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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已经崩溃了,好吧。”
“你应该求饶。我是对的。你很不寻常。就你这个水准来说要治疗很长时间才能奏效。我们等不起了。我愿意提供一桩新交易。”
“提吧。”
“诺玛德号上金条的十分之一。两百万。”
“两百万!”佛雷大声叫出来了,“为什么你没有一开始就提出来?”
“因为我以前不知道你的能力。成交了吗?”
“差不多。还没完。”
“还有什么?”
“我要从高弗瑞·马特尔出去。”
“自然。”
“还有别的人。”
“可以安排。”达根汉姆的声音变得尖锐了,“还有什么吗?”
“我要使用普瑞斯特恩的文件。”
“免谈。你疯了吗?理智点吧。”
“他的太空航运档案。”
“为了什么?”
“他的某一条飞船上的船员名单。”
“哦,”达根汉姆又变得热心起来,“那个,我可以安排。还有什么吗?”
“没有了。”
“那么成交了。”达根汉姆很高兴。朦胧的幽灵般的光团从椅子上升起来,“我们将在六小时内把你弄出去。我们会立刻开始为你的朋友做安排。很遗憾我们浪费了时间,不过确实没人琢磨得透你,佛雷。”
“你为什么不派一个传心术士在我身上下下功夫?”
“一个传心术士?理智些吧,佛雷。在整个内部行星的双向传心术士还不到十个。他们的时间已经被预定到了下个十年。即使用金钱或者爱情诱惑他们,也无法说服其中任何一人打乱他的安排。”
“我道歉,达根汉姆。我原以为你不懂行。”
”
“你简直近于伤害我的感情了。”
“现在我知道你只是在撒谎。”
“你在糊弄我。”
“你本可以雇用一个双向传心术士。从两百万里拿出一部分,你就很容易就能雇上一个。”
“政府永远不会——”
“他们并不都为政府工作。不。你有些太紧要的情报不能让传心术士靠近。”
朦胧的光团穿过房间猛冲向前,拽住了佛雷。“你知道多少,佛雷?你在掩饰什么?你在为谁工作?”达根汉姆的双手在晃动,“老天!我太傻了。当然你是与众不同的。你不是一般的太空人。我问你:你在为谁工作?”
佛雷把达根汉姆的双手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没谁。”他说,“没谁,除了我自己。”
“没谁,啊?包括那位你那么急切想拯救的在高弗瑞·马特尔的朋友?上帝,你几乎就骗了我,佛雷。告诉杨佑威上校我祝贺他。他有一个比我想像得还要好的下属。”
“我从没有听说过什么杨佑威。”
“你和你的同事会在这里腐烂。没有什么交易了。你们会在这里流脓。我会把你转移到医院里最可怕的密室。我会把你沉到高弗瑞·马特尔的地底。我会——保安,到这儿来!保——”
佛雷抓紧达根汉姆的喉咙,把他拖到地上,将他的脑袋往大石板上猛撞。达根汉姆扭了一下就不动了。佛雷从他的脸上扯下红外线眼镜然后把它戴上。视觉又回来了,浅红和玫瑰色的光同阴影一起构成了图像。
他是在一间小接待间里,屋里有一把桌子两张椅子。佛雷把达根汉姆的茄克衫剥下来,迅速猛拉了两下穿在肩上。达根汉姆那顶路匪式的帽檐上翘的帽子就躺在桌子上。佛雷急忙把它盖在头上,然后把帽檐拉下来遮住自己的脸。
在对面的墙上有两扇门。佛雷把其中一扇打开一条缝。它外通北走廊。他关上它,跃过房间,试开了另一扇门。它通向一个防护思动的迷宫。佛雷闪过门,进入了迷宫。没有向导领着他穿过迷宫,他立刻迷路了。他开始跑着绕过迂回和转弯处,然后发现自己回到了接待室。达根汉姆正挣扎着要站起来。
佛雷又转身进入了迷宫。他跑了。他冲到一扇关着的门前然后把它撞开了。门后露出一间用正常灯光照明的大工场。两个正在机床上工作的技师惊讶地抬头看。
