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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盔吃了一惊。“我一点也没有听说。”
黛安娜朝电话机点点头。“你为什么不亲自查一查?”
战盔抓电话机时开头有点犹豫,接着很坚决地抓起了话筒。
他拨了吉尔的私人电话号。
铃一响,吉尔就回话了。“我猜猜看,是战盔吧?”
战盔的嘴有点干。“是——是的。”
“我知道银鹰徒劳去一趟华盛顿已经回来了。所以我估计你有消息告诉我了。
还有那个可爱的黛安娜有没有给你施加压力?”
“她们告诉我,你今晚要运送一批东西来。”
短暂沉默。“她们看来明显地在告发我的事情,可是这件具体事情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没法过问企业集团的每一件事。你不要挂电话,容我查一查。”稍停一会儿。
“是真的,东西堆得太多,我们容纳不下了,所以要提前送过去头一批货。对不起我手下的人忽略了事先通知你了。”又一个停顿。“银鹰打算阻拦吗?”
战盔下巴发紧。“我怕我不能把纳法兹的所有事情都掌握起来。你最好问问她自己。”
吉尔咯咯笑。“反馈得好,伦道夫,我的孩子。你再遇到任何问题就打电话给我。”
战盔一挂断电话,黛安娜就问:“现在你相不相信,这是一场坏交易?”
战盔的下巴放松。“我还是认为是好交易。这个人也许是个坏人,一个不值得相信的人,不过只要我注意着他玩什么把戏,我就能对付他。”
黛安娜叹气。“没有人,只有你自己才能使自己走上正路。你有银鹰那样的胆量吗?”
战盔紧张起来。“有胆量去干什么事?”
“爬上莫莱索普山去寻求图像。”
他严肃地凝望着黛安娜。“我有胆量,但没有时间。”
“你只要匀出三个小时。一个小时上山,一个小时留在山顶,一个小时下山。
肯定你能抽出一生中的三小时来看看你生命的图像的。”
他笑得颇刺耳。“你谈什么三小时?如果你这么了解图像,那么你一定知道,在看图像前必须用几天、几周甚至几个月的时间来祈祷,斋戒。”
黛安娜微笑。“我有预感,你的图像一定会很快出现。”
“你跟众神关照好了?”
“同众神都关照好了。只要头脑开放,就会得到灵感。”她严肃地看着战盔:
“那么,你愿不愿上山去看图像?看不到图像的领袖是不能当领袖的。”
战盔摇摇头。“你们这些女人。”
“这同我们女人有什么关系?”黛安娜冷静地问。“如果这使我们更像女人了,那么你是不是更不像男人了?”
战盔摊开双手。“够了。我去爬山——花三个小时能让你闭嘴也好。”
“那好啊,”银鹰说。她打开药囊,把剩下的干药草递给战盔。“撒在火上,就能见到。”
他接了过来,嘟嘟哝哝地道了谢。出门以前看了看钟。“我三个小时内回来,有图像也好,没有图像也罢。”
三个小时后回来的战盔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战盔了。他没有说他见到了什么,别人也没有问他。但他一定看清楚了某些图像。
从他的眼睛和姿态可以看出来。他的目光现出一种内省的精神,对外又有睿智、宽容的态度。他走路轻盈,不再神气十足。
他看看黛安娜,又看看银鹰。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黛安娜后退一步,示意他应同银鹰单独交谈。
他把目光停在银鹰身上。“银鹰,”’他的头一句话是:
“你仍是酋长妻,我听从你的意见。”
银鹰的面孔皱缩。“我的意见是你应听从图像。”
“应当如此,”战盔说,“是图像促使我这样考虑的。
在长长的考验的尽头,在我们走完荆棘丛生的山径之后,我们将踏进快乐猎场。
然后,在剩下的时间里,我们是虚幻的猎人,进行虚幻的快乐的追逐游戏。至于被追逐者是否快乐,我就不好说了。也许也是快乐的,如果每次逐猎的结局都能把春天带回到虚幻生活中来的话。没有关系。那就是我们所做的梦,也许或也许不能使我们从这梦中醒来。如今,我们活生生地在这里,在这个活生生的猎场里,我们是根据所谓的真实世界的规则生活着。”
