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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切尔慢慢站起身。“你们能放了我外婆吗?”她哀求道。
埃伯特挥了挥手,就像压根儿忘了老妇人的存在,显然,他在盘算着更重要的事。
一个人走上前,解开她外婆身上的皮带。雷切尔噙着泪水,赶紧将外婆搀扶下桌子。
外婆把一只手放在桌上撑着整个身子,晃晃悠悠地站稳了脚。
她伸手过去,擦去雷切尔脸上的泪水,“好孩子,我的孩子,哭够了,这没什么大不了,我还经历过比这更糟糕的呢。”
外婆挥手示意她站到一边,“不相信我外孙女有本事守住秘密吗?”她蹒跚地走上前,吻了下埃伯特的脸颊,“我告诉过你,雷切尔对你来说太聪明了。”
雷切尔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冻结了。
“有时老人的话是值得相信的,不是吗?”
“您一直是对的,卡米拉。”
雷切尔几乎无法呼吸。
外婆让拉乌尔把手臂给她,说道:“还有你,年轻人,也许现在你明白为什么要保护龙的血统了吧?”她伸出手拍了拍这人渣的脸,“你和我的外孙女,你们俩要生许多漂亮的宝贝。”
《圣骨迷踪》作者:'美' 詹姆斯·罗林斯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第十五章 追捕
七月二十七日,凌晨三点
瑞士,洛桑
格雷跟在赛科安旁边,赛科安一边爬山,一边拿着一个GPS装置。“你确信能找到后面的入口吗?”格雷问道。
“我第一次来这儿时头被蒙着,但身上藏着一个GPS追踪仪。”她看了一眼格雷回答道,“我记录下了那条路的位置和海拔。它会领着我们找到入口。”
格雷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幅悲惨的画面。科隆无辜死去的人们,米兰遭受折磨的神父们。如果他失败的话,会有更多的人丧命。
赛科安查看了她的GPS装置,然后拐向左边。山崖上出现一道大裂缝,被一块倾斜的花岗岩半遮着,花岗岩上长满了绿色的苔藓和雪白的野花。
赛科安弯下腰穿过裂缝,向一条狭窄的通道走去。她打开笔形手电筒,照见前方有一条路,不长,尽头是一扇旧门。赛科安迅速地打开锁。
他们走到里面,格雷仔细观察周围的墙壁,全部都是坚固的大理石,没有电线。
赛科安跟在他身后进来了。“通向城堡的楼梯在那儿。”她说道,并指向另一条通往外面的隧道。
格雷朝那边走了一步。突然,原本黑暗的隧道口亮了,一个巨大的身影朝这边踱近。
是拉乌尔。
他手里端着枪。
左侧的灯亮了。另外两个躲在钢板后面的人端着枪突然站了出来。格雷身后的铁门“砰”的一声关闭了。
更糟糕的是,格雷感到冰冷的枪管正对着他的脑门儿。
“金钥匙在他的脖子上挂着。”赛科安说道。
拉乌尔大步走向格雷。“在选择合伙人时,你应该把眼睛擦亮点儿。”
在格雷开口说话前,一记有力的拳头朝他的腹部挥去。
格雷大声咳了起来,跪在地上。
拉乌尔抓住他的喉咙,攫住他的项链,“吧嗒”一声从格雷的脖子上抢过链子,把它高举在灯下。
“谢谢你把它送过来给我们。”拉乌尔叫道,“还有你自己。在我们动身去阿维尼翁之前,还得请教你几个问题。”
格雷抬头怒视着拉乌尔的脸,掩饰不住诧异的表情。龙庭怎么会知道阿维尼翁的?
他明白了。
“雷切尔……”他喃喃自语道。
“哦,别担心,她还活着,还很好。现在这会儿正跟家人团聚呢。”
格雷不解。
“不要忘了他躺在医院的同伴,”赛科安开口说道,“我们可不想留下任何隐患。”
拉乌尔点了点头:“我们已经关照过了。”
凌晨三点零七分
瑞士,日内瓦
因为睡不着觉,蒙克打开电视,里面说的全是他听不懂的法语。
电视里传出嗡嗡声。
门外的一阵骚乱引起他的注意。有争吵的声音,大声喧哗。蒙克从床上直起身子,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一个身影经过保安大步走来,蒙克瞪大了眼睛,诧异不已。
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掩饰不住自己的惊愕,“斯佩拉大主教?”
