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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此才能,却不顾天劫硬施三龙大遁,这个谢甘明身上的秘密太多了。还有一点,陈枫没说,三龙大遁固然会影响甚大,但世间独有他旗门可以挽救,联想到先前谢甘明一语挑破旗门和千机万变的心法,陈枫忽然有了一种想直接面对谢甘明的冲动。
念头一动,无巧不巧的谢甘明清澈的嗓音响起,“这的确便是个法阵,怎么,你不知道破阵之法么?若是如此,旗门当真令我失望。”
陈枫转过身来,谢甘明身着青袍的修长身躯悄然出现。从年龄上推算,谢六六十年布个玄武遁,他离开灵宝时大约十八九岁,身为谢六之师的谢甘明少说也该一百多岁了,此刻他负手而立,在夜色中看上去略显孤寂,正看着卫飞,“这个阵叫做三界外,以旗门之名,该不在话下的。”
卫飞冲他挤挤眼,伸手一指陈枫,没有说话。陈枫看着相貌上只是中年的谢甘明,“原来是三界外,我破不了。”
谢甘明一笑,“不在三界外阵中的人,的确不易破阵,惟有身在阵中方可,或者功力高我者,你不打算试试吗?”见陈枫摇头,他又一笑,“那么我可使阵中的文子俊听见你的声音,你要不要点悟他们一下?”
陈枫再次摇头,“破法阵,只有领悟了这个法阵的法境,我层次有限,即便领悟了也无力出手,而文子俊他们不能领悟,给他们说了也没用,法境法理只能个人感悟。”
谢甘明沉思,他似是想不通为什么陈枫一直不愿意出手,也并不在乎陈枫破去这个三界外的法阵,反而是更希望陈枫能举手间破掉。
陈枫嘿嘿一声,“你阵中所围三人,行游出自龙门派,元婴已结,五眼六通少说也有过半,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意境虽然玄妙,可毕竟只是幻境,并非真正的三界之外,他发起威来,破个幻阵还是有余。而且,我们已经知道,三界外法阵就在下面的龙凤十八盘墓葬群中。”
谢甘明没有否认,“以他的功力是可以硬破三界外,但此处龙气刚泻,充满了诸多未知的变数,三界外是我灵宝之秘结合奇门遁甲,佛相三十三重天以及九龙九凤十八盘九龙灯上的灵气所设,强冲之下,引发的变局,我也无法控制的。”
陈枫楞楞的不知在想什么。没有回话。谢甘明似在叹息,“你旗门明明有旗开令至的心法,为何还要使这里再添灾乱呢?”他的声音很是真诚,让人无法想象三龙大遁和三界外的法阵根本就是出自他手。“更何况,旗门不是向以隐于佛道外,飘然旗幡身自居么?”
陈枫几乎被他惊傻了,什么“隐与佛道外,飘然旗幡身”,他听都没听过,憋了半天陈枫憋出一句话,“三龙大遁,那是要遭天谴的。”
谢甘明的声音里忽然显出一丝无奈,“我灵宝谢氏自立门以来,数百年磨难重重,犹胜天谴,再多一劫,也无不可。”
陈枫心中一动,看来这应该就是谢甘明背后的秘密了,“灵宝立宗,百多年后,仍可想象谢和卿前辈的睿智,磨难重重犹胜天谴,却是为何?”
“你不知道吗?”谢甘明的语气瞬间变得阴冷起来,“旗门以这种风范待我,似乎并无诚意,我谢氏一族百年磨难,全因你旗门而起,虽然另立灵宝门,但所受之屈,可说是为旗门承担……”
“什么?”陈枫失声叫起来,谢甘明的这番话用惊天动地来说毫不为过,“这……从何说起?”
五十四、旗门之秘 (1)
陈枫心中跳动,思绪纷乱。他12岁那年搬家后,在父亲的逼压下开始修炼,虽然父亲一直禀承着上辈留下的传承,以旗门超越佛道为荣,但在陈枫的心里这是古老飘渺的,他打坐练功,却并不将父亲关于旗门如何如何的警句放在心上,同时他也真没发现旗门在哪里有特殊之处,各门各派的功法是都有记载,但这最多能成为旗门为何秘而不宣的理由,仅以此便称超越佛道,陈枫自己都觉得没有重量,况且他身处信息时代,身怀百年之长,在他眼里也无非议。
当然身为一个传闻中特殊门派的传人,陈枫还是知道在旧时通晓各派秘法的旗门的确是个大忌。只是千百年后,传到陈枫这一代时资料保存无几,有关于旗门的成立历史包括祖师等重要信息,只字片语都是极少,除了陈枫最感兴趣的秘术外,竟然连旗门的心法的总纲,也只有零散的几句,“旗开令至”就是其中的四个字,谢甘明“隐于佛道外,飘然旗幡身”他闻所未闻。
想到这里,陈枫躬身一礼,诚恳的说道:“谢前辈……”
谢甘明冷声打断他,“你才是我的前辈,这礼我受不起,难道灵宝数百年的磨难在旗门眼里仍无功过?”
