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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拉起他保时捷车上的帆布顶盖。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按响了门铃。他走了进去,房子异乎寻常地现代,带弧度的玻璃像珍珠一样,在清晨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亨利走了进去。门在他身后关上了。
“可是你并不关心到这栋房子来的人。”联邦调查局的那个人说。
“是的,”科内尔回答,“我不关心。”
“你也不想要一个名单,或者一个记录——”
“不想。”
“但是它也许可以证明——”
“不,”科内尔说。年轻人想帮忙,但却让他心烦。“我什么都不关心——我只想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离开。”
“比如,他们去度假之类的吗?”
“是的。”科内尔说。
“万一他们留下佣人呢?”
“不会的。”科内尔说。
“实际上,先生,我相信他们会的。这些家伙总是留人照看房子。”
“不,”科内尔说,“这栋房子会被彻底清理。每个人都会离开。”
那个年轻人皱了皱眉头。“那么,那是谁的房子?”
“一个叫阿伦·威利的人的。”科内尔说。他还告诉联邦调查局的那个年轻人:“他是个慈善家。”
“啊哈。他是干什么的?不会是某个团伙的成员或者别的什么吧?”
“你是说,”科内尔说,“那种干肮脏营生保护神之类的人。”
“按常理,”那个年轻人回答说,“没有人赚那么多钱而背后没有故事。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科内尔说他知道。事实上,阿伦·威利的发家史一与哈罗修·阿尔吉一样,是典型美国式的。阿伦·威利从开办廉价的服装连锁店起家,在第三世界血汗工厂加工成衣,并以成本三十倍的价格在西方出售。十年后,他以四亿美元的价格出售了他的公司。不久,他变成了,用他自己的定义来说,一个激进的社会主义者,一个为世界持续稳定和环境保护的正义事业奔走呼号的斗士。
他从剥削中赚了那么多钱,现在他又用这些钱来攻击这种剥削。他热情、正直,并且把“V”添加在他的名字前以表纪念。然而,他的攻击往往导致大批公司撤离第三世界,而这些公司撤出之后,又被中国企业所取代。因此,从某种角度说,V·阿伦·威利剥削了工人们两次——第一次是他赚钱,第二次是花这些钱求得良心上的安慰。他英俊潇洒不蠢不笨,但却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不实际的社会改良家。据说,他目前要写一本关于预防原理的书。
他设立了V·阿伦·威利基金,通过几十个包括国家环境资源基金会在内的组织来支持环保这一正义事业。他是个重要人物,值得亨利亲自造访。
“这么说来,他是有钱的环保主义者了?”联邦调查局的那个年轻人说。
“对。”科内尔说。
那个年轻人点点头。“好的,”他说,“但我还是不明白。是什么让你相信一个有钱人会让自己的房子空着?”
“我不能告诉你,”科内尔说,“但他会的。我想知道他们离开的确切时间。”他递给那个年轻人一张卡片,“打这个电话。”
年轻人看了看卡片:“是这个吗?”
“是的。”
“什么时候?”
“立刻。”科内尔说。
科内尔的手机响了。他打开手机,是三泳发的短信:
他们发现了天蝎座补给船。
“我得走了。”科内尔说。
《恐惧状态》作者:'美' 迈克尔·克莱顿
7 405号高速公路
10月13日,星期三
中午12时22分
“胡扯,”特德·布拉德利说,此时他正坐在车子的乘客位上,埃文斯开着车,前往范纳依斯。“彼得,不要只顾自己乐。我知道你上个星期一直在准备这次秘密旅行。我也要去。”
“你不能去,特德。”埃文斯说,“他们不会让你去的。”
“让我分担一点,好吧?”说着,他咧开嘴,笑了笑。
埃文斯心想:发生了什么事情?布拉德利跟得这么紧,眼下正紧紧握着他的手。他不肯让他一个人呆着。
埃文斯的手机响了。是莎拉。
“你在哪儿?”她说。
‘快到机场了。特德跟我在一起。”
“啊哈,”她含糊的语气,表明她不方便说话。“嗯,我们刚到飞机场,这儿好像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法律问题。”她说。
“什么意思?”埃文斯说。
说话之间,他已离开公路向飞机跑道的大门开去。他自己已看得非常清楚。
赫贝·洛文斯坦跟八个保安站在那儿。他们好像要封锁莫顿的喷气式飞机。
埃文斯把车开进大门,从车上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赫贝。”
“飞机被封锁了,”赫贝说,“这是法律的要求。”
“什么法律?”
“现在正在清理乔治·莫顿的财产,以防你们忘了。所说的财产包括所有的银行存款和不动产。在联邦政府对其死亡税进行评估之前,都必须封存起来。在评估结果出来之前,这架直升机要一直封着。从现在开始需要六到九个月。”
就在这时,科内尔坐着车来了。他自我介绍之后,与洛文斯坦握了握手。“这么说,是清理而已。”他说。
“是的,”洛文斯坦说。
科内尔说:“我很奇怪,你竟然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乔治·莫顿不在了。”
“不在了吗?我没听说过啊。”
“昨天他们发现了他的尸体。埃文斯和特德去证实了这一点。”
“验尸员也说死了吗?”
洛文斯坦犹豫了一下说:“我想是的。,”
“你想?要确保你从验尸员那里得到了这个意思的文件。尸体检验是在昨晚进行的。”
“我想——我相信我们已经有了文件。”
“我可以看一下吗?”
“在办公室里。”
科内尔又说:“我可以看一下吗,”
“那只会对我的工作带来不必要的延误。”洛文斯坦转向埃文斯,“你是否肯定那就是莫顿的尸体?”
“肯定。”埃文斯说。
“你呢?特德。”
“肯定,”特德说,“我肯定。就是他,没错。就是乔治。真可怜。”
科内尔对洛文斯坦说:“我还是想看一下验尸报告。”
洛文斯坦哼了一声:“你没有根据提这样的要求,我正式拒绝你。我是高级律师,全权负责他的财产。我是他指定的执行人。我已经告诉过你文件在我的办公室里。”
“我听明白了,”科内尔说,“但是我好像记得虚报遗嘱检验是欺诈行为。对像你这样一位法庭官员来说,那将是十分严重的错误。”
“瞧瞧,”洛文斯坦说,“我不知道你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只不过是想看一下那份文件,”科内尔镇定地说,“飞行办公室里有一台传真机,就在那儿。”他指了指飞机附近的那座大楼。“几秒钟之内你就能把那份文件传过来,毫不费力地就把这件事情解决了。要不,你可以给旧金山验尸员的办公室打个电话,让他们确认那具尸体就是莫顿的。”
“但是我们在两个目击证人面前——”
“现在都用DNA鉴定了,”科内尔说着看了看他的手表,“我建议你打个电话。”他转向保安人员,“你们可以把飞机打开。”
保安人员看起来迷惑不解:“洛文斯坦先生?”
“等一等,就他妈的一会儿。”洛文斯坦说着,大步向办公室走去,边走边把手机放在他的耳边。
“打开飞机。”科内尔说。他打开钱包,向保安人员出示他的证件。
“好的,先生。”他们说。
又一辆汽车开了过来,莎拉和安·加内尔走了下来。
安说,“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只是一点小误会而已。”科内尔说完,对自己做了自我介绍。
“我知道你是谁,”她说道,几乎按捺不住对他的敌意。
“我想你也许知道。”科内尔微笑道。
“我必须要说,”安继续说道,“我是说,像你们这些家伙——狡猾、寡廉鲜耻、邪恶淫荡——极大地污染了我们的环境,使环境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让我们立刻开诚布公地谈谈。我不喜欢你,科内尔先生。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