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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姆坐在靠近树林边缘的草地上。皮平站在那里研究着天空和气候。没有小精灵的踪迹。
“他们留下了水果和饮料,还有面包给我们,”皮平说:“来吃早餐吧。这面包的滋味几乎跟昨晚一样好。我一点都不想留给你,不过萨姆一定要留给你。”
弗罗多坐在萨姆身旁吃起来。“今天的计划如何?”皮平问。
“要尽快走到巴克尔贝里。”弗罗多答道,一心注意着他的食物。
“你看我们还会遇到那些黑骑士吗?”皮平轻松地问。在这早晨的阳光下,即使想到要遇儿一大队的黑骑士,对他来说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是的,可能会遇到,”弗罗多答道。他不喜欢提起这事。“但是我希望不要被他们看见我们过河。”
“你向吉尔多打听到关于他们的情况了吗?”
“打听到的不过是些暗示和谜语。”弗罗多躲躲闪闪地说。
“你有没有问过他们用鼻子嗅什么?”
“我们没有谈这个。”弗罗多嘴里塞得满满地说。
“你应该问问这一点,我肯定这非常重要。”
“在当时的情况下我想吉尔多一定不肯解释这一点的。”弗罗多尖锐地说:“现在让我静一静!我吃东西的时候不想回答一长串的问题。
我想思考一下。“
“天哪!”皮平说:“吃早餐的时候思考?”他走开,去到草地的边缘。
在弗罗多的思想上,这晴朗的早晨晴朗得可疑,他认为并没有消除他被追踪的恐惧,他仔细想着吉尔多的话。皮平愉快的声音向他传来,他正在碧绿的草坪上跑着、唱着歌。
“不!我办不到!”他想:“带着朋友们一起走过夏尔国的国土,那是一回事,我们走饿了、走累了,可以有甘美的食物和舒适的睡床。带着他们去流亡,那可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很可能会饥不得食、倦不得息,就算他们乐意跟我去的话。这继承的事情其实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我想我甚至连萨姆都不应该带的。”
他看了萨姆。甘吉,发现萨姆也正在观察他。
“喂,萨姆!”他说:“你看怎么样?我要尽快离开夏尔国,事实上我现在已经决定,就连在克里克洼地的那一天也不等了,如果这样有好处的话。”
“很好,老爷!”
“你还是想跟我走吗?”
“我想。”
“这可是很危险的事情呀,萨姆。现在已经很危险了。很可能我们俩都回不来呢。”
“如果你不回来,老爷,那我当然也不回来,那是肯定的嘛,”萨姆说:“‘你不离开他吗?’他们问我。‘离开他?’我说:“我永远也不想离开他。我要跟他一起走,哪怕他要到月亮上去,我也跟他一起;如果那些黑骑土想阻挡他,他们也得看我萨姆。甘吉乐不乐意。‘我说。他们都笑了。“
“‘他们’是谁?你在讲什么?”
“是小精灵,老爷,昨天晚上我们谈了好一阵子,他们看来知道你是出走的,所以我觉得没有必要否认这一点。非常好的人,小精灵真是!老爷!非常好!”
“是的。”弗罗多说:“你现在仔细看过他们了,还是喜欢他们吗?”
“他们好像有点超越于我的爱憎之上。这么说吧,”萨姆迟迟回答道:“我觉得他们看来如何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们跟我预料中的大不一样,这么老又这么年轻,这么快乐又这么忧伤,可以这么说。”
弗罗多相当惊异地望着萨姆,好像有点想从他的外表上看出点迹象,弄清楚这人身上的奇异变化。他这番话一点都不像是弗罗多熟悉的那个旧的萨姆。甘吉的声音。可是坐在那儿的那个萨姆。甘吉看上去倒还是那个旧的萨姆。甘吉的模样,只不过脸上有一种与往常不同的若有所思的表情。
“既然你想看小精灵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你现在还觉得有必要离开夏尔国吗?”他问。
“是的,有必要,老爷。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不过经过昨晚之后我觉得跟以前不同了,我似乎在某种程度上能预见未来。我知道我们要走很远的路,到黑暗中去,但我知道我不能走回头路。现在我想的不是去看小精灵了,也不是去看巨龙、看大山,我还不是很确切地知道我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我在结局之前有些事要做,那是在前方,而不是在夏尔国。我要始终参与其事,老爷,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
“我不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明白甘达尔夫给我选了一个好伙伴,我很满意,我们就一起走吧。”
弗罗多静静地吃完早餐。然后他站起来,眺望东方的原野,向皮平发出喊声。“准备好要出发了吗?”皮平跑到跟前时他说:“我们必须立即出发。我们大晚起床了,有许多路要走呢!”
