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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钟:下午4点45分。“我开始激动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知道,没有消息说扬基·克利普不在这趟车上,但出于某种理由,我不能确定,我有一种感觉,某种灾难在等待着这趟火车与乘客。而我知道该相信我的感觉的。”
“照你的预感去做吧,公主,”英德利凯托说,“要是你认为可以做什么事,那就去做吧。”
“我是要去做的。”
“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事……”
“你能不能在这里等银鹰……”
他做了个怪相似乎她本该要求他做更多的事的。他点点头。“愿意效劳。”
黛安娜微笑,打了个旋,从人群中挤了出去。一到站外,她就腾空而起,忘记了会引起震惊的。
她朝西南方向飞,同有次人们带她走过的隧道平行。
第六章
不到两分钟,她就见到了扬基·克利普。火车准时从第128站开出。截至目前,没有任何阴影投在这辆闪光的豪华火车上。但再过几分钟,火车就要进入隧道,她可就看不见它了。
不管有多糟的事情,要发生就发生在隧道里。
她见过一个图像。这是预言即将到来之事的图像,也是基于最近发生之事的图像。
仅数月前,她在报纸头版上读到两辆火车在这个隧洞中相撞的消息。美国铁路客运公司一辆客车“夜枭号”从华盛顿特区开出,脱轨,与一辆上班高峰期间的市郊车相撞。撞得如此猛烈以致车身崩到了隧道顶,拱弯了上面的公路。公路上有1,500加仑汽油溅出,着了火。
客车上有190名乘客,市郊车上有900名乘客,比地狱的景象还悲惨,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地狱。
黛安娜在自由自在的飞翔中洋洋自得。她喜欢拓展个人的地平线,拥抱尽可能广阔的无垠大自然。她不喜欢挤压与窒息。她避开限制与约束。
但她想到了银鹰与无辜的乘客与两列火车的车组人员,她吸了一口气,倾斜绕圈,滑翔着进入隧道,与扬基·克利普乘坐的这列客车的前头保持一英里的距离。
钠蒸气灯、红色与绿色的信号灯,飞快地过去。
她朝前看,朝各个方向看,尽管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寻找什么,直到她看见了什么为止。
在一个交叉道口,一个穿着实习员的条纹制服的男子,这件上衣看起来太新、大干净了,他全身重量倚在一根长长的撬棍上,正在打算撬道岔。
这个人想把扬基·克利普这趟火车扳到另一条线路上去,而这条线路上已载着另一列客车。
这辆客车正在靠站。一个个窗口好像是电视画面。黛安娜见到有人在折报纸,有人正从行李架上取行李,有人从衣钩上取下外衣,有些人已涌在过道里,打算一开门就下车。
她不知道这都是些什么人。也许是些经常爱看戏的人,上夜课的学生,夜班工人。对她来说,反正都是人民。
人们绝没有想到,再过一分钟,一个金属怪物就会把他们撕成两半,浓烟将弥漫车厢,破碎的窗玻璃片将冲到他们身上,或者人们被踹到座位底下,众多的人们将大声喊叫,或者死去。
黛安娜感到自己身担千斤重担,便轻轻地降落到砂砾的轨基上,这人毫无觉察,直至黛安娜一拍他的肩膀,才凋转头来。
“我想你是弄错了线路了。”她说。
此人长得熊腰虎背,但此刻只有呆呆地看着黛安娜僵住了,一双惊恐的眼睛像是被黄灯照耀下的兔子的眼睛。
黛安娜眼中的光芒,比火车头的灯光更使他像钉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扬基·克利普坐的火车拉响汽笛,急忙拉闸。
汽笛声、掣闸声把这人吓出了魂。他赶紧一松手,似乎撬棍烧焦了他的手掌似的。然后,他从一条黑暗的分岔隧道匆忙跑走。
黛安娜攫起撬棍,把道岔扳回原处。
扬基·克利普坐的火车照常行驶,虽然刹车发出过尖叫声,铁轨上起过烟。黛安娜站在旁边,列车擦身而过,只有一英寸的距离,道岔能不能扳回只有一秒钟的富余时间。
