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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密吗?告密这种事……其实也挺有意思的,玩起来又简单又好玩的,而且对上司告密下属,看上司整人挺精彩的,我喜欢。不过,要去看慈的那张脸,还是免了。他整个人就是个变态杀手的造型,搞不好,不用整,直接就将这两个人杀了分尸了。那还是别告了,看碎尸块可没什么好玩的,又不是碎牛肉,他们俩又没犯什么大错误。我挥挥手,专心攻向食物,决定放他们一马,不计较了。
这个动作在他们看起来,可能像是我在发誓决不泄密而且鼓励他们继续说。于是,嘭嗵一声,一只大手拍上桌子,将我的杯盘震得瑟瑟发抖,“尽羽队长,你硬是要得!我欣赏你!”
我无奈地一抱拳,咽下口中的食物,专注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表示我在专心听对方说话,且是在用一种礼貌的谈话方式。这样行了吗,老大?“谢谢,我也一直觉得自己很是要得。你继续说,我不妨碍你。”所以你也别妨碍我吃饭,我都对你这么礼貌了,你好歹也要礼貌一点是吧?快点说,人家上司我还要好好吃饭。
真是,说上司坏话也能说这么久。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哪些内容。不外乎是训练强度太大了、休息时间太少了、上司态度太凶了,等等等等等等。上司真不好当。这些没当过上司的人,哪里会知道当上司的辛酸和苦痛。耶哦,不知道就保持沉默嘛,干嘛还跟别的队的队员抱怨嘛,真让我这个同为上司的人感到寒心。我的队员不会这样跟人诉苦水吧,让我知道,整不死他们。
呵。我阴恻恻一笑,开始细心倾听,寻找蛛丝马迹。
“慈队长他……”伊昂缓和地道,“也没有什么特别坏的。林普你……”
“慈队长!哈!”林普激愤地一叫,“那个老变态 死怪物!一天到晚对我们不闻不问,哪里像个队长!”
我偷笑。当然了,慈的全部兴趣只在战斗而已,你们又没有打仗那么好玩,还不能打又不能杀的,理你们做什么?是我,也宁愿去找别的乐子,而不会无聊到去玩你们。
“还有,不闻不问也就罢了,可是一天到晚只会让我们操练,再要么就和我们来个对敌训练把我们打个半死,操练操练,迟早有一天会被他操练死。”
耶哦,我猜的全对。说了下属对上司的抱怨都不会超过我说的那个范围,真没新意。我要打哈欠了,不想被我那么失礼的话你就快一点。
真是的,这么普通的事也要抱怨,也不看看他们的队长是哪号人物。是慈哪,是让人鬼都闻风丧胆的慈哪。我原以为慈的队员,每天要担心的都是生与死的严肃问题,哪里知道,原来和别的队员一样简单。只对他们做这种普通级别的事,是我我就要感谢天与地的恩赐。
“尽羽队长,你平常就不会对队员这样的对不对?”伊昂充满向往之意地看着我。
哪里哪里,只有过的,没有不及的。他们八成以为自己是被施了魔法的王子,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在受苦受难,只要有朝一日解除魔法,他们就会回到幸福的宫殿来。
我冲他们笑笑,低头吃东西。实在不忍心告诉他们真相有多残酷。
“哪有哪有,我们老大从不做这样的事。”
“对嘛对嘛,我们老大最和蔼了。”
我的嘴角开始抽搐,我的队员又在护我了。今天他们怎么这么乖?我真的有这么好吗?每天早上晨练,是哪些人在那里鬼哭狼嚎着要换老大的?难道他们集体忘了他们对我的怨恨了?哪有这种事,就算是奇迹,也未免太偏爱我了。还是,因为我在旁边,所以敢怒不敢言,只好曲意奉承?
