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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肯定迟早能找到禽龙蛋,或者是蛇颈龙的蛋,”格罗麦科安慰帕波奇金说。
“如果找到鲜蛋,我们还要举行一次盛大的蛋宴。我想象得出,这些家伙的蛋有多大。一个蛋大概就够我们大伙饱吃一顿啦!”马克舍耶夫开起玩笑来。
大家通过峡谷回到悬崖脚下的林中草地,一路上拾了很多甜芦苇。终于来到打死食肉类蜥蜴的地方。
这里乱成一团,大大小小的翼指龙黑压压地在空中盘旋,那头死去的角龙和小禽龙的尸体上站满了翼指龙。它们从尸体上撕下一块块肉,有的原地不动地吃着,有的叼着向南、向山间的峡谷飞去,显然,那里有它们的窝。嘶叫声和不停的呱呱声震耳欲聋。
看见有人来,这群翼指龙惊恐万状。有的飞起来在草地上空盘旋,有的半张着翅膀,迈开那短短的腿,蹒跚地走着,象是要跑。显然是吃得太饱,飞也飞不动了。帕波奇金马上把翼指龙惶惶不安的样子拍了两张照片。
吃得饱饱的翼指龙并没有向这几个打扰它们进餐的人发动攻击,只是用各种各样的喊叫声来表示心中的不满。
从小丛林里取出了藏在这里的禽龙的两条后腿,又顺着原来那干涸的河床穿过树林返回原地。在快要临近盆地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格罗麦科突然停了下来,把深陷在河床沙泥上的大脚印指给大伙儿看。
“这不是禽龙的脚印,”帕波奇金说,“这个野兽是用四条腿走路的,请看,后脚掌有三个脚趾,前脚掌有五个脚趾!”
“脚掌的样子也不一样,比禽龙的大多了。”卡什坦诺夫补充说。
“根据脚掌能知道是食肉类还是食草类吗?”马克舍耶夫问。
“我想,食草类的脚趾末端不是爪,而象是一种蹄子似的东西,用来抓东西是不行的。”
“这是尾巴拖地的痕迹,比禽龙的尾巴短得多,也细得多,”
帕波奇金指着两行脚印中间那条之字形的痕迹说。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只很大的野兽,而且就在咱们这个湖的旁边,因为没有回去的脚印,”格罗麦科说。
“对,准备好猎枪,小心!”马克舍耶夫警告说。
大家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着河床的上游走去,警惕地注视着前方,可是没有发现什么,只有一些大蜻蜒和甲虫在木贼树和蕨类植物的上空飞来飞去。走完窄窄的绿色走廊到达悬崖脚下时,探险家们犹豫不决地停下了脚步。
马克舍耶夫放低声音叫伙伴们等等他,说完就飞快地在峡谷中跑起来,接着发出信号,让其余的人向他靠拢,躲到盆地入口处一些大树的后边,看见一个很有趣的场面。
草地上有一只怪兽在吃草。无论是它的躯体,还是它的奇怪形象,都是探险家们踏上这块存活着各种灭绝了的巨兽的土地以来,未曾见过的。
这只怪兽长八米,高四米。前肢比后肢短得多,所以笨重的躯体向前倾。头小得出奇,很象蜥蜴的头。背上有两排骨板,微斜着朝上翘起,象一些小小的翅膀。四对最大的矗立在躯干上,三对小的矗立在粗粗的脖颈上,还有两对长在尾巴上。尾巴不如禽龙和角龙的粗壮,也比较短一些。尾巴上面还有三对长长的刺比骨板低些。兽皮光滑无毛,有的地方隆起一块块肉瘤,颈和头部的肉瘤小而密,躯体和尾部的肉瘤大而稀。灰绿色的皮肤夹杂着深褐色的斑点和花纹,使它的外形更加令人厌恶。
它在小湖边安详地吃草,用它那张大嘴一大束一大束地嚼着甜芦苇和小木贼树,嘴大得和那颗小头实在太不相称了。躯体晃动时背上的骨板也微微晃动,就象翅膀一样。
“真象是爱神的翅膀!”马克舍耶夫悄悄地说。
“嘿!好一个侏罗纪的爱神,真够漂亮的!”格罗麦科笑起来。
“从来没有想象到,会有这样可怕的怪物。”
“它那可怕的样子,骨板、骨刺、肉瘤、花纹——所有这一切,都是这个温和的完全不会伤害人的动物用来吓唬敌人的手段。”帕波奇金拍了几张照片,对同伴们解释着,接着又问卡什坦诺夫,“这个侏罗纪的爱神叫什么?”
