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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乌苏娜在我们面前放出了一道火墙;想阻隔一下这些僵尸的进攻。
在熊熊红光中;有的怪物倒毙在了火里。空气全是呛人的肉体焦糊味道;可更多的怪物则不理会火的力量;继续向我们推进着。
它们脸上和身上的腐肉被烧焦后;一点一点的落在地上;在劈啪作响的火光中也好像有了生命;一条一条的蠕动着。
做为一个新的亡灵巫师;恐惧让我几乎挪不动我的脚步。我就那么站着;感觉好像是在深深的恶梦中。期待醒来;是我唯一的愿望。
这时;几道白光向僵尸射过去;仔细一看;是德鲁伊那三头无畏的白狼。它们死命的撕扯着那些行尸走肉;一时间;敌人的阵营被硬生生扯开一个口子。
〃好;有种!〃我咬牙低低的说;一面用魔力驱赶我的骷髅上前搏杀。
野蛮人挥舞着巨斧加入了肉搏;斧光过去;僵尸从腰间断开;发臭的血和内脏;把战场变成了地狱。
好像黑暗中有人一声令下;那些腐尸举起了手中的弓。
〃小心!〃普拉丁大喊一声;我们的身体被一阵白光所包围;他在瞬间把我们的护体加到最大。
可还是晚了一步;满天的羽箭带着血乌鸦疯狂的笑声;黑压压的射过来。在一片盾牌的格挡声中;我听见一声极细的惨叫;燃烧着的火墙也随之熄灭。
乌苏娜纤细的身体几乎被一支长箭贯穿。雨水很快把银制箭头上的血冲刷干净。普拉丁一手抱住她;一手用盾为她挡着箭雨;我能感觉到他眼里深深的焦灼。
我上前查看;毕竟;我是最好的医师。把急救的药灌进她嘴里;再用魔法催动她伤口的愈合。〃没什么;性命没有大碍。〃我看着普拉钉焦急的目光;不知怎么;心里一酸。
没有了女巫的火墙;四周又恢复了黑暗;全是羽箭的声音;不知道是敌人发出的;还是亚马逊姐妹发出的。我的骷髅兵所剩无几;不时的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谢谢你们。〃我心里轻轻的说;不知道;下一刻;我是不是也会变成一具白骨。
敌人的军队又慢慢的开始聚集;只是;这次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些晃动的黑影。好几个人都在刚才的箭雨中负了伤;新鲜血液的味道让僵尸门咆哮不已。但我知道;如果不是普拉订最后放出的护体魔法;我们早就是尸体了。
我放出厚厚的骨墙;比起女巫的火墙;这种单纯的防御魔法显得消极而虚弱。白骨发出幽幽的磷光。时不时听见僵尸毁坏骨墙时疯狂的叫嚣。
第一次;我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
除了怪物的咆哮;我听得最清楚的就是普拉丁沉重而急促的呼吸。
我放的骨墙开始一点一点的碎裂;只能希望我的战友们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尽可能的恢复自己的魔力与生命了。
看着僵尸的一步步逼近;我手里的法杖几乎被我的力量扭弯。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在亮光的一闪中;普拉丁的魔法也同时出手!