陈枫一鞠到底,“千百年历史,世事多变,旗门至我竟然不知几代,而我更难知旗门与灵宝之间的恩怨,如今三龙大遁已成,法阵也立,还请前辈明告前因。”
谢甘明听得出陈枫话中的诚意,相由心生,他本身也是洒脱之人,其外在丰采正是内心的表露。负手望天,良久谢甘明长叹一声,他也看到陈枫体内阴阳失衡,丹田空虚,只在上丹田略有神光闪动,知道他所说的不假,旗门今非昔比,就他目前的修为根本还没入流。忽然心头升起阑珊之感,仿若夕阳下落叶满天,一时间意兴萧索,满腔的屈愤与豪情化做一声长叹。
“旗门,也已至此。修行之人总想远离红尘,大约真的与当今时令脱节太多,若再固守旧时观念,恐怕再难存世。”谢甘明落寞之意更浓,但话语中却有着当年灵宝宗师谢和卿创宗立派的魅力,且不论灵宝和旗门之间有着什么恩怨和是非,但就这般说放就放的决断,绝不是常人能为。
“你师承何人?”谢甘明几番叹息后,仿佛想通了什么,潇洒飘逸之态又再显现出来。
陈枫由衷的心下佩服,“家父陈君豪,是为上代旗门传人。”
“陈君豪?”谢甘明一怔,略做思索,随即释然,“想来天底下如我灵宝有相同遭遇的还有不少,只是你却还传承着旗门的名号,我看恐怕……”
这话又让陈枫心神浮动,他父亲陈君豪将旗门传给他时,几乎是以一种对待家传物品的态度,除了“不能泄露旗门传人的身份”外,没有多余的补充,很显然谢甘明这个灵宝掌门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旗门之秘。
谢甘明却是话题一转,“你看这新开铺布局如何?”
陈枫没有直接追问旗门的事,“此巷后依玄武,虽山势绵延不长,但前有江水包饶,可补龙气不余之力,而且又处在三大龙脉的分支上,倘若没有三龙大遁……”
一边旁观的卫飞忽然想起通灵时看到的谢六的遭遇,忍不住怪声怪气的插嘴,“你说的那套我都知道了,人家的意思是问你,有没有看出来,新开铺是灵宝的手法。”
谢甘明紧盯卫飞,“看样子你早就知道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卫飞一拍陈枫的肩膀,随口说道:“我是他学生。”他可没有那份心像陈枫那样对谢甘明恭恭敬敬的。
眼见谢甘明的脸色有所变化,陈枫赶紧解释,“他是我生平好友,身上曾被人下了柳灵郎的魂魄,我用鬼门十三针封住后,使他吸取了柳灵郎的灵气,所以偶有通灵之能。”
谢甘明在两人身上扫视了一遍,没有再问下去,接着新开铺的话题说道:“新开铺的确是出自我灵宝之手,而且就是灵宝第二代弟子谢子民亲自规设,他是和卿祖师的亲传,布此局也是和卿祖师的授意,而玄武局成后,我灵宝每一代掌门都会留下秘令,要求下一代掌门弟子,必须来此就玄武局继续改动,常家大院的地室,那是我师祖的布局。”
陈枫是心又狂跳起来,这个新开铺玄武局原来竟然还是出自谢和卿,可是他为什么要一代代经数百年,将原本是个灵局的新开铺,改成遁局,那么他当初又为什么还要布下呢?或者他直接就可以布成泻龙气之局,他与常家也有恩怨,莫非这才是真正的前因后果?
谢甘明完全沉浸在回忆当中,“等我接掌灵宝时,常家大院的地室之中已经由我师傅另立了一道山洞,而我却必须在此基础上,再行布下一个局,便是你们所进入到的龙凤十八盘墓穴群了。并且我还要找到一名天赋过人的弟子,暗中点拨他悟到四灵遁,再逐其下山。唉!这个谢六,实在是我一众弟子里慧根深种的,不过……”
谢甘明略做停顿,继续说:“我接师门祖传严令,而师傅弥留之际没有留下我要如何要求下代掌门弟子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