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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春秋 2013年第9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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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上台和被打倒的“走资派”站在一边,下台时哼《国际歌》……(略,见上)耀邦同志听我讲完这个真事后,为之动容,考虑了一些时间对我说:你回去立即给江苏省委打电话,不要批斗顾尔镡了。请省委传话给顾尔镡同志,要他振作精神,抬起头来,搞好今后工作。我回到住处后,回忆整理了一个记录稿,请保卫局副局长李汉平给耀邦同志阅后再给省委打电话。不料,李汉平很快回来告诉我:耀邦同志说不看记录稿了,你直接打电话给省委吧。于是我按照我回忆整理的记录稿给省委打电话,接电话的是省委办公厅副主任康贻宽同志。等我回到南京,“突破”风波已平息。(记录者按:耀邦同志对《也谈突破》的意见,肯定也传达给了中宣部,所以对《也谈突破》就不再发批判文章,“突破”事件在北京也偃旗息鼓了。)
  后来我听说,江苏省委副书记胡宏、宣传部长汪海粟找顾尔镡谈话,都是鼓励为主。因此,顾尔镡在“突破”事件后,在江苏文学界的声望有所增高。在其后江苏作家协会代表大会上,他被选为江苏作家协会副主席(常务)兼秘书长。
  要不是耀邦同志实事求是地处理了“突破”事件,在全国范围内批判《苦恋》后再在全国范围内批判《也谈突破》,中国文艺界对这件事也许是另一个状况了。因为耀邦同志给文艺界办的这件好事,鲜为人知,所以,我要把这桩事告诉大家,也想为中国当代文学史的编写者提供一点史料。
  在这件事的过程中,意外地接触到耀邦同志日常生活中的细枝末节,使人了解耀邦同志在大量工作中的沉重负荷,往往难以顾及自身的休整。在谈完工作后,我问及他的健康,他一改平日笑颜愉悦的常态,略显苦恼地望着我说:“不晓得什么缘故,近来臂膀很痛,连手都举不起来,举过头就痛。”这出乎我意外,我连忙说,要请医生诊断,很可能是肩周炎,要请医生治疗,要热敷,请医生开处方,不能受凉。这虽是日常生活中的小事,但也可见耀邦同志对自己的健康很少关注,专心致志于工作,这可是他长期的、一贯的精神状态啊!
  (王正曾任共青团江苏省委书记、江苏省科委副主任,陈辽为江苏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责任编辑洪振快)

