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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二岁。他们都没有了父母,紧接着一个跟着一个从空房子中跑出来。他们喝杜松子酒直到他们头晕为止。他们用从他们父母药房中找到的药物来麻醉自己,并且药物使他们糊里糊涂的做梦,致使整夜不能入睡。
我看见了海姿琼斯,我知道这个女孩子已经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她在一个角落乞讨。她的头上有上百条辫子,她穿着一条她只穿过一次的美丽的白色的连衣裙。人们都不看她一眼,他们不想看见她眼中的空虚,但我还是把几枚硬币放在了她的钱罐中。我没有等她感谢我。我不想要她的感激才施舍给她的。而是因为我记得她穿的这件白色连衣裙,她在学校的时候看起来是那麽的美丽,我是多麽的羡慕啊!现在却已经被荆棘撕开了,此时白色的连衣裙近乎是灰色的了。
偶尔我可以听见音乐从河对面的被遗忘的小木屋那边传来。我感觉我被我的坏名声——钉在我房子周围的树上的钉子所保护着。这些是警告别人不要靠近。但有时我醒来可以听见他们的音乐。我帮不了我自己。声音随风而来,他们的声音呼唤着我。在梦中我有几次丢下我的姐姐,我从桌子下的床站起来。孤独快要降临,所有这些声音,甚至睡眠都不会减轻我的悲痛。
“帮帮我”,我的姐姐在梦中呼唤着我,但我不再帮她从水井中挑水、擦地板或是关窗户。
有一天晚上我出去的很晚,我穿过森林想去看看那个被遗忘的小木屋。我看见强盗们跳舞直到他们的脚都肿了起来为止。他们跳得浑身都是汗。有一些人大声咆哮,那声音直通我的脊背。还有一些人围成一个圆圈旋转,直到看起来像个一个银子做的锥形体。
我独自站在那里,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他们有鼓和铃铛。还有从教堂里偷出来的风琴,从学校音乐教室里拿来的笛子。但是这音乐和我以前听过的音乐不同。有些东西让我害怕同时又让我更加想靠近它。
我想如果和这些强盗跳舞就等于自己跳进了火堆。我再也不会有这种想法。那样的话我就不得不加入他们,做他们说的事情,跟随他们的头领,忘记曾经的所有事情。
我大声嘲笑我自己的想法,我的笑声一下子让他们都向我这边看了过来。过去和我一起上学的男孩都在看着我。他们中的大多数过去没有注意过我。如果我想那样的话,我几乎可以得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他们和我一样的孤单。我可以和我选的任何一个男孩跳上一夜的舞。我可以随同他们一起忘记过去。
他们开始叫我仿佛他们认识我似的。他们离我更近了。他们认识我是格林,太胆小不敢说话。格林、有耐心和很长的头发。格林,会和任何一个邀请她的人跳舞,任何一个夺取她的人跳舞,任何一个把她推进火堆的人跳舞。
“不要理她”,一个女孩喊着,那是穿着脏了的白色连衣裙的海姿琼斯。她喝醉了,但她还是认出了我。“她看起来向我们中的一员麽?”
现在男孩们开始仔细打量着我。他们看见我皮肤上的黑色玫瑰和乌鸦。他们注意到我的靴子上的钉子,还有被花刺覆盖着的我的衣服,所有任何一个想碰我的人都会流血。
他们都从我的身边跑开了,仿佛我是一个危险人物。他们又回到了火堆旁好像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就站在他们身边。我回家了,感谢海姿刚刚喊的话。她知道我和她们不一样。但我仍然明白他们以后会怎麽样。我明白希望是不会忘记的。一首歌、一份回忆、一片草地、一条白色连衣裙、一个梦……所有的东西都和最深的伤口一样痛。
第九章 遗忘的小木屋
我回到家把门锁上。我很高兴我离开那些在被遗忘的小木屋的可悲家伙,他们不知道怎样面对他们生活中的黑暗。我不是那样。海姿琼斯是对的。我不怕黑暗。我不介意一种真实的痛苦。我接受它是因为它把我从痛苦中带走。那比被遗忘的小木屋的任何家伙都好。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中。
我取出大头钉和墨水,我握紧它们。每晚我都纹更多的黑色刺、藤、玫瑰、蝙蝠。当我的空白皮肤越来越少的时候,纹身也就越来越难。我开始纹我的手指、脚趾。我的足背。我的大腿骨。我不得不斜视慢慢的纹。我努力的工作直到深夜。有一次我睡着的时候还拿着笔,墨水洒了出来并在桌子上蔓延开形成一个黑暗无止境的池塘。
如今我做梦的时候,我的姐姐还是牵着我的手。她还像月光一样更加痛苦了。她小声说着一些我不明白的话。仿佛我们用的不是同一种语言,仿佛她在我的梦中流逝。我皮肤上的刺又尖又凶猛,像我一样。那些刺可以刺破我的梦。我在睡梦中也开始不安了。我尽可能的躲避它。
“格林”无论什麽时候我的姐姐都在叫我,尽管我已经很累了,我不能帮她了我渐渐的离去了。
那时我唯一可以听懂她所说的话,但是我不能回答那个名字。代替眼泪的是我眼中的烟灰,所以我称自己为灰土。我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这也是我姐姐不在梦中来找我的原因。她不再知道我的名字,所以她怎麽呼唤我?
