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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单纯的想去你那里做客,当真不可以吗?”他若无其事的勾勾唇角,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要是你来埃及,我一定请你去我家住,侍奉为上宾。”
明夏一边与他搭话,一边凭空取水洗涤餐具,这般的诡异场景,现在拉姆瑟斯他已经习惯了,他淡定的瞅着面前的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地继续与明夏对话:“你夜间也要准备赶路,不休息吗?”
明夏收拾好了东西,转过头来挑眉一笑,“拉姆瑟斯,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一般有红蚂蚁出现的地方,相距不远处肯定就会有另一样更为恐怖的东西。”她故意停顿下来,把他的好奇心吊的老高,瞄见他眼底的不解,明夏才缓缓解释道,“在这一带的沙漠里,有一种叫风蝎的东西,它就是巨驼蜘蛛,你最好祈祷我们不要遇到,它们比那食人蚁还要难缠。”
拉姆瑟斯面色一僵,愣得开不了口。
清冷的月色下,浅色月光勾勒出沙丘连绵起伏的壮美轮廓,一切都笼罩在着素色的轻烟下。一望无际的沙海里,模模糊糊的泛起了一层浅浅的银色光华。晚风带着大漠的清冷,捡起一地的细沙,在如水的月华下,荡漾出一圈一圈的沙海波纹,在沙海里雕琢一副新的画卷,时光的存在感在这一刻显得犹未渺小,置身于这样的大漠里,总是会令人恍然若梦。仿若一切,都在这里停止了。
天际流泻的月华蔓延而来,明夏双手抱在胸前,一言不发的眺望着远处。
她在思量,眼下怎么安排这个男人才好。绿洲是她费劲心机选的地址,将来的后半生可能就会在这里过完一辈子,她不想让她的生活受到打扰,尤其是拉姆瑟斯这个变数最大的人来,每一个人都有天生注定的气场,她真的害怕,要是他来绿洲,无形中又一次扭转命运轨迹,那又是怎样的一番波折,这,实在是不敢想象。
可是,他现在受伤了,要是将他丢在这里,是不是太过分了?总体来说,她与他根本没有什么大仇,良心上似乎有些过不去。想到这里,明夏除了叹气,还是叹气。看来,她是真的与他犯冲的。
静谧良久,她转过身来,对坐在地上同样发愣的拉姆瑟斯道:“带你去绿洲可以,但是你要发誓,绝不可以将我绿洲的位置和里面的布局告诉任何人。”
席地而坐的拉姆瑟斯先是一呆,然后嘴角泛起浓浓的笑意,点头道:“我以埃及众神的名义发誓,绝不会说出来的。”眼底涌起的温和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只听他说,“如果你现在要赶路的话,是不是可以行动了?”
“不!在稍等一会儿,我要等月亮到头顶正上方。”明夏眼里的眸光倒映着天际流泻而下明亮月华,璀璨的亮眼,颇有种摄人心魄的魅力,“只有等它到了头顶,我就知道寻找回绿洲的方向。”她眼底划过自信,让他尽收眼底,无意中,他也被她传递来的感觉抚慰了不安的心。她的话,就像她指尖流动的那股清泉,能给人在绝望的环境里,一种绝对的希望。
他悄悄地笑起来,淡淡的笑意弥漫在他的眉眼间,他有意无意地扫过着她的侧脸,瞧着她仰头认真观察天空的模样。心底,似乎有一片小小的羽毛划过,暖暖的,带着一点点的微痒,却能让沉闷的气氛在瞬间变作烟云飘散。
夜,变得越发深沉。
月上中天,天际辽阔,万籁俱静。
“降温了,我们该出发了。”明夏瞧见拉姆瑟斯他坐在篝火旁取暖,以及他那身上单薄的衣衫,她经不住烂好人一把,竟然掏出一厚实的羊毛斗篷扔给他道,“披上吧,夜晚的沙漠可是会冷死人的。”
拉姆瑟斯脸上掠过惊喜的神色,他轻轻扬起唇角:“赛尔沙特,其实你是很关心我的,对吧?”