凌晨三点零四分
瑞士,洛桑
雷切尔回到了她的房间,但不是单独一人。一名警卫守在防弹玻璃外面。
在密室里,外婆叹了一口气坐在床上:“也许现在你不明白,但将来你会的。我父亲是萨尔茨堡的政党领导,跟奥地利的龙庭也有联系,是一个相当有权势的人。正是通过那个团体和索瓦热男爵的协助我们才得以秘密逃离瑞士。而索瓦热男爵就是拉乌尔的祖父。”
雷切尔越听越觉得恐怖,她甚至想捂住耳朵,不愿承认听到的一切。
“但要安全逃离得付出代价,我的父亲允诺把我的初夜……给男爵,像你一样,我宁死不从,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第一次是父亲硬逼着我去的,说是为了我好。但那之后我们在城堡又待了四个月。男爵跟我发生了好几次关系,直到我怀上了他的私生子。”
雷切尔再也站不住了,一头靠在冰冷的墙上。
“不管是不是私生子,这是一桩好交易。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的血统与瑞士伯尔尼血统的交汇。当胎儿在我腹中孕育成长时,我开始明白,这是龙庭强化血统纯正度的一种手段。父亲逼我这么做,我也渐渐知道,我身上流着皇族的血。”
“父亲把我带到意大利的冈道尔夫城堡,那是教皇的夏宫。在那儿你母亲出世了。真是耻辱,我也因此挨了打。他们期待的是一个男孩。”
雷切尔的外婆痛苦地摇摇头,继续诉说家族的历史。她后来是如何嫁给另一个龙庭成员的,那人与冈道尔夫城堡的教会有着密切联系。那是桩有预谋的欺骗婚姻。他们家的子孙后代被指派去教会做间谍,内奸。为了严守秘密,他们让雷切尔的妈妈和舅舅维戈尔对自己该死的身世毫不知情。
“但你担负的责任更重。”外婆用骄傲的语气说道,“你证实了你龙的血统。你被注意到并被选上重回龙庭。你的血液太珍贵了。主教亲自选择你,让我们的家族链重回索瓦热一脉。你的孩子将会成为王中之王。”外婆的眼里闪烁着光芒,“龙庭的国王。”
她突然有一个担忧,惊恐地问道:“那……那……那维戈尔舅舅呢?您的儿子?”
外婆叹了口气:“他在教会任职,独身生活终断了他的血脉。他们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了,我们家族的兴衰荣辱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一阵喊叫声把雷切尔的注意引到门口。有人过来了。雷切尔起身,外婆也做出了一样的反应,如此地相像……
下面的大厅里,一组警卫正走过。雷切尔绝望地看到在第二排,格雷双手捆在背后,正吃力地朝这边走来。他朝她这边的密室看了一眼,发现了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绊倒了楼梯上。
“雷切尔……”
拉乌尔一把将格雷推向前。他朝雷切尔这边瞟了一眼,举起一条坠着什么东西的链子。
是金钥匙。
雷切尔彻底地绝望了。
凌晨三点三十六分
瑞士,洛桑
格雷被推搡进了一间石室。里面装着防弹玻璃,足有一英寸厚。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他看见了雷切尔和她外婆被囚的密室。
拉乌尔对他的警卫吼道:“把卡米拉女士送上卡车,召集所有人马,几分钟后我们去机场。”
格雷听到另一间房门打开的声音。
又是拉乌尔的声音。“如果时间再多点就好了,”他冷冷地轻声说道,“但命令终归是命令。到了阿维尼翁,一切都会有个了断。主教会跟我一起回来,他想看到我俩的‘第一次’。在那以后,在你的余生里,就只有我俩。”
“去你妈的。”雷切尔回了他这么一句。
格雷听着拉乌尔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他迫不及待地用力用靴子的前部踢坚硬的石墙,一块三英寸长的刀片从脚后跟中弹出。他弯下身子,用刀片切断腕上的绳子,行动异常迅速。时间就是一切。
格雷又等了足足一分钟,然后朝着大厅下面的警卫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