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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的事态等于全在褚士朗阁下的神机妙算之中。”
“不敢当,我只是假设了一些可能性罢了。”
褚士朗轻摇着头并露出苦笑。
“在天城待久了,疑心病就会特别重,所以才说那是魔王的城堡。”
“我认为那里是统治宇宙的权力核心才对。”
想法还略嫌稚嫩的法尔密提出反论,褚士朗则刻意耸耸肩。
“所谓的权力并非神的鼻息,而是魔王的毒气,只要在天城待上一段日子的人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法尔密沉默下来,他无法分辨褚士朗这番话是肺腑之言还是纯粹在开玩笑,如果是在谈笑,那自己也必须赶快动脑筋想想该如何同样以谈笑回应;法尔密的这个想法说明了他向来就是个与机智幽默无缘的年轻人。
总而言之,法尔密在此刻选择了加入褚士朗的阵营,然而这不意味他会跟褚士朗共患难到最后,法尔密在内心告诉自己。有个想法如果让莉蒂亚公本知道了,她一定不以为然,但他决意称为乱世的枭雄,因为乱世已经迫在眉睫。紧接着,法尔密向褚士朗问道。
“褚士朗卿,可否请教您为何能够预测今天这一切的情况呢?”
法尔密眼神散发着专注的目光,他认为自己该好好学习褚士朗的思考模式。
褚士朗的回答也半带着老师教课时的态度。
“当我人还在天城时,有心陷害我的人若是打算滋事,恐怕会绑手绑脚,因为我不会让对方的阴谋如此简单达成目的,所以对方所觊觎的就是趁我刚踏出天城的那一刻。”
如此一来便可将褚士朗的离开设计成他畏罪潜逃,这的确伊德里斯想得出来的计谋,然而,“执行”时的手法过于拖泥带水一点都不干脆,这真的是伊德里斯一贯的作风吗?
“这么看来,伊德里斯卿并没有把重心放在亚历亚伯特卿身上。”
“伊德里斯大概认为一旦我死了,亚历亚伯特就孤掌难鸣,击垮他根本不成问题,其实这个问题可大了。”
褚士朗嘲弄地笑道,法尔密则微侧着头。
“话又说回来,先把伊德里斯卿的做法放一旁,我觉得藩王殿下好像没什么反应。”
“这是最值得庆幸的。”
褚士朗口头这么表示.内心却不是如此认为,反而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挥之不去。藩王方面对于褚士朗每一次行动的反应都相当慢,让人觉得这一切都是经过事先计算好的。亚历亚伯特与褚士朗的联手就等于造成了铁达尼亚的动摇,藩王应该是最清楚的不是吗?如果藩王意欲歼灭诸公爵,必定即刻逮捕褚士朗,使亚历亚伯特身在边境孤立无援,同时指派伊德里斯指挥大军进攻巴格休。然而藩王并未这么做,其城府实在高深叵测。
星历四四七年四月十五日,当全宇宙充斥着疑惑、不安与动摇的情绪之际,褚士朗·铁达尼亚公爵抵达巴格休感星,而他身为远征军总司令官的职权已经遭到藩王亚术曼下令撤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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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大分裂
Ⅰ
四月十五日十八时,亚历亚伯特与褚士朗两名公爵再度会面,这项结果虽然属于个人的私事却也具有历史上的意义,众人认为铁达尼亚一族面临“严重分裂”这个冲突时间之际,反对藩王亚术曼的两大巨头选在此时会晤的确含意深远。
“那两个人一旦在巴格休碰头,天晓得他们会密谋什么诡计!”
伊德里斯如此吼道。且不论他的心里作何想法,他确实是料中了一个事实。亚历亚伯特与褚士朗此次并非为了商议事宜才特地会晤,不过既然见了面也不可能仅止于喝茶聊天。
褚士朗将莉蒂亚公主与芙兰西亚留在旗舰,在法尔密一人的伴随下由中央宇宙港直接前往亚历亚伯特所在的医院。一抵达医院,褚士朗要法尔密在走廊待命,然后独自走进病房,医师表示面会时间最多不能超过一小时之后便退到隔壁房间,于是两名公爵得以畅舒离衷。一人从床上坐起,一人则找了张没有扶手的椅子坐下。
“听说你的伤势恢复得很快,这样我就放心了,巴格休这边情况如何?”
