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行,长官。狗还不能适应,经受不住自由滑落。”
“你们是否还得为这东西在加速舱里作些特殊的安排?”查利问道。
“没必要,长官。我们还多余一张床。”真是太妙了,也就是说这回我得和个畜生共居一室了。“我们只不过要把安全带缩短一点。加强它的细胞壁需要使用一种不同的药物,这也包含在售价里了。”
查利摸了摸那个生灵的耳朵后部,它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怎么看上去木呆呆的,我是说这猫。”
“我们已经提前给它用了药。”难怪它那么无精打采的,给它服的药已经把它的新陈代谢减缓到刚刚能维持生命的水平。“这样可以比较容易地把它固定在床上。”
“那就好。”我说道。我想这样可能对士兵们的士气有好处。“可我得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它碍手碍脚的,我就会立即采取措施。”
“是,长官!”他说道,看上去像是松了口气,他或许在想我决不会对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下手的。
查看完这个地方,最后剩下的就是飞机库了。在这个巨大的库房里存放着许多架战斗机和无人驾驶飞机。所有飞机都被牢牢地固定在巨大的架子里,以防飞船加速时被损坏。
查利和我一同来到机库的门前想看个究竟,但门上没有舷窗。我知道另一侧有个窗户,但仅仅为满足一点点好奇心而绕一大圈实在不值,所以我们也就作罢了。
我开始觉得自己好像是多余了似的。我给希利波尔打了个电话询问她那里的情况,她报告说情况一切正常。
第四章
想到还有大约一个小时才开始行动,于是我们回到了休息室,在计算机上玩起了军棋游戏,刚玩到兴头上,十分钟准备的警报就响了起来。
加速舱使用超过五个星期,它的安全性概率只有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说你可能在头五个星期浸泡在加速舱里而安然无恙,但这时间一过,有的阀门或管道就可能出现故障,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你就会像一个被踩在巨人脚下的昆虫,顷刻丧命。实际上,很少出现使我们必须配合默契连续两星期使用加速舱的情况。像这次航行,我们在里面呆十天就够了。
五个星期或是五个小时,对加速舱里的人来说是无所谓的。一旦压力上升到一定的水平,你就丧失了时间流逝的感觉。你会感到自己的身体和大脑都凝结成了固体,所有的感官都停止了工作。一连几个小时,你可能只会不断地呼唤自己的名字。
所以,当我的身体突然变干并渐渐恢复知觉时,我丝毫没有感到时间的流逝,但这并没有让我感到惊奇。那地方简直就成了哮喘人的大聚会。三十九个人外加那只猫在不停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咳嗽声喷嚏声响成一片,好像是人们想把体内的氟化碳的残余清理干净。我正在整理我的安全带时,加速舱的侧门打开了,刺眼的光线射了进来。那只猫头一个跑了出去,跟在后面的人乱作一团。可能是为了保持军官的尊严,我等到最后才出来。
加速舱外一片混乱,百多口人在那儿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装备。尊严!在一群赤条条的女士兵的包围中,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的脸,脑子里开始运算一道高难度的微积分方程,极力地压抑着自己某种本能的反应。虽说是权宜之计,但它使我体面地来到了电梯旁。
希利波尔在大声地下着命令,让人们列队。所有的门关上时,我发现有一个排的人的作战服上都带着划痕,从头到脚。二十双乌黑的眼睛。我必须和维修人员和军医们谈谈。
当然是等穿好了衣服再说。
我们的飞船以1节的速度飞行了三个星期,有时也进行自由滑落以便检查飞行状况。玛萨科二号飞船先是兜了个大圈,飞离Resh—l0号塌缩星轨道,然后再飞回。
一切情况正常。士兵们状态良好,都适应了飞行。我尽量减少官兵们的工作量,给他们尽可能多地留出时间来做些身体训练。我认为这样做对他们有好处,但并不认为他们也这么看。