“你是说你大晚起床了吧?”皮平说:“我可是早就起来了,我们只不过在等你吃完东西、想完心事罢了。”
“俄现在吃完又想完了。我现在打算尽快赶到巴克尔贝里渡口,我不打算偏离我们的路线,还是回到我们昨晚走的那条路吧。我要从这儿抄近路直插过去,穿越这片原野。 “
“那你得会飞才行,”皮平说:“你想用双脚走路直穿这片原野,那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总可以不用像走大路那样兜得那么远吧?”弗罗多回答道: “渡口在伍德霍尔树林的东南方,但大路却向左弯过去,你可以看到在北边远远的那儿有一个拐弯。它绕过马里什沼泽的北端,接上从斯托克上游的大桥通过来的堤道,但那样就偏离了我们的路线许多里路。如果我们从现在站的地方取一条直线直到渡口,就可以少走四分之一的路。”
“欲速则不达,”皮平争论道:“这一带的原野高低不平,马里什沼泽中有许多陷入的泥潭和各种各样难走的地方,我了解这些地方的情况。如果你是担心黑骑士的话,我觉得在大路上遇到他们跟在树林或旷野里遇到他们没什么两样。”
“在树林或旷野里找人没在大路上那么容易,”弗罗多答道:“而且如果走大路的话,有时还得留心是否走在路上,有没有偏离它。”
“好吧!”皮平说:“泥潭也好水坑也好,哪里我都跟你去就是了。
不过那可很难走!我们本来在日落之前可以走过斯托克那儿那家‘金鲸酒店’的,那儿有东部最好的啤酒,或者说以前有,我很久没喝过了。“
“那就更得抄近路了!”弗罗多说:“如果说抄近路可能会多花时间,那小酒店耽搁的时间就更多了。我们要不惜任何代价阻止你去那个‘金综酒店’。我想在天黑前赶到巴克尔贝里。你说怎么样,萨姆?”
“我跟你一起走,弗罗多先生,”萨姆说(尽管私底下有点担心,而且深深惋惜喝不到东部最好的啤酒)。
“好,如果我们打算从泥沼和荆棘中闯出一条路来,那我们现在就走吧!”皮平说。
天气已经变得几乎跟昨天一样热了,但云开始从西边升起来,好像要下雨的样子。三个霍比特人爬下一道陡峭的绿色斜坡,一头钻进坡下密密的树林里。他们选择了离开伍德霍尔树林之后朝左走的路线,要斜插过去,穿过环抱小山东边的树林,一直走出外边的平地,然后他们可以越过开阔的原野直奔渡口,只不过要经过一些沟坎和围篱。
弗罗多估计他们如果取直线走的话,得走十八里路。
他们很快就发现,树林比表面看上去更密、更缠结得厉害。林中灌木茂密,完全无路可循,他们没办法走得很快。挣扎着下到斜坡脚下,发现有一道水洞从身后的小山流下来,河床深陷,两侧高悬,又陡又滑,长满荆棘。他们跳不过这涧,而且事实上没办法渡过它,要过去就得弄湿衣服、探伤身体,弄得一身泥泞。他们停下来,不知道怎么办。“也不允探探路!”皮平冷笑道。
萨姆。甘吉回头望望。从树林的一个开口,他瞥见他们刚才爬下来的那绿色的斜坡顶端。
“看啊!”他说,抓住弗罗多的手臂。他们一起朝那边望去,在高高的斜坡顶部边缘,天空的背景上,站立着一匹马。马的旁边,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屈身向着地面。他们立即打消了一切往回走的念头。弗罗多领头,一行人很快钻进山涧旁密密的灌木丛中。 “唁!”他对皮平说:“我们俩都没错!这捷径已经不成直线了,但我们也仅仅来得及找到一个藏身之所。你的眼睛真尖,萨姆你有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