他走到屋角的档案柜去,拉开一个抽屉,抽出一个文件夹,从中取出他同吉尔企业集团签订的合同副本。他咧嘴笑笑。“直到现在,都是白人认为条款不利就撕毁合同。”他把合同撕成两半。“这次是我们土著美国人认为条款不利我们而撕毁合同。”他把两个半张又撕了个对开。
银鹰鼓起掌来,眼睛放出光彩。然后,她又关怀地看着战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战盔点点头。“会有麻烦。运货车来到我们大门要进来时,会有对抗。”他的下巴朝前突。“我必须去准备好人。”
汤姆·雨云奔进活动房子来。他扫了一眼屋里的三个人——还有被撕碎的合同,眼睛睁得大大的。“猜猜出了什么事了。老头子吉尔的豪华车已经停在了大门口。
我对司机讲了,司机说吉尔在等着想看看银鹰会不会想用她的身体去挡住运货车。”
银鹰站起身来。“我不想让他失望。我要到那儿去,立在路当中。”
战盔跳起来挡住了房门。“那是发疯。”
黛安娜的手轻轻地放在他肩上。“不要制上她。她一定要照她想的去做的。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战盔久久地看着银鹰;银鹰也以关怀的目光回看他。
然后,两人朝黛安娜点点头,战盔侧身让银鹰先走出门去。
战盔转身朝着黛安娜严肃地看看。她明白了他的目光的含意。然后,她俩也相互点点头,黛安娜跟在银鹰后面也出了门。
“有人愿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雨云问。
唯一剩下能答复雨云问题的只有战盔了。他转过身来对雨云说:
“把菲利斯·强弓和玛丽·双影找来。等她们都来了,我再向你们解释。”
等他们听完解释之后,等他们把战盔奚落一番之后,一面听着战盔的战斗部署,一面往脸上涂上战争油彩。
他们明白他们要对付的是什么。他们明白将要面对由无情老板用大价钱雇来的无情的恶人。他们明白也许再也见不到下一次日出了。
他们从后面一条路切开铁丝网离开保留地,因此在大门口守候的吉尔未见到他们离去。
当时,战盔独自驾驶吉普车走一条路。雨云驾着旧货车走另一条路。双影和强弓驾着吉尔企业集团提供的搅拌水泥的大卡车跟在雨云的车后面,大吃尘上。
战盔用吉普车堵住大路,旁边放一台“锯马”,既带有“绕行”标志,又带着一闪一闪的黄灯。战盔坐在司机座上,望着运货车的头灯渐渐接近。
心跳停止——他以为运货车不打算停下来了。可是正当他要停下车来的时候,运铅箱的车的刹车阀丝的一声出了气,这头怪物停了下来在那里喘气,离他的吉普车只有几英寸。
雾角·梅赛尼硬邦邦地从驾驶室爬下来,笨重地走到吉普车驾驶室这边来。硬邦邦和笨重的原因是因为他穿了防辐射的厚重防护服以及本身体重。他站在那里,两只大拇指钩住腰带,看着战盔。“为什么画了打仗脸,首领?”
“证明我是个纳法兹人。”
“那个我可以从吉普车车门上的‘纳法兹部族会议’标志看出来。有问题吗?”
战盔说:“同全国的问题一样,维修差劲,基础设施出问题。桥桩和衍架都锈蚀了。这么重的车不能冒险过桥。”
梅赛尼沉下脸,怒冲冲地说:“我把路线都安排好了。
找不喜欢最后一分钟改变计划。”
战盔耸耸肩。“莫非你愿意穿着包铅的防护服掉进河里去?”
梅赛尼厌恶地咕哝了一声。“啊,我们有事做了。那就来吧。我想你在这儿是想指我一条新路。”
“正是这个意思。”运铅箱的载重车往后退,以便让战盔的吉普掉转头。战盔喊了一声货车司机常喊的“嗬!”做了一个货车司机常做的手势,示意货车跟在吉普车后面,他领着梅赛尼大兜圈子,以便给战斗组匀出准备的时间。
雨云找到了吉尔的住宅。他围着通电的铁丝网绕了一圈,把车停到离黑漆漆的大宅的最远处。他在铁丝网和警报器电线上置放了一根跨接线,然后剪断那些电线。
大宅仍是漆黑,没有灯光。
他再次吸气,在铁丝网上剪出一个大口于,可容卡车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