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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犬晃晃脑袋,发出一声轻轻的呜咽。
“找到这个星座是很有用的。因为如果我们用直线把勺形边边上两颗星连接起来向勺口方向延长5倍的距离,就能发现一颗同样十分容易被辨认出来的亮星——北极星。明白吗,阿希耶。人们就是这样来确定正在北方向的,这样就不会迷路了。”
猎犬对这番解释并不理解,它只听到“伯的伯的伯的,阿希耶。伯的伯的伯的阿希耶”就人类语言而言,它只听得懂这么一个音节组合:阿-希-耶,它知道这是在说它呢。这条爱尔兰种的塞特犬被这番喋喋不休的唠叨搞得不耐烦起来,于是就躺下身子把两只耳朵垫在头下,流露出不太自然的神情。但它的主人实在太想讲话。根本没法停下话头
“从勺柄的末端数起第二颗星星实际上并非只是一颗,而是由两颗恒星组成的。它们就是阿尔科和米扎尔。从前,阿拉伯的战士们为了测量他们的眼力,就以辩认这两颗星星来比赛。”
加斯东眯起眼睛望着天空,猎犬在一旁打着哈欠。太阳已经在东方露出了一丝光芒。慢慢地,星星变得模糊起来,然后悄然隐去
他从背包里拿出早餐。那是一份夹着火腿、奶酪、洋葱、醋渍小黄瓜和梨片的三明治。再没有比这样早起到森林里看日出更让人愉快的事了。
这简直就是色彩的狂欢节日。起初,一轮鲜红的旭日映入视野,然后变成玫瑰色,变成橙色,变成黄色,最后是白色。月亮的魅力已无法与这天上胜景相媲美了,它也悄悄下山了。
加斯东的月光由群星转到太阳上,又由朝阳转到树林上,最后他把视线投到山谷的全景之上。此时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在脚下一览无遗。枫丹白露正是由平原、丘陵、沙地、砂岩、粘土层和石灰岩构成的。同时这里还有着为数众多的溪流、峡谷和成片成片的桦树林。
风景变化万千,也许是法国最富于变化的景致。在这里生活着数百种鸟类、啮齿类动物、爬行动物和昆虫,加斯东曾有好几次与野猪群不期而遇,有一次还撞上一头母鹿和它的幼仔。
在这片离巴黎60公里的土地上,人们完全可以相信人类文明还没有对这造成任何破坏。没有汽车,没有喇叭,没有污染,没有人间的烦恼,只有寂静。树叶在微风的轻拂下发出阵阵飒飒清音,鸟儿的嬉闹更显示山林的幽静。
加斯东闭上双眼,贪婪地大口吸着早晨温暖的空气。
在这两万五千公顷土地上,原始特质下的生命散发出尚未被香水师们辨识出来的芬芳气息。它是大自然赠与人类的无尽宝藏。
河流森林管理处处长又睁开双眼环顾着自然美景。他对这片森林的每一个角落都十分熟悉。在右方,是阿普尔蒙峡谷、“犬猎队队长”路口、居尔·德·舒德龙公路、大山丘、土匪洞。在前面有法朗夏尔峡谷、老修道院、哭岩路和德于德高地。在左边是“女士”竞技场、苏比尔路口和莫尔翁山。
从他呆的地方可以望见那片属于云雀的荒原,更远处是香弗声瓦平原和它的灰色山峰。
加斯东又把他的目光投向朱庇特树。这是一棵有着400年树龄的老橡树,高达35米。“多美啊,森林!”
他感叹着垂下了目光。
一只蚂蚁爬到了餐盒上。他想把它赶走,但蚂蚁爬到了他的手上,然后爬到了他的羊毛衫上。
他对爱犬说,“这些蚂蚁让我感到不安。不久前它们的巢穴还是各自独立的。但现在出于某种神秘的原因连通起来了。它们聚集起来组成许多联盟。然后这些联盟又组成一个大帝国。好像蚂蚁正在进行一项‘超社会性’的实验。这项实验我们人类却从来也没能搞成过。”
加斯东实际上是在报上读到过关于发现越来越多的蚁穴形成超级社会群体的报道。在法国,据统计在西拉山区有1000到2000个蚁穴由小道联系成一个整体。加斯东确信蚂蚁正在使这项社会实验达到完美的程度。
当他环顾四周时,目光突然被一件奇特的东西所吸引。他皱起了眉头。在远处,在他女儿所发现的那个峡谷方向,有一座三角形的东西在树木间闪光。这回和蚁穴没什么关系,
这个闪光的东西被枝叶遮掩着,但它的直线棱边还是泄漏了天机。大自然并不懂得什么是直线的,这大概是一些无所事事的露营者支起的帐蓬,或者是某个肆无忌惮的污染大户扔在森林里的废料。
想到这,加斯东不禁怒火中烧。他沿着小路朝那个闪光的三角形走去。脑海中依旧浮现出种种假设:一辆新式的旅行挂车?一辆镀了光的汽车?一个柜子?
