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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变更审核以及药品经营质量管理规范认证审核三项审批收入大幅度增长,两年的审批管理收入超过了以往十年的收入总和。收入多了总体上应该算是好事,从侧面也印证了华夏经济发展的事实,许多中西药经过研发、临床,最终上了生产线,推向了市场,受益的也将是广大人民群众。
但是事情都是有联系的,食品药品监督总局的这笔收入增长的有些太快了,而且这笔收入的款项在帐目上走了一个体现后,直接列支用于了办公大楼的整体维修,坐收坐支,缺少监管已然违反了财务规定。如此一来,稍稍有些工作经验的人很容易就能看出来,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已然走上了一条职权收费,坐收坐支,失于监管的违规之路。毫无疑问,这是一块滋生**的乐土,也是一块轻易不可触碰的禁忌,坐了半辈子冷板凳的连普方想要推脱闪人,也在情理之中了。
问题查出来了,并且已经摆到了自己的面前,再去装做不知道,逃避责任显然是不行的。可是要面对这个事实,揭开这个盖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至少严宁要有坚强的勇气,成功打破禁忌的信心,以及一往无前的决心。还要有抗得住责任人打击报复,领导间政治搏奕的压力。这些细化的条件单独拿出哪一个来,对严宁来说都是坚难的。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摆在严宁面前的似乎已经成为了一条死胡同。
“司长,晚上聚餐安排在了文庙街的合福居,订了一个四喜桌,袁组长那块您看是不是通知一下……”不知不觉地,严宁坐在办公室里呆了一个下午,左思右想也没对眼前的这个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的难题理出个头绪来。直到临近下班了,彭凯进来汇报晚上聚餐的事情,被满屋子的烟呛的直咳嗽,才将严宁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袁组长?呵呵,袁组长就不用通知了,部级干部,居移气,养移体,喜欢清静不说,还要讲究形象,跟着一群小兵瞎胡闹,丢了身份不是。等到专项审计工作结束了,我再单独邀请袁组长就是了……”窗户被打了开来,尚有些寒意的春风顺着空缺直灌入了办公室里,严宁昏沉沉的头脑也为之一清,随着彭凯的话,这心思又落到了袁组长的身上。
毫无疑问,专项审计工作查出了问题,是袁组长乐意看到的,若是能将问题继续延伸,更是袁组长雀跃的事情,这是她推动成立综合司的主要目的,也是她这个纪检干部怀疑一切的职业病的具体体现。有这么现成的一把刀不用,实在是有些浪费了不是。至于袁依静有没有力度,敢不敢化身成为反腐斗士,去触碰这个禁忌,那就跟自己没关系了,左右咱综合司干的是审计工作,审计出来的问题可是把矛盾上交了,先把自己摘个干净比什么都强。
不过,单单依靠袁依静一个人,想要代表审计署做决策显然是不可能的,哪怕袁依静的态度再坚决,身后的支持再强势,宴国安也不可能任由她为所欲为。在自己的职责范围内,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至于下一步平衡的尺度,呵呵,哪怕宴国安和袁依静唯恐天下不乱,把天捅一个窟窿出来,轮不到咱一个小司长还是代理的去操心。
“那,司长,那我就先到饭店去了……”第一组的审计工作已然取得了阶段级胜利,综合司的工作算是取得了一个开门红,如此一个好机会,严宁居然放弃了和主管领导深入沟通的打算,彭凯有些摸不清楚严宁的想法,满腹心事的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生生将溜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带着几分失落转身退出了严宁的办公室。
“这个彭凯,今天怎么神神叨叨,心事重重的……”看着彭凯离去的背影,严宁若有所思,总是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却又说不清楚原因,看来有抽个时间得和彭凯好好沟通一下了,人家大老远的跟着自己转战南北,给予必要的关心是必须的。
……