明夏感到眼角一阵抽搐,懒得理会他。
吹了一声口哨,听话的骆驼听见了主人呼喊,迈着欢快的脚步奔了过来,乖巧的在她面前跪下。明夏扶着拉姆瑟斯翻上驼背,警告他道:“等会手脚给我老实一点,不然我就将你踹下去,丢在沙漠里喂蝎子毒虫。”
他笑眯眯的点头,“一定会老实的。”明夏见他这样子,也忍不住笑起来,跟着翻上驼背,望了一眼天空的方向,朝着绿洲的方向迈开脚步。
拉姆瑟斯就如他说的那样,当真是听话的没有动手动脚,只是很贴心的将她拥在怀里,让她靠在他的胸膛,聆听他的心跳。那胳膊温暖有力,犹如一双羽翼下呵护着最珍贵的东西一般,不容有任何的损害与侵犯,那是一种无形间传递的来的安心感觉。明夏觉得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不排斥他的接触,甚至在潜意识里,是接受的。只是,彼时的她,还未曾仔细的深入思考,这究竟是为什么。
广袤无垠的大漠里,苍茫的月色下,驼背上的两人安静无语,静静的相拥而行。
☆、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换完了。
第074章
晨光破晓之时;绚丽的流霞染红了金色的沙海,层层叠叠的金色浪花下;掩映着的若隐若现的白骨架在此刻看来;却有一种别样的景致。
“拉姆瑟斯;估计还要走上一天一夜才会到,你撑的住吗?”刺眼的霞光让明夏伸出手来遮挡,她问他,“要是撑不住;我们在走一会儿;等到太阳完全出来的时候,就找个地方暂时避避;等太阳落山了再走,越往沙海里面行走,越是困难。”
“到我身后来,这样眼睛会好受一些。”拉姆瑟斯见到明夏的动作,轻声说道,不着痕迹的从明夏手里接过缰绳,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明夏的问题。奔波了一天一夜的明夏还未来得及细想,就被他大手一捞,给轻轻的挪转了位置,等到感觉到眼前不是那么刺眼了,却听他道,“在走一个上午吧,你之前已经告诉过我方向,不会迷路的,靠着我小睡一会儿吧!”
一股前所未有过的安心涌上心底,他的话让明夏担忧与费神在这一刻完全卸了下来。她只觉得,她好想小眯一会儿,就一会儿,眼前厚实安稳的肩膀,像是有着魔力一般,她再也忍不住,轻轻的侧脸靠上去,抱着他的腰,闭上眼,小憩起来。
拉姆瑟斯察觉到她的动作,唇边荡漾起笑意宛若绿洲湖泊里被风掠起的一抹浅浅涟漪,带着和煦与安然,醉人心弦。
天知道,这两个人在此刻心底的念想竟然是如此的一致:多希望晨光在这一刻久一点。
流光推开天际的重重厚幕,天光明亮。
西台边境城市,哈拉布,行宫里。
塞那沙昏昏沉沉的睡着,贯穿胸口的伤口让他不时的发烧,他睡的很浅,却又似乎被这半梦半睡的魇梦所缠绕一般无法彻底休息。脑子里的却是不断的来回重复着一些没有头绪的画面。一会儿是他小时候与他皇兄一起在辛蒂皇妃身边承欢膝下的欢乐场景,一会儿是他与他的皇兄在赛马场上一起操控战车的比赛,一会儿又是他在沙漠里独自一人行走…… 纷纷扰扰的画面让他很不安稳,睡梦中,时不时的有泪滴从眼角悄无声息地滴落。
“不要,夕梨,快逃!”
“父皇,不是贝都因的牧民做的,是皇妃安排的人手做的……”
断断续续的呓语不时的从他苍白的薄唇间溢出,让守在一旁照顾他的侍者听的那是心惊胆战,那侍者是恨不得自己此刻又聋又瞎,什么都不知道。正当这个侍者准备叫醒这个陷入梦魇的王子殿下之际,塞那沙却在一声大呼后,惊醒了过来。
“殿下,你醒了?!”侍者有些讶异,但仍旧努力保持平时的规矩淡漠状,垂下眼眸不敢正视。 塞那沙叹口气,看清了周遭的景致,明白了自己此刻已经是脱险了。他正要说话,这时,屋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吱呀”一声推门声在寂静的行宫偏殿处响起,厚重的木门被外面的侍者推了开,他抬眸,恰恰与他皇兄的视线相对。
“塞那沙,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没事就好。”凯鲁面带喜色,在侍者给他端来的椅子坐定,靠在塞那沙的床榻边,理了理垂在他自己额前的金色碎发,关切地缓缓问道,“塞那沙,这次,真的是让你受苦了。”
“皇妃怎么说?”半倚半靠在床榻上的王子一脸憔悴,焦急地问。显然,塞那沙他并不关心这个问题,他最关注的,还是时时刻刻要他命的娜姬雅皇妃。
凯鲁眉头紧蹙,沉声道:“她死活不认账,还让乌鲁西故意失手杀死了那个通讯兵。”说到这里,凯鲁王子沉吟一刻后又问,“对了,塞那沙,那个救下你的贝都因部族叫什么?”
“纳维尔。”想也不想的就说出这个名字,而他的心里,潜意识里,是压根就不愿意提及明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