当我闭上眼睛去寻找她的时候,我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这是我爱的人
当我听见身边附近有什麽东西时,我正在森林深处收集粟子,那里还没人冒险过,就连牲畜都没有去过。在我身边,洋葱开始嗥叫,他的声音很低,那种方式是他在老鹰靠近我们果园的时候才用的。当陌生人在院子里的时候才用的方式。
我趴在地上,可以感觉到脚步声。
开始我以为大概是跟踪我的强盗。
但是当我触摸气流的时候,我可以在风中感受到遗憾。
我想大概是那个女孩,海姿琼斯,梳着整洁的辫子穿着破了的连衣裙。偶尔她会把杜松子酒放在我的门外。我放一些面包或熟的米或一点糖进去。有时候加一些我做的芦荀汤进去。
但当我给一颗栎树修整为了它能长出新芽的时候,在这些树干上唱歌的树叶中我可以感受到希望。
树林中仅存的一些鸟在喋喋不休的叫着,抖动着他们的翅膀,忙碌着从一个枝头跳到另一个枝头。我几乎都无法看清它们的影子,但是当我眯起眼睛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些白色的东西在树中移动。那不是穿着她那破连衣裙的海姿。她几乎一天都在睡觉,和那些被遗忘的小木屋的人在一起,他们晚上玩得太野而筋疲力尽了。
我想那可能是一只幽灵在靠近我。那是我的姐姐,也许,她长着雪白的头发,或者是我的母亲,带着她最喜欢的白色围巾,或者是我的父亲,他的胡子因为我们的绿色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变成了白色。
我跪了下来,不在乎地上的枯枝和石头,我可以感觉到我缝在衣服和腿上的刺刺痛了我。现在我想要我的家人比我过去想要得到
的任何东西都强烈。
如果我发现的只是一只幽灵,对于我来说那已经足够了。我不会再追究。如果那里什麽都没有,只是我碰不到抓不住的雾,它变成我爱的那些人的模样。只要我能看见的姐姐、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我会付出任何代价。接受任何条件。
但是在我面前没有一个我爱的人。那不是幽灵也不是天使,不是敌人,那不是雾,不是云,也不是回忆…。。。那只是一条狗,一条巨大的灰色的猎犬。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散落在地上的树叶在她的脚下变成了粉末。
我抓住洋葱为确保它不会因一只更大的狗的攻击而被咬伤。我带着我姐姐的小猎狗和一筐的粟子穿过森林。我已经把所有值得交易的东西都交换了,但我还是感觉饿的。我不得不让我的胃安静下来。原来,我会把粟子放入面粉中烤成面包,但是在我回家的路上假如我需要保护自己来防备这条大狗,我会把它们用在我的弹弓上粟子和石头有一样的有效果,。
洋葱一路上一直在叫,所以我知道那只狗一直在跟着我。但我看不见她。我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和许多动物一样她没有家了,但还有更多的东西,她是一条幽灵狗。像穿过树林的雾,一片云,安静而且优雅。当我走进屋子,我还可以感觉到她在我的院子外面,我把手放在窗户上的一块冰冷的玻璃上,她就在那里。
她感觉很悲伤
第十章 孤单地坐在台阶上
那晚我烤了一些面包,当木板上的粟子面包冷却的时候,我走到走廊。我孤单地坐在台阶上,过去总是我和姐姐一起坐在这里,过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