合福居是京城百年老店,也是鲁菜在京城的一个分支。彭凯之所以将晚聚餐订在此处,主要原因是前段日子严宁说食堂的菜偏淡,口味比不上北江浓郁。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彭凯的主要工作就是为严宁搞好服务,这个服务抛开工作以外,也包括着衣食住行各个方面。严宁在北江工作时间长了,吃的口感自然偏向于北方菜系的咸鲜,这让彭凯上了心。
本来彭凯打算带着大家去吃北江特色菜,可想到综合司不分男女,一人手里抓着一个大骨头棒子,满碗的酸菜肥肉片,满手满嘴俱是油花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滑稽。北江古之蛮夷,特色菜虽然好吃,却也因人而宜,重要的场合可是上不了台面的。而鲁菜则不同,不但在口味上与北江特色菜相似,而且在菜式花样上也别具特色,两下一折衷,彭凯就把聚餐订到了合福居。
带着连普方和武运载走向合福居的四喜大包间,听着两个人不停称赞彭凯安排周到,干活麻利的吹捧,严宁感到有些好笑,无论是在双江,还是到了审计署,彭凯的头上早就打上了自己的标签,彼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也就决定了彭凯在工作上,甚至是生活上都得以自己为中心。这种情况落到综合司的同事眼中,自然也成为了彭凯是自己真正心腹的一个表现,不好明着拍自己的马屁,就把目标都转到了彭凯身上,以此来衬托自己有识人之明和提携后进,这个心思耍的可够巧妙的了。
“严司长来了……”领导自然要等到最后出场,那怕是聚个餐也要趁托出身份来,刚一进入四喜厅,早早等在包间的综合司二十多个工作人员以及抽调到审计组的各司局人员纷纷起身迎接,特别是几个处级干部更是被众人推了出来,代表大家来对严宁表示欢迎,严宁嘴上说着辛苦了的感谢话,与些处干代表们一一握手。当然了,这几个处级干部的座位也是要和严宁一桌,身份决定座位,大家早就找准了自己的位子,谁也不会有丁点的逾越。
“同志们,专项审计第一阶段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严司长知道大家很辛苦,特意安排了这个聚餐犒劳大家,下面请严司长讲话……”当之无愧的被众人推上了主座以后,七八个俊俏的服务员开始在厅里穿梭走菜,没一会的功夫餐桌上就布满了精致的菜肴,随着五粮液倒满了酒杯,连普方站起身来自动担任起了现场司仪,聚餐正式开始了。
40、请来一个较劲的
?市面上销售的五粮液明显与严宁日常喝的特供酒有很大差别,辛辣有余,醇厚不足。《严宁喝了两口以后就皱眉不已,随后在和大家一起干了一杯后就放下酒杯,笑眯眯的看着连普方和武运载两个人合起伙来与其他司局的几个处干拼酒,虽然几个人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往嘴里抿,与北江人杯起酒干的豪迈大不相同,但吵吵闹闹的气氛倒透着几分的热烈。
“严司长,今天您请我们聚餐,这是对我们工作的认可,我给您敬杯酒,您给我个面子不……”正看着连普方几个人吵的热闹,坐在严宁正对面的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处长端起了酒杯递到了桌前,半躬着身子,微笑着向严宁敬起酒来,顿时把全桌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呵呵,你个老方,怎么不给机会呢,今天聚餐不就是给大家提供交流的吗。不过,我的酒量不好,我喝一口,你也别多喝,咱们浅尝辄止……”严宁记得眼前的这人是教科文卫司的一个处长,姓方,具体的名字可叫不上来,始终都是一个挺安静的人,他若是不说话,别看就坐在对面,严宁还真不一定会注意到他。
从内心里来讲,严宁这酒并不想多喝,酒不好,更重要的是整个聚餐属严宁级别最高,酒量不说最差,估计也强不到哪去,在北江的时候,严宁处于绝对的领导层,很少有值得严宁舍命陪酒的人物,这酒量自然没什么长进。若是大家都来敬酒,喝多了,失了态,可是有损司长威信的事情。
不过,老方的年纪眼瞅着奔五十了,不说在这四喜厅里年纪是最大的,估计也差不了多少。既然人家都把酒杯端到了近前,严宁若是不做个样子,摆出个态度,对老方来说,可是丢份的事情,也容易给这一桌子的干部留下一个高傲,不尊老,不容易相处的印像。这舌头底下压死人,严宁可不想自己刚来没几天,就听到有人四处乱嚼舌根。
“严司长,我干了,您随意……”站起身来,严宁抓着高脚杯轻轻地碰到了老方伸到桌前的酒杯上,一触即收,桌面上回荡起叮的一声脆响。严宁有言在先,要浅尝辄止,碰个杯也就是个意思,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