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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
“你多大了?”
“一百七十七岁。”
“比特呢?”
“十七。”
“他知道你来自于K-PAX吗?”
“知道。”
“他怎么知道的?”
“我告诉他的。”
“他对此有什么反应吗?”
“他认为这很酷。”
“顺便问一句,你的英语为什么说得这么好?是他教的你么?”
“不,英语一点都不困难。”
“你在地球的哪个方位着陆?”
“你指的是这次?”
“是的。”
“中国。”
“不是扎伊尔?”
“当中国正指向K-PAX时我怎么会在扎伊尔着陆?”
“我们再谈谈比特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他很好,喜欢安静。不如我聪明,但在地球上那不重要。”
“那什么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你要是一个‘不错的家伙’,长得也要过得去。”
“他是吗?”
“差不多吧。”
“你能描述一下他吗?”
“他留起了长发,有着褐色的眼睛,棕色皮肤,还有28颗小粉刺,他总是在上面涂抹清理剂。”
“他的眼睛对光线敏感吗?”
“一点也不,为什么要敏感呢?”
“是什么使他成为一个不错的家伙?”
“他经常微笑,帮助聋哑孩子,志愿为社区服务等等。他是班里的副班长,每个人都喜欢他。”
“听你的语气好像不太确定。”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你认为他不像每个人想的那么好是吗?”
“他不像他做出来的那么好。”
“表现在什么地方?”
“他会突然发脾气,已经发生过上百次了。”
“他发脾气时会怎样?”
“就像发了疯,他扔掉身边所有的东西,猛踢那些没有生命的桌椅板凳。”
“是什么使他发狂?”
“一些不公平的事,可他又无能为力,你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他父亲死时他那种无助的感觉。“能举个例子吗?”
“一次他看到一个大家伙正在殴打一个小孩儿。那个家伙壮得像头牛,每个人都憎恨他。他打碎了那小男孩的眼镜,打破了他的鼻子。我的朋友上去把那家伙差点打出屎来,我拦不住他。”
“后来呢?那家伙伤得严重吗?他后来有没有报复?”
“他只是失去了几颗牙。他非常害怕我的朋友会告诉别人发生的一切。但我的朋友没那么做,也告诉那被欺负的小孩不要乱说。后来他们二个成为了好朋友。”
“那两个家伙是怎么看你的?”
“他们不知道我。”
“除了你的朋友还有谁知道你?”
“没有任何人。”
“好吧,接着说你的朋友,他这种愤怒经常表现出来吗?”
“不经常,尤其在学校里几乎从没表现出来过。”
“他对他妈妈和姐姐们发过火吗?”
“从来没有,他的姐姐们都结婚了,其中一个搬走了。”
“跟我讲讲他妈妈。”
“她很善良,在学校咖啡厅工作,挣不了多少钱,但她还做些园艺和小工艺品。他们吃穿无忧,但也没什么剩余。她还要替她的丈夫还医药费用所欠下的债。”
“他们住在哪里?我是问那是个什么样的房子?邻居都是些什么人?”
“是一个有三间寝室的小房子,和临街的那些房子一模一样。”
“你的朋友喜欢什么活动?看电视?电影?还是看书?”
“在小镇里只有一个电影院。他家里有台老电视,几乎一半时间没图像。所以我的朋友喜欢看书,他看了很多书,也经常到林间去逛逛。”
“为什么?”
“他想成为一名生物学家。”
“他的成绩怎么样?”
“他的成绩?”
“在学校他成绩优秀吗?”
“A和B,他本来应该做得更好,但他睡得太多了。”
“他最擅长哪门学科?”
“他的拉丁文和物理学得很好,不太喜欢英语和数学。”
“他是个很棒的运动员吗?”
“他是摔跤队的。”
“他打算上大学吗?”
“是的,直到几天以前。”
“发生了什么吗?”
“是的。”
“那也是他呼唤你的原因?”
“是的。”
“他经常呼唤你吗?”
“曾经有一阵。”
“发生了什么事?钱?大学里都设有奖学金,或者是——”
“比那要复杂得多。”
“是什么?”
“他有个女朋友。” 、
“她不想让他上大学?”
“比那复杂得多。”
“你能告诉我吗?” 沉默了一阵,也计是在和他的朋友“交流”,他说道:“她怀孕了。”
“哦,我明白了。”
“突然发生的。”
“他感觉有责任娶她是吗?”
“很不幸。”他耸耸肩。
“是因为他不能上学而很不幸吗?”
“还有宗教问题。”
“什么样的宗教问题?”
“她是天主教徒。”
“你不喜欢天主教徒?”
“不是我不喜欢天主教徒,或者是任何一种乱七八糟的迷信宗教,而是因为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将要发生什么?”
“他将生活在这个杀死他父亲的城镇,他将拥有一群没人愿意理睬的孩子,只因为他们的妈妈是个天主教徒。”
“这个小镇在哪儿?”
“我告诉过你——他不想让我告诉你。”
“我以为他会改变主意。”
“当他决心要做什么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改变他。”
“听起来他非常有意志力。”
“在某些方面。”
“比如?”
“比如对她。”
“谁?他的女朋友吗?”
“是的。”
“我可能有些愚蠢,我没看出来为什么她是个天主教徒也是个严重的问题?”
“那是因为你没住在那里,她的家人真是住错了地方。”
“也许他们可以克服这些困难。”
“怎么克服?”
“她可以改变信仰,或者他们可以搬离那里?”
“不可能了,她受家人影响太大了。”
“你恨她n马?”
“我?我不恨任何人。我恨人类发明的这些桎梏。’’
“比如说宗教?”
“宗教,家庭责任,谋生,这些都那么的可恨,你不觉得吗?”
“有时候,但是这些都是我们的生活不可缺少的,不对吗?”
“不包括我!”
“为什么?”
“K-PAX上根本没有那些东西!”
“通常你都在地球上待多久?”
“看情况,一般是几天,正好足够帮助他渡过难关。”
“好吧,现在我要你再往前走几天,就两周吧,现在你在哪里?”
“K-PAX。”
“嗯,你看到了什么?”
“一片森林,有许多柔软舒适的地方,还有很多果树。各种各样的生命在那里闲逛。”
“很像你朋友经常去的树林吗?”
“部分像,但没有人砍伐树木把它们变成购物中心。”
“给我讲讲在林子里的K-PAX上的动物和植物。”我急不可耐地希望知道年轻时的坡特是否存在一个完整的关于K-PAX的构想,也许是以后才发展起来的?在他给我讲述那些生命的时候我打开了整理出的有关他过去与我谈话的记录,一一核对那些动物和植物的名称是否与现在所说的相符。结果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他的外星世界的理论是逐步发展起来的。比如,他现在只能列举出六种K-PAX上的谷物名称。
当坡特讲到关于图书馆里的奇妙经历时我们这次的会面时间也结束了。他问我是否有必趣参加这奇妙的旅行,我告诉他很遗憾,我还有个约会。
“真可惜。”他说。
我使他脱离催眠状态,在他即将离开办公室之前我问他是否像我和吉塞拉猜测的那样具备和动物通话的能力。
“当然。”他回答道。
“你能和所有的生命沟通吗?”
“只和智人(现代人的科学术语)沟通有些困难。”
“你能和海豚或者鲸鱼交流吗?”
“它们都是生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