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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
“昨天,其加速度又达到了230引力,也许用不着我提醒大家也知道,这速度是我们上次与托伦星人接触时他们发射导弹速度的两倍。
“根据计算机测算,敌导弹可能会从四个弹道向我们袭来。我们已同时发射四枚导弹分别截击敌导弹,其中一枚已在距此地一千万公里处击中目标。
“光谱分析表明,这次敌导弹的杀伤力和以前的相似,因此,至少他们的推进器研究与爆炸力研究并不同步。这一点倒是让我们多少感到鼓舞。
“这一现象对理论研究者很重要。”他指了指尼格莱斯克,“告诉我,上次在AIeph与托伦星人首次交火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这要取决于您采用哪种参照体系,准将先生。”她恭敬地说,“对我来讲,大约有八个月了。”
“不错,不过按时间流逝变慢效应来讲,你少说了大约九年。从技术角度讲,这段时间内,我们的研究没什么大的进展。而敌人已超前于我们!
“随着战争的继续,这一点将更加明显。当然,托伦星人不懂相对论,因此敌我双方均有优势。
“然而,目前,是我们遇到困难。随着托伦星驱逐飞船离我们越来越近,困难将愈加严重。他们在射击效果上会优于我们。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巧妙地避开他们。在距敌人5亿公里时,大家都要穿好加速紧身衣。要相信我们的计算机。它能准确地调整方向和速度。
“说实话,只要他们比我们多一枚导弹,就能置我们于死地。上次发射导弹后他们就一直没再发射,也许他们是在节省火力,也许他们只有那一枚导弹。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就算是胜利了。
“不管怎样,要求所有人员在接到命令后的十分钟内,穿好紧身衣。在距敌人1O亿公里处,作好准备;5亿公里处,穿好紧身衣,舱内注满水,加压。不能再等了。
“我就说这些,少校还有事吗?”
“谢谢,我随后开会时再说,准将先生。”少校答道。
“解散。”
这次没人骂他“混蛋”。除了斯托特,我们都立正站在那儿。等他走了以后,又有人喊了声“解散”,我们才离开。
我回到班里,向大家布置了任务后,就去了会议室,我想搞点新情况。
大家只是在那儿瞎猜,根本没什么准信儿,于是我和罗杰丝回到售票处。玛丽又不知去哪儿了,准是又溜到辛格那儿去了,讨好他并想从他那儿掏点新情况。
第二天早晨,少校召集我们开会。他几乎把准将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训话时,他语音单调,断断续续。他强调说,如果敌人作战能力有了新的提高,我们就不会像上次那样容易地对付他们。其实这事我们早就知道。
说来也怪,上次与托伦星人进行地面战斗时,我们占了绝对优势。本来我们以为他们像在空间那样善战,在陆战中也会勇猛无比,可大大出乎我们意料,他们迷迷糊糊,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被消灭了。
军械师和我正帮着士兵们保养作战服,我偶尔注意到了10亿公里处托伦星飞船的雷达标记,这提醒着我们必须赶快回舱准备。
还有点空余时间,罗杰丝正领着大伙做准备活动,因为一会儿大家就得穿上紧身服,至少得在那儿躺四个小时。在压力的作用下还得被挤个半死。这将是我们所进行的时间最长的一次行动。
在托伦星飞船的雷达标记显示与我们相距5亿公里处之前十分钟,班长们各就各位,并检查所有人是否穿好紧身衣。这时压力指针已指向2,7。我们的命运就完全依靠后勤保障计算机了。
我们穿着紧身衣躺在那儿,在压力的作用下,我们感到被挤压得几乎要窒息。
这时,我突然冒出一个怪念头。它就像超导体中的电荷一样在脑海中转来转去。按照军事形式论,战争行为分为两类,即后勤和战术。后勤负责除作战外的所有事情,而战术负责具体战斗。我们现在正打仗,可我们没有战术计算机指挥进攻、防御。只有一个巨大、高效的后勤保障计算机。
大脑一侧又争论说,给计算机取什么名无所谓,它只不过是个能大量记忆、进行逻辑思维的机器。作为一般用途,它可用于股票市场的运作或是污水净化控制,但如果给它编入作战指挥程序,那它就是战术计算机。
大脑另一侧又固执地说,如果这样推理的话,人不过是长有毛发、骨头和多筋的肉的生物体,只要训练得法,就可把修道士训练成武斗士。
那么,你、我、咱们大家究竟是什么?
