的本来专业即使马马虎虎,可干起副业来,却是诚心诚意、忠心耿耿。因为副业,不能按你工作经验的多少保证你终身被雇用。马马虎虎搞副业、矢忠忘我干本行,这类人你听说过吗?”
“没有!”
这样,我俩把原来的事情托付给了证人,就从酒巴间的窗子钻到外面来。芝原头前带路,我俩来到了仓库所在地。
从一个隐蔽的地方朝那边一望,果然有个警卫人员在巡逻。我的任务是干掉这个家伙,所以还是从正面进攻好。于是我走上前去,跟他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同时,我看准时机,竭尽全力,照他心窝猛然撞去。
“哦,好痛啊!”这样高声喊痛的是我。
我的手臂都疼麻了。显然,对方身上是穿了防弹背心。我失败了。没料到会是这样,我不想再发动进攻了。似乎不得不死心了。也许,适得其反,大概对方要把我抓住吧?
我把心一横,等待着,可那个警卫却呆呆地站在那儿,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我怎么会在这儿呢?早该回去了?可我想不起我的家在什么地方了。首先,我竟忘了自己的名字,你能告诉我吗?”
警卫眼神呆滞,浑身摇晃了好一阵子,不一会儿,突然倒下不动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点儿也不明白。正当我感到奇怪的时候,芝原赶来对我说:
“你真了不起。一击,就打倒了。”
“结果倒是那么回事。可是,实在奇怪。这个警卫好象丧失记忆了。”
“你还打他头部了吗?”
“没有,我只撞了他的心窝。可这家伙穿着防弹背心,感到疼痛的反倒是我。一般说来有这种情况吗?”
“的确,这是个怪现象。似乎有必要调查一下才能往仓库里闯。好奇心比金钱欲望更强烈。”
我把手伸进警卫兜里一摸,文件就都出来了。是特殊护身术训练所发的一份毕业文凭。瞧他这副模样,还谈得上什么护身术呢。
文凭里面密密麻麻地写了许多小字。读了之后,事情的原委就渐渐明白了。“当你稍受外力袭击时,要装出神志不清的模样,突然倒在地上,昏厥过去。”原来他就是掌握了这个技术啊!
“这样,就不会受到更严重的伤害了。连罪犯也不会去杀害一个神志不清的人的。只有不抵抗才是最有力的防御。同时,作为可怜的被害者,还可以得到有关人员的同情。如果反复训练,形成条件反射,就能掌握此术,也就能正确地昏厥过去了。从事可能遭到袭击的危险职业,务必要学会此术。这样,就不致于发生因职务而丧生的蠢事了。请运用此种特殊防身术,以平安稳妥地得到长寿。”
“哎呀,真厉害。一个奉行不抵抗主义的警卫。”
我算服了。这时,芝原也佩服得连连点头。
“太不象活啦,竟然想出了这样的妙法儿。昏厥过去,就没人追究责任了。想方设法先发制人,谋求个人利益和个人安全,这种欲望充满了整个世界。正因为这个,才出现了靠建立这种训练所来赚钱的家伙。人类的头脑真是取之不竭的源泉!这么一来,文明也就进步咯。”
“这可不是悠闲自在、大发感慨的时候。还是早些把该办的事情办完吧!”
“是啊。”
芝原走近仓库的大门,唏哩哗啦地使劲碰锁,于是很快,门轻易地就开开了。芝原惊讶不已。
“这可奇怪了。锁头须得马马虎虎,报警铃也没响,多么粗心哪!应该说,是装备有毛病,还是没有认真检查呢?问题太严重了。你的意见如何?”
“嗯,怎么说呢,我不是个社会评论家。眼下正扮演一个作恶者的帮凶的角色。还是快点进去吧。”
我们一起走了进去。偷点什么呢?芝原用手电筒往四下里照了照。我在等待他的命令。
正在这个时候,后面的门关上了。我俩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又是推门又是拽门,可生了绣的锁却一动也不动。两个人绝望地使劲一敲,警备铃就响了起来。芝原说:
“大概要糟糕。装置有毛病,又没认真检查——多种原因造成了反常现象,我们俩要被关在这里啦。”
“这可不是开玩笑。事情严重啦。哎哟,什么特意雇证人啦,什么万无一失的计划啦,事情可比想象的要坏得多。那个证人不是反倒会带来更坏的结果吗?就这样,我们甚至会被扣上‘收买伪证人’的罪名的。”
“哎,等一下,我想起来了。据说那个证人爱耍酒疯。推荐者曾经提示过,说在使用他的时候要留心这一点。他的身旁放着威土忌酒瓶子,要是我们回来晚了。他大概就会乱闹,搞个一塌糊涂。”
“那就好啦。但愿那个家伙狂喝暴饮。事到如今,只好如此了。”
“还是等一会儿再祈祷吧,耍酒疯是耍酒疯,可还不知是哪一种类型呢。也许是酒一喝光,就乱闹起来。那样的话,我们就应该祈祷说:但愿他别喝酒。不管怎么说,下次使用这个家伙的时候,这一点可要先弄清楚啊。”
“你说得倒容易,可到底该怎么办呢?报警的铃声大作。一会儿,警车读来了。就要被抓住了。你这一生,到此就算完咯。”
尽管我一再催促芝原,可他却仍然出人意料地冷静。
“请你先沉住气。别手忙脚乱地。”
“哎呀,你竟能说得那样轻松?瞧我们就这副模样,还不被人当作现行犯给抓起来呀?这一点你看清楚了吗?如果你看清了还这样泰然自若,那你可真是个了不起的伟人、傻瓜、或者……”
“另外,你若能再给我做出一个正确的解释,那我就给你一笔奖金。”
“唉!让我好好想一想!对了,我是仓库经理。”
“很抱歉。你来得正好!我是经营防盗情况秘密调查承包公司的。对于防盗设备,各企业大体土都陷干自满状态。一个拙劣的象棋手,和一个不高明的围棋手是一样的。一但出现强敌,就再也支持不住了。可要是不向我这样的、不留情面的专家讨教的话,那势必要糟糕。”
芝原这么一说,我才多少放心了一些。
“有这么个行当?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呢。你们是怎么个经营法?”
“跟大公司联系,秘密地接受经理的委托。因为一但通知公司里的其他人,这种调查也就毫无意义了。如果告诉人们,说某日某时,为检查防盗情况,将有小偷来作案,那不就没有作用了吗?要突然袭击地进行检查。正如你所看到的,多亏这次检查弄清了警卫人员吊儿郎当的情形。并且也查明了锁和警备铃不完备的情况。可是,锁和铃不好用,可真有趣极了。如能对此加以改造,那就可以研制成功一种活擒闯入者的新设备。要是成批生产,也许能够赚一大笔钱呢。”
“是这么回事啊,原委我已明白,总算彻底放心了。那么回事就那么回事呗,你事前说清楚就好了。何苦叫我虚惊一场呢。”
“那就不逼真了,连你也会草率应付的。别发牢骚了。总提心吊胆的,那才有意思呢。这比电视之类的节目要有趣得多。你还应该谢谢我呢。”
不久,巡逻车开来了,我们能够从仓库里出去了。芝原向警官报告了情况。警官感到奇怪,可还是往仓库经理的住处挂了电话。根据经理的回答证明了,这确实是演习性盗窃,是一种简单的情况。
可这时候,刚才被打倒在地的那个警卫站了起来,指着我大声叫道:
“就是他!刚才打我的就是这个家伙。抓住他!行凶伤人犯!”
到了这时候,他倒大嚷大叫起来了。他有什么可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