“目前表面上暂时维持和平,方修利那群人也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是趁着午后小睡一下。”
“一旦从和平的美梦中被吵醒,想必他们会一时不知所措吧,如果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固若金汤的战术策略,心里必定更为慌乱。”
统治全宇宙的铁达尼亚,与之对抗的方修利等弱小势力,众人描绘的公式只维持了短短数十日就瓦解了,方修利在海中的胜利己经被埋没在不为众人所知的历史堆积物之中,现在数千亿的感觉神经全部集中在两名公爵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
就亚历亚伯特的立场而言,讨伐方修利一党失败己是既成事实,因此必须想办法负起责任才行;然而自己受了重伤又得花三个月才能痊愈,以这样的健康状况根本无法在巴格休独揽军事大权;而伊德里斯再三追究自己的责任问题,既然无法亲自返回“天城”为此事一一辩解,亚历亚伯特只有辞职以明志。
接下来发生的状况完全超乎亚历亚伯特的想像所及,然而这只能说事情的发展本来就十分不合逻辑,并非亚历亚伯特的预测能力太差。一切进展得过于快速,可能是藩王亚术曼也受到了压力,逼得他必须在短时间内做出结论——假设藩王亚术曼是真正的主谋者的话。
“战败就是战败,没有其它借口,是我自己粗心大意,太急于扳回个人的名誉,一时之间忘了顾全大局。”
亚历亚伯特如此剖析自己失败的原因。
“就算我继续担任总司令官一职,将来仍然有可能再度败给方修利,因此我很希望找机会跳脱出来,才得以客观地俯瞰这整个来龙去脉……”
亚历亚伯特把视线送向枕头,蓝、白、红三种颜色的康乃馨涌测花瓶,花瓶的背景是窗外的天空,幕色随着时间变化而不断加深,恒星的光芒逐渐消褪,取而代之地,其他星群的光点却陆续出现,亮度也随之增强。
“铁达尼亚是一条无形的绳索,不仅我们的躯体,甚至连我们的心也被束缚住了,我一直在找机会挣脱。”
铁达尼亚的桎栝对于向来备受他人礼遇并享有特权的公爵们来说是十分沉重的,他们在铁达尼亚历史一贯承袭下来的价值观当中成长茁壮,在见到别人眼中的自己时却感到一阵错愕,内心一旦产生疑问,尽管只有一个问号也使人无法安于高贵的无知。
亚历亚伯特毅然辞职的结果等于比藩王的惩罚捷足先登,不过对亚历亚伯特而言光下手为强并不一定能够占到好处,褚士朗不认为被抢先一步的藩王会欣然接受这个状况。
“亚历亚伯特卿此次受伤反而是件好事,如此一来便有理由可以不必被召回天城。”
“不过褚士朗卿,你却因此被卷进这趟混水之中,想必你一定伤透了脑筋。”
亚历亚伯特开了一个不甚高明的玩笑,其实不仅是法尔密,一般而言,铁达尼亚的贵族都没有太多幽默的细胞。
“褚士朗卿,我想向你问清楚,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面对这理所当的疑问,褚士朗坐直了身子,开始叙述“天城”自从亚历亚伯特辞职之后所历经的一切状况。
一场能够在数日内镇压的小规模叛乱反而有助于统治体制的强化,这是古代都市国家政策既有的原则,至今也有许多例子是当政者假借叛乱的理由的理由铲除有力人士,这次的事件也算是其中一例吧,想着想着,褚士朗向亚历亚伯特声明自己的立场。
“我话说在前头,藩王殿下暗杀未遂的事件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我甚至怀疑是否真有这个事件的存在,从头到尾只见到伊德里斯卿举行的公开发表不是吗?”
即使没有明白指出伊德里斯所说的话是不可采信的,褚士朗的意思已经相当清楚,亚历亚伯特将整个来龙去脉概括做个结论。
“说穿了,就是伊德里斯卿陷害褚士朗卿的吗?”
“不,暂时还不能如此断言,必须先查清楚究竟是伊德里斯卿设计陷害我?或者说他并非共犯,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依我看,他大概以听命行事的成份居多,如果伊德里斯卿听到我这么说可能会大表不满,但我认为凭他一个人的能力即使有意搬弄诡计,蒲王殿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