从天而降的白色巨大光球;把黑夜照亮成白昼。光球落处;僵尸被巨大的力量扯成碎片。
传说中圣骑士的终级魔法〃寒天落雷〃;没想到他练成了。
白光的掩映下;刺客手里的钢爪准确的插入了一个僵尸的身体;一声娇呵;把它斜斜的撕成两半。而断裂的那一半;任在地上爬动着;企图用露出白骨的手抓住德鲁依的兽皮。
德鲁伊大喊一声;手中的长矛将它贯穿;低低的风声中;他化身为一头巨大的狼。用尖利的牙齿咬住最近的怪物;狠狠的甩了出去。
野蛮人早就像浑身浴血的战神;所到之处;僵尸的残肢一直飞到了树上。
不知道亚马逊姐妹的强弓劲驽和血乌鸦的周旋效果如何了。我下着最重的双倍伤害的诅咒;一面偷偷看了普拉丁一眼;他英俊的脸在白光中开始发青。他的魔力已经开始衰竭了。
可血乌鸦的召唤却还是没有停止;越来越多腐烂的怪物从坟墓里爬出来。到处都是晃动的黑影。我召的傀儡很快就被他们埋葬了。
感觉普拉丁的身体已经开始摇晃起来;想到老师当初就是用尽了魔力和魔王同归于尽;我心里不禁一寒。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如果今天注定有一个人要牺牲;那他也绝不该是你。我心里大喊着。
眼前的事物好像蒙上了一层血色;我一晃几乎摔倒;但我知道;我还在微笑。我放出了死亡系的最高傀儡:血之巨人。
很多亡灵巫师都不愿使用这个魔法;传说中的缩减阳寿其实是小事;关键是;血巨人是巫师用自己的生命所化;尽管攻击力很高;可是;一旦它受到伤害;巫师的生命也会减少。换句话说;在战斗中;他的生死决定我的存亡;他生;我活;他死;我灭。
看着那个巨大的腥红色怪物在怪物中冲杀;它身上一点一点滴下的血;让我觉得我的生命像沙漏一样一点一点流失。我用法杖艰难的撑起身体;一面用腰带上的急救药品苦苦支持。
胸口越来越闷;像压了大石一般让我不能呼吸。耳边的撕杀声也慢慢淡了;我回头看看普拉丁的脸;尽管视线开始模糊;他还是像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那样;高傲而英俊。
我感觉到我的微笑;即使我有一天找到了三眼骷髅又怎么样?还不是丑陋的永生;这样看着他死不是更幸福?
周围突然一静;晃动的黑影看不到了。好像看见野蛮人手里提着一个头颅;亚马逊姐妹的身影在黑暗中一模一样。
〃结束了。〃我对自己说;终于倒地不起。
醒来后的第一个动作是摸了摸我的面具;还好;那冰冷的东西还是牢牢的固定在我头上;好像成了我的另一张脸。
我发出了一声只有我能听见的叹息;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我的脸;尤其是他。
桌上的一碗水发出清凉的味道。我支起身来;把它一口气灌进肚子里;小半碗的水从面具的缝隙里漏了出来;打湿了我的长袍。凉凉的感觉一直冷到心里。
除了四肢还是有些无力以外;我的感觉已经和出发前没有什么两样了。
挂念普拉丁的伤势;赶紧起身;从箱子里拿了些药物出来。拉开帐篷;急急的向他的地方走去。
隔着薄薄的帐篷;听见他在祈祷。圣骑士对神的信念远比我们要强;祈祷对于他们来说;是每天必不可少的一项。不敢冒然的进去打搅他;我只好停在门口;从缝隙里往里看。
他单膝跪在地上;手中明晃晃的长剑插在面前;剑身的反光把他脸上的轮廓映得好深。还记得小时候老师讲过天上的神明;而最英俊的天使也不过如此吧;我想。
他另一手拿着一串乌亮的念珠;双唇一开一合;他的全身好像也罩在了圣洁的光芒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人们对圣骑士充满了一种近乎崇拜的感情。他们的血管里似乎流淌着神的血液;而我;拥有则是鬼族的血统。
〃谢谢你;巫师。〃我耳边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回过头;是美丽的乌苏娜。
在阳光的照射下;她的长发镶上了一层金边。
〃不客气。〃我说;我尽力给她一个微笑;可是她却看不见。
〃要不是你的药物;我可能就不能回来了。〃她的语气还是那么轻松;可是长而纤细的手指摸了摸肩头;显得还是心有余悸。
〃没关系的;如果需要;你随时可以到我那里拿药。〃
〃我好多了;谢谢你;你有什么事情吗?〃她明亮的眼睛看了看普拉丁的帐篷。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我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点慌乱。这时我看见她手里拿着普拉丁的盾牌。
〃他没事的;只是盾牌碰坏了一点;我刚刚给他拿去修了。〃
〃喔;那就没什么事了。〃我看见女巫的脸上洋溢着美丽的光彩;我知道;我是时候离开了。
终于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和他打个招呼;离开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胸口沉重无比;像那天失血过多的感觉。
晚上的篝火旁;村民载歌载舞的庆祝血乌鸦的死亡。她的尸体被人们兴高采烈的践踏着;连小孩子都用小刀割开她的四肢;用她的血祭奠那些被她杀死的战士。
我喝着用兽角装的酒;不知怎么心里堵的难受;据说;血乌鸦没有堕入魔道前;是这个村里最优秀的神射手;村里不少的猎人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而现在;踩在她尸体上的;正是那些当年连弓都不知道如何拉开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