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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您解释了这点。您采用了米切尔过渡方程式,对吧?可是,它在这里不适用。”
“为什么?〃
“第一,您用的是超虚数。”“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米切尔方程式用不上,当……”
“您疯啦?如果您再读一遍米切尔本人的论文《法尔笔记……》”
“这我不要看。我从一开始就讲了,我不喜欢他的推理方式。赫比支持我的观点。”
“那就让这部机器来给你解决全部问题好了,”勃格特嚷了起来“那干嘛还要和像我这样的傻瓜打交道啊?”
“问题恰恰在这里。它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而如果连它也解决不了,那我们也同样,我要把个问题提交到全国委员会。我们是五能为力了。”
勃格特跳起来。把椅子都碰翻了。他的脸涨得通红。“这点办不到。〃
“由您来告诉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兰宁的脸也涨得通红
“正是这样,”勃格特回答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是我把问题解决了。从我的鼻子底下你抢不走,明白吗?不要以为我看不透你这个干瘪的老古董。你会先丢丑,然后,这才会使我获得解决了机器人传心术问题的声望。〃
“你是个该死的白痴,勃格特。就凭你这种拒不服从的态度,1秒钟之内我就可以把你解雇。〃兰宁气得嘴唇直发抖。
“你啊,办不到这点,兰宁。有一个能猜透人的心思的机器人身边,什么秘密也保不住。因此,请你记住,关于你辞职的事我全道了。”
兰宁把雪茄上的烟灰抖了一下,纷纷落到地上,接着雪茄也扔了。
“什么?什么……”
勃格特幸灾乐祸地冷笑了一声:“我将是新厂长,你明白吗?:我全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兰宁,瞎了你的眼了。这里将由我来指挥一切。否则你会遇到连做梦也想不到的困难局面。〃
兰宁恢复了表达能力。他大吼起来:
“你被免职了!听见了吗?你被解除一切职务了!你完蛋了!明白吗?”
勃格特脸上的讥笑更明显了:“这有什么用呢?你什么目的也达不到。王牌全在我的手里。我知道你已经退休了。赫比告诉了我,而它是直接从你那里知道的。”
兰宁极力克制自己,用平静的口气讲话。他看来非常苍老,脸上毫无血色,显出一副惨白、蜡黄的老年相。
“我想和赫比谈谈。它不可能跟你讲任何这类的事情。你是在搞一场赌博,勃格特。但是,我要揭穿你的诈骗。跟我走一趟。”
勃格特耸耸肩膀说:“去找赫比?好吧!好极了!〃
在同一天的正午时分,米尔顿·阿希刚画出一张不起眼的草图,然后抬起眼晴说:
“您了解我的想法吗?我画不好。不过,大体上就这样,小房子怪可爱的。而且我可以不花多少钱就把它搞到。〃
苏珊·卡尔文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说:
“这真漂亮!”她叹了口气,“我曾常常想,我愿意……”她停住了口。
阿希把铅笔放到一边,热烈地往下说:“当然,我还得等一等才有休假。也就是再等两个礼拜的时间,可是,由于这个赫比的问题,使得所有的事情都悬在那里。”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手指尖上。“同时,还有一桩事……但,这是秘密。”
“那您就别说。”
“噢,我多想马上说,我真没法告诉别人……可您是这里我认为最可信赖的人。”
他怯生生地笑了。
苏珊·卡尔文的心在怦怦地跳。她连嘴都不敢张了。
“说真的,”阿希把自己的椅子挪近她,推心置腹他说:“这所房子不仅仅是给我一个人住。我要结婚了。〃
正说着,他忽然从座位上跳起来。“怎么啦?”
“没什么!”感到一阵晕眩过去之后,苏珊好容易说出声来:“要结婚?您是说……”
“是真的!是时候了,对吗?您还记得去年夏天到这儿来过的那个女孩子吗?就是她!哎呀!您病了?您……?
