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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儿坐在副座上,看着叶卓然和后座两个孩子的模样,忽然觉得温馨——曾经对家庭的梦想!好像在这一刻全部实现了。
爸爸,孩子,妈妈……一个完整的家庭。
小心地刹车,几乎没什么颤抖。丰子停在海边别墅,护士们终于放心地将两个孩子抱着递给两个人,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照顾,有什么不懂的,千万要打电话给我们。”
“好!”叶卓然只能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一直点着头。
进入别墅,苏小珂正在医生和苏辛琴的搀扶下,一下一下地尝试着走路,看他们过来,“啊”的一声,太过激动,差点摔倒。
苏辛琴连忙伸手把苏小珂扶住,抱怨地说:“小心一点。”
苏小珂吐了吐舌头,朝从门口进来的苏安儿微笑:“姐姐,好久不见,分外想念。”
苏安儿听弟弟用一种很轻松地语气说着话,笼罩在自己心头悲伤的情绪也跟着消散了:“小珂,姐姐也很想你。”
苏小珂吐吐舌头,朝苏安儿挥了挥手:“姐,把两个孩子抱过来我看看……我是他们的舅舅!”
“小珂,你先坐下。”苏安儿说了一声,抱着小胖墩,直到确定弟弟已经安稳地坐下来了,这才示意叶卓然也抱着小胖妞走过去给弟弟看。
坐在沙发上,苏小珂脸色还有些苍白,手臂消瘦得夸张,脸上的笑容却是明媚的。
苏安儿手里的小胖墩闭着眼睛正安静地睡觉,叶卓然手里的胖妞却是睁着圆鼓鼓的大眼睛正在打转地看着大家。
“真可爱……苏小珂看着被红色毛毯包裹的小胖妞,情不自禁地伸手挑逗了一下小家伙嘟嘟着的嘴唇。
小胖妞也不怕生,瞪着眼睛看着苏小珂也不哭。
苏小珂的脸色更好了一分,忽然抬头玩笑似的朝苏安儿说了一句:“等丫头长大了,让我娶了当新娘吧。”
苏安儿呵呵一笑,就着抱着小胖墩的姿势,空出一只手,狠狠地敲了苏小珂的额头一下:“让你乱说话!”
苏小珂委屈地嘟起嘴来,报怨着:“我是开玩笑嘛。”
然后转头冲叶卓然说:“姐夫,你确定能忍受姐姐,又傻又笨,还微微有点暴力倾向的性格啊?”
叶卓然抱着小胖妞打着转,很认真地点点头:“我确定。”
苏小珂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玩笑地惋惜着:“那我就真没有机会了。”
几个人正调笑着说着话,叶卓然手里的小胖妞噘起嘴,忽然“哇哇”地哭起来。
叶卓然惊慌失措地抱着她!轻轻地摇晃着,心疼地喃喃:“乖,乖,别哭,别哭。”
可是依然一点效果也没有,更可怕的是胖妞的哭声还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小胖墩,顿时整个别墅里孩子的哭声力气此起彼伏起来……
“哇”“哇”地一阵比一阵响亮。
“让我来看看……”苏辛琴说了一声,走上前去,接过叶卓然手里的胖妞,轻轻地抓住她的两只小脚丫,往上掀了一些,点点头,朝他们说道:“该换尿裤了。”
“尿裤?”叶卓然有些慌乱地问了一声,大约明白了什么,连忙地在屋手里打着转,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那包白色的东西。
苏辛琴抱着小胖妞,三下五除二地给她换上了“尿不湿”。
叶卓然抱着胖墩,试着跟着苏辛琴的样手学着干活,却一会儿抓疼了胖墩的脚丫子,一会儿碰到小胖墩的小屁股——弄得蓝毯子里的小家伙一声比一声哭得高。
苏安儿笑笑地看着叶卓然:明明这个男人的气质真的很不适合干这些活,可是看他认真地学习着,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为他动容了。
叶卓然,他已经努力去做一个爸爸了。
苏安儿温柔地笑了笑,然后走过去从叶卓然手里接过小胖墩:“我抱着他,你再来换。”
叶卓然微笑地抬头,看苏安儿的样子,终于“嗯”了一声。
两个人合作着,苏安儿抱着小胖墩,叶卓然在下面干活,在浪费了三个“尿不湿”之后,两个终于算是合作地把胖墩的“尿不湿”换了下来。
两个小家伙终于是哭累了,抽泣了几声,安静地睡着了。
站在不远处,看着叶卓然和女儿两个人温馨的样子,苏辛琴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起来——脑子里潜意识里已经把已经把“叶卓然”只当作“叶卓然”了,其他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多加联想。
正想着,别墅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来。
所有的人都围绕着孩子打转,没有人注意到。
苏辛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接起电话:“喂……”
“你是辛琴?是辛琴对不对?”电话那边传来一个让苏辛琴禁不住全身发颤的声音。
苏辛琴愣愣地站了一会儿,连忙回话:“你认错人了。”
说完,就要挂电话的意思。
那边的李惠欣连忙着急地吼出来:“辛琴,天臣要不行了,他要死了!”