大脑另一侧又回答,是热爱和平的真空电气焊专家,是物理教师。我们被抓来,输进某种程序,于是成了杀人机器。你、我都杀了人,并乐此不疲。可他们干吗又弄来了后勤管理计算机来做人的工作……
我正在胡思乱想,绿灯亮了。
我立即按了电钮减压。我还没来得及意识到我们还活着,就取得了战斗的胜利。
然而我只对了一半。
我们站在大厅里,伸了下懒腰,这时博尔斯踉踉跄跄从那边走来,脸色发灰。我赶忙上前扶住他。
“怎么了,博尔斯?”
“尼格菜斯克班的人都死了。”
“什么?”他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死死地盯着墙壁。
“还有四排全体人员:基廷、托马斯、查尔、弗吕霍夫……共二十四人,全被气压挤死。”
我不知说什么好。
“至少,他们……”我没说下去。实际上我是想说:“至少他们死时,没什么感觉,然而谁又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感觉?”
“注意,全体人员注意,所有六级以上人员五分钟后在会议室集合。”话筒劈里啪啦地响了几秒钟,传来艇长的略显疲惫的声音。
“我是准将。我们在0254处与敌飞船相遇并将其摧毁。敌人向我们发射导弹一枚。我方发射七枚遥控导弹予以拦截,敌艇在距‘纪念号’500公里处被摧毁。我艇大部分电子设备完好,只是伤亡也很惨重。”他停顿了很长时间,“明天在08O0举行悼念仪式。我的话完了。”
话筒又响了:“全体医护人员马上去急救舱报到。全体维修人员马上投入工作,帕斯托中尉马上去急救舱报到。”
玛丽、罗杰丝、查因和我穿好衣服,默不作声地来到集合区。
会上,他们又解释了所发生的事情。其实,这些事我们已经知道了。
第三章
环绕在冷飕飕、黑乎乎的Yod一4号塌缩星凹地周围有一颗星球般大小的环形碎石堆。我们从它的一侧进入同步轨道。在已结冰的火山渣的另一侧,托伦星人用定时发射的巡航侦察导弹发现了我们。有了上次在AIeph的经验,我们知道怎么对付他们:用激光就能摧毁敌人的导弹。
根据进攻计划,突击队从四个排抽调人员组成,从我排里抽调了查因的一个班,又从二排的阿尔萨达特那儿抽调了一个班。查因被提拔为军士长,全面负责。又给我们排增加了十三个人。
我们都挤在会议室里,科梯斯推门进来走到指挥台。
“各位,安静了!”
一年前,或十几年前,在查伦星第一次见他时,这人确实其貌不扬:浑身是奇形怪状的伤疤,秃头顶,留有几根灰白的胡子,皮肤像皮革一样,既粗糙,又有韧性,整天紧绷着脸,待人十分苛刻、凶猛、阴险。他曾分别在联合国被毁和重建前两次参加过地球上的战斗,戎马生涯四十年。
“计算机将显示进攻敌基地的计划。”他用手比画着。
我们转身看墙对面屏幕上出现的带有经、纬线的球形图案,图案在屏幕上慢慢转动。在图案的一角有“纪念号”的模型图。
“请看,我们已进人系数为一百的单位时间。”
“纪念号”射出一束束灯光,慢慢地交织成复杂的无规则图形射落在星球上。
“像上次一样,回束红光为搜索光束,每排一束。其余二十束白光为干扰光束。”
进攻计划相当简单,我们在敌人基地对面的星球一侧着陆,然后呈扇形从各个方向靠近敌基地。出其不意、步调一致地同时发起进攻。那时,我们的飞船将按计算机指令原地待命。
“这是我们得到的最详细的侦察照片。”这时屏幕上的球形图案消失,随之出现的是手写的空中俯瞰图。“由于上一次接触已使我们了解了些情况,我们对其中的一些地理特征已不陌生。”
科梯斯说着,一个活动箭头指向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