“头痛病。〃苏珊无力地挥手请他离开。“我……我最近一段时期常犯头痛病。我想……想向您表示祝贺。当然,我非常高兴……。”笨拙地涂在两颊的胭脂像一对难看的红斑停留在她那张煞白的脸上。眼前一切又开始旋转起来。
“对不起……请……”她喃喃自语,眼前一片模糊,踉踉跄跄地走出门去。这一切对她来讲,简直像是飞来横祸,而且像恶梦一样难以想象的恐怖。
但是,怎么可能是这样呢?赫比不是说了吗……
而且赫比是知道的!它能猜透人的心思。
当苏珊头脑清醒时,她发现自己倚在门框上,呼吸微弱,两眼盯着赫比的金属面孔。自己是怎样爬上两层楼梯的,她已经记不起来了。这段距离似乎在梦幻中一转眼间就走过来了。
真是一场梦!
而赫比那双不会眨的眼睛注视着她的面孔,暗红色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变成两个荧光暗淡的可怕的圆球。
它在讲些什么。可是苏珊只感觉到嘴唇碰到了冰凉的玻璃杯。她喝了一口水,然后哆嗦了一下,对周围事物略微恢复了一点知觉。
赫比还在说话。它的声音充满惶恐不安。好像它被刺痛了,吓坏了,又好像在辩解,苏珊开始能听清楚每个字了。
“这完全是一场梦,“机器人说,“您不应该相信梦境。您将很快清醒的回到现实的世界,并会笑您自己。我告诉您,他是爱您的,他是爱您的!但不是在这里!不是现在!这是个幻觉。〃
苏珊点头低声说:
“是的!是的!〃
她抓住赫比的手,把身体贴紧它,反复他说:
“这不是真的,对吗?不是真的,对吗?”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神知是怎样恢复的。但是,她仿佛觉得从模模糊糊的幻境进入到阳光耀眼的世界。她使劲推开那只沉甸甸的钢手,瞪圆了眼睛。
“你这是干什么?”她的嗓音迸裂成沙哑地嚎叫:“你这是要干什么!〃
机器人后退几步说:
“我想帮助您。〃
心理学家直盯盯地看着它说:“帮助?就是用告诉我这是梦来帮助我?就是用使我变成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办法来帮助我吗?”她歇斯底里地绷紧全身。“这不是梦。我倒希望这是一场梦!!〃
她突然深深抽了一一口气,说:
“等等!为什么……为什么……哦,我明白了!慈悲的苍天啊!这本来是明摆着的事嘛!…
“我本应该……”机器人用战战兢兢的声调说。
“而我却相信了你!我却一直没想到………
一阵大声讲话声从门外传来,使苏珊住了口,她转过身去,痉挛地攥起双拳。当勃格特和兰宁走进屋子时,她已站到屋角的窗边。进来的两个人谁也丝毫没有注意到她。
他们同时走近机器人。兰宁怒气冲冲、心绪烦乱;勃格特冷冷淡淡,脸带愠色。
厂长先开口说:
“喂,赫比,你听我说!〃
机器人用眼睛机警地看着这位上了年纪的厂长:“是,兰宁博士。〃
“你对勃格特博士谈论过我吗?〃
“没有,先生,”机器人停了一会儿才回答。
这时勃格待脸上的笑意立即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勃格特走到自己的上司前边,叉开双腿,面对机器人站着,“重复一遍你昨天对我讲的话!〃“我昨天说……”机器人闭上嘴,在他体内的深部,金属横隔膜轻微地发出杂乱的响声。
“你不是说他辞职了吗?勃格特吼了起来,“回答我!〃
勃格特狂暴地抡起胳膊,但兰宁把他推到一旁说:
“你想用威胁来迫使它撒谎吗?〃
“兰宁,你听到了,它都开始要承认了,可又闭上了嘴。你不要打搅我!我要它讲出实话,你明白吗?〃
“我来问它,”兰宁转向机器人间道:
“好吧,赫比,你别紧张。我是辞职了吗”
赫比看着他,而他追问道。
“我已经辞职了吗?〃
赫比用几乎看不出的轻微动作摇了摇头。又过了一会,它仍然默不作声。
这两个男人互想怒视,目光中有着明显的敌意。
“活见鬼!〃勃格特说,“这个机器人变成哑巴了吗?喂,你不会说话吗?你这个怪物!〃
“我会说话,”蹦出这么一句现成的回答。
“那么就回答问题。你没有告诉我说,兰宁要辞职了吗?他没有辞职吗?〃
又是一阵沉默。后来,从房是的另一头,苏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