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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是一个——一个物理学家,你可以这么叫。我的新工作最终将使我必须回到过去。”
“看在上帝的份上,请记住我们的全名。”凯斯说道,“我的名字列在联邦行星的名录上,但是如果你忘记了我的名字,你将永远不会再找到我。”
“不会。”玻璃人说道,“这一次,我发誓不会忘记你,也不会忘记你刚和我分享的、我们共同的过去。”他停顿了一下,“再见,我的朋友。”
森林全息影像和一动不动的太阳,白天的月亮,四叶幸运苜蓿,所有这一切都消失了,出现了正方体形的船坞内部景物。凯斯向他的分离舱走去。
船坞打开了,现出外面的太空。玻璃人站在船坞内一动不动。又是一个奇迹:他不需要太空服。凯斯按下一个键,他的分离舱飞向夜空,那曾经是太阳、粉红色的六指星云在他左边的夜空中闪亮着,蓝色的龙在他身后逐渐消失了。他驾驶着分离舱飞向看不见的捷径点,当他接触到捷径点时,他感觉到脑袋里隐隐地有点痒。他正在想——刚才在想什么?……
都过去了,无论曾经发生了什么。
哦,看啊。高频辐射光环从分离舱的头部掠过,直到尾部。然后,凯斯满眼看到的都是鲸鱼座天仑五的天空景象,在他右侧可以看到中央太空站,沐浴在新来的红矮星那微弱的红光里,看上去有点奇怪。
就像他每次到这里来都会做的那样,凯斯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寻找牧夫星座,然后是太阳。他点了点头,笑了起来。看到那个老姑娘还没有变成超新星,真高兴……
《星丛》作者:'加' 罗伯特·J·索耶
第二章
凯斯以前总是认为中央太空站的样子像是排成一个正方形的四个晚餐盘,但今天不知为什么,它让凯斯想起了在恒星中飘浮的四叶苜蓿。每个叶子或是盘子的直径有一公里,厚度八十米,这使得中央太空站成为联邦中最大的人造飞行物。就像星丛自己那个在尺寸上小很多的中央圆盘一样,这里每个盘子外缘上都嵌满船坞舱门,其中很多门上都标着总部设在地球的贸易公司的标识。凯斯分离舱上的计算机收到了中央太空站交通指挥官发出的降落指令,指引他停靠在一个巨大的、有着波纹状表面的太空门旁边的船坞上。太空门上刻着已经经营了五个世纪的哈德森海湾公司那黄色烫金的标识。
凯斯透过分离舱透明的船体向四周环视了一圈,空中到处飘浮着已被遗弃的小艇,前来收拾残局的拖船马上就要到达船坞。中央空间站四个圆盘中的一个已经完全变黑了,好像在这场战斗中遭到了沉重的打击。
在他的分离舱安全着陆后,凯斯进入中央空间站。星丛是联邦的财产,而中央空间站完全属于地球人,所以通常情况下,它的环境与地球上的完全一致。
一名政府工作人员正在等着迎接凯斯。他的手臂骨折了,看来是在和瓦达胡德人战斗的过程中受的伤,因为只有受伤后的七十二小时之内才需要使用那种断骨接合网。工作人员带他前往地球政府派驻鲸鱼座天仑五的事务总理帕特托·肯亚塔的豪华办公室。
肯亚塔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黑人妇女。她站起来迎接凯斯。“你好,兰森博士。”她边说边伸出右手。
凯斯握了握她的手。她的手很有力,几乎让他感到有点疼。“夫人。”
“请坐。”
“谢谢。”凯斯刚刚坐在椅子上——一把普通的、无需变形的地球人的椅子,门就向两边滑开了,另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从相貌上看是日耳曼妇女,年纪比肯亚塔稍微年轻一点。
“你认识阿姆德森专员吗?”总理说道,“她是鲸鱼座天仑五联合国警察部队的负责人。”
凯斯从他的椅子上欠了欠身。“专员。”
“当然,”阿姆德森边说边自己找座位坐了下来,“‘警察部队’是一个婉转的说法,我们那么叫它是为了给异族人听的。”
凯斯感到他的胃有些不舒服。
“增援的部队已经准备好从太阳系和印第安第四向我们这里进发。”阿姆德森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他们一旦到达就向‘泥浆’进军。”
