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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坦汗的统治年代是从1543至1583年,但是,甚至在其祖父达延汗统治期间,他已在战场上闻名,特别是在对明朝的战争中,1529年他掠夺了山西北部的大同地区,1530年先后蹂躏了甘肃宁夏地区和北京西北部的宣化。1542年他杀明将张世忠,据说俘虏了20万人和200万头牲畜。从此,他几乎每年都经大同或宣化寇掠中国边境,他正在恢复原成吉思汗的传统。1550年,他向北京的大门挺进,放火烧了城郊。在返回之前,他蹂躏了保定地区。不过,这位精明能干的成吉思汗后裔除了战争外,还考虑到其他事情。他于1550年和1574年两次要求中国应该在边境上建立市场,以利蒙古人的牲畜与中国货物之间的交换。在他的各次远征中都得到他的侄孙、鄂尔多斯王公库图克图彻辰洪台吉的积极支持,库图克图彻辰洪台吉生于1540年,死于1586年,他几次蹂躏了宁夏与榆林之间的中国边境。库图克图彻辰的曾孙子、蒙古史家萨囊彻辰对他的各次战役都有记载。
第四节 达延帝国的分裂:鄂尔多斯人与喀尔喀汗国
这些蒙古民族的最大弱点是他们实行瓜分家族遗产的习惯。虽然达延汗帝国几乎没有实现对外国的征服,它的扩张仅限于蒙古境内,但是,帝国的组织却与成吉思汗汗国的没有什么不同。当帝国的创建者死后,帝国变成一种联邦式的家族国家,国内的各级首领,都是兄弟,或堂兄弟,他们承认以察哈尔部为代表的一支领导者的最高权力。这种肢解导致了比成吉思汗继承者们所经历过的更彻底的分裂。鄂尔多斯国的建立者衮必里克墨尔根济农便是一例,他是一个强大的统治者。在他于1550年去世时,他的部落在他的九个儿子中彻底地分割〔31〕。长子那颜达拉只得到四圈“旗”,即今天的郡王部〔32〕。
联邦的纽带也很松弛,原则上是要服从被赐予最高汗位的支系。在此又发生了类似于削弱成吉思汗直接继承人权力的过程。从13世纪中叶起,其封地离和林最远的那些宗王俨然是独立的君主。卢布鲁克指出,钦察汗拔都实质上与蒙哥大汗地位相等。20年后,忽必烈大汗甚至不能使叶密立汗海都顺从。达延汗朝的后裔们也经历了同样的事。当喀尔喀诸王把卫拉特人赶回科布多,占领了克鲁伦河与杭爱山之间的广袤地区后,那些离察哈尔境最远的宗王们实际上享有独立。喀尔喀王格綜森札的曾孙硕垒乌巴什洪台吉便是这种人,他在大约1609年占领原卫拉特国的中心地,即吉儿吉思湖和乌布萨泊地区,他把卫拉特人从此地赶到黑额尔齐斯河和塔尔巴哈台(1620年,1623年)。他自称阿勒坦汗,建阿勒坦汗国,该汗国一直延续到大约1690年。另一位喀尔喀王公,即阿勒坦的堂兄弟赉瑚尔汗,也战胜了卫拉特人,居阿勒坦汗之东,在乌里雅苏台以西,他的儿子素巴第取札萨克图汗号,并用该名来称呼这一汗国。第三位喀尔喀王公、格綜森札的孙子图蒙肯在鄂尔浑河源、翁金河上游和色楞格河畔建赛音诺颜汗国。图蒙肯的兄弟阿巴台是土谢图诸汗的祖先,他们的汗国以鄂尔浑河为界,与赛音诺颜汗国分界,包括土拉河流域,即被称为库伦(乌兰巴托)的地区。按家族顺序的排列,赛音诺颜家族应该是土谢图汗国的藩属,直到1724年该家族才摆脱土谢图汗国,获得独立平等的地位。最后,格綜森札的曾孙,也名叫硕垒,驻在克鲁伦河畔,他称车臣汗,并将该名给予了喀尔喀人的第五个汗国〔33〕。
虽然上述五位可汗都是格綜森札的后代,但是,他们之间并不时常保持紧密的团结。阿勒坦汗罗卜藏(约1658—1691年在位)于1662年进攻他的近邻札萨克图汗,俘虏并处死了他。结果,土谢图汗与其他蒙古王公们结成联盟,迫使阿勒坦汗逃走。由于外国的支持(准噶尔的卫拉特人和北京宫廷),阿勒坦得以暂时复位,但在1682年,他又遭到新的札萨克图汗的袭击,并被俘,1691年他消失了,随他一起他的汗国也消失了。喀尔喀汗国中这个最西边的汗国的消失,正如我们将要看到的那样,使原卫拉特人(或卡尔梅克人)报了仇,他们夺回了后来称为科布多省的阿勒坦领地〔34〕。
