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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就更难以理解了。”
爱情,就是一个雄性“手指”重复做一些奇怪的动作来请求雌性“手指”同意向它口对口地传递食物。在“手指”之间口时口地传递食物并不是自然而然的事。有时候它们甚至拒绝向同类口对口地传递食物。
拒绝口对口地传递食物……蚂蚁们感到越来越奇怪了。怎么可能有谁拒绝拥抱同类?怎么可能有谁拒绝把自己肚子里的食物吐出来提供给同类?
听众们为了弄明白这一切而挤得更紧了。
根据103683号的说法,爱情一样可以引起“手指”身体的痉挛并使其更好地生活。
“也许这是结婚仪式。”16号猜测道。
“不,是别的什么。”103683号回答。但它无法解释得更加清楚了,连它自己也不能肯定是否搞明白了。但它觉得这是一种为昆虫所不知道的奇怪情感。
那一小队蚂蚁议论起来。
10号想进一步了解“手指”,它对幽默、爱情和艺术感到十分好奇、
“我们不就是要弄明白爱情、幽默和艺术吗。”15号回答说。
16号想要确定“手指”国度的位置。哪怕只是在化学地图上。
13号说现在是应该向全世界发出警报的时候了,应该组建一支全体蚂蚁和全部动物的大军,一起去消灭那些可怕的“手指”。
103683号摇了摇头,“要想把它们全部杀死是不可能的。其实还有更加简单的办法,就是……驯服它们。”
“驯服它们?”年轻蚂蚁吃惊地问道。
是的!蚂蚁已经驯服了许多动物:蚜虫、介壳虫……那么为什么不也驯服“手指”呢?毕竟“手指”已经在向蟑螂提供好吃的食物了。蟑螂能够做到的事蚂蚁同样也能做到甚至做得更好。
和“手指”打过交道的103683呼指出它们并不只是没有理智的魔鬼和死亡播种者,应该和它们建立外交关系,进行合作,让“手指”能够利用蚂蚁的知识,同样蚂蚁也可以利用它们的。
它回来的目的就是要向蚁族全体成员提出这一建议。它希望12只年轻兵蚁能够支持它。如果这一建议不能轻易为全体蚂蚁所接受的话,那以前的努力就会都付之东流了。
年轻蚂蚁们茫然不知所措,在那些奇怪生物中的生活经历肯定影响了103683号的智力。和“手指”进行合作!像驯服蚜虫一样驯服它们!
这简直就跟与森林中最凶残的动物,比方说大蜥蜴联盟一样让人难以置信!况且,蚂蚁没有与别人结盟的习惯。不管它们是谁,蚂蚁之间就已经无法和睦相处了。这世界上只是充满了冲突和竞争,没有别的。种群之间的战争、蚁城之间的战争、不同地区之间的战争,甚至是手足相残……
而这只额头上脏兮兮、饱经风辐的老蚂蚁居然提议与……“手指”结盟!与那些大得连眼睛嘴巴都看不见的生物联盟!
这可真是绝顶荒唐的念头。
103683号仍固执己见。它一再重复说,在那上面,那些“手指”,至少是某些“手指”也抱有和它一样的想法:建立一个蚂蚁——“手指”联盟。它认为不能借口这些受敌视的动物与蚂蚁不同而藐视它们。
“谁都会永远需要一个比自己更强大的盟友。”它说道。
总之,“手指”能够极其迅速地砍下一整棵大树,并将它分割成段,它们可以成为十分重要的军事盟友,一旦和它们结盟,只消告诉它们去攻打哪一座蚁城,它们就立刻可以将那座城市开膛破肚。
战争是蚂蚁头等关心的人事,这一论据正说到了点子上。老蚂蚁意识到了这一点并趁热打铁地说。
“你们想一想:如果在战斗中用上一个由100只被驯服的‘手指’组成的军团,那我们的力量该有多么强大啊!”