“向‘泥浆’进军?”凯斯震惊地说。
“是的。”专员说,“我们要把这些可恶的猪一脚踢到仙女座。”
凯斯摇了摇头。“但是,这一切的确都结束了。一条蛇的偷袭只可能成功一次,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我们的方法更加能确保这一结果。”肯亚塔说。
“联合国不可能同意这样做。”凯斯说。
“当然不是联合国。”阿姆德森说,“海豚自然不会有这种骨气。但是我们相信人类会支持的。”
凯斯转向肯亚塔。“让这次冲突升级是错误的,总理。瓦达胡德人知道怎样毁灭捷径。”
“联合国不可能同意这样做。”凯斯说。
“当然不是联合国。”阿姆德森说,“海豚自然不会有这种骨气。但是我们相信人类会支持的。”
凯斯转向肯亚塔。“让这次冲突升级是错误的,总理。瓦达胡德人知道怎样毁灭捷径。”
阿姆德森的蓝色眼睛睁大了:“请再说一遍。”
“他们能够切断我们和其他星系之间的联系——而且只需派一艘小船飞到鲸鱼座天仑五就可以完成这个任务。”
“这是什么技术?”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确信它是管用的。”
“所以我们有更多的理由,必须毁灭他们。”肯亚塔说。
“他们是怎样偷袭你的?”阿姆德森专员问道,“他们派出了一艘巨大的母舰来到鲸鱼座天仑五,它一到这里就派出了很多战斗艇。塞万提斯博士还在这里时,我从她那儿得知他们还派出了战斗船攻击星丛。他们接近你时,你怎么没发现他们?”
“新出现的恒星挡在了我们和捷径之间。”
“是谁命令飞船停靠在那个位置的?”阿姆德森问道。
凯斯停顿了一下。“是我,星丛上的所有命令都是我下达的。当时我们正在进行天文研究,必须让星丛远离捷径才能进行这些研究。这件事我负全责。”
“不用担心。”阿姆德森边说边像骷髅一样狞笑着,“我们会让这些猪付出代价的。”
“别那样叫他们。”凯斯说道,连他自己都惊讶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说什么?”
“别用那个词叫他们,他们是瓦达胡德人。”他在模仿瓦达胡德人说出“瓦达胡德”这个词时,力图带着恰到好处的重音,并加上了他们特有的刻薄语气。
阿姆德森很吃惊。“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叫我们的吗?”她问。
凯斯轻轻地摇摇头。
“GargteIkin,”她说,“就是不在发情季节交配的人。”
凯斯强忍住没笑出来,但是随后他冷静地说:“我们不能发动一场和他们之间的战争。”
“是他们开的头。”
他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和弟弟,想起了一部古老的颂扬决斗精神的黑白电影,《马赛曲》的声音盖过了《蓝色的多瑙河》。但他想的最多的还是那个年轻的银河系,那个被他掬在手中的银河系。
“不。”凯斯简单地说。
“你说‘不’是什么意思?”阿姆德森厉声道,“是他们先开始的。”
“我的意思是这没有什么不同,无论是谁先开始的都没有什么不同。宇宙中有由暗物质构成的生物,在星际空间中有捷径,有从未来回到现在的恒星,而你却在关心是谁先发动的战争?这不重要。让它结束吧,让它到此为止吧,就是现在。”
“这正是我们现在讨论的问题。”肯亚塔总理说,“一个对于所有人来说都能干脆利落地解决问题的方式:在那些猪长了毛的屁股上狠狠踢一脚。”
凯斯摇了摇头。中年危机。所有的人——地球人和瓦达胡德人——都存在这个问题。“让我去‘泥浆’,让我和特拉丝女王谈谈,我愿充当一名外交官的角色。让我去争取和平,让我来搭建一座桥梁。”
“有人牺牲了,”阿姆德森说,“就在这里,在鲸鱼座天仑五,地球人牺牲了。”
凯斯想起了索尔·本·亚伯拉罕,并不是那经常出现在脑海里的可怕场景——索尔的脑袋在他面前像一朵红花一样炸开了——而是索尔活着的时候,他那浓黑的胡须中咧开的一张嘴在大笑着,手里还拿着一杯自家酿造的啤酒。索尔·本·亚伯拉罕从来都不要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