“当然是剑龙,这是恐龙目中最原始的一种,禽龙、角龙和我们以前看到的三角龙都属这个目。在侏罗纪的时候,有好几种剑龙,目前在北美洲还能找到它们的遗骸。
饱览怪兽之后,探险家们从隐蔽的地方向空中放了一枪,枪的回声在峡谷里激荡,然后,他们又一齐大声怪叫了一阵。
受了惊的怪兽急急忙忙跑开,滚动着硕大的躯体,背上的骨板相互冲撞,发出了啪啪的响声,就好象舞蹈时敲打节拍的响板。
怪兽逃之天天,探险家们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从湖里汲足了永,然后沿着河床向下游的营地走去。他们一边走,一边想着一顿烤小禽龙肉的美餐,想着在宁静的海滨稍事休息。
《地心世界猎奇记》'苏' B·A·奥勃鲁契夫
第三十二章 洗劫一空
走出森林,来到海边,他们不觉一怔:帐篷不见了。
“我们大概走错路了。”卡什坦诺夫断言道。
“不可能!”马克舍耶夫回答。“我们刚刚跨过的那道小围墙,不就是昨天在河床口上造起来的吗?离宿营地不远啦!”
“不错,那么帐篷到哪里去了呢?”
“所有的东西都到哪儿去了?”
“将军’呢?”
探险家们吃惊地跑到原来搭帐篷的地方。这里一切都荡然无存了,既没有帐篷,也没有别的东西,甚至连一小块纸片也没有。
只剩下一堆熄灭了的篝火的残烬和拴帐篷的小木桩拔出后留下的窟窿。
“这是怎么一回事?”当他们四个人都聚集在篝火残烬的旁边时,格罗麦科问道。本来他们打算在篝火上烤小禽龙肉吃哩。
“简直莫明其妙,”帕波奇金懊丧地嘟哝着。
“非常清楚,我们被洗劫一空啦,”马克舍耶夫喊叫起来。
“是谁,到底是谁?这种事只有有理智的生物才能干得出来,可自从我们离开北极星号以来,一路上从来没有碰到这类生物啊。”
“禽龙总不会把我们的东西都拖走吧!”
“是剑龙吧!”
“也许是蛇颈龙吧!”
“会不会是那些该死的翼指龙把东西都叼进它们的窝里去了。”格罗麦科想起了关于雨衣的奇遇。
“这不大可能!帐篷、食具、卧具,还有许多零碎东西。我不相信它们会这么聪明,这么狡猾。”卡什坦诺夫说。
“我们的那两条小船呢?”马克舍耶夫惊叫起来。
大家跑到森林的尽头。原先,他们在出发以前,把船和桨都藏进小丛林里了。幸好,这两样东西都完整无损。
“我们的竹筏是放在帐篷对面的海边上的,现在也不见了。”
格罗麦科又说。
“怎么办?”动物学家帕波奇金的喊叫表达了大家不知所措的心情。“没有帐篷,没有吃的,没有衣服和器具,我们会死在这倒霉的海边上。”
“让我们来冷静地考虑一下我们的处境吧。”卡什坦诺夫建议说。“先休息一会儿,恢复恢复体力;又累、又饿是想不出什么来的。我们带回了一点儿肉,把篝火点着烤肉吃吧。”
“来,喝点糖水!”格罗麦科指着带回来的一桶水和一小捆甜芦苇说。
他们点着了篝火,把肉切成小块,用一些小木棒串起来放在火上烤。探险家们围坐在篝火旁边,一面喝水,一面吮吸着芦苇的甜汁,又继续讨论起帐篷失踪的事来了。
“我们现在就象当年荒岛上的鲁滨逊。”马克舍耶夫开玩笑说。
“区别在于我们是四个人,还有猎枪和一些子弹。”卡什坦诺夫说。
“数一数还有多少子弹,要尽量节省着用。”
“我的军用水壶里装的是两杯白兰地,”格罗麦科说。“作为,医生,带着酒是为了应付紧急情况。”
“我包里还有一把小茶壶,一只折叠杯子和一些茶叶,是能喝几次的。”帕波奇金平时不带上这几样东西是不外出的。
“好极了!至少可以品品茶,这是一种难得的享受。”马克舍耶夫说。
“可惜,我的这几个衣袋里除了烟斗、烟叶、指南针和笔记本外,就没有别的了。”
“我也一样,只多两把锤子。”
“肉串儿烤好了!”烤着肉串的格罗麦科向大家招呼说。
每人都拿一根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