文革中我两次见到的张伯驹

作者:张一虹 字数:2712

  《炎黄春秋》2013年第6期发表了章诒和女士的《张伯驹的文革“交待”》一文,虽然只是篇2000多字的短文,但我在读过之后所引起的心理波澜,并不亚于读她《往事并不如烟》那本书的感受。这不仅是透过张伯驹的“交待”材料,能想象到他在文革中所遭受的磨难和无奈,更因由此而让我想起在文革中,两次见到张老先生时的情景。
  (一)
  1966年8月27日,吉林省省直文化系统的造反派,在长春市体育馆召开批斗省文化局机关党组书记金树然大会。在押解金书记入场时,他昂首挺胸,正气凛然,颇有许云峰赴刑场时的悲壮架势。在有伟大领袖所支持的革命造反派面前,又岂能容忍这等嚣张气焰?于是便呼啦啦地扑上几个人来,立即将其打翻在地,然后就迫使他跪在偌大的体育馆中央。一浪高过一浪“打倒”的口号声,如海啸般地掠过,让在场的人都感到心惊肉跳。所以批斗会从一开始就铺垫出了十分恐怖的气氛。
  这自然就促使在此后各单位代表的发言中,每提到某个当权派或某个人的“罪行”时,便有人跟着起哄:“把他揪出来!”“让他下去跪着!”于是在全场与会者的应和下,被点了名的人,就得乖乖地跪在金树然书记的一旁,随即便会有人立即上前去给他(她)剪发剃“鬼头”。随着发言者的不断增加,跪在那里的“牛鬼蛇神”也就在逐渐地增多。更出人意料的是,有个人在喊“毛主席万岁”时,因没有举左手,而是举了右手,也立即被揪出跪在了下边。由于我担心自己也可能会举错了胳膊,从而引出飞来之祸,所以就将右手紧紧地缠到挎在肩上的书包带子上,使其不能轻举妄动。
  就在如此人人自危的气氛中,省博物馆造反派的代表上台发言了。当他在控诉省委宣传部长宋振庭招降纳叛的“罪行”时,突然拉着长声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大右派张—伯—驹!。电子书下载
  然而就在发言者对这段批判的内容尚未终止,会场里还没来得及响起“把他揪出来”的喊声时,只见在离我们不远处看台上的最后一排,立即站起位穿着白衬衣的长者,然后便匆匆挤出身子,顺着看台的过道,一路小跑着奔了下去。我注意到在整个批斗会期间,他跪在那儿始终是低着头,从未侧脸旁视过一眼。
  因为我是此前一年从学校毕业,刚刚由北京来到长春,然后就下乡参加“社教”运动,所以不仅对本系统的一切情况不熟悉,对这位叫张伯驹的,就更不知他是何许人也了!
  “此人很坏——袁世凯当年搞复辟要当皇帝,就是他资助的。”坐在我身旁的一位同事,低声对我说。
  无知的我,当时就在心里嘀咕道:“这样的人,才是应当清除的历史垃圾呢!”
  当批判发言结束时,想不到会场里竟掀起了一个更大的高潮:有人勒令那几十个“牛鬼蛇神”,沿着椭圆形的跑道,爬着向全体与会者去示众——于是整个体育馆又是一阵骚动、惊呼……
  伴着这支由省文化局机关党委书记领衔向前爬行的队伍,是震耳欲聋的、有节奏的口号声。渐渐地,有些年老体弱的人,向前蠕动的速度有些放慢了,落后了。当他们爬行了一圈之后,示众者中间年龄最大的张伯驹,竟完全被甩在了最后面,以至于距离越来越远,直到他的两只胳膊再也不能伸屈,终于停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全场的“观众”都将目光集中到他那里,禁不住让人担起心来:是体力不支呢,还是突发了心脑血管疾病?面对着此情此景,是否有人会趁机把他拉出去,让其停止爬行,或者可能还会引来一顿拳脚?
  人们正在心里这样嘀咕着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彪形大汉快步奔了过去,弯腰就拽住了张伯驹的衣领——于是,此人就如同拖着一具尸体,或者是一件什么沉重的东西,迅速地跟在了那个爬行队伍的后面,向前奔去……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当一个人被拖拉着与地面摩擦时,是一种什么感受,更不知道这位老者若是真的犯了病,经过这样的折腾,那后果又将如何?
  示众“表演”在继续着,可不知是什么原因,原先那呼喊的口号声,却渐渐地低沉,又逐渐地稀稀落落,直到后来,似乎又都全部消失了。
  在这突然的寂静里,人们似乎只能听到那艰难的爬行声和被拖拉时的“嚓嚓”声……
  终于,又示众了一圈之后,这漫长的爬行总算是停止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张伯驹静静地躺在那里……

  (二)
  1967年3月,中央文革将长春市几个造反派组织定为“反革命组织”。我被临时抽调到吉林省博物馆去参与筹备《四个反革命组织展览》。因为该展览的工作人员都是在另一个楼里独立活动,与博物馆基本不发生什么联系,因此并没有机会能见到张伯驹。可是有一天早晨,因事我到博物馆的主楼去,刚推开门进入前厅,突然发现该单位那位造反派头头,女解说员××,正向站在她面前的一位老者在训话。仔细一打量,我不禁一怔:此人不就是那位张伯驹吗?
  只见他光着头,身着一件棕色的对襟小棉袄,脚上是一双矮腰的布棉鞋,显得还算整洁;他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并将头偏向一侧;眼皮下垂着,似乎是在认真聆听,又似乎是在似睡非睡。突然,我发现有一丝鼻液从他的一只鼻孔里流了出来,是越流越长。而他却像是根本就未发觉似的,始终就没去理会它……
  我每天都能从安在楼外的大喇叭里,听到这位女头头所播出的,打派性的文章,那真可谓是铿锵有力。而此时的训斥,当然也是明快、清脆。可就在她将要结束训话之时,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她将一面小铜锣和一个敲锣的锤子递了过去:“去!到人民广场转一圈再回来。边走边敲,嘴里也别闲着。要念叨:我是大右派,我是牛鬼蛇神……听着没有?”
  “嗯嗯!”张伯驹十分痛快地答应着,眼睛也陡然睁开了。凝固的身子也立即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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