佛雷抢了一把大锤子,像一个野蛮人一样向他们扑上去,把他们打翻了。他听到达根汉姆在自己身后很远的地方叫喊。他疯狂地四顾,害怕地发现他被困在一个死胡同里了。这工场是L字形的。佛雷狂奔绕过了角落,冲进了另一个反思动迷宫的入口,然后又迷路了。佛雷用大锤子打碎了迷宫的墙壁,薄塑料屏挡物裂成了碎片,他发现自己正站在红外线光照下的女性分区南走廊。
两个女保安奔上走廊,奋力冲他跑来。佛雷挥舞大锤把她们打倒。他已经接近走廊的起始点。在他面前伸展着长排的密室,每一间都标有一个发光的红色数字。一串发光的红球照亮了走廊的顶部。佛雷踮着脚尖,把他头顶的红球打了下来。他砸开插座猛击带电的电缆。整个走廊黑了……甚至戴着眼镜也看不见了。
“我们公平了;现在都在黑暗里了,”佛雷屏住气,狂奔下走廊,他奔跑的时候触摸着墙壁数着密室的门。杰丝贝拉用准确的语言给他描绘过南区的图景。他正在数着数走向南—900室。他跌跌撞撞地碰上了一个身影,另一个保安。佛雷用他的锤子给她来了一下。她尖叫着倒下了。女病人们开始尖声发笑。佛雷忘记数到了多少,继续跑,停住了。
“杰丝!”他咆哮。
他听到了她的声音。他遇到了另一个保安,把她处理了,奔跑,找到杰丝贝拉的密室的位置。
“格列,看在上帝的份上……”她的话说一半就吞掉了。
“回来,丫头!回来。”他第三次用他的大锤子砸门,它向前冲破了门。他踉跄着扑进去,倒在一个身体上。
“杰丝?”他喘息着,“原谅我……正路过。想到可以顺便拜访。”
“格列,看在……”
“是的。糟透了的相遇方式,嗯?来吧。出去,丫头。出去!”他把她拖出密室,“我们不能穿过办公室。他们不喜欢我回那儿去。哪条路通向你的卫生圈?”
“格列,你疯了。”
“整个分区都是黑的。我把电缆打断了。我们有一半机会。走,丫头。走。”
他用力地推了她一把,她带着他下走廊,进入女性卫生圈的流水线。机械手臂脱去他们的制服,打肥皂、浸泡、喷水冲洗、消毒。同时佛雷去摸医疗观察室的窗户玻璃。他找到了它,挥舞大锤重重砸上去。
“进去,杰丝。”
佛雷悄悄地走着,穿过黑暗寻找通向医疗中心入口的那一扇门。他把她推进窗户里,然后跟了上去。他们都光着身子,身上粘满湿答答的肥皂液而且被割破了,在流血。佛雷滑倒了,“找不到门,杰丝。去治疗区的门。我……”
“嘘!”
“可是——”
“别出声,格列。”
在洞穴中的喧闹声响里有近处的脚步噼啪声。一只带肥皂的手找到了他的嘴,捂在上面。她如此用力地抓紧他的肩膀,以至于她的指甲扎进了他的皮肤。保安们在卫生圈舍里盲目地跑过。红外线灯还没有被修好。
“他们也许不会注意到这窗户,”杰丝贝拉发出嘘声,“安静。”
他们蹲伏在地板上。脚步的踩踏声穿过圈舍,连续而混乱。然后消失了。
“现在都走光了,”杰丝贝拉耳语,“但是他们随时都可能使用探照灯的。来吧,格列。出去。”
“可是去医疗中心的门,杰丝。我想——”
“没有门。他们使用旋转楼梯然后把它拉上去。他们也想到了这种逃跑方式。我们只能试一下洗衣电梯。上帝才知道它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哦!格列,你这个笨蛋!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他们向上爬过观察室的窗户回到了圈舍。他们在黑暗中寻找电梯,脏制服通过这个电梯被移送,新衣服也从这里发送。在黑暗中,自动手臂再一次给他们上了肥皂,喷水冲洗,然后消毒。他们什么都找不到。
警报器猫叫一般的警报声突然间在洞穴中回响,盖过了所有其他声音。然后是一片寂静,像黑暗一样令人窒息。
“他们在使用地震仪跟踪我们,格列。”
“那是什么?”
“地震检波器。它可以穿过坚固的岩石追踪到半英里以外的一声耳语。那就是为什么他们发出警报来噤声的缘故。”
“洗衣房的电梯?”
“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