他在树莓和蓟丛中穿行,足足花了一小时才走到那座神秘的东西跟前,都快累得不行了。
从近处看,那座东西的样子更加奇特。这既不是帐篷,也不是挂车,更不是柜子,在他面前矗立着一座大约2米高的金字塔。侧面全都覆盖着一层玻璃镜,而顶部则如同水晶般透明。
“嘘,好家伙!阿希耶老伙计,这可真奇怪,太让人吃惊了……”
猎犬叫了几声表示同意。低声吠叫间,它炫耀着蛀坏了的獠牙,同时吐出一种秘密武器,一种足以吓走屋上野猫的臭气。
加斯东围着那栋建筑绕了一圈。
在茂密的树林中,乍看上去,金字塔并不容易被发现。要不是朝阳的耀眼光芒,加斯东是绝不会发现它的。
他仔细观察着这栋建筑:没有门,没有窗,没有烟囱,也没有信箱,甚至连一条通到它跟前的小路也没有。
猎狗一边在地上嗅着,一边低声咆哮。
”你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阿希耶?我在电视里见过这洋的东西。这可能是……是什么外星物体。”
但实际上狗是先积累信息再提出假设的,尤其爱尔兰种的塞特犬更是如此。阿希耶好像对那玻璃幕墙很感兴趣。加斯东把耳朵贴到了墙上。
“真奇怪!”
他听到墙里边有什么动静,甚至好像有人的声音,他敲着玻璃幕墙叫道:“里面有人吗?”
没有回答。里面的声音也消失了?加斯东说话时留在玻璃上的水汽涟漪般慢慢消失了。
这座金字塔形的建筑从非常非常近的地方看来,和外星物质丝毫没有联系。它是用水泥建成的,表现覆盖了一层玻璃镜,这种玻璃板在随便什么五金店都可以买到。
“有谁会有如此雅兴在枫丹白露森林深处建这么一个金字塔呢?你有什么想法,阿希耶?”
猎犬狂吠着回答,但主人并不明白它想说什么。
在加斯东身后传来阵阵轻微的嗡嗡声。
比兹兹……
但这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冈为森林里到处都有蚊子和各种各样的虻。那声音靠近了,比兹兹……比兹兹……
他突然感到脖子上有一下轻微的刺痛,加斯东举起手想要赶走这讨厌的昆虫。但他一下子就僵在那不动了。张开嘴,转过身,松开了猎犬的皮带,双目圆睁,头朝前倒在了一丛仙客来中。
16、百科全书:占星术
在南美洲的玛雅部落里存在过一种官方的和强制的占星术。根据婴儿的不同出生日期,人们为他制定一套特殊的个人历法。这一历法预示了孩子未来的一生。什么时候他会开始工作,什么时候他会成婚,什么时候他会遇上一起意外,什么时候他会离开人世。人们把这些对着摇篮时的婴儿用歌曲唱出来。而他会把这些牢牢记在心中,日后再把这些哼唱出来,以知道自己正处在人生的哪一个阶段。
这种占卜发挥了很好的作用,因为玛雅占星师们有办法使他们的预测成为现实。如果在卜歌中一位年轻男子将在某一天遇上一位美丽的姑娘,这次艳遇必将发生。因为在那姑娘的卜歌中也有同样的内容。在其他方面也是一样,如果卜歌里说某人会在某天买下一座房子,那么房主则会因为他本人的本歌而必须在那一天卖掉那幢房子。如果一场争吵应在某一具体日期发生,所有参与者都会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件事。
既然一切都会应验,这种占卜制度也就愈行愈盛了。
就连战争也能被预测和事先描述出来。人们知道谁将获胜。占星师们还能明确地说出战场上会横陈着多少尸体和伤员。如果实际死亡人数和预测的不相符,人们就会牺牲俘虏的性命来凑数。
这种占卜歌让生活变得多么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