达延汗朝的蒙古帝国(在有限的地区内,可以说是成吉思汗国的复辟)像它的前者一样,在家族的纷争中崩溃了。在一百年内,察哈尔的大汗们只对鄂尔多斯部汗王们和肯定不会超过四位(如果有这么多的话)幸存的喀尔喀王公们保持着纯粹是名义上的最高权力。于是,东蒙古人又陷入了与达延汗时代以前一样的混乱状况。
第五节 东蒙古人皈依喇嘛教
在这一时期,东蒙古人正处于改革后的西藏黄派喇嘛教的强烈影响之下。这些蒙古人在此以前一直是萨满教徒,或者是稍微带有一些旧派喇嘛教(红派)的色彩,他们避开了佛教的影响,在元朝时期,他们在中国的前辈们曾经受到过佛教的强烈影响,以至于在他们被驱逐出中国后必然感到了某种知识匮乏。但是,15世纪初由宗喀巴在西藏创立的黄派喇嘛教现在的目标是对这些民族进行精神上的征服,并将他们视为可能的保卫者。
1566年,鄂尔多斯人率先崇信喇嘛教〔35〕。其中一位首领、乌审旗济农库图克图彻辰洪台吉〔36〕于该年在一次远征西藏时带回了许多喇嘛,他们开始了使蒙古人改宗的工作〔37〕。1576年,轮到库图克图彻辰劝说其叔祖父、土默特部强大的首领阿勒坦皈依喇嘛教,阿勒坦当时正处于极盛时期〔38〕。接着,鄂尔多斯部和土默特部决定在蒙古人中,以黄教的形式正式恢复喇嘛教'DK'。毫无疑问,正如我们将要看到的那样,在这一政策上他们受到了其祖先忽必烈和八思巴喇嘛先例的鼓舞。阿勒坦汗和库图克图彻辰甚至从西藏请来了黄教首领、大喇嘛锁南坚错。他们在青海湖畔以盛大的典礼迎接他,与他举行了一次会议,会上,蒙古教会正式成立(1577年)。阿勒坦回忆说,他是忽必烈的化身,而锁南坚错是八思巴的化身。阿勒坦授予锁南坚错“达赖喇嘛”的称号〔39〕,从此,他的继承者们都沿袭这一称号,于是,黄教使达延和阿勒坦复辟的成吉思汗汗国成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帝国,反过来,精神上获得新生的蒙古人为教会服务。
锁南坚错在返回西藏时,把一位名叫惇果尔文殊师刊呼图克图的“活佛”留在蒙古,他在库库河屯的阿勒坦附近的地方住下。阿勒坦汗死(1583年)后,锁南坚错于1585年返回土默特部主持了他的火化仪式。
接着是察哈尔大汗图们札萨克图(1557—1593年在位)崇信喇嘛教,并以佛教教义为基础颁布了一部新的蒙古法典。他的第二代继承人、林丹大汗(1604—1634年在位)还建立了一些寺庙,并让人把《甘珠尔经》[即《大藏经》的半部]从藏文译成蒙古文。喀尔喀人早在1558年就已经开始信奉西藏佛教,1602年,另一位“活佛”迈达里·胡土克图〔40〕与他们一起住在库伦地区,在那里,他的灵魂转世代代相传,直至1920年。〔41〕。
阿勒坦汗和达延系的其他王公们在与其人民一起皈依西藏佛教时,他们认为他们正在追随忽必烈的脚步。但是,当忽必烈崇信佛教时,蒙古人对中国的征服几乎已经完成。然而,尽管阿勒坦汗不止一次地攻入长城,火烧北京城郊,但是,他所做的仅此而已,蒙古的征服不得不又从头开始。不过,喇嘛教的盛行对东蒙古人产生了立即见效的松弛作用。鄂尔多斯部和土默特部,察哈尔部和喀尔喀部,特别是前者,在虔诚的西藏教权主义的影响下,他们很快丧失了阳刚之气。这种佛教,曾经把唐朝的可怕的吐蕃人改造成了宗喀巴的梦想者和创造奇迹者,它将使近代蒙古人更衰落,因为他们缺乏任何富于哲理性的品质,除了偏执和教权主义外,从新宗教中他们一无所获。15世纪末宣布要再现成吉思汗国史诗的人们,现在突然停止了脚步,陷入顺从的惰性,除了给他们的喇嘛提供奢侈的生活外,无所关心。正如鄂尔多斯部王公萨囊彻辰所记录的那样,〔42〕他们的历史表明他们已经忘掉了世界征服者及其光荣,他们只梦想征服灵魂。
当获得了这种精神超脱和达到神圣境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