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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丘之子 作者:[美] 弗兰克·赫伯特-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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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分感谢。”她同意道。
  她暗想:不能再信任他了。他那该死的对亚崔迪家族的忠诚!我必须找个理由把他支走……除掉他。当然,必须像是一次事故。
  她碰了碰他的脸颊。
  艾德荷强迫自己接受了她的亲昵行为,并握住她的手吻了一下。
  “邓肯,邓肯,太让人伤心了,”她说道,“我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发生了太多的事,而我能信任的人又这么少。”
  他松开她的手,等待着。
  “我被迫把甘尼玛送到了泰布穴地,”她说道,这儿的局势很不稳定。来自半开化的弗瑞曼人的袭击者破坏了卡加盆地的引水渠,把水都放到了沙漠里。阿拉肯的供水量严重不足,盆地内的沙鲑还在吸收着残余的水分。我们正在想办法对付,但进展不顺利。”
  他已经注意到皇宫内几乎看不到阿丽亚的女卫兵。他想:沙漠深处的游击队会不断尝试刺杀阿丽亚。她难道不知道吗?
  “泰布仍然是中立区,”她说道,“谈判就在那儿进行。贾维德带着教会代表驻扎在那儿,但我希望你能去泰布监视他们,特别是伊如兰。”
  “她是柯瑞诺人。”他同意道。
  但日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来了,她其实是要除掉自己。对他来说,这个披着阿丽亚外表的生物变得越来越透明了。
  她挥了挥手。“走吧,邓肯,趁我还没心软,想把你留在身边。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我也想你。”他说道,并让内心所有的痛苦都流露在语言中。她盯着他,被他的悲痛吓了一跳,随后她开口说道:“为了我,邓肯,走吧。”接着她暗自想道:对你来说就太糟了,邓肯。她再次开口道:“兹亚仁卡会带你前往泰布。我们这儿也需要扑翼机,不能交给你。”
  她那个受宠的女卫兵,他想,我得提防那个人。
  “我明白。”他说道,再次抓住她的手吻了一下。他盯着曾经是阿丽亚的可爱的肉体。他不敢看着她的脸。当他转身离开时,她脸上那一双不知属于谁的眼睛盯着他的后背。

  他爬上皇宫顶上的平台,开始研究刚才没来得及考虑的问题。与阿丽亚会面时,他一直保持着极端的门塔特状态,读取着各种各样的数据。他等在扑翼机旁,眼睛注视着南方。想像力带着他的目光越过了屏蔽墙山,看到了泰布穴地。为什么是兹亚仁卡带我去泰布?驾驶扑翼机返回是个微不足道的任务。为什么她还不来?兹亚仁卡是在受领什么特别任务吗?
  艾德荷瞥了警惕的卫兵一眼,爬上扑翼机驾驶员的座位。他向外探出身子说道:“告诉阿丽亚,我会叫史帝加的人尽快把扑翼机送回来。”
  没等卫兵做出反应,他关上舱门,启动了扑翼机。卫兵站在那儿,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谁敢阻挠阿丽亚的丈夫呢?在她下定决心该怎么办之前,他已经把扑翼机飞上了天。
  现在,孤身一人待在扑翼机内,他让自己的悲痛化为时断时续的哽咽。他们永远地分开了。从他的特雷亚拉克斯眼睛中流出了泪水。
  但是,此刻不是悲伤的时候,他意识到了这一点,并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计算着目前的情况。扑翼机也需要他集重注意力。飞行时的力反馈带给他些许宽慰,他控制住了自己。
  甘尼玛和史帝加又在一起了。还有伊如兰。
  为什么她要兹亚仁卡陪伴他前往泰布?他把这个问题纳入了门塔特思考,思考的结果令他寒意顿生。路上的事故会要了我的命。




第四十七章

  这个供奉着领袖头颅的岩石神殿内没有祈祷者。它成了荒凉的墓地。只有风能听到此地的声音。夜行动物的叫声和两个月亮划过的轨迹都述说着他的时代已结束。不再有祈祷者前来,他们已忘却了这个纪念日。从山上下来的小路是多么荒凉啊。