火车司机松开刹车,火车已在正确的轨道上运行。
对黛安娜,火车喷出来的热气似乎比任何热量更使人精神振奋。
她见到了银鹰(扬基·克利普)所在的窗子。银鹰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心不在焉地凝望着窗外。疲劳使她的面颊皮肤绷紧,面孔变僵硬了。
尽管心情沮丧,黛安娜一见到了银鹰,便绽开了笑脸。可怜的银鹰不知道自己多么的富有!她有了众神赐予的最大财富——生命。
黛安娜突然想起了那个破坏者,决定把他追寻到。
阴湿的隧道里只回响着黛安娜一个人的走路声,那人早已出了隧道。最初,她奔到隧道口时,以为他已逃逸远去。不料却很快见到他正跳进一辆正在等他的小汽车。
他往后瞧,两人的目光再次相遇。她见他再次僵住,又很快苏醒,往司机肩上捶了一拳,让他赶紧开走。
汽车尖叫着急转弯,但黛安娜还来得及看清并记住了牌照号。
她本来可以用全速奔跑赶上那辆逃跑的车的,但要首先处理银鹰的事情。她不想让银鹰以为她的保护神大地母亲派来的使者不管她了。
正在此时,侦探英德利凯托也在琢磨,为什么黛安娜没有接到疲乏、沮丧的银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黛安娜奔回车站,一见到侦探就把汽车牌照号告诉了他,这要由警察局去查了。
银鹰与黛安娜跨进建筑工程活动房时,战盔正在铺一块地毯。
“怎么——”
“你自己怎么——,”黛安娜说。
“不,我不想说‘你好吗?’我是说,你去伟大的白人父亲的营地有用吗?”
“嗯,”银鹰说,“你是说完全没有用,是不是?”她朝电话机点点头,“你总是早知道结果了。”
战盔脸红了,不过还强装出一个微笑。“好了,但愿你们已经明白了真实的世界是怎么回事。而我希望你们明白,未来只属于那些懂得如何操纵真实世界的人。”
他挺起了胸膛。
“她明白的事情比这还多,”黛安娜说。“她明白了吉尔在榨取世界自然资源方面已走了多远。她明白了吉尔根本不顾环境保护。她还明白了吉尔根本不关心人类的生命。”
战盔眨了眨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黛安娜抓住战盔的肩膀,让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示意银鹰坐到他的椅子上去。
“谢谢你把座位给了银鹰。她试了几天,呆会儿再向你解释真实世界里有什么。”
战盔从黛安娜手中挣脱出来,抖了抖精神。他绷着面孔,示意她可以说下去,他打算屈尊垂听。
黛安娜把火车险些相撞的事前后说了一遍。
他摇摇头。“我拒绝相信此事。”
黛安娜叹一口气。她拿起电话筒,拨了英德利凯托侦探的电话。
“什么事?”
“我是黛安娜。后湾站事件有什么最新消息?”
她把耳机拿远点,让战盔和银鹰都能听到侦探的话。
“我们正在顺利侦破此案,公主。我搞了个紧急电传,公路巡逻警发现了那辆车,拘留了那两个人。汽车属于雾角·梅赛尼公司。司机和乘客是为梅赛尼工作的实话。你的那个家伙,穿着实习生外衣冒充的人,是先吐口的。他同意引我们去抠那个人吉尔搞出来了。顺便说说,那个家伙还向我们透露,梅赛尼还用另外一个姓氏亨德尔开一家公司。那个家伙没有前科,不过我们还要挖掘。目前状况如此,公主。”
“干得真棒,侦探。”
“你也不赖呀,公主。”
黛安娜挂上了电话,用询问的眼光瞧着战盔。
战盔有了一些实在不想要的感觉。他已乱成一团不知该怎么去想。银鹰是他的亲戚,而吉尔无疑想阴谋杀害她至少是伤害她。另一方面,银鹰代表老传统,战盔代表新传统,而新的时代召唤新的传统。
战盔的额头、上唇都起了汗珠,但面孔还是绷紧的。
“哪没有使任何事情发生改变。部族每年还可以得一亿美元,我们有吉尔企业集团的合同,不管吉尔本人出了什么事。”
银鹰哀伤地看着他。“玷污的贝壳做成的贝壳念珠也是拍污的。”
战盔耸耸肩,“贝壳念珠用起来都一样。”
黛安娜问:‘你知不知道有毒的废料今天午夜就要运到这里?”
战盔吃了一惊。“我一点也没有听说。”
黛安娜朝电话机点点头。“你为什么不亲自查一查?”
战盔抓电话机时开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