以 l节的速度航行了大约一个星期之后,列兵鲁德科斯基(厨师助理)弄了个小酒坊,每天大约酿制八升酒精度为95%的烈酒。我并不想禁止他喝酒,这里的生活够枯燥乏睐的了。只要不影响工作,有节制地喝点酒我也不在乎。但是我感到纳闷的是,他是怎样在我们这完全与世隔绝的环境里弄来原料,别人又是怎样付酒钱?于是让艾尔萨福去调查一下。
她找了吉蔚尔,吉蔚尔问了卡里拉丝,卡里拉丝去问奥本厨师了解情况,最后才知道这全是奥本上士一手策划的。
如果平时我和士兵们一起进餐的话,还会发现一件怪事正在周围上演,但这事并没有涉及到军官。
通过鲁德科斯基,奥本在飞船上建立了一个以酒为主的经济体制,其运作方式大致如下:每次进餐都有一碟非常甜的甜点——果冻、牛奶蛋糊或果酱饼。如果你能享受得了它的甜腻,吃了它,这是免费的。但是如果你不吃,鲁德科斯基就把碟子收了,把甜点倒入一只发酵桶里酿酒,然后给你开据一张十美分的凭单。这十美分的凭单积攒起来可以买酒。他共有两个发酵桶,一个在酿酒时,另一个就用来收集甜食。
鲁德科斯基酿造的酒卖十美元一升。五个人一个星期每日三餐的甜点都倒掉,凑起来约可买一升酒。这些酒足够开个晚会了,但还不至于损害他们的身体。
黛安娜告诉我这件事,并带来一瓶鲁德科斯基酿的酒。这酒的口味真是糟透了,经过这么多人的手传到我这儿,一瓶酒才下去了几厘米。
这酒有一种草莓和蒿子混合起来的味道。黛安娜很爱喝这酒,她痛饮起来,我只倒了一杯,兑上一些冰水,喝了两口就不喝了。没过一个小时,黛安娜就喝得大醉了。我只倒了一杯,而且没有喝完。
我并没有更多地留意黛安娜,只是听见她在喃喃地说些什么。突然,她扭过头来,像小孩子那样毫不掩饰地紧紧地盯着我。
“威廉少校,你遇到真正的难题了。”
“问题再大也赶不上你明天早上将要遇到的麻烦,黛安娜中尉。”
“哦,是吗?”她醉醺醺地把手在面前摇了摇,“我顶多来点维生素,打点葡萄糖就行了。你那问题才是真正的麻烦。”
“听着,黛安娜,难道你不想让我——”
“你应该和威尔德思谈谈。”威尔德思是男性性生活顾问。“他很善于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这是他的工作。他可以使你——”
“这我们以前谈过,还记得吗?我只想过和从前一样的日子。”
“我们谁不想那样,”她一边说一边擦去眼角流出的泪水,我敢说那泪水至少百分之一是酒精。“他们都叫你老顽固,不,他们——”
她盯着地板,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墙:“他们都叫你老怪物。”
我以为还有比这更难听的,看来这也就到头了。“没关系,哪个长官没有外号呢?”
“这我知道,但是——”她突然站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的,“我喝多了,得躺下。”
她转过身去,伸了个懒腰。这时,她衣服上的拉链打开了,她抖了抖身子,衣服滑落在地。她踮着脚尖走到我的床边,拍了拍床垫说道:“来吧,威廉,你可没别的机会了。”
“看在基督的分上,这不公平。”
“没什么不公平的,”她咯咯地笑道,“再说了,我是个医生,这决不是心血来潮,不会出事的。来帮我一把。五百年都过去了,怎么这乳罩还是在背上系扣。”
在这种情况下,有的人可能会帮她宽衣,然后悄悄地离开;有的人可能会不顾一切夺门而出;而我两者都不是,所以我走上前去,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
幸运的是,还没等好事开始,她就昏睡了过去。我在一旁长时间地欣赏着她的胴体,抚摩着她的肌肤,最后给她穿上了衣服。
我把她抱下床来,这时我突然意识到假如有人看见我把她抱到她的舱室,她就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料。
我给查利打了个电话,对他说我和黛安娜一起喝了点酒,黛安娜可能是醉了。我问他能不能来陪我喝点,然后帮我把黛安娜送回去。
查利敲门时,黛安娜已经和衣坐在一把椅子上睡着了,不时发出轻轻的鼾声。
他朝她笑了笑说:“喂,大夫,救救你自己吧。”
我把酒瓶递给他,他凑上去闻了闻,然后朝我做了个鬼脸。
“这是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