苏辛琴呆呆地听着,心头忽然颤了颤,忘记了挂上电话。
电话那边李惠些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了:“告诉nicy,让他回来见见他爸爸,否则可能再也见不到了……最后一面。”
苏辛琴呆呆地拿着电话,不说话。
李惠欣一下子哭出声来:“辛琴,我求你…… 我是很坏,我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是人死为大,你就发发慈悲,蚩告诉nicy,让他回来,我打他的手机他都不接……医生说天臣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
苏辛琴呆呆地站着。
电话那边接着是李惠欣一阵阵的啜泣声:“胃癌晚期,他从来不跟我说……也是我的报应,有那么多逛街聚会的时候,却没有多注意他的身体……
苏辛琴听着那个声音依然是恐惧的,那种埋藏在身体里的恐惧可能一辈手都无法消失掉。
可是,“人死为大”这句话,却颤动了她的心。
这些日子,她是真真切切地感受过这句话的。
儿子苏小珂的意外,让她对于生命有了新的认识——有时候生命其实真的很脆弱,上一秒钟还是嘻嘻哈哈的,下一秒钟可能就会面对生离死别了。
“好吧……我会告诉卓然,”苏安儿拿着电话,说了一句,然后顿了顿,继续开。“不过回不回去,这是他们的决定。”
李惠欣“嗯”“嗯”地猛点头。
放下电话,苏辛琴转头看着叶卓然、苏安儿甚至苏小珂依然在逗弄着小,胖妞,小胖墩。
有些犹豫地走过去,拉了拉叶卓然的衣服。
叶卓然疑惑地回头。
“那个……你妈妈的电话。”苏辛琴有些吞吐,甚至隐约还带着些恐怖。
“她又怎么说?”叶卓然有些烦躁地挥挥手,不明白妈妈难道没有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吗,同样的借口她怎么可以一而再地使用。
“她说你爸爸胃癌晚期……听起来是真的。”苏辛琴犹豫着,还是开口了。
“真的?”叶卓然皱了一下眉头,这些日子太过忙碌,他甚至忘记了给爸爸打一个电话确定。
或许是真的。
叶卓然将手里的孩子递给苏辛琴儿,连忙抓起手机,着急地拨了叶天臣的电话。
“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电话那边冰冷的女音传来。
叶卓然情不自禁地开始烦躁起来。
苏安儿看到叶卓然纠结的眉头,终于走过去,朝他微笑地开口道:“小然,不管真假,我们终究要回去的……而且小珂也好多了,国内的复健技术也足够帮助他恢复了……回去看看。”
叶卓然转头,愣愣地叫了一声:“安儿……”
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一个宇都吐不出来。
苏安儿微笑着抱着胖妞,一边轻轻地上下抖动,哄她入睡,一边超叶卓然承诺着:“放心吧,不管你妈怎么为难我,我已经决定了,我和孩子都会这辈子都会赖着你的……反正也逃不掉了。”
叶卓然纠着的眉头,终于放松下来了,微笑着冲苏安儿开口:“你终于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婚都抢了,怎么逃啊?”苏安儿装作很为难地摇摇头。
苏小珂在旁边坐着听,然后调皮地吐吐舌头:“你们两个真是肉麻唉……我还未成年,好不好?”
叶卓然情不自禁地笑开了。
苏安儿转过头,就着抱着小胖妞的自己,瞪了破坏气氛的苏小珂一眼。
叶卓然系统地将苏小珂的恢复报告整理出来,又调走了医院里胖墩、胖妞的生长资料。
第二天,一群人登上了回国的班机,坐的是头等舱,叶卓然说一群“老弱妇孺”实在要好好照顾才行,苏安儿也就没了阻拦的借口。
从飞机上下来,叶卓然和苏安儿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看起来很是怪异。特别是叶卓然时不时低头逗弄小胖妞的样子,吸!了几场许多人的目光。
在机场迎接他们的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