那一小队蚂蚁蜷缩在山毛榉树根部的凹窝中,意识到它们正处在蚂蚁历史上的一个决定性的关头。如果这只老蚂蚁能够说服它们,那它很可能有一天也能说服整个蚁城,到那时……
24、城堡舞会
手指紧紧纠缠在一起,男士们紧紧搂着他们的女舞伴。
枫丹白露城堡的舞会开始了。
为了庆祝枫丹白露和日本八重市结为友好城市,今晚在这幢古老的建筑里举办了一场晚会。先是交换市旗、市徽和礼物,然后是两地民间舞蹈表演和合唱队的大合唱,随后亮出了写有“枫丹白露——八重:姐妹城市”字样的大幅标语,这象征了两地友友谊的开端。
然后大家品尝日本的米酒和法国的李子烧酒。
车头上插有两国国旗的汽车仍在不断驶入中央大院里,从车里走出一对对盛装华服的迟来的宾客。
朱丽和她母亲出现在宴会厅内,依旧是一身孝服。亮灰眼睛姑娘并不太习惯这种穷奢极欲的场合。
在灯火辉煌的大厅中央,弦乐队正在演奏施特劳斯的圆舞曲。宾客们翩翩起舞。男士的燕尾礼服与女士晚礼服交织成一幅黑与白的图画。
身穿制服、手端银制托盘的侍者在人群中川流不息,托盘中五彩缤纷的小糕点全都被盛在纸船里。
音乐节奏加快了:最后一支舞曲是《蓝色多瑙河》,一对对舞者飞快旋转着简直就成了散发着浓重香水味的黑白陀螺。
神采飞扬的市长趁舞会间歇的时候发表了演讲,他对他亲爱的枫丹白露市和友好的八重市结为姐妹城市一事表示由衷的高兴,并祝愿日法友谊地久天长。然后他介绍了重要人物:大企业家、杰出的大学教授、高级官员和军官、著名的艺术家,会场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八重市市长也就不同文化交融这一主题发表了一小段讲话。
“我们两市人民天各一方,但都幸运地生活在安宁和谐的小城市中,风景秀丽、四季分明、人杰地灵。”
这番极具感染力的发言话音一落,便又响起一阵掌声。圆舞曲重又奏起。这次为了变变花样,客人们一致按照逆时针方向旋转。
朱丽和她母亲觉得很难融入这喧闹纷繁中,便带着阿希耶坐到了大厅一角的桌子边。
省长走了过来向她们打招呼。陪在他身边的是一个高个子男人,金发,一双大大的眼睛在脸上占了相当多的地方。
“这位是警察局长马克西米里安·里纳尔,我曾经对你们提起过的,”省长介绍说,“他负责调查您丈夫的死因。您尽可以百分之百地信任他,他是我们最得力的干将。他还在枫丹白露警察学校担任教官。请相信他很快能调查出加斯东死亡的原因。”
那男子和朱丽及她母亲握了握手。
“很荣幸。”
“我也是。”
“很荣幸。”
然后他们就再没有别的什么可说的了。于是他们离开了母女俩。朱丽和她母亲远远地注视着晚会达到了高潮。
“能请您跳个舞吗,小姐?”一位日本青年走到朱丽面前鞠了一躬,拘谨地问道。
“不,谢谢。”她回答说。
那日本人对这粗暴的拒绝感到很吃惊,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当他暗想按照法国礼节男士正式邀请女伴遭回绝的话该怎么办时,朱丽的母亲出来打圆场了:“请原谅我女儿。我们正在守孝。在法国,黑色是表示服丧的颜色。”
那青年知道自己并未失礼而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为自己无意间犯了一个小错而感到尴尬。于是他又深深鞠了一躬:“请原谅我打扰了你们。在我们国家正好相反,白色才是表示服丧的颜色。”
省长想让晚会增添一些欢乐气氛,便对围在他身边的一小群宾客讲了一个笑话:
“从前有一个爱斯基摩人在冰上挖了一个洞,往钓钩上挂好鱼饵后扔进了洞里。他等啊等啊,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响得大地都为之震颤:‘这没有鱼。’爱斯基摩人吃了一惊,跑到稍远一些的地方又挖了一个洞,垂下钓钩,等着鱼儿上钓。那可怕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也没有鱼!’爱斯基摩人跑到更远的地方挖了第三个洞。那声音再一次响起:‘我不是跟你说了这没鱼吗?’爱斯基摩人环顺四周,但什么也没看见,他心里越来越害怕了,抬起头望着天空,说:‘谁在那说话?是上帝吗?’那响亮的声音带着回声说道:‘不是,我是溜冰场的老板……”’
有些人先笑了起来,夸赞这故事很有趣。然后那些稍晚一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