看他们笑得那么甜,不像,而且,我可不认为他们当着我的面就会有什么顾忌。他们颇有骨气的说,向来不怎么把我放在眼里,不会巴结我的,我正整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不说我的好话,现在这种我不太可能发火的场合,他们就更不可能来巴结我了。还是汗。我的唇角狂抽地看着他们。他们该不会是在用别人的羡慕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吧?看他们集体甜甜蜜蜜的样子,有这个可能。我的队员没有一个正常的。是我教出来的,是我的过错。
“尽羽队长,干脆我们到你的队里去算了。”林普大手一挥,单方面作出决定。
向着食道奔涌而去的食物,突然受惊地拐进气管里。我忙不迭捧着喉咙狂咳,忙碌中还要分出手来对他们抱一拳,“谢谢……咳……抬爱。咳……说笑了。”
不会吧,要我来解除他们的魔法吗?我看起来像个白魔法师吗?就算是,我也不会为了他们两个去跟慈对台。我又不是撑傻了。小孩子小孩子,到底还是小孩子啊。乱喊救命的,可不都是孩子?真是幼稚昏了。
第三章这样炫耀,好吗?(4)
记录器屏幕上显示着:已死亡。这是玄辛教我的,记录器会精准无比地在对手死亡的瞬间,记录下其脑波及其停止时间,这样可以有效防止冒领战功。也即是,这种死亡宣判是十分准确的,利用这点,可以防止对手伪装死亡进行偷袭。
风变大了。我喘息着向前走去。今天不太好,落单了,跟我同组的小子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风沙实在是太大了,听说今天会有小型沙暴。记录器上反馈来营地控制图发来的信息,这次来袭的敌人还剩下一个了。
眼前的沙丘有人影晃动。今天上天特别眷顾我是不是?刚解决完一个就又送一个来,休息都不让我休息,好歹先让我喘一会气嘛。唉,算了,认命好了。最后一个,小心应付完就回去躲沙暴,千万可别死在这里,死的时候身边连玄辛都没有。
我霎时警觉地眯起眼,悄悄地沿着沙丘接近他。
他很大意,直到我走近,他都没有发觉。我也立即发现了他的异常,他的战服是我方的。他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蜷缩成一团,将头深深地埋进双手中,整个身体不住地颤抖。
我看着他那头栗色的头发,迟疑地开口唤他:“是……乔•;扬?”
他猛地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望着我。真是乔•;扬。
我放心大胆地走向他,问:“你在这里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他将眼光飞快地别开,闪躲地低下头,“没有事。”
明明就不是没事的样子。“那……”我耸耸肩,“算了。”不说算了,我还懒得听呢,快完事快回去,沙子吹得人难受死了。“就剩一个敌人了,我们快点找吧,沙暴说不定快来了。”
“只剩一个了!”他震惊地跳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两三分钟而已。”
“天,我在做什么!”他如梦初醒,拔腿就跑,拼了命地狂奔。
“你……”怎么说跑就跑。我追过去。
天,他跑得好快。我吃力地将他保持在我视线范围之内。风沙越来越大,能见度更低,好几次我几乎以为跟丢了。风那么狂,沙地上连脚印都留不住。漫天的沙子打在脸上疼得让人想哭。
他到底看见什么了?我心中逐渐升起不安。
终于他停下来,我已气喘吁吁。
“没有,到哪里去了?”他茫然不解地四处张望,兀自在那里喃喃地自言自语,“难道走了吗?要快,不要来不及。”他迈开大步,又开始狂奔。
“等一下!”我拼着冲上去大喊:“任务都完成了,你去哪里?先回去吧,风太大,危险……”
他如遭电击地一震,陡然停住去势,身形因重心不稳而几个踉跄。他如同醉酒一般转过身,瞪着血红的眼,问:“你刚刚说……”
我点点头,指了指他腕间的记录器,“在你跑的时候营地发过来的。最后一个敌人已经被找到并击毙了。”
他不相信地抬手望了一眼,随即绝望地跌在地上。“死了……”
不安的感觉在我心中扩散开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别跟我说什么事都没有。”我蹲到他身前,严肃地问。
无焦距的眼睛凝视着我,又仿佛凝视着风沙,他的悲伤与绝望一分不少地传达进我的眼里。他颓然将自己陷入沙里,低声告诉我:“刚才,那个敌人,是我的父亲。”
父亲?!我震撼地看着他,一阵目眩。怎么也也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答案。
他抓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