    ——某位佚名亚崔迪公爵神殿内镌刻的诗句

  在莱托看来,这个想法看似简单,但深处却隐藏着欺骗:抛开幻象,去做那些没有在幻象中显现的事。他深知这其中的陷阱,那些通向宿命未来的线头看似随意地互相缠绕着,但一旦你握住其中的一根,其余的线头很快便会将你紧紧包围。好在他已经理清了这些线头。他正在逃离迦科鲁图。必须首先剪断的就是连接萨巴赫的线头。
  在最后一缕日光下,他匍匐在守卫着迦科鲁图的岩壁的东缘下。弗瑞曼救生包里有能量片和食物。他等待着重新积聚起自己的力量。在他西面是阿兹拉卡——一个石膏平原——在沙虫出现前,那里曾经是一片露天的水域。东面地平线之外是比尼·什克,一片分散的新居民区,不断蚕食着沙漠,当然从这儿是看不到它的。南方是坦则奥福特,恐怖之地:三百八十公里长的荒原,其中点缀着被植被固化的沙丘,沙丘上的捕风器为植被提供水分。生态转型的工作正改变着阿拉吉斯的地貌。空运过来的工作队定期维护那里的植被,但谁也不可能在那儿待上很久。
  我要去南方,他告诉自己,葛尼猜得到我会这么做,但现在这个时刻还不适合去做别人意料不到的事。
  天很快就要黑了,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暂时的藏身之所。他盯着南方的天际。那儿的地平线上躁动着褐色的空气,如同烟雾般弥漫开来,空气中的沙尘就像一条火线似的四处奔袭——是沙暴。沙暴的中心升腾在大沙漠上空,像一条探头探脑的沙虫。足足一分钟,他观察着沙暴中心,注意到它既不往右边去,也不往左边来。一条古老的弗瑞曼谚语一下子闪现在他的脑海:如果沙暴的中心没有偏移,只能说明你正好挡在它的道上。
  沙暴改变了他的安排。
  他回头向左方泰布穴地的方向注视了一会儿,感受着沙漠傍晚呈现出的具有欺骗性的宁静。他又看了看点缀着风蚀小圆石的白色石膏平原,体会着与世隔绝的荒凉。石膏平原亮闪闪的白色表面倒映着沙尘云,显得那么虚幻。在任何幻象中,他都没有看到自己从一场大沙暴中逃生,也没有看到自己被深埋于沙中窒息而死。他只有一个在风中翻滚的幻象……那个幻象可能就要发生了。
  沙暴就在那儿,范围覆盖了好几个纬度,把它所经之处的世界都置于自己的淫威之下。可以去那儿冒冒险。弗瑞曼人中间流传着一些古老的故事,当然总是来源于朋友的朋友,说人可以找一条筋疲力尽的沙虫,用制造者矛钩插入它最宽的那几节身体中的一节,将它定在地面,让它不能动弹,然后人站在沙虫下风的遮蔽区内,用这种办法从沙暴中逃生。勇敢和冒进之间的分界线诱惑着他。那个沙暴最早也要在午夜才能抵达这儿。还有时间。在这儿能截断多少条线头呢?所有的,甚至包括最后一根?
  葛尼能猜到我会去南方,但他没有料到沙暴。
  他朝南方看去,想寻找一条道路。他看到一条深深的峡谷,蜿蜒切入迦科鲁图的岩壁中。他看到沙尘在峡谷内盘旋,如同鬼魅起舞。沙尘傲慢地沙沙作响飞进沙漠,像流水一般。他背上弗瑞曼救生包,沿着通向峡谷的道路走去,忍受着嘴里的干渴。尽管天还没有黑到别人看不到他的程度,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和时间竞赛。
  他到达峡谷入口时,沙漠中的黑夜迅速降临了。月光照耀着他前往坦则奥福特。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所有体内生命的恐惧都作用在他身上。他感到自己正在陷入“华内-纳”,弗瑞曼人以此来称呼最大的沙暴,意思是大地的亡者蒸馏器。但是,无论会发生什么,都是他的预知幻象没有显示的。踏出的每一步都让他渐渐远离由香料引发的幻象,每一步都让他的自我意识得以逐渐伸展。踏出数百步之后,他慢慢又建立了与真实内心之间无声的沟通。
  无论如何。父亲,我来找你了。
  四周的岩石上有鸟,他看不见它们,但它们发出的低叫声暴露了自己。他倾听着鸟叫声的回音,前进在漆黑的路上——这是弗瑞曼人的生活智慧。经过地缝时,他时时留意,看有没有凶恶的绿眼睛,野兽通常会躲在缝中,以躲避即将到来的沙暴。
  他走出了峡谷,来到沙漠。沙子仿佛有了生命,在他脚底下呼吸移动,告诉他地下发生的剧变。他回头看着月光笼罩下的迦科鲁图火山锥。那里的整个岩壁都是变质岩,是受到地壳的压力而形成的。他插好了召唤沙虫的鼓槌。当鼓槌开始敲击沙地时,他占据好了位置,静静地听着,观察着。不自觉地,他的右手摸索着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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